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沈海濱
美麗的烏茲別克斯坦
■文 沈海濱

編者按
隨著“一帶一路”戰略的提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再次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一帶一路”不僅是促進共同發展、實現共同繁榮的合作共贏之路,更是增進理解信任、加強全方位交流的和平友誼之路。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文交流合作也是‘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內容。真正要建成‘一帶一路’,必須在沿線國家民眾中形成一個相互欣賞、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人文格局。” 為促進戰略思想實施和加強讀者對“一帶一路”的理解,我們將開設《絲路人文》欄目,介紹“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人文風情,助力“一帶一路”共贏人文發展。
沒來過的人一定會以為地處中亞的“塔什干”黃沙遍野,干燥、炎熱、缺水、少有生物,是一個“窮荒絕漠鳥不飛,萬磧千山夢猶懶”的荒涼之地。其實不然,這里綠樹成蔭,植物茂盛;空氣潮濕,氣候溫和;山水潺潺,鳥語花香……
烏茲別克斯坦,對大多數中國人來說是一個既陌生又遙遠的國度。但是與中國一樣,烏茲別克斯坦也是世界文明的搖籃之一。位處古中亞絲路要塞的它,就像座連接東西文化的傳奇“驛站”,忠實地呈現出過往迎來的歷史遺跡。古道絲路的貫穿,讓歐亞文化在此激流匯蕩,更讓烏茲別克薈萃出獨出一格的城市風貌:有凝聚中亞兩千年文化及歷史遺跡的古城塔什干,也有中亞最古最美的城市撒馬爾罕,更有伊斯蘭教的文化寶藏地布哈拉等名城。

烏茲別克斯坦首都——塔什干,是一座擁有千年興盛歷史的中亞名城,塔什干在烏茲別克語中是“石頭城”的意思。它是中亞地區最大的城市,人口約200萬。這座城市的蒸蒸日上以及花園般的美麗卻給我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塔什干街道寬闊,綠樹成蔭,廣場、街心公園、紀念碑、噴泉隨處可見。花壇邊,綠蔭下,時常能見到一些年邁的老人、時尚的戀人以及年輕的夫婦用童車推著他們可愛的小寶寶,享受著大自然的愛撫。那份恬靜與優美的環境,實在令人羨慕不已。沒來過的人一定會以為地處中亞的“塔什干”黃沙遍野,干燥、炎熱、缺水、少有生物,是一個“窮荒絕漠鳥不飛,萬磧千山夢猶懶”的荒涼之地。其實不然,這里綠樹成蔭,植物茂盛;空氣潮濕,氣候溫和;山水潺潺,鳥語花香。
塔什干是一個果園般的城市,這里的氣候適合于多種植物的生長。櫻桃樹、李子樹、柿子樹、無花果、葡萄,楊梅、百合花、月季花、菊花、牡丹……競相綻放果實累累。櫻桃樹徑竟長到二三十公分,而且果實碩大晶瑩飽滿;櫻桃樹、李子樹、無花果高大粗壯遍布路旁,讓人垂涎,讓人贊嘆。花樹間,斑鳩、麻雀、好多我都叫不上名來的鳥兒飛騰穿越,一派喜慶祥和的場面。震后重建后的塔什干道路寬敞,交通發達,中亞地區唯一地下鐵路環繞全城。紀念廣場、藝術館、博物館、國家公園、塑像、噴泉等鱗次櫛比。獨特、別致布局、優美和諧的建筑將歐洲現代建筑藝術與伊斯蘭傳統文化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塔什干的人們忠厚、仁愛、熱情、好客,每一個來到此地的游客對此都會有深刻的感受。