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的演進路徑

葉栩聞

內容摘要：職務犯罪問題是國內犯罪學研究的重點領域之一，現已取得重大進展。但由于過往知識視閾的限制與研究手段上的路徑依賴，其研究呈現出低水平高重復的態勢，極大程度地影響了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的良性發展。借助Cite 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有助于探尋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的演進路徑，梳理有關學術史的演化脈絡。通過對中國知網于2002-2016年間收錄的2562篇期刊論文執行可視化分析，追尋知識演化路徑，討論研究前沿領域。

關鍵詞：Cites Space；職務犯罪；前沿熱點；聚類分析；可視化分析

一、引言

隨著時代的進步，科學技術的發展，職務犯罪問題研究呈現白熱化趨勢。各學術團體、科研團隊基于多方面視角、采用多元化手段取得豐碩研究成果。然而，欲從浩瀚如煙的文獻資料信息中掌握職務犯罪問題研究領域的主要貢獻體、熱點變化趨勢、研究內部關聯與前沿信息等，卻非易事。為避免低水平重復研究，本文擬借助于國際先進的文獻可視化分析軟件CiteSpace，進行職務犯罪研究領域的脈絡梳理和數據挖掘，闡述其演進路徑。

二、研究進程

（一）數據來源與處理

本研究借助Cite Space可視化文獻分析軟件，探索職務犯罪研究的知識生產路徑，梳理相關學術史的發展脈絡。本研究以中國知網（CNKI）于2002至2016年間收錄的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的相關論文為數據基礎。研究選取“期刊”文庫，以“關鍵詞=職務犯罪”，“時間限定為2002-2016年”，“來源期刊為全部期刊”，無其他限定條件，進行高級檢索。檢索時間為2017年3月15日。共檢索得2563篇相關文獻，去除1條無關信息，留2562條文獻可使用。故將此作為數據源，展開系統分析。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使用的CiteSpace軟件是由美國德雷賽爾大學計算機與情報學教授陳超美于2004年開發，是一款基于Java語言研發的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CitSpace文獻信息可視化軟件。CiteSpace軟件以共引分析 （ cocitation analysis） 理論和尋徑網絡算法（ pathfinder network scaling，PF - NET）為依托，針對相應領域文獻或集合進行計算，探尋研究領域演化的主要路徑與知識拐點，繼而研究學科演進機制，對前沿熱點研究作出科學合理推測。 另，本研究將使用Excel軟件繪制簡單圖形，輔以說明判斷。

（三）參數設置

參數設置是可視化分析的前提與基礎，換句話說，參數設置直接影響共現知識圖譜的簡潔性與直觀性等。運行CiteSpace軟件，設置如下參數：Time Slicing（時間切片） “From 2002 to 2016 #Years Per Slice 1”。Term Source（術語來源）選用“Title、Abstract、Author keywords（DE）、keywords Plus（ID）”。Node Type（節點類型）選用“author”、“institution”、“keywords”。Top N（排行截取）填寫“30”。Top N%（排行率截取） 填寫“15%”，“100”。Pruning（裁剪） 選用“Pathfinder、Pruning sliced networds”。Visualization（可視化）選用“Cluster View -Static”。位于Edit Project Properties（編輯項目屬性）界面：Look Back Years（-1：unlimited）填入“2”。Percentage of Nodes to Label（%）填寫“15”。

三、結果與分析

（一）簡單分析

職務犯罪問題研究是當今犯罪學研究領域的熱點話題，圖1為2002-2016年收錄的相關文獻數量統計圖。圖中虛線為趨勢線，代表2002-2016年間職務犯罪問題研究論文的載文數量分布趨勢。直觀趨勢線可知，隨著時間的推進，相關論文數量呈現持續上升趨勢。細觀各年份數量分布，可將職務犯罪問題研究劃分為三個階段：第一，2002-2007年。此階段發文數量較少，且穩步增長。6年間發文總量僅443篇，約占總發文量的17.3%。時間區間約占總研究時長的40%。其中，王俊梅于《北京建筑工程學院學報》發表的《我國職務犯罪及防治對策》是該研究時段內較早發表的文章。 第二，2008-2012年。本階段發文數量呈現井噴式增長，以2010年為典型代表，比2009年多發文116篇，同比增長約60%。

