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很“高處”

木沙

說起我們班的標語，印象太太太太太深刻——

“腳踏實地，仰望高處。”

切！看上去不是很普通嘛！

嘿嘿，這個“高處”可有來頭了！想當年，學校要求每個班級擬定（喊出）一句響亮的標語（口號），同學們七嘴八舌爭論不下，突然有人提議，我們班主任的名字——“高處”——不就響亮得很嘛！于是腦洞一開，想出了這么句標語，為方便了事，大家紛紛表示贊同。

在那之前，我們和班主任的感情很是平淡，自從有了這句標語，一種微妙的感覺在我們之間蔓延開來。教室后面開始風風火火地貼上這句標語；頗具藝術氣息的同學開始設計班服，上面用小篆精心寫著“仰望高處”……越來越多的集體活動，總是少不了“仰望高處”的影子。

高處老師是一個淡定的人，他的臉上常年掛著微笑，當然遠沒有到“微微一笑很傾城”的地步。記得那年的運動會，大家奮力拼搏，最終總成績還是遺憾地位居第二。全班同學略顯沮喪，高處老師一如既往地淡淡一笑，還不忘安慰我們：“已經很好了，現在第二名，明年還有進步空間呢！”賽后，我們拉起長長的橫幅，上面當然是“腳踏實地，仰望高處”幾個大字。活潑的女生們把略顯羞澀的高處老師拉到隊伍中間。在照片定格的那一瞬間，我們沒有高喊“茄子”，嘴里蹦出的是那句響亮而熟悉的標語。“chu”的發音讓每個人的嘴巴顯得特別奇怪，但我們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卻格外真實。

還有一次，在緊張的考試過后，我們惦記著高處老師的生日，饒有興致地為他籌備了“百家宴”。大家費盡心思帶來了自己的一道菜（黑暗料理）：海鮮炒年糕、水煮魚、土豆牛肉、宮保雞丁、拔絲香蕉……各類“美食”整齊地擺在教室里，老師的帥氣兒子也如約出現。全班同學再次留下了一張珍貴的合影，而我們身后拉出的橫幅，依舊寫著那句熠熠生輝的標語。

不像那些對學生的成績有極高要求的班主任，高處老師對我們的要求，正如那句標語“腳踏實地，仰望高處”所要表達的意思，他希望我們樹立自己期待的目標，望向自己的星辰大海，在實現它的道路上，踏實走好每一步，就是對自己負責。我想，無論在多遠的未來，我們每個人都忘不了那句會發光的標語，那個微微一笑的高處老師，那段夾縫中依舊明媚的青春。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