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研究
——以重慶地區高校為例

孫麗璐，偉樂蘇，牛云濤

(重慶理工大學 管理學院， 重慶 40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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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研究
——以重慶地區高校為例

孫麗璐，偉樂蘇，牛云濤

(重慶理工大學 管理學院， 重慶 400054)

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提升及“一帶一路”戰略的逐步推進，越來越多的外國人對中國的經濟、文化等產生了濃厚興趣，選擇到中國留學。為吸引更多優秀國際留學生來華，結合國內外已有文獻，采用訪談法和結構化問卷法進行調查，并以探索性因子分析法構建文化適應模型，通過差異分析、相關分析和回歸分析研究留學生在文化適應維度上的特性，了解在華留學生的文化適應情況以及他們在文化適應維度上的差異。在此基礎上，針對在華留學生在文化適應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從微觀和宏觀層面提出若干建議和政策意見，從而幫助留學生更好地適應中國的學習生活。

文化適應; 模型研究; 在華留學生

一、前言

隨著中國經濟實力不斷增強、國際地位逐步提升，留學環境日益優化，越來越多的外國學生選擇來華學習。據教育部網站統計，2015年共有來自203個國家和地區的377 054名各類外國留學人員在我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775所高等學校、科研院所和其他教學機構學習。2016年博鰲亞洲論壇上，60多個沿線國家和國際組織認為共建“一帶一路”勢必將進一步加強中國與世界各國的聯系，來華留學將成為未來中國與國際之間文化交流的一種趨勢。

文化適應是指兩種不同文化群體在連續接觸中所導致的心理和行為變化過程。White和Renk等認為文化適應是兩種或多種文化互動之時就會發生的一個過程[1]。只有兩種不同文化人群個體發生交往，并在行為、態度、價值、信念以及其他心理過程方面引起宏觀(社會)和微觀(個體)變化時，文化適應才會發生[2]。Berry認為，文化適應是兩種文化在接觸過程中引發的文化上和心理上的改變[3]。留學生在接觸新文化的過程中，也存在文化適應問題。已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1)欠發達地區學生在西方發達國家或地區的文化適應研究，如西歐或北美國家的北非或南美留學生；(2)語言相同而地域不同的跨文化適應研究，如印度學生在英美國家的留學適應；(3)東亞文化背景的學生在西方國家的文化適應研究，如中日韓留學生在西方國家的留學適應。目前，在華留學生日益增多，他們的文化適應在中國獨特的文化歷史和社會習俗中會呈現何種特點？與其他文化適應類型是否存在異同？針對這些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方面的研究目前仍匱乏，急需開展相關研究來彌補理論空白，同時也可以為相關的心理輔導和政策建議提供參考依據。

在這樣的背景下，本研究結合已有相關研究，在訪談和結構化問卷調查的基礎上，通過因素分析構建留學生文化適應模型，對模型結果進行回歸分析，深入了解留學生文化適應的問題所在。對留學生而言，可以幫助他們從多角度進行自我認知和情緒識別，從而更好地適應本地生活；對相關的教育管理部門，可以制定更精準化的幫助和援助流程，從而提高留學服務質量，為更多的文化交流和學習互訪提供支持平臺。

二、 概念界定研究追溯

(一)概念界定

Berry區分出4種不同的文化適應策略:整合(integration)、同化(assimilation)、分離(separation)和邊緣化(marginalization)[3]。也有學者提出了交互式文化適應模式(the Interactive Acculturation Model)[4]。學者們大多認為文化適應是在國家政策影響下，雙方文化適應取向共同作用的結果[5]。東道國主流群體與少數裔的文化適應策略并非總是一致的，當他們懷著相同的文化適應態度時，相互關系最為融洽。基于以上研究，本研究將文化適應界定為：帶有某種文化背景或特質的個體或群體，在與另一種文化的直接碰撞和長時間的交流接觸過程中，將兩種文化進行動態調整直至融合的過程。

