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洪亮,車武強,蔣雄京,鄒玉寶,董徽,王鵬,劉加林
頸動脈支架術對血流動力學的急性影響
熊洪亮,車武強,蔣雄京,鄒玉寶,董徽,王鵬,劉加林
目的:調查頸動脈支架術(CAS)對血流動力學的急性影響。
方法:回顧性分析我院2014-09至2015-09期間連續170例CAS患者圍術期資料,調查跨頸內動脈近端支架置入對血壓、心率的急性影響,并隨訪1個月,觀察其與圍術期不良事件發生的關系。
結果:(1)與術前相比,頸動脈支架置入后全天平均收縮壓從126.6±15.1(93~175)mmHg(1mmHg=0.133kPa)下降為 117.7±13.7(87~158)mmHg(P<0.01),全天平均舒張壓從 72.8±11.5(49~100)mmHg 下降為 67.3±10.3(48~90)mmHg(P<0.01);全天平均心率由 66.3±6.8(49~84)次 /min下降為 62.6±7.2(49~88)次 /min(P<0.01)。(2)血流動力學不穩定(HI)發生率為51.8%(88/170),其中高血壓、低血壓和心動過緩的發生率分別為3.5%(6/170)、39.4%(67/170)和22.4%(38/170)。多因素回歸分析發現HI的發生與性別、高血壓病史、雙側CAS及頸動脈分叉病變關系密切。HI發生后,通過靜脈輸注血管活性藥物血壓、心率均可恢復正常水平,其中6例(3.5%)用藥時間超過24小時。(3)圍術期共有8例(4.7%)患者出現不良事件,包括4例短暫性腦缺血發作、2例小卒中和2例大卒中(其中1例死亡)。非HI患者發生不良事件的比例為2.4%(2/82),HI患者為6.8%(6/88),兩者相比,P值為0.32。HI患者中高血壓、低血壓、心動過緩及低血壓合并心動過緩發生不良事件的比例分別為16.7%(1/6)、6.8%(3/44)、0%(0/15)和8.7%(2/23),與整體患者相比,P值分別為0.669、0.723、0.793和0.658。
結論:CAS圍術期HI患者發生比例較高,性別、高血壓病史、雙側CAS和頸動脈分叉病變是其獨立預測因素;及時合理地使用血管活性藥物對于預防或者減少HI相關不良事件的發生意義重大。
頸動脈支架術;血流動力學;術后并發癥
頸動脈狹窄是缺血性腦卒中的常見病因,20%~30%缺血性腦卒中由頸動脈狹窄引起[1]。在過去的幾十年里,頸動脈內膜剝脫術(CEA)為治療顱外頸動脈狹窄的金標準。近年來隨著介入器械不斷地進步,頸動脈支架術(CAS)在臨床上使用越來越廣泛,多項臨床隨機對照試驗表明[2,3],CAS與CEA在安全性及近遠期療效方面沒有顯著的差異,CAS可作為CEA理想的替代治療選擇,特別是對于CEA高危的患者。
血流動力學不穩定(HI)包括高血壓、低血壓和心動過緩,是CAS圍術期十分常見的現象,其發生可能與年齡、性別、吸煙、糖尿病、狹窄程度以及狹窄部位等多種因素有關[4]。目前雖然有部分研究表明HI會增加不良事件的發生[5,6],但其與不良事件關系究竟如何,在臨床上依然存在較大爭議。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分析CAS圍術期HI的發生率、影響因素及其與不良事件發生的關系,以期為臨床工作提供參考。
診斷為頸動脈粥樣硬化性狹窄,且符合以下標準的患者行CAS:(1)無癥狀性頸動脈狹窄率≥80%,癥狀性頸動脈狹窄率≥60%,狹窄率計算方法參照北美癥狀性頸動脈狹窄動脈內膜切除術試驗(NASCET)的標準[7];(2)頸動脈解剖適合行CAS。排除標準:(1)病情不穩定,不能耐受介入治療;(2)慢性完全閉塞病變;(3)造影劑嚴重過敏;(4)3個月內有嚴重的卒中史。2014-09至2015-09期間共有245例患者行CAS,最終納入符合標準的跨頸內動脈近端支架置入患者共170例 (134例行單側CAS,36例行雙側CAS)。
術前采用弓上動脈計算機斷層掃描血管造影(CTA) 或頸部超聲評估頸動脈狹窄程度,顱腦CT平掃評估腦部情況。術前常規使用阿司匹林(100 mg/d)和氯吡格雷(75 mg/d)至少2天,如果手術當天開始用藥,則給予半負荷劑量氯吡格雷(150 mg)。適當減少β阻滯劑或非二氫吡啶類鈣拮抗劑用量,維持基礎心率>60次/min。長效降壓藥調整為短效降壓藥,另外根據患者血壓水平適當地減少或停用降壓藥,使血壓維持在140/90 mmHg(1 mmHg=0.133 kPa)左右。對于精神緊張焦慮的患者,可給予少量的鎮靜藥物。
