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探析

賈艷艷,唐曉嵐*,張卓然,蔣 春

1.南京林業大學 風景園林學院,江蘇 南京 210037 2.江蘇省林業科學研究院,江蘇 南京 211153

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探析

賈艷艷1,唐曉嵐1*,張卓然1,蔣 春2

1.南京林業大學 風景園林學院,江蘇 南京 210037 2.江蘇省林業科學研究院,江蘇 南京 211153

風水林植根于中國傳統風水文化，蘊含了豐富的地域文化精神，是區域中一類特殊的景觀資源。本文通過對太湖古村落風水林的深入調研與分析，將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空間形態劃分為聚集型和游離型，其中聚集型包括半月形布局、U形布局和環形布局，并總結了構成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的常見植物。從人文價值、生態價值、景觀價值和經濟價值四個方面探討了太湖古村落風水林的功能價值。

太湖;古村落風水林;空間形態;風水林價值

古村古鎮與民族文化的發源密不可分，承載著不同時期的文化基因信息，具有重要的歷史文化價值。研究區域內共有古村落12個，其中太湖東山4個，包括陸巷、三山島、翁巷和楊灣古村；太湖西山8個，包括明月灣、東村、植里、涵村、堂里、甪里、東西蔡村和后埠古村。陸巷、明月灣、三山島、楊灣、翁巷、東村、衙甪里村、東蔡村、植里、后埠和堂里先后被列入中國傳統村落名錄，屬于國家級傳統村落。本次調研了太湖東山的陸巷和楊灣古村，太湖西山的明月灣、東村、植里、涵村、堂里、甪里、東西蔡和后埠古村，共10個古村落。目前對太湖古村落的研究主要見于古村落保護與開發[1-3]、古村落旅游[4]、古村落景觀評價[5]等方面，而關于太湖古村落風水林方面的研究極少。風水林作為古村落風貌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人文價值、生態價值、景觀價值甚至具有經濟價值，是古村落中一類特殊的鄉土景觀資源。太湖地區古村落風水林是古代風水理論的產物，與中國傳統文化緊密聯系，構成了太湖地區鄉土文化遺產，探析太湖地區古村落風水林對于研究太湖村落文化具有重要參考價值。同時，對太湖古村落的風水林進行研究，探究其鄉村原生屬性之荒野景觀，發掘其文化和功能價值，也是對太湖古村落研究的補充和對中國風水林研究的完善。

1 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研究基礎

1.1 風水林定義

《辭海》中：“風水，也叫堪輿。舊中國的一種迷信，認為住宅基地或墳地周圍的風向水流等形勢能招致住者或葬者一家的禍福。也指相宅、相墓之法。”實際上，風水是一門獨特的中國文化景觀，是有關人與自然環境和人文環境選擇與處理的一門學問，是人們長期實踐經驗的歷史積淀[6]。風水林是古代人們深受風水思想的支配，從風水或宗教觀念出發，在村口、水口、庭院、村落后山、寺廟、墳墓周圍等與風水有關的地方栽植、保護與管理對平安、長壽、多子、人丁興旺、升官發財等具有吉兇影響的人工種植或天然生長的林木。人們栽種風水林的主要目的是追求理想的居住或安息場所[7-10]。

1.2 風水林的類型

風水林依據不同的地理位置劃分為多種類型，主要有村落宅基風水林、寺院風水林和墳園墓地風水林3種基本類型。村落宅基風水林是在村落宅基周圍人工栽植或天然生長保護的風水林木，根據不同的種植位置，可以進一步劃分為水口林、龍座林、墊腳林、宅基林4種類型。其中，水口林種植在村落水口處，具有護托村落生氣的作用，抵擋煞氣（東北風和西北風）的侵襲，又稱“擋煞林”；龍座林是指位于山腳、山腰的村落或村落后山的人工或天然樹林，與村落構成一個生態系統；墊腳林是指村落前方河流、湖畔的樹林，同時起到固堤護岸、涵養水源的作用；宅基林則是在宅基周圍和庭院里種植的樹林，主要是護衛宅居和庭院環境。寺院風水林是古代僧侶道士們在寺廟宮觀庵周圍人工培護或天然保護的林木；墳園墓地風水林是古代人們在墳園墓地或皇家在陵地周圍人工栽植或天然保護的林木，如孔林[7-11]。本文主要探討的是太湖地區古村落宅基風水林。