圖1 2002-2016年間職務犯罪問題研究論文的數量分布

且5年內發文總量約占總發文量的47.4%，時間區間占總研究時長的33.3%。表明該階段，學者們對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熱度急劇攀升，并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第三，2013-2016年。本階段發文數量略有下降，但總體趨于平穩，研究趨于成熟，并孕育著新的職務犯罪問題研究主題熱點。

為了解職務犯罪問題研究領域涉及的學科分布情況，統算所選文獻的學科分類，繪制學科分布數量占比餅狀圖，如圖2所示。由于單一文獻可對應多個學科分類，故統計數據可能將超過數據源的2562篇。因其涉及學科種類過于龐雜，故截取數量排名前十的科目作為研究基礎，以體現其科學性與合理性。根據統計頻次及占比可知，公安、刑訴法與司法制度、刑法科目是本研究主題的主要學科分布，其頻次均超500篇，以公安科目頻次為首，共計1186篇。職務犯罪問題研究涉及公安、刑訴法與司法制度、刑法科目的同時，輔以中國共產黨、行政學及國家行政管理、法理、法史、會計、行政法及地方法制、高等教育等學科。

（二）高產機構與相應作者群知識圖譜

在參數設置中，Node Type（節點類型）選用“author”與“institution”，其他各類參數與前文設置相同。TOP N設置為30，即提取每一時間切片內載文量排序前30名的作者與機構名稱，以簡化共現知識圖譜（本研究時間切片設置為1）。圖3為分析后所得的高產機構與作者共現混合知識圖譜。N（節點數）=354，E（連線數）=210，Density（網絡密度）=0.0034。節點顯示機構及作者名稱，節點大小代表機構及作者的數量，節點圓環象征年輪，節點標簽的字體大小反映其中心性，節點連接線表示機構或作者間協作狀況。從圖2的Density（網絡密度）和E（連線數）看出，我國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群體相對分散，不同機構或作者之間的協作性較弱，多呈現為相對獨立鉆研的態勢。endprint

圖3顯示，發文量位居前三的機構是：廣州市花都區人民檢察院、西南政法大學以及廣州市番禺區人民檢察院。發文量分別為36、18、16。不同學者、科研團隊所聚焦的研究領域、文章載體不盡相同，充分展示我國職務犯罪問題研究領域百家爭鳴的盛況。圖4為機構與作者共現混合網絡圖譜的局部放大圖。揭示廣州市番禺區人民檢察院作者研究群體的合作情況，及作者與作者間、機構與機構間存在合作關系的全部關聯圖。圖5為廣州市番禺區人民檢察院作者群體及其與其他機構合作關系的直接關聯圖。廣州市花都區人民檢察院與西南政法大學的機構作者群體合作關系圖譜與圖4、圖5相似，故不再羅列。

保持一致，淡色代表近期，深色代表遠期。圓環厚度越厚，相應時間的發文量也就越多，反之，則越少。換句話說，圓環半徑與發文量呈正比例關系。作者與作者之間、機構與機構之間的連接線，代表雙方具有協同合作關系。連接線的粗細程度和協同合作強度呈正比例關系，基于公式co-citation（a，b）/Math.sqrt[citation（a）*citation（b）]運算所確定。其中，a、b象征兩位作者（機構）之間存在協同合作關系，citation（a）、citation（b）代表兩位不同作者（機構）的發文量，co-citation（a，b） 象征兩位作者（機構）的合作發文量。左勇與晏磊、高峰之間的連接線相對較粗，廣州市番禺區人民檢察院和西南政法大學刑訴法與司法改革研究中心之間的連接線相對較粗，表明該作者（機構）間的協同合作頻率較高，說明左勇在我國職務犯罪問題研究領域存在一定的學術建樹，廣州市番禺區人民檢察院和西南政法大學刑訴法與司法改革研究中心對職務犯罪問題研究領域取得一定研究成果。作者與機構之間的連接線表示作者隸屬于此機構或此作者和機構當中的研究者有協同合作關系。為探求廣州市番禺區人民檢察院作者群體及其與其他機構合作關系的直接關聯，以更簡潔的方式呈現，繪制圖5助于呈現，廣州市番禺區人民檢察院發文量為 16。