所有患者均為股動脈路徑入路,穿刺點局部麻醉。采用改良的Seldinger穿刺技術置入下肢鞘,經鞘管一次性注入普通肝素50 mg(若手術時間超過1h,則經靜脈追加20 mg肝素),建立動脈內壓力監測,評估術中血壓、心率。先行主動脈弓、頸動脈和腦血管造影,了解弓上動脈全貌以及頸動脈狹窄情況。在超滑導絲引導下推送指引導管頭端接近病變,不同類型的主動脈弓插管方法詳見沈松鶴等[8]研究。插管成功后將栓塞保護裝置釋放于病變遠端4~5 cm處,使用的栓塞保護裝置主要有FilterWire EZ(美國Boston Scientific公司)和Spider RX(美國EV3公司),少數病變使用MOMA近端保護裝置(意大利Invatec公司)。首先使用球囊(直徑均為4.0 mm,長度為20~40 mm,壓力均為18個標準大氣壓)進行預擴張,球囊以能覆蓋病變全長為宜。若保護裝置不易通過狹窄病變,則先用直徑2.0 mm或2.5 mm的球囊進行預擴張。球囊擴張后置入直徑7~10 mm,長度30~40 mm的頸動脈專用自膨脹支架(包括:開環支架,Cristallo;閉環支架,WALLSTENT),支架長度以能覆蓋病變全長并在兩端各余5~10 mm為宜。若殘余狹窄≥30%,則使用比預擴球囊直徑大0.5~1.0 mm的球囊進行后擴張。術中血流動力學的管理為:若球囊擴張前或支架釋放前心率<70次/min,則靜脈推注阿托品0.5~1.0 mg,提高心率至70次/min以上,若球囊擴張或支架釋放后心率<60次/min,則再次靜脈推注阿托品(0.5~1.0 mg)1~2次,個別沒有應答的患者可置入臨時起搏器;若血壓低于90/60 mmHg,則靜脈推注多巴胺2~3 mg,可重復給藥,也可給予靜脈持續泵入多巴胺,維持血壓>90/60 mmHg;若術中出現收縮壓>180 mmHg,則根據血壓水平,以一定的速度泵入硝普鈉降壓,直至血壓維持在安全范圍內[9]。造影復查血運重建情況,如無血栓、夾層及明顯殘余狹窄,則回收保護裝置。若患者需處理另一側頸動脈,則用肝素鹽水反復沖洗保護裝置,洗凈復位后,供另一側頸動脈使用。CAS成功標準:支架成功釋放且殘余狹窄<30%。
術后常規給予心電、血壓和心率監測至少24 h,維持患者血壓心率在正常范圍,觀察患者是否有新發神經系統癥狀或體征、原有癥狀改善及加重情況。術后患者口服氯吡格雷(75 mg/d)至少6個月,阿司匹林(100 mg/d)長期維持。
HI包括高血壓、低血壓和心動過緩。根據相關研究我們定義:高血壓為收縮壓>160 mmHg;低血壓為收縮壓<90 mmHg或收縮壓下降超過30 mmHg;心動過緩為心率<60次/min或心率下降超過20次/min[10-12]。另外,HI持續時間超過1h定義為持續性HI。患者術前術后的血壓心率通過24小時動態血壓監測(ABPM)評估,術中則通過動脈內壓力監測動態評估。
圍術期臨床事件是指:CAS術后30天內發生的短暫性腦缺血發作(TIA)、小卒中、大卒中、心肌梗死和死亡。TIA:出現神經功能缺損,但持續時間<24 h。卒中按改良的Rankin評分系統分為大卒中(>3分)和小卒中(≤3分)[13]。心肌梗死:心肌酶或心電圖達到診斷心肌梗死的標準。死亡:神經源性或心源性導致的死亡。
通過電話和門診兩種方式隨訪患者至CAS后30天,若患者出現相關不良事件,則由神經科和(或)心內科專家根據具體情況加以評估。
170例CAS患者的臨床基線特征見表1。

表1 170例CAS患者的臨床基線特征[例(%)]
170例患者224處病變共置入206枚支架,其中雙側CAS患者36例(21.2%)。CAS技術成功率為100%,血栓保護裝置使用率為99.4%(僅有1例患者未使用),61例患者同時行其他外周血管介入。頸動脈造影和支架術具體情況見表2。

表2 170例患者頸動脈造影和支架術具體情況
CAS術前術后ABPM變化情況(表3): CAS術后全天平均收縮壓、全天平均舒縮壓、全天平均心率與術前比較明顯降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

