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隨機前沿引力模型的我國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及潛力研究

邵桂蘭+王振華+李晨

摘 要：我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水產品出口國，水產品出口額在全球市場所占比重不斷提高，但是自2010年起我國水產品出口增長速度開始變緩。為了弄清楚出口貿易效率與出口增速的關系，本文選取2001-2015年我國30個主要水產品出口貿易國的數據，構建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分析我國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及潛力。結果表明：貿易雙方人均國內生產總值、進口國人口規模對我國水產品出口貿易具有積極的推動效應，而貿易距離對我國水產品出口產生較大的負效應；2001-2015年我國水產品平均出口貿易效率整體水平較低，貿易潛力提升空間巨大。因此，我國應促進水產品產業結構升級，加快建設綠色貿易通道，開發歐盟、俄羅斯和挪威等擁有巨大潛力的新興市場。

關鍵詞：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潛力；隨機前沿引力模型

20世紀90年代以來，全球水產品出口規模得到了迅速擴張。世界水產品出口額由1992 年的418.22 億美元增加到2015 年的1 198.02 億美元，同比增長186.46%。同期，我國水產品出口貿易規模也得到了飛速的提升，于2002年成為世界上第一大水產品生產和出口國家。我國水產品出口額由1992 年的15.59 億美元，占全球水產品出口市場的比例僅為3.73%，增加到2015年的195.73 億美元，占全球水產品出口規模的16.33%，同比增長12.61%。但是，我國水產品出口額取得良好業績的同時也面臨諸多挑戰。貿易摩擦問題不斷增加，貿易阻力逐漸增強，2010年以來水產品出口規模不斷擴大的同時，出口增速開始放緩。因此，關于降低水產品貿易阻力，提高出口貿易效率的研究顯得尤為重要。故本文運用隨機前沿引力模型，測算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并進一步估計對貿易伙伴國的出口潛力，旨在為水產品出口貿易的產業升級和貿易福利的提升提供參考。

關于貿易潛力及影響因素的研究領域，多數學者采用傳統貿易引力模型進行測算雙邊潛力。Nilsson[1]較早將引力模型應用到貿易領域研究中，實證分析歐盟經濟體成員貿易潛力。馬琳等[2]運用貿易引力模型估測了中國水產品主要出口市場容量，實證研究水產品出口貿易流量和流向的問題，分析了影響水產品出口的主要影響因素。胡求光等[3]利用引力模型測算了我國水產品的出口潛力，發現國家GDP、運輸成本與APEC貿易組織對我國水產品出口作用顯著。趙雨霖等[4]基于此模型定量分析了中國與東盟十國之間的農產品進出口流量，在此基礎上估算了貿易潛力。耿獻輝等[5]利用引力模型重點分析我國水產品出口潛力及影響因素，認為其出口規模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我國漁業產能、進口國人口數量、貿易制度、不同消費需求對我國水產品出口具有極大促進作用。但是，引力模型中假定無摩擦貿易代替貿易成本，這一假設太理想化，脫離了貿易的實際情況。引力模型估算的擬合值只是各種決定貿易因素的算術平均值，將這個擬合值作為貿易潛力并不合適。而且貿易阻力問題始終沒有很好解決。因此，計量模型借鑒隨機前沿方法，非誤差項的引入更加貼近貿易的現實問題，可以降低測算誤差，彌補傳統引力模型帶來的若干不足。

一些學者將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引入到國際貿易研究中，估計雙邊貿易效率及潛力。Armstrong[6]詳細探討了傳統引力模型優缺點，指出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可以有效地彌補其缺陷，用來測算貿易雙方的進出口貿易效率，預測貿易阻力。施炳展等[7]利用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分析了我國出口持續增長的因素，將中國出口貿易的提升分解為貿易潛力、貿易效率、貿易投入，三者協同推動出口貿易的發展。賀書峰等[8]應用隨機前沿模型對比分析了我國與貿易伙伴國在北極航道是否通航下的貿易潛力，結果表明北極航線通航對我國貿易規模促進效應，遠大于傳統航線的效應。Ravishankar等[9]利用隨機前沿分析方法對東歐國家的貿易進行實證研究，測算了貿易效率和最優貿易潛力，結果表明東西歐國家貿易一體化程度較高，貿易阻力對貿易影響并不大。李兵等[10]選取我國2001-2011年的服務貿易數據，運用隨機前沿分析方法對我國服務貿易進行實證分析，認為人均GDP、貿易距離是影響服務出口貿易的重要因素，服務貿易增長仍然具有巨大的潛力。