（三）高頻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是文章的凝煉，是文章的精華，更是研究主題的集中表現。分析某研究領域中的關鍵詞，可研判出該研究領域中的熱點話題，判斷其研究側重點。換句話說，研究熱點與關鍵詞呈現正比例關系。 選擇關鍵詞共現網絡技術，構建我國職務犯罪研究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共現知識圖譜以可視化、多角度、簡明化等特點，客觀明了的揭示我國職務犯罪問題領域的研究熱點（如圖6所示）。

圖6 我國職務犯罪問題研究論文中高頻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

節點中介中心性是量度研究熱點主題的重要指標。通過節點中心度，可直觀準確的呈現共現知識圖譜中特定論文資料信息，論述關鍵詞的相互聯系。節點中介中心性越高，與其相互聯系的關鍵詞也就越多，在共現知識圖譜中的媒介功能越強。 表1呈現中心度排名前8的關鍵詞分別為“職務犯罪”“檢察機關”“法律監督”“預防對策”“犯罪預防”“技術偵查”“反腐敗”“法律適用”，說明此部分關鍵詞在研究范圍內具有高中心度，是職務犯罪問題研究共現圖譜的重要中介節點。此外，自表1可知。高頻關鍵詞中仍以“職務犯罪”居于頻數統計榜首，“檢察機關”“預防對策”“技術偵查”“法律監督”“偵查權”“犯罪預防”“輕刑化”高頻關鍵詞分別列居第2至第8位。結合高頻關鍵詞與高中心度關鍵詞及圖6高頻關鍵詞網絡圖譜，從宏觀層面研判，在職務犯罪問題研究主題中“檢察機關”“預防對策”“法律監督”“技術偵查”“輕刑化”等為熱點關鍵詞，并且在很大程度上象征著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的熱點主題。

1.檢察機關與職務犯罪

刑事訴訟法賦予檢察機關職務犯罪偵查權，繼而由檢察機關肩負起打擊瀆職、貪污賄賂等職務犯罪的重要使命。換句話說，檢察機關就是是打擊職務犯罪的主體。張建國在《加入WTO對檢察工作的影響及對策》一文中探討我國加入WTO后，為應對經濟形勢、犯罪形勢的變化，檢察機關應適當調整職務犯罪偵查、預防工作布局。 舒曉輝在《試論賦予檢察機關獨立技術偵查權的必要性》一文中明確闡述檢察機關具備獨立技術偵查權的必要性，通過檢察權的配置與偵查職務犯罪案件的工作需要加以佐證。 黃國權在《檢察機關職務犯罪偵防一體化機制的思考》一文中，對職務犯偵防一體化工作機制建設提出以下五點建議：轉變觀念，創新工作，凸顯整體性；加強保障，完善制度，提供機制保障；選準有效載體與切入點；創新模式，豐富手段，增強實現力；科學發展，健全考評，增強機制推動力。 上海市黃浦區人民檢察院的“職務犯罪案件研究”課題組指出，檢察機關在職務犯罪案件管轄實踐中存在機動偵查管轄權虛置、偵查管轄權劃分過于絕對化等眾多缺陷，職務犯罪案件管轄制度的重構，以訴訟理論為先導，正視刑事訴訟階段論的特征與偵查、起訴、審判的真實差異，確立“兩個管轄中心”和“一個中間協調環節”的基本架構，明晰公檢法三機關的職能分工、偵訴審管轄權協調、管轄規則等。 李深、李玉芳認為，應結合當前懲治和預防職務犯罪的實踐狀況，從擴寬懲治與預防職務犯罪文化的受眾群體、強化懲治與預防職務犯罪文化的傳播效果、建立懲治與預防職務犯罪文化的資源共享機制三方面進行懲治與預防職務犯罪文化建設。 甄貞、孫利國指出，應從嚴格規范職務犯罪辦案程序，堅持嚴格證據標準、扎實做好審前準備，提高公訴能力、加強出庭支持公訴工作，加強監督、保障訴訟制度改革順利推進，合理分流案件、做到公正優先兼顧效率等五個方面做到良好應對以審判為中心訴訟制度改革。 綜上所述，我國學者緊緊圍繞檢察機關的職能，對職務犯罪偵查、預防、機制建立等領域進行了系統深入的研究，并取得豐碩的研究成果，檢察機關強有力的打擊職務犯罪奠定了理論指導基礎。

