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強
[摘? 要]“十三五”規劃指出,在中國經濟新常態背景下,必須正確把握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三個維度,即理論維度、歷史維度和現實維度。理論維度來講,中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同于“里根經濟學”,而應該體現出中國進行經濟體制改革的自覺自主性;歷史維度來講,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特征在我國進行改革開放以來的各次改革中都有著明顯的體現;現實維度來講,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遵循了“創新、和諧、綠色、開放、共享”的五大發展理念,是我國經濟新常態下引領經濟發展的必然選擇,因此,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理論與實踐的“雙創新”。
[關鍵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經濟新常態;維度
[中圖分類號]F014.32;F0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2426(2017)10-0049-05
“十三五”規劃的主線被定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尚屬首次,這也是我國經濟新常態下引領經濟發展的必然選擇。同時,這對我們理解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出了新要求,要正確把握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來龍去脈”,這樣就有利于我們成功跨越“貧困陷阱”,從而助力我們實現黨的十八大提出的“兩個百年”的目標。因此,必須認真理解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三個維度的正確把握,有利于我們在具體實踐中加快推進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助力我國經濟新常態下經濟的健康、穩定、快速發展。
一、正確把握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理論維度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一直推進經濟體制改革,并且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就目前來看,我國在經濟方面的改革是成功的。之所以成功,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國的經濟體制改革具有自主自覺性。我國在經濟體制改革的過程中,能夠自覺地預見面臨的風險及難關,不會因為在改革過程中的“絆腳石”就失去改革的動力,畏縮不前,失去發展的機遇期。當然,我國的經濟體制改革是基于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的客觀規律進行的,并且在改革過程中能夠順應全球化的世界潮流,沒有照搬照抄發達國家的改革經驗。正如我國在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實踐中,結合了我國經濟發展的客觀規律,而沒有盲目地照搬美國等國家在經濟改革方面的“良方”。因此,“在當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過程中,也展現出這種自覺自主性。”[1]
在目前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實踐中,有部分人把我國進行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同“供給側經濟學”相聯系,有的人甚至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同作為“供給側經濟學”理論基礎的“里根經濟學”等同起來。“里根經濟學”從根本上來講,是一種以新自由主義理論為基礎的經濟學,這一理論的核心就是“市場萬能說”,反對政府的有益于經濟社會發展的干預,認為政府的干預使得市場出現不平衡,是對市場的歪曲。“里根經濟學”充分強調市場的作用,主張市場開放、貿易自由,強調私有化,放松對市場的管制,從而增強私營組織的作用,強烈抵制政府的干預。上世紀的90年代前后,東歐的社會主義國家、蘇聯、拉美地區的國家先后進行一系列的改革,以及亞洲金融危機反映出,“里根經濟學”對于大多數發展中國家、處于轉型期的國家來說,是失敗的“藥方”。2008年美國的“次貸危機”證明了“里根經濟學”的失敗,堅持“里根經濟學”,倡導新自由主義經濟學,最終的結果就是不斷弱化政府宏觀調控,對于市場隱形的風險不能及時發現,市場運行失靈導致經濟危機的發生和社會出現動蕩。“里根經濟學”在當前仍然影響著美國的發展,美國仍遭受自己所主張的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帶來的惡果,比如美國社會現在的收入分配差距不斷擴大、財政赤字規模也不斷膨脹,這些都影響了美國經濟的發展。
通過以上對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里根經濟學”的對比,可以看出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在社會經濟發展程度、政策目標與手段等都與上世紀80年代美國的“里根經濟學”存在本質上的區別。因此,從這個角度講,在我國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過程中,絕不能照搬“里根經濟學”,否則就會“吃錯藥”,破壞中國經濟社會的發展。針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要認清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實質,不要將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簡單地看作是西方供給側經濟學的“翻版”,不能等同于“里根經濟學”的中國版本。