綜上，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已經被廣泛應用于貿易效率及潛力的研究，但是鮮有文獻利用此模型對我國水產品貿易潛力進行實證研究。故本文運用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對中國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和潛力進行測算，為制定中國水產品貿易政策提供合理的建議。

1 隨機前沿引力模型的構建

1.1 隨機前沿引力模型

Meeusen和van den Broeck （1977）最早將隨機前沿分析方法引入經濟學，用來估計生產效率。隨機前沿模型可以表示如下：

yit表示國家i在時間t的實際產出。yit*是國家i在時間t的最優前沿產出。xit是t時期投入向量，β是待估技術參數向量。TEit代表技術效率，為實際產出與前沿產出的比值。vit表示隨機誤差項，vit～N（0，σ2），μit代表非效率因素，兩者相互獨立。μit通常非負，主要包括影響產出的各種因素。Battese和Coelli在1992年提出了時變衰減模型，解決了樣本技術效率時間變化的問題，其假定μit={exp[-η（t-T）]}μi?；讦侵禐?和不為0，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可以劃分為時不變和時變隨機前沿引力模型，詳見表1。

基于傳統實證模型可知，雙邊貿易規?？煽醋魇琴Q易合作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市場容量、運輸成本和制度等變量的函數。在現有的條件下，貿易雙方都希望較少的投入量，可以獲得最大的貿易量。其原理在本質上與生產效率相同，因此可以使用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分析雙邊國家貿易效率和最佳前沿水平。貿易效率表達式如下：

TE表示貿易效率，是實際貿易額和最優貿易前沿（潛力）的比值，TE的取值范圍為（0，1）。TE為1時，表示不存在貿易阻礙，進出口總額達到最大值，即等于貿易潛力。TE小于1時，存在貿易阻力，國家之間貿易潛力有待開發。

1.2 基本模型的設定

基于上述思路以及我國貿易實際國情，本文選用時變隨機前沿引力模型，測算我國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及貿易潛力，具體方程如下：

EXijt為被解釋變量，表示t時期j國向i國水產品出口貿易額。PGDPit和PGDPjt分別表示為進口國和出口國t時期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代表一國的經濟發展水平，其符號一般取正。PGDPijt表示出口國與進口國人均GDP之差的絕對值，代表收入的差異，可以影響雙方貿易需求，一般假定它與出口貿易負相關。基于林德假說，人均收入水平越是相近，兩國之間貿易強度越大。因此，如果人均GDP差異的系數為負且顯著，則說明“林德定理”在水產品貿易領域得到了驗證。Popit表示t時期進口國的人口數量，人口數量往往代表國內市場規模，一般假定其對貿易有促進作用。Disij表示i國到j國的地理距離，本文選擇貿易雙方首都之間的航空距離，代表貿易運輸成本，一般假定與貿易負相關。Borij代表貿易雙方是否有共同地域邊界，1表示與我國接壤國家，0表示非接壤國家。Langij表示貿易雙方是否存在共同官方語言，語言相同有利于雙方交流，減少貿易成本，一般假設系數為正，1表示存在，0表示不存在共同語言。

2 模型估計與結果分析

2.1 樣本與數據來源

為了使模型更加科學，本文盡量擴大研究樣本，從而保證研究結果的科學性和可信性。本文使用2001-2015年來中國主要的水產品出口國為基礎建立模型。根據數據可獲得性，總共選取了30個國家15年數據作為研究樣本，因此觀測值總量為450個。這些國家包括：美國、日本、韓國、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泰國、新加坡、菲律賓、文萊、越南、以色列、西班牙、英國、法國、意大利、荷蘭、德國、比利時、丹麥、波蘭、烏克蘭、瑞典、葡萄牙、俄羅斯、挪威、澳大利亞、新西蘭、南非、墨西哥、加拿大。