2 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現狀特征

2.1 風水林的空間形態

由于太湖東西山各村落基址狀況的差異，風水林的布局形式也多變，形成了其自身特點。根據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與周邊主要環境要素（建筑、河流、山體等）的相對位置關系，可按空間形態劃分為聚集型和游離型兩大類型[12]。

2.1.1 聚集型風水林 聚集型風水林在平面布局上通常以片狀或帶狀形式分布，具體依據其與村落的布局關系，可劃分為半月形布局、U形布局和環形布局，半月形布局即村落兩到三面密布風水林，風水林呈半月形環抱村落；U形布局是指村落三面環山，一面開闊，村落深凹于風水林的包圍之中；環形布局即村落四面被風水林環繞。但太湖東西山的古村落從宏觀布局上都屬于聚集型，其中陸巷、明月灣和東西蔡村風水林屬于半月形布局；楊灣、堂里、植里和東村古村的風水林屬于U形布局；涵村、后埠和甪里古村的風水林屬于環形布局（見表1）。

圖1 后埠村村口自然式栽植的楓楊與榔榆構成的風水樹Fig.1ThegeomantictreescomposedbyPterocarya stenopteraandUlmusparvifoliaofnaturalplanting attheentranceofHoubuVillage

圖2 陸巷古村村口對植的古香樟Fig.2Theancientcamphortreeofsymmetry plantingattheentranceofLuxiangvillage

2.1.2 游離型風水林 這里提到的游離型風水林主要是從微觀角度，指主要分布在每一個古村落的村口、庭院、宅院門口或宗祠、廟宇中散生的風水樹，一般為一株古樹或幾株組成一組。村口風水樹常常是幾株古樹自然式種植組成一組或2株甚至多株對稱栽植，如西山后埠古村村口，由2株楓楊（Pterocarya stenoptera）和1株榔榆（Ulmus parvifolia）構成風水樹（見圖1）；陸巷古村村口為對稱栽植的2株古香樟（Cinnamomum camphora），成為村口的風水樹（見圖2）。東山楊灣村宅院門口多對植果樹，對植相同植物或不同植物，分2株對植或多株對植構成風水樹（見圖3）。東西山的古村落中庭院大都栽植有銀杏（Ginkgo biloba）、柑橘（Citrus reticulata）、枇杷（Eriobotrya japonica），形成庭院的風水樹（見圖4）。宗祠、廟宇中散生的風水樹也為當地宅院中常見的風水樹，如陸巷古村寒谷寺寺院內種有柑橘、石榴（Punica granatum）、枇杷、棗樹（Ziziphus jujuba）、桂花（Osmanthusfragrans）、紫薇（Lagerstroemia indica）和廣玉蘭（Magnolia grandiflora）等，并且入口處風水樹以對植居多（見圖5）。散生的風水樹一般樹齡較長尤其像銀杏和香樟，基本都有100多年的樹齡，幾乎每株都掛有古樹名木的標牌，它們古木參天、枝繁葉茂、樹姿優美，銀杏更是碩果累累，具有極高的觀賞價值和經濟價值，也是當地人們的心靈寄托。

表1 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特征表Table 1 The characteristic of ancient village geomantic forests in dongshan and xishan Taihu lake

圖3 楊灣村宅院門口多株石榴對植和棗樹與枇杷對植Fig.3Thesymmetryplantingof severalpomegranatesand that of loquatand jujubetreeat thecourtyardofYangwanvillage

圖4 村落庭院中常栽植銀杏、柑橘、枇杷形成風水樹Fig.4 Village garden often planted gingko,citrus and loquat to form the geomantic tree

圖5 陸巷寒谷寺栽種石榴、棗、枇杷；甪里古村禹王廟前對植銀杏；明月灣土地廟前對植龍爪槐Fig.5 Hangu Temple of Luxiang planting pomegranate,jujube and loquat;Yuwang Temple of Luli ancient village symmetrically planting ginkgo;Temple of Local God of the Land in Moon bay symmetrically planting Chinese pagoda trees