表3 170例CAS術前術后ABPM變化情況(±s)
CAS圍術期HI發生率較高,可達51.8%(88/170),其中持續性HI占24.1%(41/170)。高血壓、低血壓和心動過緩的發生率分別為3.5%(6/170)、39.4%(67/170) 和 22.4%(38/170),其中23例(13.5%)患者同時合并低血壓和心動過緩。血管活性藥物使用比例為77.1%(131/170),其中阿托品為65.9%(112/170),多巴胺為10.5%(18/170),硝普納為45.9%(78/170)。所有患者HI發生后通過靜脈輸注血管活性藥物血壓心率均可恢復正常水平,其中6例(3.5%)用藥時間超過24 h(2例心動過緩和4例低血壓合并心動過緩)。所有患者均無臨時起搏器置入的情況。
單因素分析發現:性別、高血壓病史、雙側CAS和分叉部病變與HI關系密切(表4)。另外我們通過對心動過緩或低血壓的患者進行單因素分析還發現:術中未停用降心率藥的患者術后更容易發生心動過緩 [30.0%(20/66) vs 17.3%(18/104),P=0.047];術中仍使用降壓藥的患者更容易發生術 后 低 血 壓 [45.7%(48/105) vs 29.2%(19/65),P=0.033]。
對患者年齡、性別、高血壓病史、降壓藥、降心率藥、狹窄程度、對側頸動脈是否閉塞、單雙側CAS和狹窄部位等進行多因素回歸分析發現(表5):性別和分叉部病變為HI的獨立預測因素,高血壓、雙側CAS和分叉部病變為持續性HI的獨立預測因素。
4例(2.4%)患者術后出現TIA發作,2例(1.2%)出現缺血性小卒中,經保守治療后均康復出院;大卒中出現2例(1.2%),其中1例患者術后第2天出現缺血性大卒中,轉院至外院神經內科治療,出院后未遺留致殘性后遺癥,另1例為出血性大卒中,術后當天出現支架同側腦出血,最終搶救無效死亡。
HI患者發生不良事件的比例為6.8%(6/88),非HI患者為2.4%(2/82),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32),另外,持續性HI患者與非持續性HI患者相比不良事件發生率沒有差異,發生率分別為 4.9%(2/41)和 4.7%(6/129)。HI患者中高血壓、低血壓、心動過緩及低血壓合并心動過緩發生不良事件的比例分別為16.7%(1/6)、6.8%(3/44)、0%(0/15) 和 8.7%(2/23),與整體患者相比,P值分別為0.669、0.723、0.793和0.658。

表4 相關因素與HI分析[例(%)]

表5 HI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CAS圍術期HI的發生幾率較高,且可能會增加圍術期不良事件發生的風險。既往文獻報道[6,14],CAS術后高血壓發生率為7%~39%,低血壓發生率為5%~76%,心動過緩發生率為14%~28%,總發生率為42%~84%。各研究HI發生率差異較大主要與每個研究定義HI的標準不同有關。本研究HI的發生率大致也在上述范圍內,且處于相對較低的水平。本研究聯合術中動脈內壓力監測和術前術后ABPM實時地觀察CAS圍術期的血壓心率變化,可較為科學合理地評估患者的血流動力學變化情況。
文獻表明,CAS患者圍術期出現的低血壓和心動過緩屬于支架或球囊擴張壓迫壓力感受器導致的血液動力學急性影響,高血壓則認為與手術應激和術前停用(或減少)降壓藥的使用有關[5,14,15]。壓力感受器主要分布在頸動脈竇部,對牽張刺激十分敏感,在由傳入和傳出神經等組成的反射弧配合下,通過調節交感神經和副交感神經來控制血壓心率變化。CAS過程中,球囊和支架對頸動脈竇的刺激可引起副交感神經興奮,引起血壓、心率下降。Suh等[16]研究發現CAS術后3h內收縮壓可比術前下降9 mmHg,3~24 h可下降21 mmHg,本研究也發現患者術后全天平均收縮壓相比于術前可下降8.9 mmHg。