(二)研究追溯

Furnham和Bochner主要研究當旅居者身處其他環境中，如果這種環境中沒有自己熟悉的社會文化情境時，是否會產生適應困難的問題[6]。Mendenhall和Oddou指出了文化適應的3個組成部分：壓力、情感和認知[6]。Kealey指出了文化適應中的兩個心理變量：正面變量和負面變量[7]。Ward及其同事從二維角度來研究文化適應的心理適應和社會文化適應[5]。Crano研究發現留學生適應當地社會文化的內在結構有6個維度：教育因素、問題因素、語言因素、當地家庭因素、人際關系因素及社會因素[8]。Felixcreto研究了本族文化與異國文化之間的文化適應的主要影響因素是不是沖突的問題[8]。Kolaitis研究了年齡和異地生活時間長短在文化適應中的作用[6]。Rosenthal、Russel和Thomas依據問卷調查的結果得出影響旅居者適應當地文化的因素包括性別、年齡、語言水平、狀態、自尊、教育層次，以及跨文化的經驗[8]。可以看到，國外的留學生文化適應研究成果豐富，但由于文化情景差異，還不能充分揭示在華留學生的文化適應問題。

近年來，國內對在華留學生的研究也有不少成果，如：文雯等通過回歸方程發現，社會文化適應程度與學生互動、教師互動、行政人員互動、文化距離、中文水平的相關程度達到顯著水平[9]；鐘家寶等采用學習風格量表(ILS)和社會文化適應量表( SCAS)發現，留學生學習風格與文化適應顯著相關，主動的/沉思的可單獨預測和調整文化適應，主動的/沉思的和感覺的/直覺的兩維度合計能提升預測和調整文化適應的作用[10]；付京香等從社會生活環境適應、語言適應、人際互動適應、學業適應、心理狀態等方面提出問題，探討影響適應的方式差異及影響因素[11]；宋巖巖等發現留學生文化參與程度相對較高，尤其是學術方面，而社會文化環境適應程度一般，與當地人的社交方面，留學生的適應性偏低[12]；呂玉蘭從生活、交際情況、語言表現、思維情況等封面總結了留學生不同適應階段的特征[13]；陳慧通過聚類分析將留學生的社會文化適應分為7個維度：生活適應、公德意識適應、交際適應、社會支持適應、社會環境適應、服務模式適應和當地人生活習慣適應[14]；孫樂岑等對我國4個城市的外國留學生適應狀況進行了調查，發現在華留學生總體適應狀況良好，歐美留學生的適應性明顯優于東南亞和東亞的留學生[15]；李萍發現留學生的文化適應總體上處于中等水平，其中適應水平最低的前3項內容分別是：學習和使用漢語，參加中國學者支持的研究項目，參加中國的文化課[16]。

在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的影響因素研究方面，學者大多認為在華留學生在文化適應上遇到的困難很多，比如留學生對中國的綜合認知滯后、文化準備不充分等等。導致留學生活的不適，不同文化適應之間的反差是影響文化適應的主要因素[17]。而文化適應的影響因素主要是期望和來華目的[18]，或者是與中國朋友的交往情況和多元化思維，其中，文化整合的最大障礙并非語言，是否擁有中國朋友和是否具有多元化思維才是最重要的影響因素[19]。同時，從事留學生工作的相關人員培訓不足[12]，文化氛圍的創建和留學生心理健康援助體系也相對欠缺，也是重要的因素[11]。

總體上看，相關研究多集中在影響因素和質化研究方面，欠缺系統的文化適應結構模型，也缺乏對不同源文化留學生的差異比較。因此，本研究擬構建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模型，同時進行深入的比較和差異分析。

三、實證研究

(一)問卷編制與分析

1.被試構成

被試來自重慶高校，共發放問卷300份，有效問卷282份，回收率為97%，見表1。

2.材料和程序

根據問卷形成自編初測問卷，問卷共有44個題項，加上1對邏輯測謊題，構成46個題項的初測問卷。題項采取1到5的五點評定，1表示“非常不同意”，2表示“不同意”，3表示“不確定”，4表示“同意”和5表示“非常同意”，分值的中值為3。

研究程序分為3個階段：(1)采用個體訪談和問卷初測；(2)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形成正式問卷和模型建構；(3)通過信效度分析、差異分析和回歸分析結果，進行討論和建議。

3.統計分析

采用SPSS22.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與處理。

(二)問卷結果

將前40%的作為高分組(得分>158分)，后40%的作為低分組(得分< 149分)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檢驗水準0.05，雙側顯著性檢驗)，將16道存在交疊的題項刪除。對剩下的30道題與總分進行相關性分析，這30道題與問卷總分的相關性在0.356～0.625，各題項的決斷值(CR值)達到顯著，題項的鑒別力良好(見表2)。

運用主成分法對剩余的30道題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首先對取樣適當性進行檢驗(Kaiser-Meyer-Olkin，KMO=0.770)，Bartlett球度檢驗χ2=1 328.359，顯著性水平p=0.00<0.01，df為435，KMO值>0.7且接近于1，取樣適當性達到基本要求，說明適合做因素分析。

