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曉
摘要:本文擬通過對《寵兒》書中主人公性格特質及其轉變進行分析,在多角度視野下深入研究其主題以及在此影響下對當時家庭生活產生的巨大影響。
關鍵詞:奴隸制;寵兒;主題;個人身份
《寵兒》是美國作家托尼·莫里森寫于1987年的小說,設置于美國內戰之后(1861-1865),它的靈感來源于有關一位美國黑人奴隸的故事,瑪格麗特·加納,于1856年1月底逃避肯塔基的奴隸制度,逃到了俄亥俄州,一個自由的州。小說贏得了1988年的普利策小說獎,進入了1987年的國家圖書獎的決賽。
小說是有關賽絲和她的女兒丹佛逃離了奴隸制度之后的故事。她們在辛辛那提的家被一個還魂者困擾,她們相信那是賽絲的女兒的鬼魂。保羅·D,一個來自甜蜜之家的奴隸來到了賽絲的家,嘗試著讓這個家庭忘記過去。他似乎一開始是成功的,甚至于帶居家不外出的丹佛在這么多年里第一次走出房子。但是當他們回來時,他們遇到一個年輕女士坐在房子前,自稱寵兒。保羅·D 懷疑和警告了賽絲,但是她被這個年輕女孩兒迷住了,忽略了他的存在。當保羅·D問到賽絲關于那件事時,她告訴他發生了什么:在逃離甜蜜之家和到達她婆婆家里那些等待的孩子們時,賽絲被她的主人發現,主人試圖召回她和她的孩子們。賽絲抓住她的孩子們,跑進工具室,試圖把他們全部殺死。她只是成功地殺死了她最小的女兒,用一把鋸子切開了她的脖子。在這一故事的處理上,莫里森說:“在展現殺嬰場景之前,我做了許多工作,以免讀者僅僅把注意力投注到這一行為的殘忍性上”[1]真相的披露讓保羅·D難以忍受,他離開了。賽絲開始相信寵兒是她謀殺的兩歲的女兒,由于罪惡感賽絲開始無所顧慮地花錢和寵愛著寵兒,寵兒變得越發憤怒和想要更多。在小說的高潮部分,最小的女兒丹佛向黑人的社區尋求幫助,一些村里的女人來到這個房子驅除寵兒。同時,一個白人男性出現在視野里,他是同一個人曾經幫助過哈利的母親,貝比·薩格斯。他為丹佛而來,丹佛向他請求一份工作。對情況一無所知,賽絲用一個冰錐襲擊了這個白人男性并被村里的女人們擊敗。小說結局是丹佛成為了社區勞動者的一員,保羅·D回到賽絲身邊承諾了他的愛。
《寵兒》這本小說是基于奴隸制的影響和奴隸的解放成為個體的黑人。小說的主要主題是社區和個人身份之間的聯系。為什么那個謀殺了她女兒的母親堅持居住在罪案發生的那個鬧鬼的屋子里?甜蜜之家,黑人社區和鬧鬼的房子之間有什么聯系?他們是怎樣促進或者削弱一個人作為個體人物的身份?一個人在閱讀小說之后不能逃離面對這些問題。這里是有關于小說的一些普遍的主題:
母女的關系
賽絲和她孩子們的母系紐帶壓抑了她自身的個性化和阻礙了她自身的成長。賽絲發展出一種危險的母性熱情,導致了對一個女兒的謀殺,那正是她自己“最好的自我”,存活下來的女兒對于黑人社區的疏離,都試圖搶救出她“對于未來的幻想”。在賽絲的另一個女兒丹佛了解到母親殺子之舉后,內心充滿恐懼,她躲進一個由五叢黃楊灌木交錯而形成的圓而空的樹屋里,“在生機勃勃的綠墻的遮蔽和保護下,她感到成熟、清醒,而拯救就如同愿望一樣唾手可得”。[2]然而,賽絲沒有認識到她女兒丹佛需要和社區互動來進入女人的階段。由于寵兒的幫助,丹佛最后在小說的結尾成功地建立了她的自我和著手于她的個性化。和丹佛正相反,賽絲僅僅變得個性化在寵兒被驅邪之后,在那一刻賽絲才能完全接受全部屬于她自己的第一段關系,她和保羅·D的關系。這段關系減輕了賽絲從控制她生命的母系紐帶帶來的接下來的對自我的毀滅。由于賽絲從前的奴役,寵兒和賽絲都在情感上受到損傷。奴隸制造成一種環境,母親和她的孩子被隔離開,這對于雙方都有著毀滅性的后果。