對于水產品出口額的統計數據，主要來自于具有權威性的聯合國貿易數據庫（UN COMTRADER）。本文采用UN COMTRADER中SITC分類標準，03類產品的數據。各國人均GDP和人口數值來源于世界銀行數據庫（The World Bank），地理距離采用印度尼西亞旅游網站中Distance Calculator測算貿易國的首都直線距離；是否與我國接壤和是否存在共同語言均來自CEPII網站。

2.2 模型檢驗及估計

為了保證估計結果的科學性和適用性，需要對隨機前沿引力模型進行兩部分假設性檢驗，兩部分驗證均使用極大似然比的方法。首先對是否存在非效率項進項檢驗，其原假設為H0：γ=μ=η=0，H1為備擇假設；其次是模型時變性檢驗，其零假設為H0：η=0。計算公式如下：

ln（H0）表示原假設條件下最大似然值，ln（H1）表示備擇假設下的最大似然值。若LR值大于1%臨界值，則認為原假設不合理；反之，則不能拒絕原假設。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

似然比驗證結果顯示兩部分LR值分別大于其1%臨界值，拒絕H0在1%水平下顯著，說明存在貿易非效率項，隨機前沿模型研究水產品出口貿易比傳統模型更加適用；在此基礎上估計模型具有時變性，且表3中η通過了顯著性檢驗也證明適合使用時變隨機前沿引力模型。

2.3 隨機前沿引力模型結果分析

根據所設定的時變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對2001-2015年的數據利用Frontier4.1軟件進行測算。隨機前沿模型的實證結果如表3所示。Log 函數值和LR檢驗值分別為-442.253 8和317.203 7且LR檢驗在1%的水平下顯著，具備一定的解釋能力。γ = 0.78，接近于1，且在1%水平下顯著不為0，說明隨機前沿引力模型比較適合該樣本，貿易非效率是影響我國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與出口潛力的主要因素。模型的μ值在 1%水平下顯著為正，并且符合模型中非效率項大于零的基本假設，說明我國水產品出口貿易人為阻力是存在的。

從表3可知：水產品進口國和我國經濟規模PGDP（PGDPit、PGDPjt） 系數分別是1.295 6和0.931 4，都具有顯著的正估計彈性，表明一國經濟發展水平越高，越能夠有效促進雙方貿易的發展，雙邊經濟實力的提升可以有效刺激我國水產品輸出規模。相比之下，進口國PGDP的系數大于我國的，貿易進口國的經濟發展水平對出口規模促進作用更具有優勢。人均GDP之差絕對值（PGDPijt） 的回歸系數為-0.065 7，人均GDP 差距項系數比較小，且系數在1%水平下不顯著，表明林德假說不適用于中國水產品出口貿易，兩國間發展水平的差距并不會阻礙兩國水產品貿易。進口國的人口總量系數為1.398 6，與水產品出口額存在正相關，且在1%水平下顯著，表明進口國市場容量與我國出口呈正相關。貿易距離（Dis） 對水產品出口產生較大的負效應，距離每增加1%，出口額會下降1.548 0，這與大多數研究結果相一致。距離越遠，食品保鮮、儲藏難度加大，運輸成本增加，水產品出口規模會降低。是否與我國接壤的系數為0.146 9，但是在1%水平下不顯著，可能解釋是雖然與我國接壤，但是陸路運輸成本和其他國家相比較不占優勢，距離較近并不能有效促進雙方貿易合作。共同語言變量系數為0.841 5，說明共同語言可以促進我國出口貿易的發展，但是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原因可能是在所選擇的 30個樣本國家中，只有新加坡的官方語言規定中有漢語，和我國使用共同語言的國家比較少，是否使用共同語言在我國貿易中并不是一個主要的影響因素。

