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彭飛
近年來,伴隨著我國金融改革的穩步推進,金融對實體經濟的服務能力逐步增強,實體經濟的繁榮發展也為深化金融改革創造了良好的經濟環境。然而,當前我國經濟發展正步入新常態,增長動力換擋升級、產業結構優化調整使得實體經濟面臨較大的下行壓力,金融風險呈加速暴露態勢,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質效令人堪憂。如何在有效防控金融風險的基礎上,提高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水平與質量,成為銀行業面臨的一個現實課題。
因此,在當前經濟發展的新常態下,針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需要,各金融機構必須不斷深化金融改革,強化風險防控,化解金融風險,進一步創新和改變服務模式,以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做強做實有效金融供給,提升實體經濟與其之間的需求匹配度,逐步提高金融對實體經濟服務的效率和水平,為“穩增長、調結構、促改革”創造良好的金融環境。
分析現狀,認清問題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金融業保持快速發展,各金融系統認真貫徹落實黨中央、國務院決策部署,金融改革有序推進,金融產品日益豐富,金融體系不斷完善,服務實體經濟取得一定成效。但是金融與實體經濟之間也產生了不協調的現象,二者失衡、資金脫實向虛的現象逐步顯現,金融優化資源配置、振興實體經濟的作用尚未充分發揮,實體企業發展還有很多挑戰與困難,尤其是融資難、融資貴的問題沒有得到解決。
金融和實體經濟關系失調,金融資本“脫實向虛”
近年來,我國金融發展偏離服務實體經濟的現象不斷出現,金融與實體經濟的關系表現為分離、失調。我國社會融資規模不斷快速增長,自2007以來,年均增長率達到19.5%,到2016年末增長到155.99萬億元,總量是當年GDP的兩倍多,但銀企關系緊張、實體企業融資不暢現象普遍存在且日益嚴重。
一是金融業規模擴張過快,而實體經濟發展速度“跟不上”。據統計,2007年我國金融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僅為5.6%,到2016年這一比例就已達到8.3%,高于《金融業發展和改革“十二五”規劃》中設定的目標值5%,比美國金融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高出了1.05個百分點。從2014年開始到2016年,社會融資增量占金融業增加值的比例開始下降,從3.38%下降到2.86%,這表明金融對實體經濟的支持在減弱。
另外,我國企業融資結構以間接融資為主,銀行業在金融體系中占居主導位置。特別是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以來,隨著我國經濟規模的不斷擴大,銀行業資產規模快速擴張,從2007年末的53萬億元增加到2016年末的232萬億元,增長了3.3倍,年均增長17%,遠超同期我國GDP的增長速度,占GDP的比重也從196%提高到313%(如圖1所示)。

二是貨幣供應量增長較快,而實體經濟發展資金“有短缺”。近年來,我國貨幣供應量增長迅速,M2余額也從2007年末的40.3萬億元上升到2016年末的155萬億元,增長了2.8倍,年均增長16%,占GDP的比重從149%提高到200%,市場流動性總體寬裕。然而經濟增長率卻不斷下降,GDP增長率從2007年的14.16%下降到2016年的6.70%,究其主要原因就是超發的貨幣未有效流入實體經濟,造成實體經濟融資困難,特別是超過5成的小微企業反映融資難、融資貴。從央行金融機構貸款投向統計報告看,2016年各項貸款總額比2015年增長13.5%,其中企業經營性貸款同比增長6.6%、工業中長期貸款增長3.1%,新增貸款中,房地產相關貸款比重卻高達45%,占用大量信貸資金,資金過度流向房地產而沒有流入制造業等實體經濟,易形成泡沫。