二、正確把握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歷史維度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不斷推進經濟方面的改革,實質上是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與實踐“雙創新”。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強調,要通過改革解放和發展生產力,那么怎么樣進行改革才能達到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的要求,對于這一問題是沒有現成的結論的,這也是我們改革初期為什么講要“摸著石頭過河”,不斷地“嘗試-錯誤-再嘗試”。雖然如此,在經濟改革的過程中,“我國不斷提高頂層設計能力,增強改革的自主自覺性,”[2]不斷探索建設社會主義新規律,發展經濟建設新理論,從而加強理論對經濟改革實踐的指導。
從實質上講,我國改革開放將近40年的偉大實踐本身就是一種“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這可以從三個方面理解:第一,改革本身就是進行上層建筑的變革來逐步調整我國的生產關系,從而適應生產力的發展,達到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的要求,以此來適應我國社會經濟快速變化發展的需要。第二,由于改革使得我國的社會生產力得到解放和發展,從而使我國經濟發展的供給要素得到大幅增加,比如資本、技術、勞動、管理、知識、信息等要素,這些都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范疇。第三,通過改革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使得我國在資源配置上發生了重要的變化,尤其是生產要素上,由此帶來的結構性因素也在變化之中,比如投資結構、消費結構、產業結構、所有制結構,等等,只是由于當時我們處于改革的初期,沒有深入認識社會主義改革和建設規律,因而沒有明確使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提法。在改革開放的歷程中,對于經濟體制改革有著幾個重要的節點,而每一個節點都體現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思想。
第一個節點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標志著我國開始啟動經濟體制改革,當然首先是關于農村的改革,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中國農村經濟的發展,由于充分調動農民的積極性,使得農民的收入得到了很大提高,生活得到改善,同時也減少了農村相對貧困人口,鄉鎮企業進入黃金發展期。
第二個節點是黨的十二屆三中全會,標志著我國改革的“全面”開展。在這次會議上第一次提出要在公有制基礎上發展有計劃的商品經濟,這也是我國致力于建設立富有生機與活力的社會主義經濟體制。而這次的經濟體制改革以城市為重點,但是較為全面,努力突破原有的計劃經濟體制。在此之后,我國放寬對企業的控制,由直接管理轉為間接管理;發展多種經濟形式,個體經濟發展迅速;加速了對外開放步伐,確立沿海地區優先發展起來的戰略。
第三個節點是黨的十四屆三中全會,明確指明要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并且進行了具體的戰略部署。在此之后,我國開始建立現代企業制度,建立和完善市場體系、國家宏觀調控體系、收入分配制度以及社會保障制度等。當然,黨的十四屆三中全會是在東歐劇變、蘇聯解體的國際大背景下召開的,面對國際形勢的大變化,我國能夠堅定不移地進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極大地反映出“我們對中國發展的道路與制度選擇的信心”[3],體現出我們的“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
第四個節點是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進一步提出要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在某種程度上有利于充分發揮出市場的生機與活力。通過不斷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我國形成更加系統的、有效的、開放的經濟體系。從相關資料中可以顯現出,這一時期我國的市場主體,包括各類企業以及個體戶,都有著較大的增長幅度,為我國的就業、經濟總量的增長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第五個節點是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標志著我國進入全面深化改革的新階段,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意義、指導思想,提出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實現國家治理能力和治理體系的現代化的目標,指出到2020年要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對于全面深化改革的主攻方向、改革順序、重點、方式以及工作體制機制等都進行了相關的說明。
