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可欣
摘 要:盛可以作為一位女作家,在創作中提煉出了獨特的主題——兩性關系問題,愛情、婚姻、女性是她筆下的高頻詞,盛可以筆下的愛情和婚姻往往都呈現出千瘡百孔,著重揭示了底層女性在婚姻上的悲劇命運,外出打工的女性內心渴望有一份感情上的寄托和歸屬感,但盛可以小說中大多都是有性無愛、支離破碎的婚姻,通過這些失敗的婚姻,揭示出溫情的家庭下人性的丑惡和自私。
關鍵詞:女性意識;覺醒;盛可以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7)-23-0-01
董麗敏論述到:“女性”并不只是生理意義上的人,而更是覆蓋著國家民族、階級等特性的社會、文化意義上的人,女性的解放并不是建立在“身體”基礎上的單純人性的釋放,其所屬的國家、民族、階級等的解放要求,也應該被視為是“女性”解放的重要內容。盛可以的作品直面女性的欲望,呼喚對欲望的尊重和愛情的選擇,呼喚女性意識的自主覺醒,呼吁女性自身的價值,以此引起全社會對女性生存狀態的關注。西蒙·波伏娃認為“所有價值的源泉來自于人的自由,”為了將“自我”呈現出來,“自由”必須通過行動、努力、籌劃才能獲得,倘若有人愿意拯救自己的存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他的原始自發性提到自由的高度,通過揭示一個特別的內容,不自由作為最終目標,將“自由”視為其倫理道德思想的最高原則。盛可以直面女性的主體意識,包括女性話語權、女性性意識等的尋求,論述了女性寫作并不是顛覆男權,只是想喚醒女性的身份認同、解構以往的認知缺陷和實現兩性和諧,真正的女性寫作,并不意味著與男性相對抗,也不是顛覆了男性話語中心之后再建立一個話語中心,而是呼吁人們注意現實性別文化的殘缺,女性寫作應走向“人”的深層發現與建構。
盛可以用其伶俐冷酷的寫作風格,闡釋了婚戀問題的悲劇命運,如《水乳》中的平頭前進和妻子左伊娜,左伊娜對愛情生活有著美好的憧憬,而平頭前進是為了分房跟她在一起的,不在乎左伊娜的身體與感受,執意要左伊娜流產,原本相愛的兩個人因婚姻的枯燥生活而使婚姻千瘡百孔;再如《道德頌》中的水荊秋和梅卡瑪的婚姻,是在有愛的基礎上結婚最后也是失敗的婚姻,《無愛一身輕》中方東樹和林芳菲在無愛的基礎上維持著名存實亡的關系;盛可以在小說中使男女主人公無論以哪種狀態結婚的,最終都會失敗,支離破碎、無愛的婚姻遍地都是,通過失敗的婚姻揭示出人性的虛偽和自私。
女性意識最早是由法國作家西蒙·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提出的,探討了女性個體發展史所顯示的差別,強調女性要在男權社會中有所覺醒,就必須要改變女性處境的時實際地位,才能真正的實現兩性平等。盛可以筆下在外打工的女性一般是青春少女,在生理和心理上還未成熟,漂泊感和內心的彷徨使她們無依無靠,內心渴望一個感情上的寄托,在城市中打拼使她們對感情失去判斷力,《北妹》的主人公錢小紅在家里與自己的姐夫發生不正當的關系,被迫離家出走,一路走來磕磕絆絆,從縣招待所輾轉多地到S發廊,她和李思江總是于男人情愛掙扎,即使到最后被傷的體無完膚,她們也甘愿付出。新時期以來,幾乎所有的女作家的性別書寫,都被先驗地植入到一種性別對抗的敘事范疇之中,在敘述底層女性的深淵經驗和命運際遇時,不少作家都能以現代“啟蒙者”的優越審視心態,因為對女性自身的文化審判與歷史批判不足,導致在把握兩性關系時,不少作品都把女性的苦難咎為男性負載的傳統罪責,故而放大了男性之罪和男女兩性見的敵對性,而盛可以在敘述過程中,將男性的出現定位于一種為女性形象塑造而需要的背景,以此來建構女性自己的話語空間。
盛可以始終立足于自己的女性立場,其女性題材小說多圍繞婚姻、愛情、生存、倫理、尊嚴等這些女性的敏感話題展開的,不斷的訴說女性個體生命體驗,通過兩性關系來思考女性在這個時代中的位置,透析女性在情感、社會上的弱點導致在婚戀上的悲劇命運和兩性的矛盾,表現對女性生命的終極關懷,從而賦予作品以深刻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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