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哲學改造的時代意義

摘要：與許多哲學家不同，杜威試圖從哲學外部即人類生活出發來考察哲學的起源。他不相信亞里士多德的哲學起源于驚異說，而認為我們應該用人類學家的眼光來考察作為人類生活中一種文化樣式的哲學。杜威認為，我們生活在或然性的世界中，我們的生存依賴于控制周圍環境的能力。為了擺脫身邊不時的危險即追求確定性，人類設計了兩種基本策略：“其一是試圖獲得包圍著他并且決定著他的命運的力量的好感”，“另一種獲得安全的方式是發明各種技藝，并且通過它們將自然力轉為己用”。傳統與科學作為人類逃離險境的努力而產生的兩種結果，有著不同的起源，所以人類還必須處理一種新的困難，那就是實現傳統的習俗、道德和科學方法、科學知識以及科學態度之間的平衡。

關鍵詞：實用主義 經驗 知識

一、杜威哲學改造的背景

杜威《哲學的改造》一書于1920年首次出版時，西方哲學的近代史已經結束。馬克思、尼采等人對傳統哲學的輪番轟炸已經結束，新黑格爾主義、新康德主義、功利主義正在衰落，而生命哲學、分析哲學和現象學等則并步興起。總之，當時是一個哲學充滿危機和叢生變革的時代。此時的西方社會也正處于混亂之中。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經過這場戰爭的打擊，“危機感和沖突感是如此普遍，以至焦慮和悲觀主義的不確定性成為主要傾向。未來的不確定性給今日的方方面面都投上了它的濃重、黑暗的陰影。”而“哲學界也沒有多少人對它解決今日難題的能力抱有信心”[1]。這時的美國已經超越英、法等老牌資本主義國家，成為世界的頭號強國。實用主義思潮伴隨著美國從自由資本主義過渡到壟斷資本主義而在這片土地方興未艾。西方哲學由近代到現代的轉折產生了諸多方向迥異的潮流，與現象學、存在主義哲學家通過曲折的道路返回生活世界不同，杜威的實用主義哲學直接地面向現實生活和實踐。

二、杜威改造哲學的基本途徑

僅僅指出哲學家們必須放棄其傳統的某些方面，并轉而關注當代社會問題這一點是不夠的。杜威認為，改造哲學的努力必須從用遺傳學的方法處理傳統哲學開始。也就是說，必須要涉及傳統問題的起源。他相信，只有當我們采納了某種我們具有充分的理由加以拒絕的術語和前提時，傳統的問題才會產生。在杜威看來，傳統哲學的首要問題存在于前達爾文主義世界觀的概念體系之中。杜威改造方法的核心是將達爾文主義運用到哲學中。簡單地說，杜威改造哲學的方法即是把近代科學發展所彰顯的方法應用到對哲學的理解中去。在分析歷史因素和科學因素對哲學發展影響的基礎上，杜威改造哲學的工作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改造經驗

杜威說：“哲學家們特別致力于理解經驗與知識間的關系問題。無需過分簡化，人們便能懂得現代哲學史是關于經驗的認識論價值的兩種態度之間的一場競爭。”理性主義者認為，經驗是幻象與謬誤的源泉，從而也是獲得知識的障礙，笛卡爾甚至有在經驗的基礎上人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處于夢中的論斷。經驗主義者們則認為純粹的理性知識與物質世界毫無關系的抽象能力，其所提供的所謂知識僅僅存在于所運用的術語之定義的理解過程中，如提供“單身漢”是“未結婚的人”。[2]

（二）改造知識（認識論）

杜威之所以堅持讓哲學家們放棄傳統認識論的問題，是因為它認為這類問題只有當人們接受一系列關于知識本質的陳腐假設時才會產生。也就是說，杜威堅持認為，傳統認識論學派之間的沖突，在嚴格意義上只是在如何獲得知識問題上的觀點不同而已，所有的傳統理論在知識是什么的問題上的觀點并無不同。杜威的策略是揭示與批判這種共同的知識觀。一旦揚棄了這一觀點，被杜威稱為“實驗主義”的理論就可以得到發展。

（三）改造理性

與傳統的經驗概念一樣，在傳統哲學中常與經驗相對的理性概念同樣受到了杜威的批判。傳統的理性概念在杜威看來“曾指引我們到普遍的真理的高級世界去，到如今已令我們覺得是渺茫、沒趣、無關重要了”。 可以說，理性概念在杜威那里基本等于理智的意思，它“不是某種一經擁有就一勞永逸的東西。它常常處于形成的進程中，要保存它就要隨時戒備著，觀察它的結果，而且要存著虛心學習的意志和重新調整的勇氣”。這里也體現出他實用主義的思想特征。

三、杜威教育哲學思想的當代價值

隨著當代社會的迅猛發展，人們對教育的要求也越來越高，這就需要我們對教育哲學進行深刻的思考。杜威教育哲學思想對于當代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它被后來所有的教育學者們所銘記，并一再被引用和傳誦。杜威教育哲學的根本點是“揚棄二元論，恢復生活世界的全部豐富性和連續性”。 這個思想的出現給我們當代的教育指明了方向，尤其是他的實用主義哲學思想，對我國教育的不斷深化和進步具有重要的意義和價值。[3]

參考文獻：

[1][美]杜威，等.實用主義[M].曹榮湘，等譯.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07：186.

[2][美]杜威.哲學的改造[M].許崇清，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58：15.

[3]羅伯特，塔利斯.杜威[M].彭國華，譯.北京：中華書局，2002：33.

（作者簡介：柴苗，女，西安建筑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哲學）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