綜上所述,改革開放的實踐中一直包含著“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主體思想:通過進行改革,優化供給側的資源配置及要素投入,從而推進我國結構性變革和優化。我國目前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是人均水平還落后于美國等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因此還要推進改革,不斷使我國社會勞動生產率提高。這就要求在今后的改革中仍然要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以此來保證“我國社會經濟發展中各類結構的不斷調整和優化,進而實現我國經濟中高速持續健康增長。”[4]
三、正確把握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現實維度
目前,中國經濟發展出現的一個突出的問題:經濟增長下行壓力增大,這不僅是我國關注的焦點,也是全球各個國家關注的焦點問題。中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同時也是世界第一大貿易體,中國經濟發展的趨勢與走向,對于全世界國家和地區,特別是中國的貿易伙伴國有著直接的影響,從這個角度講,當前我國的經濟方面的改革與之前的幾個重要節點有著不同之處。因此,正確把握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現實維度是十分重要的,有利于我們理解黨和國家把它定位“十三五”規劃主線的原因,進而掌握對經濟發展起決定作用的因素,解決經濟發展過程中的主要矛盾,從而實現經濟社會的持續發展。要想正確把握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現實維度,就必須搞清楚我國經濟發展出現的兩大問題,一個是正確看待我國經濟下行的壓力,另一個是利用“調結構”來“保增長”,擴大內需,而不是單純的像為了應對2008年金融危機一樣的擴大內需的政策。
(一)要理清我國經濟增速下行的影響因素
據中國統計局的數據顯示,從改革開放的1978年年底到2016年間,我國經濟增速平均為9.6%,要高于戰后日本及韓國等國的增速。當然在我國經濟發展過程中,也出現過多次的波動,經濟增速放緩,有的時期甚至出現嚴重下滑,主要出現在改革開放初期。但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開展,我國的經濟增速表現出一定的穩定性,尤其是在1992年我國開始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后,經濟增速波動幅度基本沒有出現過“大起大落”的現象,從中反映出我國的宏觀調控日益完善。總之,經濟增速的變化是內部結構性要素、外部需求以及政府的宏觀調控等多方面共同作用的必然結果。經濟增速每次的變動,都體現出我國經濟結構的轉型升級,為以后經濟增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在我國進入經濟發展的新常態后(即2011年),經濟增速出現下降,由當初的9.5%降到7%以下,2015年首次破“7”。針對經濟增速的下行,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外部需求的增速降低。自美國2008年“次貸危機”以來,我國經濟發展受到嚴重的外部沖擊,由于我國高度對外開放,參與到世界經濟發展中,從外部需求的放緩來解釋我國經濟增長率下行顯得順理成章。從相關數據顯示,近年來我國的進出口貿易總額占比明顯下降。當前世界經濟發展處于變革調整期,整體體現出“低增長、高債務”的特征,經濟發展呈現整體好轉仍然有著不確定性,表現為在拉動經濟增長上,新興經濟體的作用正在弱化;發達經濟體在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上也比較有限,有的發達國家自身都處于經濟發展的“泥潭”中,對世界經濟的復蘇起到的作用有限。而且目前國際上有一些不穩定的因素,比如“英國脫歐”、美國大選結果等影響因素,都會影響到世界經濟的發展。
我國經濟增速除了外部因素的影響外,我國自身的結構性問題也是影響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為了應對2008年的金融危機,實現“保增長”,我國實行了較大規模的經濟發展刺激計劃,導致了我國經濟發展中的結構性問題較為突出,尤其在“十二五”規劃期間,結構性矛盾表現得特別突出。所以,我國自2011年出現的經濟下行,雖然受到外部需求這一外因的影響,同時也深受我國經濟結構性矛盾這一內因的影響。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房地產市場投資的影響。據統計局相關數據顯示,直到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中國的房地產投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一直都是較高的,在金融危機爆發后,一開始房地產投資明顯降低,但隨后2010年房地產投資增長發生了反彈,在“十二五”期間卻又出現下滑,直接帶來的影響就是經濟增速的下滑。房地產投資的下滑更為重要的一個影響是,直接引起對與房地產相關領域和行業的需求量降低,比如鋼鐵、水泥等,導致我國的煤炭、鋼鐵等領域出現產能過剩,這也是我國提出“去庫存、去產能”的直接原因。而且,在金融危機后,我國為了緩解壓力,實施刺激經濟發展的計劃,使得對房地產以及相關領域的信貸等優惠政策放寬,由于政府的大力支持,也帶來了各級政府出現債務的擴大,不斷提升財政、稅收、貨幣這三大杠桿的“杠桿率”,是目前提出“去杠桿”的誘因。
(二)要在把握我國經濟結構特征的基礎上理解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雖然我國的經濟增速在“十二五”時期出現了下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國的經濟結構仍然沿著能夠使我國經濟實現長遠發展的方向和目標不斷調整。在宏觀上,我國經濟結構調整突出的表現為第三產業占比有了明顯提升,第二產業占比明顯降低,2015年我國的第三產業占比首次超過了50%。從更深層次來講,經濟結構的調整必然伴隨著拉動經濟發展的動力的轉變,由于新舊經濟發展的動力發揮出來的作用不同,而且可能不能很好地“銜接”,比如拉動經濟增長的新動力發展較慢,而舊動力退出得較快,就會導致經濟增速的下滑,因此,從這個角度講,經濟結構的調整過程中出現經濟增速下滑也是正常情況。所以,由于結構性因素造成的經濟增速出現下降是合理的,對此不用過于悲觀。更何況“十二五”期間,我國經濟增長發展良好,“經濟結構、產業結構、城鄉結構等基本實現了規劃目標,”[5]為“十三五”規劃的順利展開、經濟的持續增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供了必要的條件。
