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麗,于臻秀,余 赟,付 芳,童小珍
(惠州衛生職業技術學院,廣東 惠州 516025)
高職高專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現狀及影響因素分析
王小麗,于臻秀,余 赟,付 芳,童小珍
(惠州衛生職業技術學院,廣東 惠州 516025)
目的 調查高職高專護理專業學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現狀并分析其影響因素。方法 采用一般資料調查表和中文版批判性思維態度傾向性測量表(CTDI-CV),對某高職院校護理專業210名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進行調查。結果 共發放問卷210份,回收有效問卷204份,有效回收率97.1%,其中高中起點大專護生112人,中專起點高職護生92人。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總分為(283.34±23.77)分,≥280分表示具有正性評判性思維,高中起點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總分為(281.52±19.27)分,中專起點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總分為(288.15±32.33)分,兩者比較無顯著性差異(P>0.05)。運用二分類Logistic回歸進行影響因素分析,性別、年齡、父母是否指導學習與生活、是否積極參加社團活動、是否喜歡護理專業是護生正性評判性思維的影響因素。結論 高職高專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整體較差,教育部門、學校和家庭應加強聯系與合作,重視并培養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
大專;高職;護生;評判性思維
評判性思維(critical thinking,CT)又稱批判性思維,是指個體在復雜的情境中,靈活運用已有知識、經驗,對問題及解決方案進行選擇、識別、假設,在反思的基礎上進行分析、推理,并做出合理判斷和正確取舍的高級思維方式[1]。20世紀80年代,評判性思維被引入護理領域,即受到廣泛關注,被認為是21世紀護理人才整體素質提高的標志,是提升護理質量的重要因素之一[2]。作為臨床決策和解決問題的思維基礎,評判性思維能力是護理職業能力的重要組成部分[3],是促進護理專業發展的一種重要的科學性思維能力[4]。高職院校是以培養技能型人才為主要目標的高等職業技術教育,它的招生對象包括普通高中畢業生(參加全國普通高考),中等教育畢業生的單考單招(參加各省市的高職高考,如“3+X”模式),中等教育畢業生或具有同等學歷的畢業生(參加各院校的自主招生,如“3+2”模式)。本文的高職護生是指中專起點的高職生,相當于專科層次;而高專護生是指高中起點的高職生。2014年,教育部等6部門聯合頒布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2014—2020年)》中,明確提出要適度提高專科高等職業院校招收中等職業學校畢業生的比例。在此政策引導下,近年來,高等職業院校錄取中等教育畢業生的人數日益增多。中專起點和高中起點的高職高專畢業生是臨床一線護理工作的主力軍,在日常護理工作和重大突發事件的醫療救治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中專起點的學生沒有經過高中階段尤其是數理化的熏陶,在評判性思維能力方面會不會與經過高中學習的學生有區別,值得探討。筆者通過對這兩種不同錄取類型護生進行調查,了解他們的評判性思維能力現狀并分析其影響因素,現報告如下[5]。
1.1 對象
采用方便抽樣法,以某衛生類高等職業技術學院2015級全日制中專起點和高中起點護生共210人為調查對象,以班級為單位在教室集中調查,由課題組成員擔任調查員,解釋并統一指導語,問卷當場發放當場回收,共發放問卷210份,回收210份,其中有效問卷204份,有效回收率97.1%。其中,高中起點護生112人,中專起點護生92人。
1.2 方法
采用問卷調查法,問卷包括兩部分內容。(1)一般資料:包括性別、年齡、家庭居住地、是否獨生子女、有無寫作習慣、畢業后是否從事護理工作、父母是否指導學習與生活、是否積極參加社團活動、父母對待挫折的做法、是否喜歡護理專業[6]。(2)中文版批判性思維態度傾向性測量表(CTDI-CV),由香港理工大學彭美慈等翻譯修訂,包括7個維度(特質),即尋求真相、開放思想、分析能力、系統化能力、評判性思維的自信心、求知欲和認知成熟度,共70個條目[7,8]。每個維度包含10個條目,從“非常贊同”到“非常不贊同”計6~1分,各特質對應的評判性思維能力最小認可分值為40分,>50分顯示相應的評判性思維能力較強。量表總分420分,得分為280~350分,表明具有正性評判性思維;>350分,表明評判性思維能力較強[9]。此量表的信度系數為0.90,各子條目的信度系數為0.54~0.77[8]。
