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思維下成人經驗學習的反思與重構

常海洋+朱曉敏

【摘 要】在互聯網時代下，探究經驗學習理論的發展，能夠有效促進成人學習活動的發生，對構建學習型社會和終身教育體系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經驗學習理論的發展，為成人學習提供了新的思路與方法，對于推動成人教育的改革有著直接的現實意義。文章總結了互聯網思維的特點，提出互聯網時代下經驗學習思維方式，并在此基礎上論述了互聯網背景下成人經驗學習的方式。

【關鍵詞】成人經驗學習；互聯網思維；反思；重構

【中圖分類號】G7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8794（2017）09000105

一、互聯網思維的內涵

人類歷史上所經歷的每次重大飛躍，最關鍵的不是生活方式的改變，也不是技術手段的革新，而是思維方式的迭代。第一次工業革命以蒸汽機的廣泛使用為標志，機器生產代替了手工勞動，使人們重新認識并思考所處的世界；第二次工業革命電力取代了蒸汽動力，建立了新的社會生產模式和標準；第三次工業革命開創了信息時代，人類社會正經歷著巨大的改變，許多國家和地區都被卷入到這一變革中來。隨著互聯網技術的快速發展，越來越多的行業在遭受著互聯網的沖擊，當這種沖擊不斷加深的時候，互聯網就不再僅僅是一種技術，而是逐漸演變成為一種思維模式，即我們所說的互聯網思維。

所謂互聯網思維，就是在移動網絡、大數據、云計算等科技不斷發展的背景下，對傳統社會和生活進行重新審視和思考的模式。[1]互聯網思維是相對于工業化思維而言的，工業化時代的標準思維模式是：大規模生產、大規模銷售和大規模傳播。而互聯網思維是由眾多點相互連接起來的，非平面的、立體化的、無中心、無邊緣的思維方式。它是類似于人的大腦神經和血管組織的一種思維結構，追求用戶至上，是人們對于全生態重新審視的思考方式。互聯網思維的本質是追求民主、開放與平等。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互聯網思維并不是在互聯網誕生之后才出現的一種思維模式，在互聯網產生之前這些思維方式早已存在，只不過由于社會發展的限制，互聯網思維并不能有效地傳播，而只是零散地分布于人們的生產活動中。在現代化的社會里，網絡將世界連結成為一個整體，信息和資源的傳播變得極富效率，也給互聯網思維的流行帶來了可能。互聯網思維伴隨著網絡的傳播而迅速擴散，深刻地影響并改變著人們的生活觀念，如何借助互聯網思維進一步重塑成人的學習模式和方法，如何將成人教育與互聯網思維有效地結合起來，這是身處于互聯網浪潮中的我們應該認真思考的問題。毫無疑問的是，傳統的成人教育也需要改變原有的觀念，只有用新的思維方式不斷完善自己，才能在未來的社會中得到轉型與重構，以獲得更好的發展。

二、對經驗學習理論的分析

1杜威關于經驗概念的范疇

杜威關于經驗的論述，對于教育哲學的進步和發展也有著深遠的影響。杜威認為經驗（experience）與實驗（experiment）在詞源上是統一的，所以他有關經驗主義的哲學也可以稱之為實驗主義（experimentalism），[2]杜威認為教育是經驗連續不斷地重組與改造，同時也是屬于經驗、由于經驗和為著經驗的。一部西方教育哲學思想史，就是理性與經驗的斗爭史。唯心主義者往往傾向于理性，而唯物主義者則更看重經驗。

從人類生產生活的角度看，成人學習者的成長，包括身體和心理，是一個連續性的過程。雖然人類的一生會經歷兒童期、青年期、中年期、老年期等許多階段，但可以肯定的是，個體并非是在某個精確的時間點上從當前這一階段跨入下一個階段。經驗的連續性原則是以習慣為基礎的，即個體先前經歷過的經驗會影響當前面對的經驗，這種影響會改變后來經驗的性質。

任何經驗都是客觀條件和內在因素的交互作用，即個體與環境進行有意義溝通的結果。成人學習者不僅被環境所影響，而且還能夠積極地改造環境，同時環境的變化又會對后來的學習產生影響。傳統教育的弊端就在于教師只需熟知課本上的內容和知識，而不必將社會、經濟、文化等因素與課堂有效地結合起來。教育工作者實際上是依照客觀條件依附于內部條件這樣的原則來進行的。如果想要經驗學習真實有效地發生，那么就必須將教育和環境經驗聯系起來。