我國在經濟結構調整上雖然取得了一些成就,但是經濟發展中的結構性矛盾仍然存在,經濟結構的調整仍然有“錯位”現象,如何實現“調結構”和“保增長”的“雙贏”,仍然是一大難題,如果處理不好,二者之間的矛盾可能會更凸顯。“十三五”規劃的經濟增長是這一階段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晴雨表”,因為牽涉到能否實現黨的十八大提出的戰略目標。想要正確預見“十三五”時期的經濟增速,就必須正確把握我國經濟的“潛在增長率”。這一“潛在增長率”主要體現為實現經濟增長相關要素的優化配置所能發揮出來的增長率。因此,我國在未來的經濟發展中,決定經濟增速的仍然是結構性因素,保持我國經濟中高速增長的一大關鍵就是能否處理好結構性問題。
從外部因素分析,當前世界經濟整體處于低迷發展期,如果這種“現實”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新常態”,想要破解我國經濟發展的困境,實現“保增長”的目標,寄希望于外部因素的改善是不明智的。所以要依靠我國自身來爭取實現“穩增長”,這就需要進一步地“調結構”。從上所述可以看出,在未來,我國想實現經濟增長,除了要依靠外部環境,更為關鍵的是“要進行深入地經濟結構調整。”[6]改革開放的歷史與現實都表明,“經濟結構的不斷調整和優化是推動我國經濟實現高速增長的重要環節。”而目前我國的結構性矛盾體現在房地產等的“高庫存”、部分工業部門存在的“高產能”、相關行政部門的“高杠桿”以及企業生產經營管理的“高成本”。這“四高”反映出的問題就是我國傳統工業正走向衰敗、我國在要素資源配置上效率低下以及我國面臨的金融風險不斷增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正是應解決這些問題的需要而生,當然,這些問題的解決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完成。
總的來講,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正處于經濟發展的“換擋期”、經濟結構調整的“陣痛期”,機遇和挑戰并存,尤其是我國在長期發展累積下來的結構性矛盾,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資源要素的優化配置以及“穩增長”。因此,我國扎實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僅僅是為了應對目前的結構性矛盾,而且也為未來經濟的持續健康快速發展奠定了基礎。在“十三五”期間以及未來很長時期,我國仍然毫不動搖地進行經濟結構的調整,我國的經濟增速不僅會受到來自內外部雙向需求的影響,在更大程度上要受到結構性因素的影響,在某些方面甚至受結構性因素的決定。我國在今后的經濟結構調整中重點還是在二、三產業的變化上,作為“十三五”規劃主線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遵循我國經濟發展的客觀規律的舉措,是解決我國經濟發展中存在的主要問題的必然要求,通過“調結構”,不斷實現“保增長”。
由此可見,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一石二鳥”之計,不但解決我國目前面臨的經濟結構性矛盾,而且有助于我國經濟的未來發展。從短期看,就是要實現“三去一降一補”,進而實現“保增長”、“降風險”;從長期看,有利于我國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優化資源要素配置,提升社會勞動生產率,從而穩定我國經濟的“潛在增長率”。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在“十三五”規劃中被提到相當重要的位置,足見其重要性。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理論與實踐的“雙創新”,集中體現出我國的理論與實踐以及二者的雙向互動,是我國未來經濟發展的“引領者”,能夠為今后的實踐創新提供新的理論指導與政治共識。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始終遵循了“創新、和諧、綠色、開放、共享”的五大發展理念,通過“調結構”深化各項改革、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推動轉變政府的職能,是我國經濟新常態下引領經濟發展的必然選擇,是我國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并進入更高水平發展的必然抉擇。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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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余乃忠.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哲學新思維[J].中州學刊,2016,(10).
[3]曹紅軍.論大學生就業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J].學術論壇,2016,(05).
[4]韓艷紅.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分析[J].教學與研究,2016,(10).
[5]趙志耘.以科技創新引領供給側結構性改革[J].中國軟科學,20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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