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東奇 徐海峰 徐永國
煤山“消失”了
——勝利發電廠煤場封閉工程主體完工
□ 王東奇 徐海峰 徐永國
“全封閉型煤場,在全國也沒有幾家,何況我們的煤場封閉工程跨度這么大。”
看了10多年的“黑山”不見了,李群芳高興極了。
山東省東營市黃河路街道萬泉村村民李群芳在勝利發電廠南側100米開外的地方養了30頭牛。刮大風時,煤塵會或多或少地落到院子里。
6月29日,勝利發電廠煤場封閉工程主體完工。“以后再也不用擔心煤塵了。”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龐然大物,李群芳說。
煤場封閉工程南北軸線跨度191.7米,高48.38米,占地面積足有5萬平方米,相當于7個標準足球場大小,是目前國內已竣工投產最大跨度煤場封閉項目。勝利發電廠也成為中國石化第一家完成煤場封閉的企業。
為了防止煤塵,以前李群芳總要用帆布將喂牛的飼料蓋住。
而44歲的孫慶元與煤場只打了兩年多的交道,就動了離開的念頭。
“不是咱吃不了苦,實在是條件太差。”孫慶元是勝利發電廠儲煤場的一名斗輪機司機。每天在4層高的小板房里操控著機器,將外來煤炭輸送到煤場合適的位置。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項挺舒服的工作,“淋不著,曬不著,又不出大力”。可就是這項“舒服”的工作讓他吃盡了苦頭。“夏天太熱,冬天太冷。”

勝利發電廠煤場封閉工程是目前國內已竣工投產的最大跨度煤場封閉項目。 劉鐵 攝
孫慶元煩透了雨天。
2016年7月22日,大雨。孫慶元像往常一樣坐在板房里操控著機器將煤炭源源不斷地輸送到煤場中。
由于是露天煤場,煤炭被雨水淋濕,黏在了一起。孫慶元開工沒一會兒,落煤桶里面的煤就冒出來了。必須盡快將煤清理干凈,否則無法正常工作。
此時,雨勢正大。孫慶元和兩名工友拿著鐵锨在大雨中干了將近1個小時才把落煤桶里的煤清理干凈。“不干了!”看到渾身黝黑的自己,孫慶元狠狠地說著,并脫掉滿是雨水的靴子,倒出來的全是黑水。
不僅僅是孫慶元,雨天,是燃料部所有人的敵人。
李軍,燃料部安全主任監督。每到雨季,燃料部都會制定一份煤堆塌方的應急預案。
2005年的一場大雨導致的煤場塌方讓他記憶深刻。100多米長的斗輪機軌道被1米左右深的煤淹沒。李軍帶領十幾名員工用了1天的時間清理出軌道,恢復生產。而清理出安全距離,則用了整整1個星期的時間。
2017年7月5日,大雨,孫慶元像往常一樣來上班。邁上55個臺階,爬到4層樓高的操作臺。煤棚為孫慶元遮風擋雨,現在下雨淋不著,沒有黏煤,工作好干了。李軍也不再為雨天而緊張了。
10年前,煤場封閉,還是勝利發電廠燃料部副經理閆濤給員工們畫的一個“餅”。
冬天的時候,由于氣溫低,加上東營冬天從未停止的海風,煤炭被凍成冰疙瘩。“員工得拿鏟子把煤捅碎。”而正常天氣時,由于露天的緣故,工作在煤場的員工身上多少會落下一些灰。煤灰與汗水混在一起,燃料部的員工經常一身黑,到食堂吃飯都沒人愿意和他們坐在一起。
2007年,閆濤到北京學習。在北京的一家電廠,閆濤看到了一個半封閉的煤場,讓他震撼不已。“原來煤場也可以搭棚子。”
回來后,閆濤給大伙兒畫了個“餅”,“封閉煤場,夏季淋不著,冬季凍不著。”
2017年6月29日,由東南網架公司和勝利建工聯合建造的煤場封閉工程主體完工。前者曾經建造了水立方、貴州“天眼”。
今年,勝利發電廠完成4臺機組環保升級改造,邁進了超低排放時代,實現了“燒煤像燒天然氣一樣清潔”的清潔生產目標。
閆濤把煤場封閉圖片放到朋友圈,其他電廠的同行紛紛點贊,羨慕之情溢于言表。
“全封閉型煤場,在全國也沒有幾家,何況我們的煤場封閉工程跨度這么大。”閆濤驕傲地說。
在勝利發電廠副廠長陳振華的眼中,過去30年,煤場從未發生過如此巨大的變化。“國內其他電廠的煤場都是露天的,通過防塵網、防塵布抑制煤塵。”
據有關部門估算,我國煤炭儲存過程中,因風、雨、自燃及管理不善導致的損失每年可達3000萬噸以上,直接經濟損失達幾十億元。總儲量較小的電廠煤場因雨水沖刷和大風引起的煤塵飛揚造成的損失也將近0.5%。
煤場封閉可以徹底解決煤炭儲存污染問題。“造價上億元,要將它充分利用起來。”陳振華提出數字化煤場的理念。這一理念走在了全國煤場的前面。“很多內容,在國內找不到借鑒,都是根據自身生產實際提出的,然后設計單位予以實現。”
配套煤場封閉工程,勝利發電廠設計煤場有毒有害氣體監控、煤自燃監控等安全系統,自動盤煤、自動配煤上煤等運行系統。煤炭質量品種不一樣、按照不同比例達到最佳效果。數字化煤場建成后,“配餐”這項工作將由系統自動完成。
目前,數字化煤場設備已經到貨,后續的安裝調試工作正在有序進行。封閉工程全部完工后,煤場自動化、信息化程度也將走在全國的前列。
(作者單位:勝利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