2.2 風水林的植物種類

風水林歷代受到人們的高度重視，與歷代先人們所選擇的具有豐厚文化意蘊的風水樹種有關，人們將其視作吉祥之物，視為美好、幸福與吉祥的象征；或將其視作驅祟辟邪之物，以滿足求安避害的心理需求從而實現心靈的安寧、生活的平順與吉祥幸福。風水林中常見的吉祥樹種有：松樹、銀杏、樟樹、榕樹（Ficus microcarpa）、榆樹（Ulmus pumila）、梧桐（Firmiana simplex）、槐樹（Sophora japonica）、竹類、桂花、香椿（Toona sinensis）、楸樹（Catalpa bungei）、梓樹（Catalpa ovata）、合歡（Albizia julibrissin）、楓香（Liquidambar formosana）、七葉樹（Aesculus chinensis）、梅（Prunus mume）、杏樹（Prunus armeniaca）、李樹（Prunus salicina）、棗樹、板栗（Castanea mollissima）、柿樹（Diospyros kaki）、玉蘭（Magnolia denudata）、海棠（Malus spectabilis）、紫薇、柑橘、丁香（Syringa oblata）、木棉（Gossampinus malabarica）、杜鵑（Rhododendron simsii）、瑞香（Daphne odora）、楠木（Phoebe zhennan）、梨樹等；風水林中常見的驅邪樹種有：柏樹、柳樹、楊樹、桃樹（Prunus persica）、無患子（Sapindus mukurossi）、桑樹（Morus alba）、杉木（Cunninghamia lanceolate）、茱萸（Cornus）等[6]。

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的植物種類大多為以上所述的吉祥樹種，小部分為驅邪樹種。調查統計，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喬木層主要植物有21科30種，占總種數的47.62%；灌木層主要植物有13科20種，占總種數的31.75%；草本層主要植物有9科13種，占總種數的20.63%。喬、灌、草構成的垂直結構層次明顯，風水林中植物種類豐富的優勢科主要集中在薔薇科、榆科和禾本科，而植物在數量上的優勢科主要見于銀杏科、薔薇科、樟科、蕓香科、楊梅科、山茶科和石榴科。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中頻頻出現的植物見表2。

表2 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主要植物Table 2 The main plants of ancient village geomantic forests in dongshan and xishan Taihu lake

太湖東西山古村落的風水林不僅樹種豐富、植物層次多樣，而且古樹名木資源豐富，分布均衡。太湖東西山的每一個古村落都分布有古樹名木，以銀杏最多，其次是香樟，還有紅橘、榆樹、柏樹、松樹等。如，東山千年銀杏、千年柏樹、千年羅漢松、千年榆樹和五百年桂花樹很多，還有超過百年的“枇杷王”、“楊梅王”等，十分珍貴。東山楊灣村500年以上的銀杏有3棵，500年以上的香樟有1棵，500年以上的沙樸樹有1棵[13]。西山東村古村有15棵古樹名木，其中10棵銀杏，5棵香樟。東西蔡村有500多年樹齡的銀杏2棵，100多年樹齡的銀杏和櫸樹各1棵；甪里古村有500年樹齡的銀杏1棵；涵村有古松樹1棵，200年樹齡的銀杏2棵，100年樹齡的古茶樹1棵；植里古村5棵500年樹齡的香樟形成古香樟群，成為村落獨特的風貌[14]。這些古樹名木是古村落風水林中彌足珍貴的資源。

3 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的價值

3.1 人文價值

在歷史變遷過程中古人們對風水林賦予了一定的象征意義，使其富有人文價值，村落風水林是一村興衰的象征，墓地風水林是一族或一家興衰的象征，寺院風水林則是佛道修持境界的象征。風水樹木也各具象征意義，槐樹象征古代職官和故國家園，銀杏是道教仙樹和佛教圣樹的象征，桂花象征科舉及第和高潔品性等等。

古村落的風水林彰顯了地域文化和地域精神。太湖東西山古村落風水林歷時久遠，能反映所經歷歲月的自然條件和社會環境的歷史變遷，是探索一定區域內植物資源的歷史變遷和區域民俗風情等信息的重要實物；也是考察古代氣候、地質、水文、地理以及人類社會活動的重要旁證和依據[6]。它蘊含著特定地域的文明發展歷程，反映了一定區域的歷史興衰，是研究太湖古村落地域文化的一個途徑，是大自然和古人們留給后人的寶貴綠色歷史典籍。