奴隸制的心理影響
由于奴隸制的經歷,大多數奴隸壓抑著這些記憶,試圖忘記過去。這種對過去的壓抑和分離造成自我的分裂和失去真正的身份。賽絲,保羅·D和丹佛都經歷了這種自我的缺失,這只能通過接受過去和回憶起他們的原始身份而被治愈。寵兒的出現提醒了這些人物他們壓抑的記憶,最后導致他們自我的再整合。奴隸制把一個人分裂成碎片的個體。《寵兒》里所有的人物都面臨著未完成的自我的挑戰,由他們“再生的記憶”組成,由觀念和語言所定義。令他們無法重建自我的障礙是他們對于“簡單的過去”的欲望和恐懼記起一切會導致他們“去到一個地方再也不能回來”。
身份
托尼·莫里森的《寵兒》是對個人身份的建構。小說刻畫了一些前奴隸的生活和揭示出奴隸制的壓迫和毀滅性的后果,持續的對他們的生活產生影響。一旦獲得自由,這些奴隸們試圖取回他們的個人身份和集體的人性,但是奴隸制的影響仍然污染和縈繞著他們,阻止他們活在和享受當下,或者思考未來。
前奴隸試圖讓他們自己融入當前,而在這里他們并不受歡迎。他們感覺從屬于白人種族,需要聯合起來授權和激勵他們自身變成自治和有力的個人,能夠承認他們的自我價值。莫里森提到,“沒人能單獨做到…你可能會永遠迷失,如果沒有人給你指路的話。”丹佛就是一個這樣的例子。整個一生都封閉在124號里面,寵兒的出現最后使其必須離開房子和同化到社區里。在做到這件事的時候,她著手在個人化的這一過程上,從其中她建立了自我的意識和最終成為一個女人。這一過程發生是個人化的,但是它要求了女性的紐帶和社區的鼓勵。同樣,直到小說的結尾賽絲缺乏一種個人感。她與世隔絕地居住著,既是身體上遠離社區,又是心理上有一種疏離感,除了母親的角色其他身份都不承認。莫里森展現出母性痛苦的、有害的方面,它能夠抑制甚或消除一個女人的個性化。奴隸制否定了賽絲自然循環的母性紐帶,造成她極端地扮演了她母親的角色,甚至于到一個怪誕的長度。在小說的結尾,保羅·D告訴賽絲,“賽絲,你就是最好的東西”。莫里森表現出個人的身份對于她的成功和快樂是十分必要的,一個人概念化她自身為一個單獨的實體是通過集體的和個人的努力。
小說遵循著奴隸敘述的傳統,然而面臨著更加痛苦和奴隸制的禁忌的方面,比如性虐待和暴力,莫里森推向邊緣去質疑做人和做母親的觀點。她探索著對人物的影響,保羅·D和賽絲,試圖去壓抑和忍受過去痛苦的回憶。在一開始,讀者被引導著假設寵兒是一個超自然的,擬人化的存在,源于賽絲的被謀殺的女兒。后來,斯坦普·佩德揭示出一個故事“一個女孩被一個白人男性鎖在迪爾溪。發現他死在上個夏天而女孩也不見了。可能那就是她”。這兩者都是由文本所支持。寵兒可能是被謀殺的孩子被一個事實所支持,她能唱一首歌只為賽絲和她的孩子們所知。此外,她能說出賽絲的耳環,但是她從來沒見過它們。然而,這個角色有一個心理需要,讓寵兒成為那個死去歸來的孩子。賽絲能夠減輕對于孩子的死亡的罪惡感,丹佛能有一個姐妹/玩伴。托尼·莫里森的目的是促使讀者變得更加積極而不是消極,努力試圖發現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嘗試在多角度視野下對《寵兒》進行主題探索。
參考文獻:
[1]SHHARON J.Time and the Marvelous in Toni Morrisons BELOVED[M].Boston, Northeastern University Press,1994.
[2]托尼·莫里森.寵兒[M].潘岳、雷格譯.北京:中國文學出版社,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