1.3 數據分析
采用SPSS 19.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錄入和分析。計量資料采用(±s)進行統計描述,計數資料采用百分比進行統計描述,兩種類型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各條目之間的比較采用t檢驗,兩種類型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特質得分≥40分及總分≥280分的人數比較采用χ2檢驗。采用二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性別、年齡、家庭居住地等因素對護生正性評判性思維的影響,以P<0.05為差異有顯著性[10]。
2.1 高職高專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得分情況

表1 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得分情況
表1顯示,204名高職高專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總分為(283.34±23.77)分,7個特質中,除尋求真相、開放思想和認知成熟度的得分低于最低認可分(40分)外,其余4個特質得分均≥40分。
2.2 兩種類型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得分比較
表2 兩種類型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得分比較(±s,分)

表2 兩種類型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得分比較(±s,分)
t值高中起點護生P特質 中專起點護生39.30±4.97 39.54±4.92 41.87±5.60 42.54±5.62 41.80±6.54 42.80±5.70 39.28±6.80 288.15±32.33尋求真相開放思想分析能力系統化能力評判性思維的自信心求知欲認知成熟度總分39.13±3.97 39.79±3.46 42.41±10.73 40.36±4.49 40.39±4.40 40.48±3.75 38.96±4.14 281.52±19.27 -0.27 0.40 0.43 -3.09 -1.77 -3.36 -1.63 -1.73>0.05>0.05>0.05<0.05>0.05<0.05>0.05>0.05
表2顯示,高中起點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總分為(281.52± 19.27)分,中專起點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總分為(288.15± 32.33)分,兩者均具有正性評判性思維,除系統化能力和求知欲兩個特質得分比較有顯著性差異(P<0.05)外,其他5個特質得分比較無顯著性差異(P>0.05)。
2.3 兩種類型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特質得分≥40分及總分≥280分的人數比較
除系統化能力得分≥40分的人數在高中起點護生和中專起點護生之間比較有顯著性差異(P<0.05)外,其余6個特質得分≥40分及總分≥280分的人數比較,差異無顯著性(P>0.05),見表3。

表3 兩種類型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特質得分≥40分及總分≥280分的人數比較(n)
2.4 護生正性評判性思維的影響因素分析
中文版批判性思維態度傾向性測量表(CTDI-CV)總分為420分,總分≥280分,表示具有正性評判性思維態度傾向[11]。以總分為280分為界,分析影響護生正性評判性思維的因素。以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總分為因變量,有兩個水平,分別為≥280分和<280分,即為二分類變量,將變量賦值(<280分即為0,≥280分即為1)。以護生性別、年齡、家庭居住地、是否獨生子女、有無寫作習慣、畢業后是否從事護理工作、父母是否指導學習與生活、是否積極參加社團活動、父母對待挫折的做法、是否喜歡護理專業為自變量,除年齡、父母對待挫折的做法兩個變量為多分類變量外,其余為二分類變量。Logistic回歸引入水平為α=0.05,采用向后逐步回歸法篩選出護生正性評判性思維的影響因素,分別是性別、年齡、父母是否指導學習與生活、是否積極參加社團活動、是否喜歡護理專業5個變量,結果見表4[12]。

表4 護生正性評判性思維的二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