2.職務犯罪預防研究

盡人皆知，預防職務犯罪是檢察機關懲治職能的自然延展，是檢察機關法律監督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職務犯罪預防相比較于打擊，更具積極意義。打擊主要起到懲戒威懾作用，而預防則可防止犯罪的發生。皇甫覺新在《“職務犯罪預防指數”的構想與設計》一文中首次提出，將“指數分析法”引入職務犯罪預防工作的管理機制。闡述四大指標選擇領域：受理舉報指標、查辦案件指標、個案預防指標、重點行業領域指標。繼而采用正向加權、逆向加權基數值得分公式進行運算，并列表呈現。后提出三點技術提示：權數的確定方法、基數的選擇方法、小數點的保留和取舍。 吉先潔、王文華表明，伴隨經濟發展，醫療衛生系統的職務犯罪率呈現上升趨勢，應針對重點部門人員進行法制與職業教育、檢察機關對重點部門開展職務犯罪預防工作。 鄒學典在基建管理模式視角下，對高校基建如何預防職務犯罪提出建議。 陳峰認為，檢察機關可“引進外援”，聯結各類監督方法，搭建預防村干部職務犯罪的新方法、新機制，并可把政協民主監督歸入預防體系當中。 何靜基于“人理”視角下對工程招標職務犯罪的預防提出新的觀點與看法。 胡永亮指出，應從內部審計進行國有企業職務犯罪預防體系的構建。 曾秀維、臧偉在《新形勢下改進職務犯罪預防工作的有效路徑》一文中指出，新形勢下，應依法治權，保證權力依法運行；加強預防立法，完備反腐敗法律法規；嚴格落實預防“四種形態”。 綜上所述，國內職務犯罪預防問題研究進行了細化、細分，即為對各個領域的職務犯罪預防進行了詳盡的探討，同時也運用多角度，多樣化的方式對職務犯罪預防提出科學合理的建議。但仍存在些許不足，經梳理發現，職務犯罪預防問題在實證分析方面較為缺失，學者們對職務犯罪預防的實證研究較為欠缺，因而在日后的研究當中，可適當重視職務犯罪預防的實證分析，為職務犯罪預防研究開辟新的道路。endprint

（四）聚類分析

關鍵詞的線性特征，使分析僅停留在表面，無法全面探求關鍵詞間的內在本質聯系。借助聚類分析手段，有助于深究高頻關鍵詞的內部聯系。使用CiteSpace軟件，基于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運用常規聚類算法執行聚類，以tf*idf（詞頻權-重逆向文本頻率權重）算法進行定名，tf*idf算法如公式1所示。

（1）

其中， 是該關鍵詞在文獻 中的出現次數， 表示文獻 中所有字詞的出現次數之和。 表示語料庫中的文獻總數 ， 表示內含關鍵詞 的文件總數（即 的文件總數）

圖5為職務犯罪問題研究高頻關鍵詞聚類分析圖，其中，Modularity Q=0.5931（該指標用于辨別數據是否適合聚類，數值位于0.4-0.8間較適宜）。Mean Silhouette=0.9402（該指標用于衡量聚類內部同質性，越接近1，代表網絡的同質性越高）。表明本數據適合聚類分析且聚類內部相似度極高。聚類運算后共得16個聚類類別，依據16大類的主題、文獻數、年份、關鍵詞，整理得表2。主要闡述前8類團。