經驗學習中，連續性和交互作用這兩個原則是分不開的，他們彼此之間相互作用和聯系，二者缺一不可。有了交互作用，經驗才有可能彼此連續；有了連續性原則，就可以使先前的經驗傳遞到以后的經驗中去。同時，連續性和交互作用是否有效地結合是衡量經驗學習是否有效發生的標準之一。在某種意義上，每種經驗都應該向成人學習者提供一定的積極因素，使其有能力和信心去獲得更廣泛更深刻的經驗。

2林德曼的經驗學習理論

林德曼認為，成人教育的目的在于發現經驗。他說：“所有真正的教育應該是知性并進的。”發現經驗的過程即是一種心靈探究的過程，并由此形成行為和活動的概念。經驗是一種使教育與生活相結合的成人學習技巧，他反對傳統學校教育中的教學方法，認為學習并非是一個簡單的知識累加的過程，也并非是學生被動地接受教師的知識體系，而是學習者主動地建構和評估自身經驗的過程。

林德曼在《成人教育的意義》一書中，一再強調成人教育應重視學習者的經驗。他提出“經驗是成人學習者活的教科書”，“課程與教學都應當以成人的經驗為基礎”等觀點，這些觀點如今已被大多數人所接受。[3]他的這些主張也為諾爾斯（M.S.Knowles）的成人教育學和庫伯（D.A.Kolb）的成人經驗學習理論所接受并加以發展。在他看來，個體的自我實現的需求和參與社會改造的需求與經驗的獲得息息相關，成人時期的學習需求是使個體更好地適應生活，是為了改造社會秩序，以便形成一個有回報性的社會環境。

林德曼十分重視經驗學習的方法，他甚至提出，對于成人學習者而言，不必過分追求課程的內容，這種觀點是對當時美國流行的“分科教學”的不滿。成人學習者與傳統校園里的學生有著本質的區別，成人教育中的課程選擇應根據成人學習者自身的興趣和希望而定。因此，林德曼認為，成人教育應當重視個體的經驗，并以互相交流和探索經驗為目標。這一目標的達成可通過“團體討論”的方式達成，“團體討論”與“共同探索”、“解釋經驗”等方法在《成人教育的意義》一書中反復提及，他認為這是成人最好的學習方式。[4]endprint

林德曼認為，成人教育就是提供一種情景，將其中的經驗變為個體可理解和接受的方法。因此，在成人學習和教學中應當強調情景而非個體。他說成人學習開始于人們在應對新環境時發現自我調整和改變的方法，而這種對于調整和改變的需求，是源自于他們在工作、生活和學習中發生的改變。重視情景因素的影響也與經驗學習的特點不謀而合，情景是構成經驗學習的一個部分，不同的情境因素會對經驗學習產生不同的影響。所以說，成人經驗學習源于各種情景，最好的學習和教學方法都產生于情景經驗。

3庫伯的經驗學習理論

庫伯在借鑒了杜威的經驗學習理論、皮亞杰的認知發展理論和勒溫的行動研究與實驗訓練模式以后，根據自己的切身體會和感悟，提出了自己關于經驗學習的主張和看法，并出版了一本完整的關于經驗學習理論的專著，即《經驗學習——讓經驗成為學習和發展的源泉》（Experiential Learning： Experience as the Source of Learning and Development）。在此書中，他提出了著名的經驗學習循環模式，對經驗學習理論的發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其意義及影響相當深遠。迄今為止，庫伯的經驗學習循環模式仍然是運用最為廣泛的一種經驗學習模式。

庫伯認為經驗學習是成人教育的基礎，他指出未來教育發展的趨勢之一就是重視學習者的經驗。由于傳統教育并不能適應時代的發展和人們學習與進步的要求。面對日益龐大的成人學習人群，過去傳統的教育與學習方法并不適用。成人學習者往往對學習抱有一種實用主義的價值取向，即什么樣的知識和經驗能夠幫助他們更好地生存和發展。經驗學習的方法恰好符合他們實用主義的價值取向，因此，經驗學習方法在成人學習者身上變得更加重要。

庫伯認為若要熟練地運用經驗學習，必須具備以下四種能力：（1）學習者必須具有一種開放的態度和意愿，希望接納所處環境中一切新的經驗；（2）學習者需要具備觀察與反思的技巧，以便能夠在接觸新經驗的同時，從中提取適合自身發展的知識或技能；（3）學習者需具備一種分析的能力，即透過表面的經驗創造出抽象的經驗；（4）學習者需具備處理問題的能力，以便在實際生活中能夠運用最新獲得的經驗。[5]庫伯認為這四種能力相互聯系，彼此之間密不可分，這四種能力與經驗學習的四個階段一一對應。因此，具備以上四種能力是成人學習者運用經驗學習循環模式的前提條件。