HI的發生與多種因素相關。Trocciola等[17]研究發現,女性是HI發生的獨立預測危險因子,女性HI的發生率為男性的近2倍,本研究也有類似的發現,男性相比于女性,更不容易發生HI(HR: 0.428,P=0.043),另外我們還發現在女性患者中,CAS術后發生低血壓的比例尤其高,可達60%(21/35),而男性患者僅為34%(46/135),P<0.05。Howell等[18]等一項回顧性研究發現,高血壓患者容易出現HI,特別是對于術前收縮壓大于180 mmHg的患者,術后發生HI的風險極高。在我們的研究中高血壓患者相比于血壓正常的患者,雖然HI發生比例沒有差異,但持續性HI發生率明顯升高(HR: 3.698,P=0.016),這可能與高血壓患者頸動脈竇對機械刺激更為敏感有關。
在本研究中我們還發現雙側CAS與HI關系密切,雙側CAS患者HI發生比例為72.2%,而單側CAS僅為46.3%,P<0.05;且多因素回歸分析發現,雙側CAS是持續性HI發生的危險因素(HR: 2.650,P=0.024),這與雙側CAS后兩側頸動脈竇均受到刺激緊密相關。已有研究證實行雙側CAS是安全可行的[19,20],考慮到同期行雙側CAS可減少患者住院次數,減輕患者手術費用,讓患者免遭二次手術,因此有部分中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會考慮行同期雙側CAS。由于同期行雙側CAS容易引起更劇烈的血流動力學變化,增加手術的相關風險,因此對于這類高危患者,一定要密切注意其血流動力學變化。
病變部位也與HI關系密切,本研究中分叉部病變患者HI發生率是58.5%,而非分叉部病變的發生率僅為30%,P<0.05。多因素分析發現分叉部病變發生HI的風險為非分叉部的2.487倍(P=0.024),發生持續性HI的風險更是高達6.977倍(P=0.011)。在Suh等[16]研究中分叉部病變和非分叉部病變HI發生比例分別為41.0%和12.5%,差異也較為明顯。分叉部病變行CAS時HI發生率高主要與分叉部壓力感受器密度大,敏感性高有關,在處理分叉部病變時,其表現出的壓力反射更為強烈,因此球囊擴張或支架釋放前預防性使用阿托品等血管活性藥物,對于預防術后HI顯得尤為重要。
國外多項研究表明,高齡患者CAS術后容易發生HI,這主要與高齡患者心臟調節功能較差,對血壓心率變化不能及時作出糾正有關,國外CAS患者的平均年齡一般為70~74歲,而本研究CAS患者平均年齡僅有64.2歲,75歲以上患者所占比重小,這可能是我們未能得出該結論的重要原因[5,21,22]。
另外,我們還發現術中未停用降心率藥的患者,術后更容易發生心動過緩,以及術中未停用降壓藥的患者術后發生低血壓的可能性更大,這主要與藥物作用有關,因此,術前應充分地評估患者血壓、心率,做到合理地減少或停用降壓降心率藥,以減少圍術期HI的發生。
HI與不良事件發生之間的關系目前爭議較大,尚未得出統一的結論。一些研究證實HI可增加主要不良事件的發生率[6,18],但在部分其它研究中僅能發現TIA可能與HI存在一定的關系,并不能證明卒中、心肌梗死以及死亡等主要不良事件與HI相關[4,22]。本研究中共有8例患者出現不良事件,其中6例患者存在HI(1例出現術后高血壓,3例出現術后低血壓,2例同時合并低血壓和低心率)。HI患者不良事件發生率明顯高于非HI患者,其中以高血壓及低血壓合并心動過緩的患者居多,差異雖然沒有達到統計學意義,這可能與樣本量不夠大,不良事件發生率低有關。
本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為單中心回顧性研究,樣本量也不夠大;其次,在數據收集過程中存在一定的選擇偏倚,隨訪過程會出現隨訪偏倚。因此需要進一步開展大樣本前瞻性研究加以證實。
總之,CAS圍術期HI發生率高,性別、高血壓病史、雙側CAS和頸動脈分叉病變與HI關系密切,術前應充分認識這些危險因素,并做好相應的預防工作。另外高血壓、雙側CAS和頸動脈分叉部病變患者容易發生持續性HI,術后應做到連續持久地監測這類患者的血流動力學變化,以便于及時發現HI。考慮到HI可能會增加圍術期不良事件的發生,因此HI發生后,應及時合理地使用血管活性藥物,迅速糾正HI,從而減少HI相關不良事件的發生。
[1]Warlow C, Sudlow C, Dennis M, et al. Stroke. Lancet, 2003, 362:1211-1224.