2.4 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測度

根據Frontier4.1軟件回歸結果可以得出2001～2015年我國對各個國家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值，2015年效率值如表4所示。出口貿易效率代表了貿易額和最優貿易額的差距。貿易效率越接近1，表示貿易阻力越小，實際貿易額越是接近貿易潛力；反之，則表示貿易阻力比較大，貿易規模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從整體來看，我國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較小，2001年至2015年的平均值在0.20～0.28之間，這與魯曉東、趙奇偉預測的結果相一致[11]。2015年我國整體的出口貿易效率為0.2，超過整體平均效率的國家有11個，這些國家出口貿易額占整個貿易額的12.4%。多數國家低于出口效率的平均水平，表明我國水產品出口具有較大的人為阻力，出口貿易潛力存在巨大的提升空間。表3 數據顯示，中國貿易效率較高的四個國家，分別是馬來西亞、葡萄牙、烏克蘭、新西蘭，這得益于它們開放的投資環境和優惠的貿易政策，同時經濟政治聯系緊密、地理位置優越等因素也極大地促進了與中國的貿易來往。2015年以來，我國對馬來西亞等排名前四國家的水產品出口總額為6.595億，僅占我國全年水產品出口額的3.37%。顯然這幾個國家在中國水產品出口市場上并不占據主導地位，較高的效率值表明中國在與這些國家展開水產品貿易時面臨的人為貿易阻力較小。中國與法國、意大利、南非的貿易效率最低，平均效率不足0.1。說明中國與這些國家間的貿易面臨的人為阻力較大，中國與這些國家之間的貿易空間有待進一步的挖掘。中國與比利時、菲律賓等剩余23國的貿易效率居中。

從地區分布看，北美洲、大洋洲國家的貿易效率相對較高，而亞洲、歐洲、非洲貿易效率相對較低，且低于平均水平，表明實際出口額和最優出口額差距較大。從各大洲國家來看，歐洲國家在出口貿易效率值排名前10的國家中比重較大，有5個國家，如葡萄牙、烏克蘭、比利時等，貿易效率排名分別為第2名、第4名、第5名，且均為我國水產品出口額排名靠后的歐洲小國。其次是亞洲和北美洲國家，亞洲國家馬來西亞、菲律賓，分別位居第1名和第6名。北美洲國家為加拿大和墨西哥。2015年日本、美國、韓國分別占我國水產品出口額的第1名，第2名，第4名，出口額總和占我國水產品全年出口額的42%。出口貿易效率分別為0.048 0 、0.061 8 、0.042 1，均低于中國出口貿易效率的平均水平。這說明盡管我國水產品出口所占美日韓三國市場份額較大，但同時因為政治，經濟等關系造成的貿易阻力比較多，出口潛力還存在很大的拓展空間。

2.5 出口潛力及拓展空間的測算

實際貿易額與貿易效率的比值得到現有貿易條件下的最優貿易值，即貿易潛力。貿易拓展空間=（貿易潛力/實際貿易值-1）。根據公式，中國水產品出口貿易潛力及拓展空間的計算結果如表5所示。

整體來看，在現有的貿易條件下，實際貿易值與最優貿易值存在很大差距，遠未達到貿易的前沿水平。具有巨大發展潛力的國家有南非、挪威、韓國、日本、美國和俄羅斯，貿易拓展空間在10～40倍之間。以現在出口規模來看，出口額相對較小，我國應進一步提升貿易效率，挖掘貿易潛力。其中，對于日本、美國和韓國這三個國家，2015年在中國水產品出口額占據第1名，第2名，第4名，但是貿易潛力值比較大，貿易拓展空間也在前列，意味著雖然這些國家出口額比較大，但是水產品進口需求依然巨大，進口市場相對穩定，仍然是我國水產品出口貿易的主要合作伙伴。瑞典、以色列和歐盟等這類國家，經濟發展較快，具有較大的潛在消費能力，它們將是中國水產品未來的重要拓展市場，我國應進一步開發此類國家貿易市場。對于澳大利亞，東盟，墨西哥、加拿大國家來講，貿易潛力值比較大，但是貿易拓展空間卻很小，可能是因為這些國家和中國一樣，是水產品主要的養殖和出口地區，在這個出口行業中存在相當大的競爭關系。這些地區進口水產品的市場容量相對較小，我國對這些國家出口規模的提升具有較大的難度。