三、互聯網思維對經驗學習理論的發展

互聯網思維是在互聯網的廣泛傳播和應用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但它卻并非是互聯網時代所獨有的，可以明確的一點是，現代生活中的大多數人還不是十分熟悉互聯網思維。在不久的將來，各行各業都會依托于互聯網為基礎生存發展，我們的工作、學習和生活也將無時無刻不受到互聯網的影響。因此，現代社會的個體必須學會用互聯網的思維方式去看待問題、解決問題，互聯網思維應該成為我們一切社會活動的起點。根據互聯網的本質和特征，總結諸多學者的觀點，提出迭代思維、極致思維、體驗思維、跨界思維四種基本的互聯網思維學習方式。

1迭代思維下的經驗學習

迭代一詞源于數學和計算機領域，通常是指為了某一目標或結果而進行重復反饋活動的過程，每一次重復反饋都會使結果變得更加完滿。迭代是一種用循環的方法得出新結果的過程，并不是一次性解決某一問題。迭代已經由最初的一種算法演變成一種思維模式，隨著信息化社會的到來和知識半衰期的縮短，事物更新換代的速度越來越快，人們也需要不斷地吸收新的知識。迭代思維是互聯網時代一個基本的思維模式，它可以有效地提高生活質量和學習效果。

互聯網的本質特征要求我們在生活中必須具備迭代思維。互聯網是一個去中心化的網狀結構，信息和資源很容易被復制與分享，個體無法擁有絕對的優勢和資源。因此，一旦個體擁有一個新的想法或理念，不管其成熟與否，都要快速地付諸行動，以便在互聯網時代激烈的競爭中搶得先機。在以后的實踐中不斷地檢驗和改造自身，進行一次又一次地迭代，以確保自身的優勢和領先地位。現代社會的任何事物都需要經過不斷地檢驗，沒有任何一件事物是長久不衰的，如果不對自身加以改進和發展，勢必會被未來社會所淘汰。迭代思維使個體必須具備敏銳的感知力和洞察力，善于捕捉發現外界環境的變化和要求，同時對自身提出相應的修改和糾正。改變必須使新的變化納入到自身的認知體系當中，在實踐中不斷地反思并完善。[6]

2極致思維下的經驗學習

極致思維源于互聯網企業的發展模式和服務理念。互聯網對事物的精細劃分使人們并不能夠把握事物的各個方面，簡單的重復模仿也不能使企業在互聯網時代生存。市場的精細劃分導致企業必須把自己的產品或服務做到極致，才能確保自身在同類行業中的優勢。人類處于自然與社會文化相結合的環境之中，必須能夠適應各種情景的變化，才能更好地生存和發展。現代化的社會往往需要的是專業型的人才，不論是對于企業還是個體而言，都必須具備一種極致思維，在自身的專業領域持續不斷地超越和發展，甚至突破既有的標準和預訂的目標。

極致思維體現的是對某一特定事物專注的態度和精神，這種態度和精神是現代人所必須具備的。個體為了實現自身預訂的目標，就需要擁有一種堅強的意志和近乎偏執的熱情，將個體所能夠利用的資源發揮到極致，以實現對自我的超越和發展。互聯網時代打破了信息資源在時間和空間上的不對稱性，使知識和經驗的傳播變得非常簡單。因此，只有將一件事物做到極致，才能確保在互聯網競爭中的優勢。我們以往考慮問題的思維方式已經不再適應互聯網時代的需求，個體必須通過學習不斷地對自身加以改造和發展。在互聯網的細分時代，極致思維是每一個個體和企業所必須具備的一種思維方式。

3體驗思維下的經驗學習

體驗即指自己的切身體會，指個體通過各種感知覺達到對事物的整體認知，以體驗事物的真實存在。體驗的過程重在體驗者內心活動的變化，以及對事物的深刻體會和感悟。在現實世界中，我們無時無刻不在體驗，因此不太重視體驗帶來的作用和效果。但在虛擬世界中，如果不重視體驗的作用，個體就不會感受到與現實世界相同的體會，互聯網也失去了自身的意義和價值。因此，注重個體的體驗和感受是互聯網思維的特征之一，也是以人為本思想觀念的根本表現。互聯網的建構一定是在平等開放的基礎之上，從這個意義上講，互聯網是尊重個體價值和人性化的最好體現。endprint