對問卷進行主成分分析(principal-components analysis，PCA)，提取公共因子，再使用正交旋轉以求得旋轉因子負荷矩陣，最后獲得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5個(見表3)，碎石圖符合5個因子的解釋(圖1)。5個因子的題項分別為5、4、5、4和3，共21道題項能解釋51.140%的變異，各題項的共同度都大于0.50，因子負荷介于0.426～0.778。

表1 被試構成

表2 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問卷的項目分析結果

注：*p< 0.05； **p< 0.01； ***p< 0.001

表3 因素成分所解釋的總方差

圖1 因素分析碎石

根據理論構思和實際的題項內容進行因子命名，最終確定得到文化整合、生活環境、人際交流、學業氛圍和語言溝通5個維度(見表4)。與參考大量文獻后構想的社會文化適應、交際適應、學習文化適應、生活適應、心理適應這幾個維度大體相同，結構上符合先前的理論構想。

(三)信效度檢驗

1.信度

內部一致性信度采用內部一致性信度檢驗(Cronbach α系數)對探索性和驗證性研究進行信度檢驗(表5)。可以發現：5個維度的內部一致性系數基本都在α 信度系數的可接受區間內，在華留學生的文化適應問卷信度較好，測量內容和理論構想較一致，結構模型是穩定可靠的。

表4 在華留學生的文化適應問卷因素分析

2.效度

內容效度問卷結合大量文獻進行維度構想和題目擬定，征求相關領域專家建議，初步確定研究內容，且因素分析結果和問卷理論構想大體相似，表明問卷內容效度較好。

結構效度采用兩種方法評價模型的合理性，使用AMOS 16.0 軟件進行分析，主要考察問卷的總體與維度、維度與維度之間的相關程度，以及驗證性因素分析。在各因素的相關系數范圍中，將表現不佳的9道題刪除，在各因素相關系數范圍中，因素1為 0.440～0.628，因素2為0.323～0.772，因素3為0.250～0.729，因素4為0.152～0.766，因素5為0.387～0.778，保留剩余的21道題，形成正式問卷。從總分和維度相關性看，相關系數值在0.585～0.832，文化適應的各個維度之間的相關性在0.195～0.624，小于維度和總問卷的相關系數，即5個維度之間相關系數處于最合理的區間內，結構效度好，見表6。因此，本研究得出的結論較為合理，5個維度分別代表了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的5個適應特質。

表5 問卷信度檢驗

表6 文化適應問卷中各因素及總分的相關系數

注：*p< 0.05； **p< 0.01

在考察勝任力模型的擬合度方面，對χ2和自由度的比值進行分析，比值小于5說明模型能夠說明實際情況；然后考察GFI、AGFI、IFI、PNFI、CFI和RMSEA指標，其中GFI、CFI、AGFI和IFI的值在0～1，而PNFI的值應大于0.5，RMSEA的值為0.069，高于0.06，說明擬合度較差，但小于0.7，可以接受，模型擬合度見表7。

表7 職業勝任力問卷模型擬合指標

四、結果分析

總體上看，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水平為中等，各維度均高于中值3，從配對t檢驗可以看到，生活環境與文化整合、人際交流、語言適應具有顯著差異，學業氛圍與文化整合、語言適應具有差異(見表8)。

注：*p< 0.05； **p< 0.01； ***p< 0.001

將模型的5個維度進行差異分析，從表9可以發現，各維度在地區、性別、專業、學歷、在華時間上都無顯著的主效應，只有文化整合在地區上存在地區主效應。

表9 地區、性別、專業、學歷、在華時間在文化適應各維度上的方差分析(F值)