三是金融資產增長很快,而實體經濟投資回報率“很有限”。歷史發展證明,金融投資收益最終來源于實體投資收益,過度的金融投資不僅不能維護實體經濟的發展,還會對實體投資造成很大的負面效應。近年來,中國實體投資越來越冷,金融投資越來越熱,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實體投資增速逐年下降,呈現個位數增長。2016年,民間投資和制造業投資增速持續走低,僅為3.2%和4.2%,與全部投資增速相比分別低4.9%和3.9%。而金融投資規模以高速增長,各種資產管理平臺在不到5年時間里從不足18萬億元的規模快速擴張到超過100萬億元的水平,大量資金從實體企業流向股市、房地產等熱門投資領域。金融投資泛濫,傳統制造業產能趨于飽和甚至過剩,制造業盈利水平下降,實體經濟的收益率大幅降低,不少企業面臨難以為繼的局面。據測算,中國工業平均利潤率僅為6%左右,而證券、銀行業平均利潤率則達到了30%左右,金融業平均利潤率遠遠高過實體經濟平均利潤率。
金融優化資源配置作用發揮不利,企業融資難、融資貴
一直以來,我國貨幣信貸處于歷史高位,社會融資規模也不斷創出新高,但實體經濟發展中卻一直存在部分企業融資難、融資貴的現象,原因就在于金融資源配置存在結構性矛盾。特別是中小微企業,既要面對融資難的矛盾,面臨“等死”的困局,更要承受融資貴的壓力,遭遇“找死”的風險。
一是間接融資占比過大。通過對2007~2016年融資結構的比重分析發現,實體經濟融資結構存在不合理性,直接融資和間接融資結構明顯失衡,大多數企業過于依賴間接融資,國民經濟的風險一直集中于銀行體系。在經濟增速回落的背景下,銀行風險防控壓力增大、惜貸情緒嚴重,大量銀行信貸資金流向了國企、央企等大型企業,而中小企業和私營企業獲得的間接貸款卻是杯水車薪,加劇了中小微企業融資難的問題。
二是“資金空轉”現象嚴重。一方面,資金交易一直在金融體系內循環,通過期限錯配與杠桿投資來套取利差,但實體經濟沒有資金進入。另一方面,資金在企業間流動,但是沒有注入到實體經濟之中。一部分得到信貸的企業經常參與套利活動,通過低成本獲取融資后,通過信托產品和委托理財的形式將資金貸給有資金需求的企業,“層層收費”,推高了融資成本,人為延長了融資鏈條。endprint
三是“僵尸企業”擠壓資源。目前,低效率和無效率的“僵尸企業”占用大量資金,使得正常企業的融資成本增加、投資效率下降,而貨幣被大量無效占用。中國實體經濟因為轉型相對滯后,至今仍存在大量對利率不敏感的“僵尸企業”和預算軟約束融資主體,從而扭曲了金融資源的配置,催生了一些金融亂象。從國家統計局規模以上企業數據來看,“僵尸企業”的平均資產負債率高達72%,正常企業的平均資產負債率僅為51%,如果能夠出清、退出僵尸企業,就能盤活一部分金融資源,有效降低系統性金融風險。
金融系統發展不均衡,供給側與需求側矛盾突出
金融業是實體經濟的血液,血脈通增長才有力,然而一個不得不關注的事實就是,目前我國金融系統自身發展并不均衡,組織體系還不完善,信用環境尚有缺失,而這些也成為制約實體經濟發展的一大瓶頸。
一是資金融通過度依賴銀行,融資與產業結構失衡。現在,我國的金融體系還是以銀行為主導,銀行機構總資產與金融市場總資產的比值在80%以上。融資結構與產業結構失衡的重要原因是資金融通依賴銀行過度。一方面,銀行機構在選擇客戶時以國有大中型企業為主,致使缺乏活力的國有企業成為資本的主要流向,導致中小微企業獲得融資的可能性較低、成本較高。另一方面,銀行處于主導地位導致了實體經濟的融資結構是間接融資。和直接融資比,因風險分擔機制、利益分配的不一樣,間接融資對支持實體經濟的作用不斷弱化。此外,由于區位優勢、政策的原因,我國銀行機構區域分布不均勻,分散的實體企業結構與高度集中的信貸資源與不匹配,這樣很容易產生金融與實體經濟過度分離與抑制分離的現象。
二是非銀行金融機構發展相對滯后,服務實體經濟效率低下。首先,非銀行金融機構業務發展水平總體較低,直接融資的供給不能適應實體企業的巨大需求,使得實體經濟對銀行間接融資過度依賴,提高了企業融資成本。其次,國內資本市場服務實體經濟功能不強,現在我國實體企業構成的不匹配與資本市場體量及市場結構降低了金融支持實體經濟的效率,“倒金字塔型”的結構特點和大部分中小微企業急于從資本市場取得直接融資的需求不匹配。再次,專業性、區域性經營靈活的小型金融機構發展數量不多,特別是服務雙創企業、農戶等社會弱勢群體的金融機構不多,不能與區域經濟發展相適應。最后,由于金融領域的門檻較高,民營金融機構發展緩慢,民間資本的活力無法充分發揮出來。
三是金融產品創新異化,金融風險高度集中。中國金融市場化進程不斷加快,利率市場化、金融脫媒給銀行傳統信貸業務帶來了眾多挑戰。因此,金融機構部分業務創新異化,開始以規避監管、追求高收益為目的來“創新”金融產品和業務模式,加之其他各類非銀行金融機構的多方參與,層層衍生,市場規模急劇擴大,逐步偏離了服務實體經濟的初衷,最后導致風險高度集中、交易結構復雜、業務模式多樣、期限錯配嚴重的金融亂象,不但高度集聚了金融風險,還通過層層加碼抬高了整體杠桿率,加劇了實體經濟波動。
