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凌飛,陳小唐
(1.工藝美術職業學院,河北保定 071000;2.東北師范大學人文學院,吉林長春 130117)
大學生手機依賴問卷的試編制及調查分析
劉凌飛1,陳小唐2
(1.工藝美術職業學院,河北保定 071000;2.東北師范大學人文學院,吉林長春 130117)
本文借鑒國內外量表,開發我國“大學生手機依賴問卷”,經過數據采集,采用探索性因素分析、驗證性因素分析、相關分析和獨立樣本T檢驗等方法進行統計分析,編制大學生手機依賴量表,探索大學生手機依賴的結構,分析大學生手機依賴的狀況,為促進大學生心理健康提供借鑒和參考。結果表明:大學生手機依賴量表由“戒斷行為”“過度行為”“強迫行為”3個因子共10個題目構成。大學生的手機依賴均分處于“中間狀態”和“基本符合”之間;女生在“戒斷行為”方面顯著高于男生;理科生在“強迫行為”方面顯著高于文科生;是否將手機上網聊天等作為主要功能的大學生手機依賴得分差異不顯著;“大學生手機依賴量表”有較好的信度和結構效度,大學生的手機依賴并不十分嚴重,性別、專業類型影響了大學生的手機依賴程度,手機上網聊天社交等并不是手機依賴產生的重要因素。
手機依賴;大學生;心理健康
隨著手機互聯的普及使用,人們對手機的依賴和它所帶來的消極影響也越來受到學者的關注。大學生手機成癮、大學生手機依賴等問題自然成為心理健康教育和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關注的重要課題。針對大學生群體的手機依賴,一些學者開展了基礎性的研究[1-3],也有一些學者進行了相應的實證性和實踐性的研究[4-8]。綜合當前研究可見,開發有效的測量工具是此類研究的重要任務[9-10]。因此,本文擬從一般的角度開發測量工具,測查大學生的手機依賴狀況,從而全面地反映大學生手機依賴的狀況。
1.1 對象
本文選取河北省某學院在校大學生為調查對象進行問卷調查。分兩次取樣,第一次采用方便取樣,用于問卷的項目分析和探索性因素分析,共發放問卷180份,其中有效問卷162份,其中男生72人,女生90人;文科89人,理科73人;年齡18~24歲,平均(20.82±2.25)歲。第二次采用分層隨機取樣,用于驗證性因素分析,共發放問卷600份,其中有效問卷553份。取樣注意平衡年級、專業類型和性別,在課堂上集中統一施測,保障知情、同意和匿名。其中男生225人,女生328人;文科263人,理科290人;年齡18~24歲,平均(20.62±1.73)歲;一年級131人,二年級153人,三年級100人,四年級169人。
1.2 方法
1.2.1 訪談
在某班級中選出8名平時手機使用頻繁的大學生(男生4名,女生4名),以Young[8]的8條目網絡成癮問卷為主要參考依據并參照相關文獻資料[9],結合我國大學生手機使用過程中常見的現象和問題,對其進行半結構式訪談。
1.2.2 問卷的編制與施測
結合訪談結果,由兩名心理學教師和5名心理學本科生對擬編制問卷項目進行整理,通過重復項目合并、語義斟酌等編制出手機依賴問卷的原始項目共31個。采用Likert 5點自評量表編排,從“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別評定為0~4分,總分越高表明手機依賴程度越高。通過方便取樣進行第一次調查,對原始問卷進行項目分析和探索性因素分析,形成待驗證的問卷。之后進行第二次調查,對問卷進行驗證性分析,并在此基礎上分析大學生手機依賴的基本狀況。
1.3 統計方法
采用SPSS 19.0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相關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等,采用AMOS 17.0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
2.1 項目分析
對第一次方便取樣的數據進行項目分析,計算每個被試在31個項目上得分的總分,求各項目與總分之間的相關系數。按總分進行高低分組,將總分由高到低進行排列,選取前27%的被試組成高分組(43人),后27%的被試組成低分組(43人),計算兩組在31個項目上的反應是否具有差異性(P<0.01)。刪除與總分的相關系數<0.3的項目和高低分組差異不顯著的項目,兩種標準共刪除8個題目。剩余23個項目與總分的相關在0.35~0.71之間(P<0.05)。
2.2 探索性因素分析
對項目分析后剩余的23個變量進行KMO和Bartlett球型檢驗,結果(KMO=0.724,χ2=1546.07,df=253,p<0.001)表明:量表樣本適合做因素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和方差最大性正交旋轉,根據因素分析理論確定因素數目,標準為:(1)因素的特征值≥1,即因素的貢獻率≥1;(2)因素必須符合陡階檢驗;(3)抽取出的因素在旋轉前至少能解釋2%的總變異;(4)每個因素至少包含三個項目;(5)刪除共同度小于0.20的(h2<0.20)項目且每次只刪除一項;(6)因素比較好命名。最終問卷確定為3個因素共10個項目,見表1。

表1 探索性因素分析