[2]Brott TG, Hobson RW, Howard G, et al. Stenting versus endarterectomy for treatment of carotid-artery stenosis. N Engl J Med, 2010, 363: 11-23.
[3]Murad MH, Flynn DN, Elamin MB, et al. Endarterectomy vs stenting for carotid artery stenosi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J Vasc Surg, 2008, 48: 487-493.
[4]Mylonas SN, Moulakakis KG, Antonopoulos CN, et al. Carotid artery stenting-induced hemodynamic instability. J Endovasc Ther, 2013, 20:48-60.
[5]Lin PH, Zhou W, Kougias P, et al.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hypotension and bradycardia after carotid angioplasty and stenting. J Vasc Surg,2007, 46: 846-853; discussion 853-854.
[6]Ullery BW, Nathan DP, Shang EK, et al. Incidence, predictors, and outcomes of hemodynamic instability following carotid angioplasty and stenting. J Vasc Surg, 2013, 58: 917-925.
[7]Barnett HJM, Taylor DW, Haynes RB, et al. Beneficial effect of carotid endarterectomy in symptomatic patients with high-grade carotid stenosis. N Engl J Med, 1991, 325: 445-453.
[8]沈松鶴, 蔣雄京, 董徽, 等. 主動脈弓解剖分型對頸動脈支架置入術技術指標的影響. 中國循環雜志, 2015, 30: 34-37.
[9]蔣雄京, 鄒玉寶. 冠心病合并頸動脈狹窄的處理策略專家共識. 中國循環雜志, 2016, 31: 1150-1156.
[10]Dangas G, Laird JR, Satler LF, et al. Postprocedural hypotension after carotid artery stent placement: predictors and short- and long-term clinical outcomes. Radiology, 2000, 215: 677-683.
[11]Mendelsohn FO, Weissman NJ, Lederman RJ, et al. Acute hemodynamic changes during carotid artery stenting. Am J Cardiol,1998, 82: 1077-1081.
[12]Qureshi AI, Luft AR, Sharma M, et al. Frequency and determinants of postprocedural hemodynamic instability after carotid angioplasty and stenting. Stroke, 1999, 30: 2086-2093.
[13]de Haan R, Limburg M, Bossuyt P, et al. The clinical meaning of Rankin 'handicap' grades after stroke. Stroke, 1995, 26: 2027-2030.
[14]Gupta R, Abou-Chebl A, Bajzer CT, et al. Rate, predictors, and consequences of hemodynamic depression after carotid artery stenting.J Am Coll Cardiol, 2006, 47: 1538-1543.
[15]Taha MM, Toma N, Sakaida H, et al. Periprocedural hemodynamic instability with carotid angioplasty and stenting. Surg Neurol, 2008,70: 279-285; discussion 285-286.
[16]Suh DC, Kim JL, Kim EH, et al. Carotid baroreceptor reaction after stenting in 2 locations of carotid bulb lesions of different embryologic origin. AJNR Am J Neuroradiol, 2012, 33: 977-981.
[17]Trocciola SM, Chaer RA, Lin SC, et al. Analysis of parameters associated with hypotension requiring vasopressor support after carotid angioplasty and stenting. J Vasc Surg, 2006, 43: 714-720.