體驗思維強調個體的主動性，即充分利用個體的主觀感受去體驗當前的事物，以形成獨特的態度和看法。體驗思維強調個體主動探究事物的意義和價值。對于個體而言，真正有效的學習是一種心智活動，而不是對知識單純的記憶過程。個體的思維是廣闊而活躍的，尤其是在面對互聯網世界浩瀚的資源的時候，很多未曾有過的體驗都能引起學習者的興趣和喜好。體驗思維更容易使個體形成獨特而有意義的理解和感受，能讓個體在真實的情境中獲得知識和經驗，同時促進健全人格的形成和身心的全面發展。

4跨界思維下的經驗學習

跨界思維是互聯網企業中流傳最為廣泛的一種思維模式，它最初來源于互聯網企業在不同行業領域的跨越式發展，這種跨界企業以獨特的優勢迅速顛覆了傳統企業，同時也給整個行業帶來巨大的改變。人們在感受到互聯網時代激烈競爭氛圍的同時，也在思考究竟是什么讓跨界思維在互聯網社會有著如此之大的作用和影響，其實，跨界與融合的思想早已存在，但是其意義和影響遠不及今天。網絡中一個小小的融合就足以讓整個行業的格局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處于互聯網時代的我們，若想獲得進步和發展，就必須掌握跨界與融合這樣一種思維模式。

跨界思維實質上是一種合作思維，融合思維，即用與以前不同的眼光和視角看待問題，善于通過與他人合作來解決問題的思維模式。互聯網時代的跨界，本質上還是著重于資源的整合和效率的提高，以促進整個行業進步的過程。在傳統社會中，信息和資源意味著價值，互聯網的存在就是要重新整合資源和經驗的分布，解決信息不對稱和效率低下等問題。無論是從技術層面、思維層面，還是從產品層面、人才層面，互聯網社會都要比傳統社會的效率高很多。互聯網改變的是對傳統產業核心要素的重新分配，是生產關系的消解與重構，用互聯網的思維方式去改造和優化自己，就容易使個體獲得長足的進步與發展。

四、互聯網思維下成人經驗學習的重構

1迭代思維注重自我調控

自我調控學習的概念源自于心理學界，主要關心的是傳統學校學生的學習情況及影響，隨著成人學習者的增多和互聯網的應用，有必要對自我調控學習在成人學習者身上的應用做以新的探討。自我調控的首要問題便是設定目標，目標的擬定有助于成人學習者把握正確的學習方向，選擇合適的學習內容，是進行有效學習活動的先決條件。尤其是對于今天的非正式學習，由于學習系統化、標準化的程度較低，因此往往缺乏外在的規范或強制力。若學習目標不明確，則會對后期的學習活動造成巨大的影響。

不同的學習內容對成人學習者的要求也不盡相同，如果所需要的素養或條件不足，自然會影響到學習成果，面對不同的學習內容，成人自我調控學習的運作模式也會有所不同，在學習結果上也會有明顯的差異。對于現代社會的成人學習者，非正式學習的自主空間和彈性較大，也更方便學習者使用自我調控的技巧，自我迭代學習是成人學習的主要方式。在邁向終身學習社會的道路上，迭代學習的角色功能將日益重要，有著多項理論基礎的自我調控學習具有多元整合的特質。由于成人學習者及互聯網時代的特性，對于自我調控學習的掌握將變得日益重要。

2極致思維注重高峰體驗

高峰學習是一種與傳統學習模式截然不同的學習取向，高峰體驗式學習不僅包含了特殊的理念和原則，也應用了許多獨特的方法和技巧。高峰學習對于成人學習有著顯著的作用和明顯的效果，它可以幫助成人進行有效的學習。從理念的角度而言，高峰學習強調自我導向學習的重要性，包含自己設計目標和學習環境、自己選擇學習資源、自己控制學習過程。注重成人學習者在生活和經驗中的學習，主張學習應該成為生活的一部分，而并非是一種單獨的，特殊的活動。這些理念與成人學習的基本理念和互聯網的精神不謀而合，從方法與技巧的角度而言，高峰學習本身并非一種單一、獨特的學習方法，而是融合許多學習方法和技巧在一起的學習取向，這些方法和技巧可以有效地促進成人高峰學習的效果。

成人教育的任務之一就是培養出高峰學習者以順應時代發展的要求，而成人學習者也應該以發展自我成為高峰學習者為主要目標之一。高峰學習的本質和內涵所體現出來的是學習者的自主性、個別性、積極參與和愉悅感，這些特色應當融入成人學習的理念中，以促使成人學習的發展。高峰學習的特色如果能夠轉化成為成人學習的特色，將使成人學習進入一種更好的理想狀態。成人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應當加強各種學習工具和資源的應用，任何資源和經驗，只要善加利用，均可以成為促進學習的利器。成人教育工作者也應當幫助成人學習者學會運用這些資源進行經驗知識體系的建構。