這里的人們不論相識與否,見面都會打個手勢并互問一聲“哈啦少”(你好)!相識的人往往還要握手或行擁抱禮。對于中國的來客他們會非常主動地向你問候:“Ki 大一”(中國),并熱情的為你提供一些幫助。即使來到四、五星級賓館,服務生的服務也是非常主動熱情的,并且從來不會向你索取任何報酬。那股熱情勁,往往使剛剛到來的人不相適應,甚至會懷疑熱情的背后是否另有企圖。來久了,了解了,人們往往對自己當初的想法感到內疚和汗顏。他們待人是那么的親切、真誠、熱情,沒有任何虛偽和做作。這就是當地的民風,就是塔什干民族傳統文化的展現。
塔什干是一座伊斯蘭風情濃郁,同時又深受著俄羅斯文化影響的城市。這里信仰自由,金色耀眼的穆斯林教堂、華麗莊嚴的東正教圣地、肅穆威嚴的天主教拜堂互不相擾,隨處可見。不同膚色、不同種族、不同年齡的,按著自己意愿進行著朝拜的人們絡繹不絕。
在這里所遇到的大都是東方人的面孔,大街上時常能見到一些極像中國人的姑娘和小伙子。然而更多的還是烏茲別克族人,讓人感到仿佛走在我國新疆某個城市的大街上。大概無論哪個國家,年輕人總是時尚與潮流的代表,塔什干的姑娘東方韻味十足,穿著打扮和發式非常時髦,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友善可愛;小伙子們則衣著整潔,彬彬有禮,給烏茲別克斯坦首都增添了亮麗的色彩和勃勃生機。
從希瓦經烏爾根奇一路穿行到Amu-Darya三角洲,需要有足夠的想象力來欣賞延綿不盡的荒漠。這片不毛之地曾經是繁榮的希瓦汗國和再之前的花刺子模國的國土,驛道連接著一座座繁榮的城邦,燦爛的文明在富饒的土地上看似永不衰敗的繁衍著。然而歷史一眨眼就時過境遷,希瓦汗國和花刺子模成為了歷史教科書中的名詞,曾經繁榮的城邦也早已被遺棄并風化,只剩下希瓦這個曾為首都四百年之久的古城,頑強的抗爭過了沒落與覆滅,依然矗立在大漠中。
希瓦城內高高低低的塔樓實在令人著迷。登上每座塔樓的樓頂,都能看見一個不一樣的希瓦。縱使建筑是清一色的伊斯蘭風格,但藍色、白和綠色與弧線搭配,總能在光與影中煜煜生輝。

城里偶爾穿出幾個身著伊斯蘭服飾的祈禱者,匆匆的消失在轉角處——那活歷史般的畫面剎那間定格在了腦海里,讓人感覺仿佛置身于當年的希瓦汗國。
希瓦往東350公里,便是絲綢之路重鎮布哈拉。絲綢之路為了繞過里海,在這里一分為二:北線進入哈薩克斯坦,穿越今天的俄羅斯和烏克蘭到達伊斯坦布爾;南線則進入伊朗,穿過波斯灣到達伊斯坦布爾。布哈拉當年是很多來自長安的商賈的絲綢之路目的地,他們西行至此,做完交易便打道回府。毫無疑問,幾個世紀的商貿在這個城市留下諸多印跡,圓頂長廊式的市場貫穿整個老城,如今的布哈拉人繼承了先輩的經商傳統,繼續從事著代代相傳的生意——無論是縫制地毯,還是雕刻木雕,看似平凡的事情,一旦留下時間的烙印,都顯得魅力無窮。
烏茲別克斯坦總統卡里莫夫有一句名言:“不到撒馬爾罕,就不算真正到過烏茲別克斯坦。”布哈拉繼續往東250公里,便是烏茲別克斯坦曾經的首都——撒馬爾罕。如果這希瓦是樂曲的序曲,布哈拉是主旋律,那撒馬爾罕必定是高潮;如果信徒在離開希瓦和布哈拉時還有半點疑問和顧慮,那么來到撒馬爾罕就只剩下心悅誠服的祈禱。撒馬爾罕曾經的統治者帖木兒想要把這里建成亞洲的首都,于是一切最美麗的宮殿和寺廟都在這里被堆砌。從學院到陵墓,從寺廟到庭院,一切都建得美輪美奐,置身其中,空氣幾乎凝固,當年統治者的驕傲與霸氣似乎猶存。
