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走上抗擊霧霾戰爭的前線

香港《南華早報》9月21日文章，原題：來自中國抗擊空氣污染前線的嚴厲信息在一個周二下午，濃厚的白色蒸汽從散布于沙河市內的玻璃廠中滾滾冒出。“我忍受不了這空氣”，居住在玻璃廠附近的47歲雜貨店主季和軍（音）說。“每當刮起南風，我都關閉窗戶，否則我的家里將充滿那種惡臭氣味。”

位于河北的沙河市的空氣污染問題，凸顯中國在竭力清潔其環境時面臨的典型挑戰。被稱作中國“玻璃之都”的該市擁有600多家生產和加工廠，占全世界玻璃總產量的1/10。盡管在沙河市當地48萬人口中約有5萬人直接從事玻璃制造業，但隨著空氣變得非常污濁，就連依賴該產業維持生計的該市居民也像向玻璃廠工人出售雜貨的季和軍一樣，呼吁政府對有害霧霾采取行動。

注意到人民呼聲的北京在2014年對污染“宣戰”，承諾通過關閉污染最嚴重的工廠并對其他工廠實施更嚴格的排放標準等措施改善空氣。然而，隨著中國經濟出現增長放緩跡象，在改善環境和保持增長之間的選擇變得越來越棘手，尤其是在當地經濟長期依賴高污染產業的沙河市等城市。“過去，中國的許多投資決定都輕視環境問題”，芝加哥大學政治學家楊大力（音）說，“領導層正尤其迫切地糾正該問題。對中國所取得的經濟成就來說，似乎存在一種羞恥感，每個冬天都存在‘空氣末日現象。”

如今，在河北省各地工廠的墻上，以前的“實干興邦”口號已經褪色，新廣告牌上的標語是“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楊大力表示，隨著減少冬季霧霾的壓力逐漸加大，環保部門很可能帶頭開展這場抗擊空氣污染的戰役，而中央也將向地方官員施加更大壓力以迫使后者實現環保目標。在抗擊霧霾戰爭的前線，近幾個月來河北省已關閉多間工廠，即便這意味著減少就業崗位和當地財政收入。據悉，邯鄲某鋼鐵廠已因未能達到環保新規定而停產，盡管該廠自2004年以來已繳納30億元稅金。“我需要找到一份新工作”，該廠27歲的劉（音）姓工人說。▲

（作者薇奧拉·周，王會聰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