注：*p< 0.05； **p< 0.01； ***p< 0.001

采用LSD對各變量進行多重比較檢驗,地區差異符合此方法檢驗要求。從表10可以看到，在文化整合上，亞洲和歐洲的差異非常顯著(p=0.000<0.001)，亞洲和非洲存在差異(p=0.018<0.05)。Babiker,Cox和Miller提出文化距離的概念，認為文化距離會影響文化適應者體驗壓力與適應問題，研究假設是母國文化與東道國的文化距離越大，其文化適應越難，本研究基本符合此理論假設。中國周邊國家的留學生的各文化適應維度均高于其他地區，其原因可能是亞洲國家在文化和歷史傳承上存在互相交疊和影響效應。郝夫斯特在1980年提出文化維度理論，其實證研究發現東亞諸國在個體主義上得分很低，強調集體主義的作用。而在語言溝通方面，東亞國家留學生的得分反而低于其他地區，這可能是因為亞洲留學生高估自己的中文能力，但在實際學習中發現中文比預期更難，造成文化適應難度上升。亞洲和美洲留學生不存在差異，這可能是美加等國為移民國家，中華文明是重要的亞文化單元，因此美洲學生受到過相關文化和習俗的熏陶和影響，在文化整合方面有優勢，而歐洲和非洲留學生因為文化距離等原因，造成整合的難度加大，特別是非洲留學生，在文化適應總體上分值偏低且離散程度更高，但在學業方面得分較高，這可能是由于中國對非洲的相關獎學金政策傾斜、選拔制度更嚴格等原因造成的。

為了更深入地了解在華留學生的文化適應狀況，我們通過二元回歸分析文化整合、人際交流和學業氛圍的交叉作用。首先，對文化整合進行單因素Logistic分析。引入虛擬變量D1i來研究“文化整合適應力強或弱”對于文化整合的影響，其中1代表“文化整合上適應力強”(均值大于或等于3)，0代表“文化整合上適應力弱”(均值小于3)。將4個影響因素引進模型進行logistic二分類回歸分析，引入虛擬變量D2i研究性別對于文化整合的影響，1代表男生， 2代表女生；引入虛擬變量D3i研究學歷對于文化整合的影響，1代表本科生,2代表研究生；引入虛擬變量D4i研究時間對于文化整合的影響，1代表小于1年，2代表1到4年，3代表4年以上；引入虛擬變量D5i研究專業對于文化整合的影響，1代表文科生，2代表理科生。其中，以亞洲作為參照對象將地區作為虛擬變量的形式引入分析中，結果顯示，地區上亞洲和歐洲對文化整合的差異影響具有統計學意義(p=0.025<0.05)，且來自歐洲的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力水平是來自亞洲的在華留學生的0.308倍(見表11)。

注：*p< 0.05； **p< 0.01； ***p< 0.001

表11 在華留學生文化整合logistic回歸分析

其次，對人際交流進行單因素Logistic分析。引入虛擬變量D1i研究“人際交流適應力”對人際交流的影響，其中1代表“人際交流上適應力強”(均值大于或等于3)，0代表“人際交流上適應力弱”(均值小于3)。然后，將影響留學生文化適應問題的4個因素引進模型進行logistic二分類回歸分析，引入虛擬變量D2i研究性別對于人際交流的影響，1代表男生， 2代表女生；引入虛擬變量D3i研究學歷對于人際交流的影響， 1代表本科生,2代表研究生；引入虛擬變量D4i研究時間對于人際交流的影響，1代表小于1年，2代表1到4年，3代表4年以上；引入虛擬變量D5i研究專業對于人際交流的影響，1代表文科生，2代表理科生。其中以亞洲作為參照對象將地區作為虛擬變量的形式引入分析中，結果顯示，地區上亞洲和非洲對人際交流的差異影響具有統計學意義(p=0.034<0.05)，且來非洲的在華留學生人際交流適應力水平是來自亞洲的在華留學生的0.215倍(表12)。

最后，進行學業氛圍單因素Logistic分析。引入虛擬變量D1i研究“學業氛圍適應力”對學業氛圍的影響，其中1代表“學業氛圍適應力強”(均值大于或等于3)，0代表“學業氛圍適應力弱”(均值小于3)。然后，將影響留學生文化適應問題的4個因素引進模型進行logistic二分類回歸分析，引入虛擬變量D2i研究性別對于學業氛圍的影響，1代表男生， 2代表女生；引入虛擬變量D3i研究學歷對于學業氛圍的影響，1代表本科生,2代表研究生；引入虛擬變量D4i研究時間對于學業氛圍的影響，1代表小于1年，2代表1到4年，3代表4年以上；引入虛擬變量D5i研究專業對于學業氛圍的影響，1代表文科生，2代表理科生。其中，以亞洲作為參照對象將地區作為虛擬變量的形式引入分析中，結果顯示，地區上亞洲和歐洲對學業氛圍的差異影響具有統計學意義(p=0.009<0.01)，且來自歐洲的在華留學生學業氛圍適應力水平是來自亞洲的在華留學生的0.214倍(表13)。