[18]Howell M, Krajcer Z, Dougherty K, et al. Correlation of periprocedural systolic blood pressure changes with neurological events in high-risk carotid stent patients. J Endovasc Ther, 2002, 9: 810-816.
[19]董徽, 蔣雄京, 彭猛, 等. 雙側頸動脈支架術治療雙側頸動脈嚴重狹窄臨床觀察. 中華心血管病雜志, 2013, 47: 577-582.
[20]Henry M, Gopalakrishnan L, Rajagopal S, et al. Bilateral carotid angioplasty and stenting. Catheter Cardiovasc Interv, 2005, 64: 275-282.
[21]Obeid T, Arhuidese I, Gaidry A, et al. Beta-blocker use is associated with lower stroke and death after carotid artery stenting. J Vasc Surg,2016, 63: 363-369.
[22]Wu TY, Ham SW, Katz SG. Predictors and consequences of hemodynamic instability after carotid artery stenting. Ann Vasc Surg,2015, 29: 1281-1285.
Acute Effect of Carotid Artery Stenting on Hemodynamics
XIONG Hong-liang, CHE Wu-qiang, JIANG Xiong-jing, ZOU Yu-bao, DONG Hui, WANG Peng, LIU Jia-lin.
Department of Cardiology, National Center for Cardiovascular Disease and Fuwai Hospital, CAMS and PUMC, Beijing(100037),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JIANG Xiong-jing, Email: jxj103@hotmail.com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acute effect of carotid artery stenting (CAS) on hemodynamics.
Methods: We retrospectively analyzed 170 consecutive patients who received CAS in our hospital from 2014-09 to 2015-09. The acute effects of proximal internal CAS on blood pressure (BP) and heart rate (HR) were studied, the patients were followed-up for a month to observ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AS and peri-operative adverse events occurrence.
Results:① Compared with pre-operative condition, the all day mean systolic blood pressure (SBP) from (126.6±15.1,93-175) mmHg decreased to (117.7±13.7, 87-158) mmHg,P<0.01, all day mean DBP from (72.8±11.5, 49-100) mmHg decreased to (67.3±10.3, 48-90) mmHg,P<0.01, and all day HR from (66.3±6.8, 49-84) bpm decreased to (62.6±7.2,49-88) bpm,P<0.01.② The incidence of hemodynamic instability (HI) was 51.8% (88/170) and the occurrence rates of thypertension, hypotension and bradycardia were 3.5% (6/170), 39.4 % (67/170) and 22.4% (38/170) respectively.Multivariate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HI was closely related to gender, history of hypertension, bilateral CAS and carotid bifurcation lesions. Upon HI onset, BP and HR could be restored to normal via intravenous infusion of vasoactive drugs and 6 (3.5%) patients having the medication time more than 24 hours. ③Peri-operative adverse events happened in 8(4.7%) patients including 4 transient is chemic attack, 2 minor stroke and 2 major stroke (1 patient died). The ratio of adverseevents was 2.4% (2/82) in Non-HI group and 6.8% (6/88) in HI group,P=0.32. In HI group, the incidences of hypertension,hypotension, bradycardia and hypotension combining bradycardia were 16.7% (1/6), 6.8% (3/44), 0% (0/15) and 8.7% (2/23)respectively, compared with the overall patients’ group,P=0.669,P=0.723,P=0.793 andP=0.658 respectively.
Conclusion: HI incidence was relatively high in peri-operative period of CAS; gender, history of hypertension,bilateral CAS and carotid bifurcation lesions were the independent predictors for CAS occurrence. It is important to reasonably use vasoactive drugs in time for preventing and reducing HI related adverse events.
Carotid artery stenting; Hemodynamic; Postoperative complications
100037 北京市,北京協和醫學院 中國醫學科學院 國家心血管病中心 阜外醫院 心內科
熊洪亮 碩士研究生 主要從事頑固性高血壓及外周血管疾病研究 Email:xhlcmu@163.com 通訊作者:蔣雄京 Email:jxj103@hotmail.com
R541
A
1000-3614(2017)10-0999-06
10.3969/j.issn.1000-3614.2017.10.015
(Chinese Circulation Journal, 2017,32:999.)
2017-03-22)
(編輯:汪碧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