因素1四個項目可解釋總變異的35.37%,主要反映了個體離除手機時的不良或不適表現,可命名為“戒斷行為傾向”,簡稱“戒斷行為”;因素2三個項目可解釋總變異的14.11%,主要反映個體超時過量的使用手機,可命名為“過度使用傾向”,簡稱“過度行為”;因素3三個項目可解釋總變異的11.87%,主要反映個體與手機使用有關的帶有強迫性特征的行為表現,可命名為“強迫行為傾向”,簡稱“強迫行為”。三個因素共同解釋總變異的61.35%。
2.3 驗證性因素分析和信度、效度分析
采用經探索性因素分析形成的正式問卷進行第二次抽樣調查,依據數據對所得的三因素模型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選用極大似然法來估計自由變化的因子載荷,結構見圖1。

圖1 驗證性因素分析
手機依賴的三因素結構模型的主要擬合指標為χ2=95.53,df=32,χ2/df=2.99,RMSEA=0.06,CFI=0.95,NFI=0.93,IFI=0.95,RFI=0.90,表明模型擬合較好,問卷具有良好的結構效度。
總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數為0.80;“戒斷行為”“過度行為”“強迫行為”3個因素的Cronbach α系數分別為0.75、0.69和0.70。總量表即手機依賴總分與3個因子總分之間相關性在0.67~0.85之間(P<0.01);各因素總分與其項目之間的相關性在0.70~0.81之間(P<0.01)。單樣本Kolmogorov-Smirnov檢驗顯示大學生手機依賴總分符合正態分布(Kolmogorov-Smirnov Z=0.94,P>0.05)。以上均說明該量表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
2.4 大學生手機依賴的基本狀況分析
大學生手機依賴的總分與標準差(M±SD)為22.35±7.53,“戒斷行為”因子均分與標準差為2.25±0.99,“過度行為”因子均分與標準差(M±SD)為2.07±1.02,“強迫行為”均分與標準差(M±SD)為2.32±0.80。
單因素方差分析表明,不同年級(大一到大四)大學生手機依賴總分及三個因素得分差異均不顯著(F=0.46~2.38,P>0.05)。
獨立樣本T檢驗表明,是否將上網聊天、微信、微博等作為主要功能的大學生手機依賴總分和三個因素得分差異亦均不顯著(t=0.11~1.10,P>0.05);性別方面“戒斷行為”因子得分女性(M±SD=2.34±0.98)略高于男性(M±SD=2.13±1.02),差異具有顯著性(t=2.38,P<0.05),其他因子得分及總分上男女差異不顯著(t=0.26~1.67,P>0.05);不同專業類型方面“強迫行為”因子得分理科生(M±SD=2.39±0.85)略高于文科生(M±SD=2.24±0.74),差異具有顯著性(t=2.24,P<0.05),其他因子得分及總分上文理科專業間差異均不顯著(t=0.20~1.12,P>0.05)。
本文借鑒網絡成癮的相關資料,參照國外有關手機依賴的研究成果,從大學生群體實際出發,經過訪談、預測、正式施測,從而確定了大學生手機依賴量表。探索性因素分合和驗證性因素分析表明,大學生手機依賴基本可以從三個維度即“戒斷行為”“過度行為”“強迫行為”來反映。研究形成最終量表,總量表的α系數為0.80,3個因子的α系數均基本達到0.7,在可接受范圍之內。分析量表的3個因子可以發現,“戒斷行為”的方差解釋量最大,信度也最高,手機的過度使用行為和手機使用的強迫表現的方差解釋量相當、信度相當,這表明戒斷性的不適可能是大學生手機依賴最典型的特征。
大學生手機依賴狀況結果表明,大學生的手機依賴程度總體上并不嚴重。從量表中條目的陳述可以發現,大學生手機依賴指手機的過度使用影響大學生的情緒和生活。在大學生的生活中手機可能被大量使用,尤其是在當今“指上互聯網”時代,沒有手機的確會給大學生的生活帶來極大的不便,女性大學生在“戒斷行為”因子上得分略高于男性,可能是女性的情感反應通常更加明顯,因此對個人的“戒斷行為”反應評分略高。理科大學生在“強迫行為”因子上略高于文科生,可能是由于理科生的學習和實驗任務更多、更明確。
總之,本研究的量表可以用于反映大學生手機依賴的不良狀況,并非病理性癥狀的分析,是對大學生手機成癮研究的擴展和補充,為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和心理危機的預防提供了可供參考的測量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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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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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7602(2017)10-0132-04
2017-05-20
劉凌飛(1980- ),女,助理政工師,碩士,從事創新課程教育和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