表12 在華留學生人際交流logistic回歸分析

表13 在華留學生學業氛圍logistic回歸分析

總之，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過程是持續而直接與中國文化的接觸過程，在此過程中在生活、學業、人際和語言等方面逐漸找到與母本文化的動態平衡。研究發現，在文化整合和學業氛圍上，歐洲和亞洲具有明顯差異，歐洲留學生的文化整合水平是亞洲留學生的0.308倍，這驗證了之前的研究結果，即歐洲和亞洲留學生具有顯著文化整合差異的事實；在人際交流方面，非洲留學生是亞洲留學生的0.215倍，這驗證了非洲和亞洲在華留學生在人際交流方面的顯著差異；此外，在學業氛圍方面，歐洲和亞洲也呈現顯著差異。我們推測，在教學方式上，相較于歐洲，亞洲大部分地區更注重結果，培養的學生大多應試能力較強而創新能力不足，而歐美的教育模式注重培養學生獨立學習和思辨能力，但在應試方面較為欠缺。此外，根據訪談研究結果看，歐美留學生來華的學習目的，除了學業之外，更多的是感受文化和習俗，而亞非留學生的學習目的，更多是為了提高學歷，為職業發展和專業方向奠定基礎。

五、建議

通過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問卷編制和模型構建模型探索，得到的模型維度包括：文化整合、生活環境、人際交流、語言溝通和學業氛圍。總體上，在華留學生的文化適應處于中等水平，不同性別、專業、學歷等文化適應水平無差異，亞洲、美洲和歐洲留學生的文化適應存在差異。比如：歐洲留學生文化整合水平較低、較差，而學業氛圍水平偏高；非洲留學生的文化適應力偏弱且個體差異較大。針對以上研究結果，本研究提出以下建議：

首先，采用多元化語言學習方式。語言是了解國家文化的前提，因此可以提供多種漢語學習渠道，積極采納多種形式推動中文融入在華留學生的日常生活，提高其中文水平，激發其自身對中文和中國文化的興趣，化被動為主動地適應中國文化，比如采用一對一互助方式，讓留學生與本國學生形成互助團體，提升留學生的語言水平與文化興趣，更好融入本地文化習俗，形成社會交往網絡。

其次，營造和諧友愛的人文環境。研究發現，留學生學業氛圍上因文化沖擊而呈現“U”型曲線。當最初的文化新奇感褪去后，留學生會產生孤獨感和失落感等負面情緒。因此，接納留學生的高校在尊重留學生的母國生活習俗和社會交往方式的前提下可以組織多元文化活動，比如設立專門的志愿服務組織，提供咨詢求助等服務，縮小留學生由于文化差異而帶來的不適感。

最后，增加交流和溝通的文化渠道。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能力主要取決于他們對中國文化的認知和理解，正確認知和評價文化及制度的差異，可以提升自我調整與控制水平。因此，要多為留學生開展介紹中國國情與文化特征的宣傳活動，定期了解他們的具體狀況，適當安排心理疏導活動，特別是要充分尊重留學生本國的宗教信仰、文化、風俗等特點，幫助他們提高文化適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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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張佑法)

Study on Cultural Adaptation of Foreign Students in China：Taking Example in Chongqing Universities

SUN Lilu, WEI Lesu, NIU Yuntao

(School of Management,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Chongqing 400054, China )

With the improvement of China’s comprehensive national strength and the gradual advancement of the strategy of “the Belt and Road”,foreigners rush into china for the prosperity and advanced environment. In order to attract more international students for China, this paper, making reference to the literature, and combining with the research of interview and questionnaires, explores the construction of acculturation model and analyzes the students’ characteristics on cultural adaptation by means of differential analysis, 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regression analysis to learn the difference of the degree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acculturation. Based on this, it also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from macro and micro level aiming at the occurring problems, so as to help the students to better adapt to the life in China.

acculturation; model; international students in China

2017-02-23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多元文化建構下的新生代農民工文化適應研究”(2015XSH021)；重慶市教委人文社會科學項目“多元文化建構下的新生代農民工文化事業研究”(16SKJD35)

孫麗璐(1980—)，女，重慶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心理咨詢和社會心理。

孫麗璐，偉樂蘇，牛云濤.在華留學生文化適應研究——以重慶地區高校為例[J].重慶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2017(7):87-95.

format：SUN Lilu, WEI Lesu, NIU Yuntao.Study on Cultural Adaptation of Foreign Students in China： Taking Example in Chongqing Universities [J].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7(7):87-95.

10.3969/j.issn.1674-8425(s).2017.07.012

G648.9

A

1674-8425(2017)07-0087-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