204名高職高專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總分為(283.34± 23.77)分,≥280分,說明高職高專護生總體上具有正性評判性思維,但是只有53.4%的護生具備正性評判性思維,這可能與高職高專教育重實踐、輕理論的培養目標有關[13]。尋求真相、開放思想和認知成熟度3個維度平均分<40分,尤其是尋求真相的得分最低,為(39.20±4.44)分,與黃琳等[14]的研究結果一致,這可能是因為護生長期接受傳統“填鴨式”的應試教育以及傳統護理課程設置,導致護生思維比較局限,在尋求真相、探尋真理方面失去了積極性,思想難以解放,限制了評判性思維能力的發展[15]。另外,高職高專教育是以培養技能型高級護理人才為主的護理教育,重視實踐教學,忽視理論授課,導致學生難以發現和琢磨知識之間的聯系,對知識的聯系與應用重視不足,因此,思維的發散度和成熟度不夠[16]。因此,在高職高專護理教育中,如何平衡護理理論授課和實踐教學的關系尤為重要。
表2顯示,高中起點和中專起點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存在一致性,兩種類型護生總體上均具有正性評判性思維,高中起點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得分為(281.52±19.27)分,中專起點護生得分為(288.15±32.33)分,兩者比較差異無顯著性,其中尋求真相、開放思想、分析能力、評判性思維的自信心、認知成熟度5個特質得分比較無顯著性差異(P>0.05)。兩種類型護生尋求真相、開放思想和認知成熟度3個特質得分均小于40分,即為負性評判性思維,這與茅清等[17]對高職護生評判性思維的研究結果相吻合,說明無論哪種類型護生均習慣于被動接受知識,在尋求真相的誠實度、采納不同意見的寬容度、做出判斷的理智性等方面都得不夠,缺乏挑戰權威的勇氣和膽量[18]。高職高專院校招生量大、教學資源有限,如何利用有限的資源進行課程改革,調動學生學習的主觀能動性,培養學生尋求真相、開放思想、認知成熟度3方面的特質,值得護理教育者不斷思考和探索。
表2顯示,中專起點護生系統化能力和求知欲兩個特質得分顯著高于高中起點護生(P<0.05),這可能是因為中專起點護生學歷起點是中專,在中專畢業后能夠繼續攻讀大學學歷,有強烈的求知欲望,同時,經過三年護理專業課程學習,能夠系統地學習醫學知識,進而能夠有層次、有條理地處理問題;而高中起點護生為了應付高考,更側重于對知識的記憶,忽視對問題的系統整理和加工,因此,系統化能力略遜一籌。
護生正性評判性思維的影響因素主要有個人因素、教學因素、文化因素等[19]。從表4可以看出,性別、年齡、是否喜歡護理專業、父母是否指導學習與生活、是否積極參加社團活動5個變量是正性評判性思維的影響因素。性別是影響正性評判性思維的一個基礎因素,男性更傾向于解決復雜的需要擺脫定勢思維的問題,而女性更傾向于解決簡單的定勢思維的問題[20]。隨著年齡的增長,社會閱歷和經驗的豐富,護生對待事物時能夠多一份思考與理性,更善于有組織、有條理地處理復雜問題,這與kiyan McCormick[21]和高靜[22]的研究結果一致。此外,父母是否指導學習與生活也是影響正性評判性思維的一個重要因素,家庭被認為是孩子步入社會前的第一個學習和生活環境[23],父母則被認為是孩子的第一位教師,家庭對一個人的性格、習慣、態度甚至能力都有重要影響,家庭氛圍和諧、父母對孩子進行學習和生活的指導,對其正性評判性思維的培養起著促進作用[24]。此外,積極參加社團活動作為正性評判性思維的影響因素,其OR值為4.67,說明對于正性評判性思維而言,其有利的作用增加了4.67倍,遠大于其他幾個影響因素,可見,積極參加社團活動對正性評判性思維的促進作用極大。因此,教學中應注意護生多種能力的培養,鼓勵護生參與社團活動、兼職鍛煉,使其善于從書本外獲取知識,不斷提高自身評判性思維能力。專業思想的牢固性以及對護理專業的熱愛程度,對學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的養成具有關鍵性的作用[15],越熱愛護理專業,學習動力就越強,學習積極性也越高,更有利于評判性思維能力的形成與發展,這與汪美華等[6]的調查結果一致。
總之,隨著經濟的發展,社會的進步,臨床護理環境日益復雜,護理服務范圍不斷擴大,評判性思維能力作為護士勝任臨床工作的一個核心能力,其影響因素較多。在當前日趨復雜的臨床護理環境下,護理教育工作者不僅要傳授護生護理專業基本理論、知識、技能,還要思考如何引導和創設積極的教育教學環境,培養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高職高專院校應針對護生個性特點和高職高專護理教育特點,構建理論化、系統化、實踐化的教育模式,培養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以應對現代臨床護理工作的整體性、復雜性和多變性[25]。
[1]云琳,王娟,王銀燕.“訂單式”培養模式下重癥醫學專科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的探討[J].中國實用護理雜志,2013,29(9):20-22.