3體驗思維注重問題本位

不論是學習成果立即應用于目的也好，或是應用問題解決也好，都是成人學習者的特性。此外，專業化的發展趨勢，使得成人教育越來越重視以問題為本位的學習。因此本文特別就問題本位學習加以探討，作為成人教學的參考。然而這樣的教學設計基本上是需要下列各個方面的配合，首先，教學行政組織的支持與配合。在課程架構上，在課程內容上都需要呈現不同的面貌，同時在學習資源的提供上也需更能滿足學習者的需求。其次，教學促進者需接受相關的訓練。在問題本位的學習模式中，教學者所扮演的角色，所需具備的專業智能與一般教學是不一樣的，因此教學者本身必須不斷地接受相關的教育，才足以勝任其工作。最后，問題本位學習的模式需要更多的實驗研究來驗證其效果，同時也需要更多的研究來了解學習者和學習情境，進而規劃良好的學習方案，以促進有效學習。

4跨界思維注重團隊合作

團隊合作學習認為學習的過程是對于知識與經驗的反思過程。首先，學習者經歷了再架構的過程，架構是基于對過去的理解和現在的投入，再架構則是知識經驗轉換的過程。其次，學習者以整合的視角進行實踐，即學習者綜合團隊中分歧的觀點，形成自己的看法和認知，并在實際行動中檢驗結論的正確性。最后，需要學習者具備跨界思維，以便在不同的團隊成員間進行溝通與交流。

對于團隊合作學習的要求，不同學者也有不同的看法和觀點，總體上來說其內在思維基本一致。對于合作學習者，最為重要的是掌握“深度洽談”和“有技巧的討論”。在深度洽談中，群體可以進入一種個體無法進入的具有共同意義的空間，它是由整體來架構各個部分，而不是將各個部分拼湊成整體。深度洽談的目的，在于發現個體間思維的差異，使學習者對思維的差異性更加敏感，減少面對差異時的不安。也就是說，深度洽談的重點不在于強求某種抽象的默契，而在于幫助個體增強思維的敏感程度。深度洽談可以使個體暫時離開自己堅持的立場，愿意開放性地對待所有的可能性。因而，深度洽談有助于幫助學習者從個別的、封閉的、競爭的環境中走出來，進而邁向集體的、開放的、跨界的學習情境中去。endprint

掌握有技巧的討論，其目的在于團隊成員之間達成一致性的看法和意見。需要個體注意自己的意圖并同時兼顧其他成員的看法，最終建立共同的想法和觀念。為有助于討論的進行，還需要營造一個適于討論的環境，讓群體成員之間有一種開放和信任的心態，促進不同理念的交流融合。

五、結束語

經驗與學習的關系極為密切，經驗學習對成人學習的效果影響巨大。經驗學習活動伴隨著學習的產生而產生，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有著不同的角色與地位。但是有關經驗與學習的關系，以及成人學習者如何在社會情境中獲取經驗學習的成果，此類研究與探討仍不斷地進行。學習是經驗的不斷重組與改造，經驗是學習的重要資源，經驗同時也可能是學習的阻力。尤其是在今天的互聯網時代，經驗學習對于成人學習的發生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參考文獻】

[1]趙大偉.互聯網思維獨孤九劍[M].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14：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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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房慧.經驗學習的反思與建構[D].重慶：西南大學，2010：34—37.

[4]劉奉越.國外成人經驗學習理論發展的比較研究[J].職教通訊，2013（19）：41—45.

[5]朱孟艷.庫伯經驗學習理論視域下成人學習模式建構研究[D].曲阜：曲阜師范大學，2012：9—15.

[6]鄭克群.互聯網革命：改變是唯一不變的[M].北京：中國經濟出版社，2015.

Reflec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f Adult Experiential Learning Under the Internet Thinking

CHANG Haiyang1， ZHU Xiaomin2

（1.School of Education， 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475004；

2.Education College，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062， China）

【Abstract】In the age of internet， exploring the development of 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 can promote the course of adult experiential learning， which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establishing learningoriented society and lifelong education system. The development of experiential learning theory provides new ideas and methods for adult learning， which has a direc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promoting the reform of adult education. On the basis of internet features， this part proposes the thinking model of internet age. And on this basis，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learning adult experienc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et.

【Key words】adult experiential learning； Internet thinking； reflection； reconstruction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