（五）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的知識演進

借助CiteSpace繪制關鍵詞共現時區視圖，有助于全面簡潔呈現各時區內的關鍵詞，繼而從時間分布上把握職務犯罪問題研究主題演化路徑，全面掌握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熱點主題隨時間變化的動態過程。參數設置：“Time Slicing =2002-2016”（時間跨度為2002-2016年），”#Years Per Slice 1”（以每1年為時間切片） ，“Node types=Keyword”，“Pruning =Pathfinder和Pruning sliced networls”，“Top N=30”，“Top N%=15%”。設置以上參數，可使關鍵詞全面具體的呈現于各時區當中。

關鍵詞共現時區視圖呈現職務犯罪熱點研究主題在不同時期的分布特點，關鍵詞隨著年份的推進而不斷的發生改變。以每2年當作研究節點，對不同研究節點的熱點主題進行闡述。2002-2003年重視對職務犯罪、貪污賄賂、WTO、銀行系統、西部大開發等主題的研究，并全面概述職務犯罪問題研究，涉及公職人員、職務犯罪原因等主題。2004-2005年著眼于檢察機關、預防對策、共同犯罪、國有企業、罪刑法定、無身份者、高等院校等研究主題。2006-2007年的研究重點是法律監督、偵查監督、立法完善、監督機制、內部控制、商業賄賂、新聞監督等研究主題。2008-2009年科研人員進而對偵查權、法律適用、農村基層組織人員、刑事訴訟、同步錄音錄像、寬嚴相濟、人民監督等研究主題給予普遍關注度。2010-2011年征地拆遷、社會化大預防、廉政建設、工程建設領域、網絡信息、公安民警等主題成為研究重點。2012-2013年將目光聚焦于新刑訴法、非法證據、利用影響力受賄罪、招投標腐敗、人權保障、輕刑化等主題。2014-2015年重點討論大數據、技術偵查措施、社區矯正、電子取證、全媒體時代、非公領域、量刑標準等話題。2016年將主要探討信息化、電子數據、程序法定、司法解釋等研究主題。進一步分析關鍵詞共現時區圖，可將我國職務犯罪問題研究分為3個階段（數據研究的2002-2016年內）：早期、中期和近幾年。不同階段的研究熱點與研究指向不盡相同。早期，主要聚焦于職務犯罪概述，是對職務犯罪研究的解讀與推行階段。中期，研究主題愈發精細化，對內部控制、法律適用、人民監督、征地拆遷、工程建設領域、新刑訴法、招投標腐敗等研究主題進行全面深入的研究。近年來，大數據、技術偵查措施、電子取證、全媒體時代、信息化等主題成為最新研究熱點，是新時期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的最前沿內容。

運用CiteSpace軟件自帶的Brustness（突發性節點）功能，深入探究職務犯罪問題研究主題的演化特征，可以對關鍵詞共現時區視圖呈現的相關內容加以佐證。經Brustness 運算分析后，獲得圖8。如圖8所示，國內職務犯罪研究的關鍵詞突增點始于2002年，關鍵詞的突增點覆蓋范圍代表該關鍵詞在覆蓋時區內具有較高熱度。“腐敗”、“國家工作人員”、“思考”均持續5年為研究熱點（2002-2007年）；“高校”、“偵查監督”、“偵查權”、“法律適用”、“征地拆遷”、“技術偵查”、“法律監督”等關鍵詞突變時間均持續3年左右，故此能說明，該部分研究主題在我國職務犯罪研究領域曾受到科研人員、學者及學術團隊的長期關注。“新刑訴法”研究熱點始于2012年，“輕刑化”、“非法證據”、“人權保障”研究熱點始于2013年，且均延續至今。新興關鍵詞的出現，有助于我們掌握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的前沿內容，并以此作為熱點主題預測的基礎。

四、結論

經過對CNKI收錄的2562篇“職務犯罪”論文進行脈絡梳理分析，客觀、簡明地呈現出國內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的現狀，解析出下列結論：

第一，職務犯罪問題研究是我國犯罪學研究領域的熱點之一，自研究時段最初（2002年）便具有較高研究熱度。并隨著時間的推進，研究熱度不斷升溫，研究范圍不斷擴寬，研究內容不斷深入。大量科研團隊、學術機構投入到職務犯罪問題研究當中，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