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威
汽車沿著銅蕪公路向東行駛,過順安鎮,繼續向前千余米,隨后右拐,不一會兒,新橋便映入眼簾了。
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方圓不過十里,卻承載著幾代人的夢想,寄托著數十年的殷切希望,擔負著近三千職工的吃穿住行。天南地北,男女老少,每個新橋人,都曾經在這里得到并繼續在這里得到她的哺育,這是新橋的魅力所在,也是新橋的功績所在!
初到新橋,你會為她的自然之美所折服,所傾倒。新橋人把自己和自然的關系處理得天衣無縫,幾近完美,新橋人的巧奪天工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這里得到默契地交匯。與其說新橋是礦山,不如說新橋是一座龐大的天然公園,置身其間,有如游園,令人流連忘返。放眼十里園區,好景美不勝收!十里新橋,處處綠水青山,鳥語花香, 讓人頓生“江山如畫”之感。
礦部大院處于十里園區的中心地帶,它是礦業公司的“司令部”,也是神經中樞。宏偉壯觀的礦部辦公大樓矗立于大院中央,蒼翠松柏掩映其間,綠意盎然,點襯恰當,顯得十分端莊典雅。樓前石獅威嚴肅穆,虎視前方,呈奮力向前跳躍狀,新橋人百折不撓的拼搏精神似乎已經在石獅身上有所體現。這里不僅辦公設備先進齊全,而且環境優美雅致,堪稱“園中之園”。
穿過礦部廣場,越過柏油馬路,滿眼的綠樹芳草立刻向你撲面而來。亭臺閣榭,掩映林間;小橋流水,清幽靜寂;五顏六色的花兒迎風怒放,讓人眼花繚亂。彎曲的石板路,乳白色的時尚路燈,寬闊平坦的停車場以及古色古香的木質休閑長凳,一切都顯得那樣詩情畫意。不經意間,你可能還會撞見幾只相互嘻戲的寵物小狗,它們像新橋人一樣熱愛著這片土地,在這片土地快樂地生活成長著。
日落月出,華燈初上,暮色籠罩新橋,星光點綴園景,清風徐來,布谷鳥叫,新橋更添幾分靜謐之美。這里沒有都市的流光溢彩,喧囂的熱鬧也已退去,飯后漫步此地,徜徉其間,讓人情不自禁地浮想聯翩,思緒萬千,你會對新橋產生無限的憐惜,無盡的愛。有一種力量會驅動著你去了解她的過去,關注她的現在,思考她的未來,一種主人翁的責任感會油然而生。因為,你堅信新橋是新橋人的新橋,新橋人是新橋的脊梁。
其實,新橋有一根巨大的“脊梁”矗立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上,它就是主井的塔樓。塔樓高近百米,四面有窗,白色粉刷,由于常年日曬雨淋,新顏幾盡褪去,略帶斑駁,白色已不明顯。乍看塔樓,頗像抗日戰爭時期遺留下來的瞭望塔,處處印記著歲月的滄桑。說塔樓是新橋的“脊梁”,那是因為它擔負著把井下幾百米深的礦石運送到地面的重任。這個塔樓挺立在山上已經幾十年了,它擎天獨立,每天發揮著作用,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就像挺直脊梁新橋人。
登上塔樓,舉目眺望,十里新橋,一覽無余。公路上,一輛輛滿載礦石的大車忙碌不停,似乎在開展熱火朝天的勞動競賽;山坡上,一臺臺轟鳴的鏟車揮舞著巨鏟。礦場車間,機器設備,都錯落有致的分布著,既不嶄新,亦不陳舊,雖非秩序井然,但也不顯得凌亂。在樓頂撫今追昔,鳥瞰四周低矮的群山,“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邁之氣頓時涌上胸口。
向東瞭望,一里開外處一個縱深百余米的露天采坑即刻展現在你前方。采坑猶如被隕石砸開的天坑,大而深,半球形,一輛輛卡特大車像一只只蚱蜢在拼命地沿著盤旋的土路向上爬行,也許負載太重,車子尾冒濃煙,發出轟隆隆的響聲,此起彼伏,一浪接一浪,有如雷鳴。此情此景,你不能不驚嘆新橋人的偉大創造力和無窮的生產開發能力。
新橋的生活區同樣具有無限的樂趣,印象最深的,莫過于菜市場了。說是菜市場,其實只是附近幾個村民聚集在我們公司的職工生活區里賣菜罷了。蔬菜是村民自家種的,沒有經過任何質量檢測,也無需繳納任何稅費,但絕對安全可靠,物美價廉。我們居住的這片生活區遠離城市,即便到最近的鎮上也還有近十里路,趕集是不那么方便的,到數十里外的市區買菜更是不現實。不知何時,生活區里的一條林蔭道漸漸約定俗成,變成了今天這個帶有原始風味的天然菜市場。
這個菜場我幾乎每天都會光顧,經年累月,對見到的一切都感到異乎尋常地自然、安詳。淳樸憨厚的賣菜老人,綠得發亮的豆角絲瓜,一桿桿歷經歲月滄桑的鐵砣木秤……平日里,這個地方傍晚是不會有雞鴨魚肉之類的葷菜賣的,如果有,必定是那位永遠背靠著那顆樹齡與她年齡相仿的大媽賣的雞蛋了。大媽總是面帶微笑,雙目平和,坐位和坐姿每天準確無誤,從未改變過。每次到菜場,映入眼簾的都是這些親切而熟悉的人和物。也許,這就是新橋人的生活。
后來,我雖然離開了新橋,但新橋的一草一木、新橋的一事一物、新橋的點點滴滴一直蕩漾在我的腦海里,她們給我留下了無盡的遐想,再別新橋,我心中泛起了絲絲
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