務求創新,強化風控
一直以來,金融是實體經濟發展的血脈,而金融支持實體經濟發展既是立身之本,也是發展所向,尤其在當前我國經濟正步入增速調整、結構優化、動力轉換的新常態,挑戰和機遇并存。因此,要牢牢把握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本質要求,深化金融改革,防控金融風險,進一步提升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質效,促進經濟和金融良性循環、健康發展。
防控風險,維護金融穩定大局
從當前形勢來看,金融安全對于國家穩定的作用不言而喻,而金融工作的永恒主題就是避免系統性金融風險的發生。因此,要堅持預防為主,防控并重,守住風險底線,夯實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根基”。
一是加快金融體系建設,筑牢“長堤”。要深化債券市場改革,打破市場分割、剛性兌付以及隱性擔保,有效提高運行效率。要重點發展直接融資,建立以主板為塔頂,以中小板、創業板、新三板為塔中,以各類場外交易市場為塔底的“金字塔式”市場結構,使多樣化融資需求得到滿足。要完善間接融資體系,加快國有大銀行戰略轉型,降低新設機構的準入門檻,破解金融市場壟斷,加快普惠金融和綠色金融發展,使“雙創”“三農”和小微企業得到有效發展,補齊金融短板。要優化資本結構,疏通投資渠道,鼓勵民間資本依法平等地進入資本市場。要建立健全銀企對接機制,實現信息交流共享,徹底解決信息不對稱、不對等等突出問題,有效降低中小企業融資門檻,提高金融資源的可得性。
二是強化金融監管協調,密布“水網”。要堅持機構監管和功能監管有機結合,對于功能屬性相同的金融服務和金融產品監管規則要統一,從而有效降低監管套利。同時,要強化綜合監管,構建“功能監管+行為監管”相結合的宏觀審慎管理新框架,建立激勵相容、有效有力的金融消費者保護制度,維護金融市場競爭秩序。要實施“穿透式”監管模式,堅持宏觀審慎與微觀監管雙管齊下,堅持“實質重于形式”,有效應對影子銀行體系的潛在金融風險。要推進金融業綜合統計,從機構和產品、存量和流量等維度,加大信息采集力度,為金融監管提供信息支撐。
三是優化金融生態環境建設,加強“提灌”。要加快信用體系建設,發揮政府的指導和協調作用,從而構建運行高效、分工明確、功能完備、監管有力的信用管理機制。要加強金融債權保護,完善逃廢債黑名單認定辦法和懲戒措施,建立共享信息庫和聯合制裁制度,制定失信“黑名單”、守信“紅名單”制度,形成守信激勵、失信懲戒的有效機制,有效打擊惡意逃廢金融債務的不法行為。要整合財政資金,建立政府擔保基金和風險補償基金,信用增進資金的使用權責和范圍要逐步明確,不斷提升信用增進效率。
四是防范化解金融風險,清除“蟻穴”。要加強風險監測評估,主動排查風險隱患,建立健全應急預案,及時處置各類風險突發事件。要重點做好不良貸款、債券違約、影子銀行、跨境資金流動、互聯網金融等重點領域的風險防控,強化金融機構合規督導,提升風控能力與水平,切實從源頭上防控各類經營風險。要規范發展互聯網金融,深入開展整理整頓工作,推動民間融資陽光化,堅決打擊非法集資,筑牢金融風險“防火墻”。endprint
調整結構,推進金融“脫虛向實”
為實體經濟服務是金融發展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金融要全面提升服務實體經濟的效率和水平。金融機構要突出主業,調整結構,正本清源,優化金融資源配置,豐富金融產品供給,更好地滿足實體經濟多樣化的金融需求。
一是務必回歸金融本質,堅持服務實體經濟的宗旨。百業興則金融強,實體經濟發展穩定,金融方可持續穩健。因此,金融必須堅持以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為導向,認清自身的重要地位和作用,明確服務實體經濟的重要性,增強大局意識、責任意識和服務意識。同時,金融機構要端正經營發展思想,平衡好追求經濟效益和履行社會責任的關系,堅決遏制“脫實向虛”的傾向,引導金融健康穩健發展。同時,金融機構要把提升服務實體經濟質效,作為衡量經營業績的重要標準,有效激發員工服務實體經濟的自覺性、主動性和積極性,不斷提高服務實體經濟的效率。