3 結論及政策

3.1 主要結論

本文利用2001-2015 年中國水產品主要出口國家的相關貿易數據，通過構建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對我國水產品的出口貿易效率進行實證評估，并進一步分析貿易潛力，得出以下主要結論：

實證結果表明貿易雙方經濟規模（人均GDP）、進口國家人口總量（Pop）能夠有效地促進我國的出口貿易，而貿易距離是阻礙出口貿易的主要因素，共同邊界和共同語言對水產品出口不存在顯著影響。2001-2015年我國水產品平均出口貿易效率在0.20～0.28范圍內，整體水平偏低，貿易潛力提升空間很大。南非、挪威、韓國、日本、美國和俄羅斯的出口效率偏低，我國對這些貿易伙伴國的出口具有巨大的發展潛力和拓展空間。其中美國、日本和韓國不僅是水產品生產和出口地區，也是需求量巨大的進口消費地區，因此我國仍然繼續將這些地區作為出口的主要的目標市場。對于澳大利亞，東盟，墨西哥、加拿大等國家，出口貿易效率較高，但是出口潛力相對較小，他們在水產品行業與我國合作又競爭，我國應該盡量開發具有互補性或差異性的水產品。瑞典、以色列和歐盟國家，經濟發展較快，是具有潛在消費能力的國家，未來是我國水產品出口國際市場拓展的重要地區。

3.2 政策建議

基于上述研究結論，本文從出口市場、產品貿易結構和貿易合作三個方面，提出進一步提高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和挖掘潛力的對策建議，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維護傳統市場，開發新的出口潛力市場。根據模型結果可知，貿易雙方的經濟規模和市場容量對我國水產品的出口影響顯著，我國對烏克蘭、新西蘭等國家水產品出口規模已經接近這些國家經濟水平所支撐的市場容量，其國內需求接近飽和，因而我國對這些國家出口提升空間難度很大。而對于歐盟、俄羅斯等發達國家，經濟規模和市場容量比較大，而且與我國貿易頻繁，還存在較大的市場開發潛力。因此 ，應實行水產品市場多元化戰略，在繼續鞏固美國、日本、韓國等國家市場的同時，要抓住時機開發歐盟、俄羅斯、挪威和南非等擁有巨大潛力的市場。

調整水產品出口結構，挖掘貿易潛力。我國與東盟、墨西哥，加拿大等國家的貿易效率較大，但是貿易拓展空間相對較小。我國與這類國家水產品貿易中，互補性和競爭性共存的特征比較突出。對此，我國應相應調整水產品出口結構，開發差異性水產品，進一步挖掘貿易潛力。目前我國出口的水產品多為初級水產品，這類產品技術含量低，同質性強。因此，我國應該促進水產品產業結構升級，由初級產品為主的出口向深加工產品出口轉型，增大附加值高的水產品出口比重。引進國外先進技術和設備，增加水產品生產的技術含量，提高水產品的附加值和競爭力。同時，水產品出口貿易應避免產品同質，生產并出口互補性或者差異性的水產品。

改善貿易環境，提高水產品出口貿易效率。我國已成功簽訂14個自貿協定，貿易伙伴國遍布五大洲。一方面，我們應繼續推進現有自貿區升級談判（如中國-新加坡自貿區等），進一步降低關稅以及技術、綠色等非關稅壁壘，優化貿易條件。同時，我國應加快與其他貿易區的談判，如目前正在進行的中日韓自貿區、中國-挪威自貿區等。深化雙方政治、經濟等方面的國際合作，促使雙方接受彼此的質量認證等，進一步簡化出口程序。另一方面，水產品物流建設是我國水產品出口的一個重要因素。我國應加強海運港口基礎設施建設，嘗試建立水產品貿易綠色通道，縮短水產品物流時間，降低水產品運輸成本，提高其出口貿易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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