3.2 生態價值

風水林自產生至今融入了很深的宗族信仰之情，其意義大則代表一個村子運氣的興衰，小則代表一個家庭的興衰，所以風水林是歷代宗族大力提倡種植和保護的山林。這種提倡種植和保護山林的意識對于生態環境的保護，使生態環境達到平衡、達到天人和諧具有極其重要的教益。太湖地區古村落風水林經歷了長期的自然演替，是適應本土區域生態環境的穩定植物群落，具有凈化空氣、減弱噪音、改善小氣候、保持水土、涵養水源、天然防火屏障、防風御寒和防止自然災害等作用；同時，風水林作為太湖本土區域荒野植被的一部分，和當地其他植物共同構成了地域植物群落生態系統，為鳥類和其他生物提供棲息地，在保護區域生物多樣性方面和對太湖地區生態平衡與生態發展方面意義重大。

3.3 景觀價值

太湖古村落歷史悠久，風水林植物種類豐富，真實地反映了鄉土自然植被景觀特色。秋季，漫山遍野小紅燈籠般的橘子懸掛枝頭，安靜而恬美，明艷而可愛；古村落中每戶人家的門口或宅院中都種有橘子或枇杷或古銀杏，果實成熟時均構成古村落獨特的景觀風貌。至今留存的風水林中，在村口、村中、庭院中、村落前后不乏很多古樹名木，以銀杏、香樟居多，它們姿態奇異、枝干蒼勁、飽含歷史韻味，與周圍的民宅、祠堂、古橋、古道、古井等建筑構成別具一格的園林景觀，成為村落風景資源的典型代表和古村落的名片，具有極高的觀賞價值與旅游價值。如明月灣古村入口的古香樟，是明月灣古村的風水樹，被村民視為“神樹”，有1200年的樹齡，植于唐代，見證古村千年歷史，系明月灣標志。主干直徑2米，樹冠高約25米，形如巨傘，是該村落典型性景觀。1984年吳縣人民政府公布為一級古村名木。經火焚、雷劈，一側主干成枯木，后發枝干倚背而生，民間戲稱“爺爺背孫子”。抗戰期間，日寇土匪勾結，以砍伐古樟相要挾，進行敲詐勒索，樹干根部至今留有抹不去的歷史傷痕。古樟樹與宅院、祠堂、廟宇、古碼頭、水系不僅構成了一幅優美畫面，也為古村落增添了神韻之美和歷史人文氣息（見圖6）；植里古村村口的古香樟，據說栽植于清代，每年春季油菜花開時，古樟、古道、古橋、流水、人家構成了一幅絕妙的鄉野山村圖景，被譽為太湖古村最美的村口（見圖7）。通過分析古村落風水林的景觀特點和營建方法，將現有風水林景觀與古村落的庭院、道路相聯系，在村落景觀建設中應用本土植物和觀賞價值高的風水林的栽植搭配方式，在村落傳統風水布局和結構特征基礎上，選擇性地沿用或進行創新設計，從而為太湖地區鄉村環境的景觀營造提供范式。

圖6 明月灣古香樟景觀Fig.6 The ancient camphor landscape in Moon bay

圖7 植里古村古樟古橋古道景觀Fig.7 The landscape of ancient camphor,ancient bridge and ancient road in Zhili village

3.4 經濟價值

風水理論在倡導植樹護林時，也倡導在村落宅基、墳園墓地周圍有目的地種植一些果樹，以獲得經濟效益。《相宅經纂》云：“門庭前喜種雙棗，四畔有竹木青翠則進財。”[15]《周易陰陽宅?樹木吉兇》云：“東植桃楊，南植梅棗；西栽梔榆，北栽杏李，則大吉大利。”[16]竹類也是風水理論倡導種植的經濟樹種之一，因為竹類可每年進行擇伐自用或出售產生經濟效益[6]。