二是積極調整信貸結構,引導資金“脫虛向實”。在總體信貸政策上,應主動對接國家經濟發展戰略,將國家宏觀調控和產業結構調整政策納入中長期戰略規劃和年度經營計劃,實現金融信貸政策與國家經濟發展戰略的有機統一,發揮好市場配置資源的基礎性作用。在信貸總量增長上,應按照總量適度、科學投放的原則,合理進行信貸投放,既要滿足實體經濟的合理信貸需求,又要防止信貸增長過快加大通脹壓力。在信貸資源投向上,要做到“有保有壓”“有扶有控”,切實加大對戰略性新興產業、節能環保、科技創新、現代服務業、文化產業的支持力度。降低對“兩高一剩”和“僵尸企業”的貸款比重,引領新的資金從一些高污染、高耗能、低效率的行業退出,促進淘汰落后產能,防止盲目重復建設。在信貸資源區域布局上,應積極支持雄安新區、西部大開發、中部崛起和東北老工業基地振興,繼續保持銀行業援疆、援藏工作力度,推動區域經濟協調健康發展。同時,要強化薄弱領域金融服務,提高金融服務覆蓋度、可獲得性和滿意度。
三是大力發展投行業務,優化實體經濟融資結構。鼓勵銀行業金融機構大力發展投行業務,幫助企業提高企業直接融資比重,著力優化金融資源配置,降低杠桿率。督促銀行支持債務重組,對市場前景較好但暫時困難的企業,最大限度降低資產負債率和財務成本,支持其渡過難關、恢復活力。支持企業開展并購業務,積極推動銀行業發展并購貸款、財務顧問等綜合性重組并購貸款服務,支持優勢企業沿產業鏈開展收購兼并,實現產品、服務、技術、管理以及品牌全面提升。繼續配合地方政府做好存量債務置換工作,在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領域積極開展PPP融資服務,有效防范融資平臺貸款風險。
創新驅動,優化金融支持措施
新常態下推進金融業改革創新,要貫徹發展新理念,堅持強化創新驅動,豐富金融產品,創新服務模式,有效拓寬服務實體經濟的渠道,不斷提高服務實體經濟的質量和水平。
一是積極創新服務模式,加強對實體經濟薄弱環節的金融支持。金融服務實體經濟不但要“錦上添花”,更要“雪中送炭”;不但要支持那些風險低、收益穩定的成熟行業和企業,更要加大對實體經濟薄弱環節的支持力度。加強對“三農”、小微企業等領域的信貸投放,保證其信貸增速不低于平均增速;要充分考慮小微企業缺乏有效抵質押、“三農”客戶受自然條件影響大等因素,積極通過創新服務模式、創新支持政策、創新增信手段、創新扶貧金融產品、創新貸款額度及期限等手段,設計“量體裁衣”式的金融產品,有效提升服務能力。同時,積極運用投貸聯動等工具,加大對科技創新的支持,提升實體經濟的持續競爭力。
二是加快產品服務創新,增加實體經濟的有效金融供給。汲取金融危機的教訓,我國開展金融創新必須緊跟實體經濟的需求,為實體經濟拓寬服務渠道和服務領域。進一步強化以客戶為中心的經營觀念,著力加強產品和服務創新,提升為客戶提供差異化產品和服務的能力;深入推進國際化、綜合化發展,加強交叉銷售,提升為客戶提供一站式、全球化、綜合化服務的能力;著力開發高層次、專業化的相關產品和服務,大力開展私人銀行業務,提升綜合財富管理服務能力;建立科學合理、公開透明的收費制度,嚴禁一切違規收費行為。
三是不斷創新定價方式,降低實體企業的融資成本。合理穩妥定價,金融機構要加強貸款定價管理,努力提升客戶甄別和風險定價能力,合理確定利率水平和收費項目,與實體企業共渡難關。嚴格規范收費,督促金融機構繼續降低收費標準,清理規范中介業務,進一步取消不合理收費項目。創新轉貸方式,降低資金過橋成本,繼續擴大續貸政策適用主體范圍,對于生產經營正常、滿足貸款條件且沒有欠息的企業,通過循環貸款、主動續貸等方式,幫助企業減少貸款環節,降低融資成本。開展跨業融資合作專項治理,規范銀信、銀基、銀證等各類合作業務,引導機構去通道、去鏈條,優化流程、簡化手續、壓縮時間,降低實體企業的融資成本。
四是聚焦建設制造強國,加大金融對其的支持力度。制造業是實體經濟的主體,是科技創新的主戰場,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主攻領域。金融應聚焦制造業發展的難點痛點,堅持區別對待、有扶有控原則,不斷優化金融支持方向和結構,著力加強對制造業科技創新和技術改造升級的中長期金融支持,積極拓寬技術密集型和中小型制造業的多元化融資渠道。加快支持高端制造業的前瞻布局,發揮全球化和多元化優勢,積極拓展制造業跨境金融業務,打造海內外一體化金融服務模式。加強與重點領域核心企業的合作,實時掌握相關企業的現狀和未來趨勢,為其量身打造個性化金融產品。主動加強風險管理,防范潛在風險,處理好拓展高端制造業金融業務與加強風險管理的關系,提高風險意識,提升風險管理水平。
(作者單位:中國人民銀行錦州市中心支行,中國農業銀行錦州分行)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