[2]Hung T L,Tang C.How Mental Health Nurses Improve Their Critical Thinking Through Problem-Based Learning.[J].Journal for Nurses in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2015,31(3):170-175.
[3]陳玲,高楓.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序列化訓練模式的構建與實踐[J].中國實用護理雜志,2013,29(18):4-6.
[4]朱修文.高職高專護理學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現況調查及培養對策研究[D].杭州:浙江大學,2010.
[5]祁俊菊.大專護生評判性思維的調查及相關因素分析[J].中華現代護理雜志,2011,17(1):12-15.
[6]汪美華,余立平.高職護理專業學生評判性思維及其影響因素研究[J].中華護理教育,2014(11):814-817.
[7]王桂敏,張新宇.護理專業本科生一般自我效能感、評判性思維與自主學習能力的關系研究[J].中華護理教育,2014(1):10-12.
[8]彭美慈.批判性思維能力測量表的信效度測試研究[J].中華護理雜志,2004(9):7-10.
[9]韓萍.護士批判性思維特質現狀及其與人格特征和應對方式關系的研究[D].濟南:山東大學,2015.
[10]于璇.管理類研究生與醫學研究生評判性思維能力比較的研究[J].中國醫學教育技術,2014(6):691-695.
[11]施翠芬.護理專業學生批判性思維能力分析及課程干預效果研究[D].上海:上海交通大學,2009.
[12]姚躍英.高職在校護生評判性思維的現況調查與分析[J].中國高等醫學教育,2014(6):35-38.
[13]黃穎.2005年—2014年國內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調查類文獻分析[J].護理研究,2016(4):486-489.
[14]黃琳,李青.本科護生評判性思維能力與應對方式的相關性研究[J].臨床護理雜志,2015(3):54-56.
[15]李慧.護理學研究生評判性思維的現狀及影響因素分析[J].中華護理雜志,2010(10):919-921.
[16]王雯.我國護理學生評判性思維能力的研究進展[J].護理實踐與研究,2012,9(17):108-110.
[17]茅清,姚躍英.高職護理專業學生評判性思維及影響因素研究[J].中華護理教育,2015(6):422-425.
[18]周會蘭.不同性別全日制護理本科生批判性思維傾向比較[J].護理學報,2010(12):19-21.
[19]汪美華,余立平.國內外護生評判性思維的研究進展[J].全科護理,2011,9(19):1766-1769.
[20]彭賢,馬素紅.大學生認知風格的性別差異[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06(3):299-301.
[21]kiyan McCormick.The effect of learning styles,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and critical thinking on clinical judgment in senior baccalaureate nursing students during human patient simulation.[D].Louisiana:Southern University college,2014.
[22]高靜.臨床護士評判性思維態度傾向性現狀及相關因素分析[J].護士進修雜志,2013(3):252-255.
[23]Huang L.Exploring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parental rearing styles and medical students’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 in China.[J].BMC Medical Education,2015,15(1):88.
[24]郭瑞紅.護理本科生評判性思維態度傾向性現狀調查及影響因素分析[D].沈陽:中國醫科大學,2007.
[25]白秀麗,王玉玲.國內外本科護生評判性思維的研究進展[J].護理研究,2016(18):2180-2182.
G455
A
1671-1246(2017)15-0121-03
注:本文系廣東省職業技術教育學會第三屆理事會科研規劃項目2015-2016年度立項課題(201503Y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