太湖東西山古村落的風水林以果林為主，因此風水林也是古村落的經濟林，主要種有枇杷、柑橘、楊梅、茶樹、銀杏、棗樹、桃樹、板栗、柿樹、石榴等經濟植物，形成了當地特產，是當地主要經濟來源之一。在太湖東西山碧螺春茶樹主要與桃、梅、李、橘等花果間種，形成經濟林。根據《洞庭東山志》記載：東山鎮銀杏暢銷香港和東南亞市場。《西山鎮志》記載：太湖西山柑橘暢銷蘇州、無錫、常州、湖州、山東等地。風水林在庇護村落一代代傳承發展的同時也為古村落帶來了豐厚的經濟效益。

4 結語

太湖東西山古村落的風水林大多為經濟樹種，受各種自然災害和社會經濟因素影響較顯著，如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太湖西山柿樹、桑樹的銳減和柑橘、梅樹的大片種植[17]。同時，隨著古村落經濟的發展，在宅基地擴張、鄉村擴建和古村落旅游開發過程中，一些宅前屋后的風水樹被砍伐，村邊原有林地被侵占，使風水林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壞。目前關于太湖地區古村落風水林的保育建設還沒有形成針對性保護政策，對風水林木的保護管理也缺少系統的理論研究。風水林對古村落的庇護價值需要時間的沉淀，關于風水林對古村落小氣候的影響以及現代人們思想觀念的轉變對太湖古村落風水林的影響也有待進一步深入研究。

太湖地區古村落風水林是歷代人們保育的植被景觀，是鄉村原生屬性之荒野性景觀，是一類特殊的植物資源。它們廣泛存在于鄉野村落、宅前屋后，很多是古樹名木，雖經歷了歲月的滄桑巨變但依舊枝繁葉茂、郁郁蔥蔥、碩果累累，形成一道綠色屏障守護著古村落，守護著村民，具有獨特的景觀風貌。同時，風水林、風水樹是人們精神的寄托，飽含著人們對生活平順、吉祥幸福的追求與希冀，因此，人們對風水林有著特殊的感情與聯系，形成了獨特的鄉土人文景觀。

在現代城鎮化不斷擴張的趨勢下和國家大力推進新農村與美麗鄉村建設的背景下，在古村落保護看似卓有成效卻難逃逐漸削減厄運的趨勢下，對古村落中像風水林這種具有鄉土植物優勢和生態優勢的獨特景觀資源與鄉土文化遺產的保護極為迫切，應該更加注重區域地帶性鄉土植被、鄉土文化遺產的保護與傳承。在景觀設計中，不僅要結合當地地形地貌、風俗文化，還要充分挖掘區域風水林景觀資源和風水林的社會人文價值，充分吸取當地原生自然植被特征，模擬風水林群落中喬、灌、草的搭配，營造富有地域特色而區別于城市植物景觀的鄉村野性植物景觀。將風水林的保護利用與傳承相結合，使區域風水林植被在生態、景觀、旅游、人文、經濟等方面發揮最大的社會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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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ation for Geomantic Forests inAncient Village on Dongshan and XishanTaihu Lake

JIAYan-yan1,TANG Xiao-lan1*,ZHANG Zhuo-ran1,JIANG Chun2
1.College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Nanjing Forestry University,Nanjing210037,China
2.Jiangsu Academy of Forestry,Nanjing211153,China

The geomantic forests are rooted in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full of rich local culture spirit and a special kind of landscape resources in area.Based on the in-depth research and analysis of the ancient village geomantic forests in Taihu lake,the spatial forms of geomantic forests are divided into aggregated patterns,including half-moon,U-shaped and annular layout,and free pattern,and the common plants of ancient village geomantic forests in Taihu lake are summarized.The function value of the ancient village geomantic forests in Taihu lake has been discussed from aspects of humanistic value,ecological value,landscape value and economic value.

Taihu lake;geomantic forest at ancient villages;spatial form;geomantic forest value

TU986

A

1000-2324(2017)04-0504-07

2017-02-06

2017-03-23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31270746);國家社會科學基金(12&ZD029);江蘇省2013年度“六大人才高峰”(2013-JZ-014);住房和城鄉建設部2016年(2016-R2-068,2016-K6-014);江蘇省高校自然科學基金(15KJD220001);“十二五”國家科技計劃:田園社區城郊型美麗鄉村建設綜合技術集成示范(2015BAL01B03)

賈艷艷(1986-),女,在讀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風景園林規劃設計.E-mail:jiayanyan1011@163.com

*通訊作者:Author for correspondence.Email:xiaolant@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