撒馬爾罕是中亞最古老的城市之一。由于這里當年曾經是中國通向印度、阿拉伯以及歐洲“絲綢之路”的必經要道,四方商賈云集,各種文化交融,一派“國際化都市”景象。2001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撒馬爾罕文化中心作為文化遺產,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進入撒馬爾罕,一股沉淀千百年的歷史文化氣息迎面撲來。撒馬爾罕的舊城古跡、帖木兒帝國時代建造的宮殿陵墓、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列吉斯坦清真寺建筑群以及城市東北郊的著名兀魯伯天文臺遺址,等等,所有這些仿佛令人置身于14~17世紀的古城之中。到了這里,你就會覺得,多少年來,人們用“地球不老的容顏”“東方古老的羅馬”“穆斯林世界的璀璨明珠”等溢美之辭比喻這座東方古都,一點都不為過。
爬上撒馬爾罕全城最高的建筑——列基思坦神學院塔樓,能夠眺望到遠處的帕米爾高原雪山。原來帕米爾高原就近在眼前!翻過帕米爾高原就是塔里木盆地,再往東就是當年的長安……不知世世代代居住在這里的烏茲比克人是否也對東方充滿幻想?撒馬爾罕是中亞最古老的城市之一,關于她的記載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世紀,善于經商的粟特人把撒馬爾罕建造成一座美輪美奐的都城。公元前4世紀,當馬其頓帝國的亞歷山大大帝攻占該城時不禁贊嘆:“我所聽說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只是撒馬爾罕要比我想象中更為壯觀。”
盡管撒馬爾罕是中亞最古老的城市之一,然而在眾多中亞古城中,撒馬爾罕稱得上是最現代化的城市。就在那些歷史悠久的古跡旁邊,高樓林立,街道寬闊,各種時髦商品的廣告、提供因特網服務的網吧隨處可見,儼然一座現代化的繁華都市。

一到烏茲別克斯坦,當地朋友就告訴我,烏茲別克斯坦的馕在中亞最有名氣,而撒馬爾罕又是馕的故鄉。在撒馬爾罕流傳著這樣一則故事,說一個士兵即將入伍,走前一塊未來得及吃完的馕被收進筐里懸掛起來,等他重返家鄉已是兩年后,把那塊還留有他的齒痕的馕取下來,撣去灰塵,加熱后竟美味如初。隨便走進一家“巴扎”,就會看到各式各樣的馕,用堆集如山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圓圓的外形,馕邊微微翹起,馕面上有各種精細的花紋,好像精美的藝術品。剛出爐的馕外酥內軟,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就連我們幾個漢族人也禁不住它的吸引,買來一個,不一會兒便瓜分完畢。
一天中午,朋友說開車拉我去參觀一個地方。到了一看,原來這是家撒馬爾罕市內小飯館。朋友們笑著告訴我,要給我一個驚喜,請我品嘗當地的“薩姆薩”。這是當地一個很普通的飯館,不大的院落,干凈整潔,入口靠左手處是一個倒圓錐形烤馕的泥爐,葡萄架的綠蔭下擺著三四張餐桌。男主人把右手放在胸前,身體微微前屈,用傳統的穆斯林式的見面問候語把我請進座。不一會兒,主人就從泥爐里撿出一大盤包子模樣的食物。朋友們告訴我這就是當地的美食——烤包子,烏茲別克語叫“薩姆薩”。原來這泥爐既可以烤馕,又可以烤“薩姆薩”。剛出爐的“薩姆薩”差不多有兩個拳頭大小,皮有點像剛烤出的馕一樣,散發著濃濃的香味。把“薩姆薩”沿包縫掰開,里面就露出雪白的圓蔥塊和大塊的羊肉,極像山東的大餡包子。再倒入搗好的新鮮蕃茄汁和稀釋的白醋,輕輕一咬,香氣頓時浸入心脾,大塊的羊肉鮮嫩可口,全然沒有一點膻味。朋友看著我放開肚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編輯 王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