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從哈貝馬斯合法化危機視角出發,從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的編寫背景、課本的涌現和特征、課本的感知效應三個方面探究上世紀50年代掃盲教育中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涌現的現象。認為,農民識字課本中所宣傳的生活體驗對比為新社會的合法性構建提供了充分支持;但是,社會主義建設探索中出現的挫折,卻使課本中描述的農村現實及愿景與現實真相之間的裂隙日趨加大,從而使其失去了及時、真實的感知效應。隨著60年代初國民經濟嚴重困難對急躁冒進方針政策合法性權威的瓦解,這場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涌現浪潮宣告終結。
關鍵詞:合法化危機;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國家干預;地方回應
中圖分類號C42 文獻標識碼 文章編號
新中國成立之初,由農村傳統社會的封閉落后和教育缺失所導致的農民文化水平普遍低下的狀況嚴重存在。農村掃盲教育在國家大力推動下在全國范圍內展開,并成為對農民思想啟蒙教育和進行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關鍵舉措。新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國家性質,只有深入農民群眾心目之中,才能從根本上穩固國家政權,所以“如何將自己建設新國家的理念傳達給最廣大的農民,以尋求認同、支持和介入,顯然是新中國成立之初中共面臨的重大課題”①。
建國之初的農村掃盲教育,回避不開的是行政干預特征。行政干預下的掃盲教育工作,不僅以政治性的意識形態輸入為重點,而且具備統一領導、簡潔高效、便于掌控的優勢。雖然出現過分強制和一刀切的弊端,但在穩固國家政權、初步輸入國家理念和文化知識方面卻收到效果。
學界對于建國初期農民教育運動的關注,主要集中于政治思想教育視角下的政治運動特征,而對于農民識字課本的研究較少,且多放置在掃盲教育運動中課本進行使用情況的概括。掃盲教育視角下,一方面缺乏對國家政治訴求的關注,另一方面未能體現出文化輸入的交往行為實質。國家編寫的農民識字課本成為農村掃盲教育初期普遍使用的教材;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的涌現,則是從民眾的角度出發對國家政策方針的回應。兩者結合反映出文化輸入的實質。
一、地方性識字課本的編寫背景
建國初期,從農村冬學運動到全國性農村掃盲運動的轉變,足以展示出國家極力推動農村掃盲教育的背景。國家1950年頒布的《關于開展農民業余教育的指示》提出要將“季節性的業余學習”轉變為“常年性的業余學習”。國民經濟的快速穩定恢復將黨和國家的號召力高效發揮,從而使行政干預下的掃盲教育工作在取得巨大成果的同時,也出現急躁冒進的傾向,掃盲教育制訂的要求過高過急,計劃和攤子鋪得過大,以致1952年9月教育部、全國總工會制訂出“大張旗鼓、穩步前進、由點到面、限期完成”的整改方針,到1953年又提出:掃盲是一個長期而復雜的任務,不是三五年而是需要十幾年或更長時間才能完成的。由此,掃盲教育開始由急躁冒進轉變為適應國家經濟建設任務、符合農村現實的穩妥推進。可以認為,急躁冒進傾向作為工作方法上的失誤,使大力推行的農村掃盲教育工作受到了可能存在的合法性危機威脅,因而及時整改糾偏極有必要,也成為地方實際情況影響到國家行政干預的開端。1954年召開的全國農民業余文化教育會議,提出農民業余教育必須緊跟農村互助合作化運動和農業生產的發展,并提出爭取用15年左右的時間,基本掃除農村兩億多青壯年文盲的目標。1955年國務院下發的《關于加強農民業余文化教育的指示》中進一步強調了上述精神。地方實際情況得到重視,成為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出現的前提條件。
1956年之后,與社會建設實際相結合的農村掃盲教育,隨著社會主義三大改造和第一個五年計劃的超額完成而蓬勃發展。經濟建設形勢大好的局面促使一度出現的合法化危機再度孕育;農民的熱情與國家的倡導,二者均向著急于求成一個方向邁進,不可避免地又出現急躁冒進的危險。然而,此時的行政干預并沒能及時認識到危機的存在,反而順勢點火,以求多快好省地大踏步前進。在人民建設社會主義的迫切心情和黨對領導人民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經驗不足的雙重影響下,1958年開始的“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席卷全國。它是國家對地方潛力、資源的極致挖掘。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的涌現成為這一背景下的必然。
二、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的涌現和特征
現存可以找到的農民識字課本中,1955年之前多是人民教育出版社版本,1955年之后則涌現出眾多地方性課本。1956年之后的農民識字課本在種類、資料的詳細程度上均超出之前階段。不同時段的農民識字課本內容,反映出掃盲教育領導機構工作重心的轉移。自1952年11月正式設置中央掃盲工作委員會農民掃盲教育司開始,短短七年時間,其領導機構經歷了農民掃盲教育司(1952年)、教育部(1954年)、掃盲協會(1956年)、掃盲辦公室(1959年)的發展階段。
上世紀五十年代各地區涌現的農民識字課本主要有:
1950年:由徐勉一等編寫、工人出版社出版的《識字課本》;由山西日報印刷、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民校識字課本》;由皇甫瑾等編寫、新華書店出版的《民校識字課本》;由華北聯合出版社出版的《民校識字課本》;由河南省人民政府教育廳編寫、河南新華書店出版的《工農識字課本》。
1951年:由徐勉一等編寫、工人出版社出版的《識字課本》;由東北人民政府教育部編制、東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語文課本》;由東北人民政府政治部編寫、東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語文》;由徐勉一、張星五、徐慤編寫、西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由天津教育社出版的《識字課本》。
1952年:由徐勉一等編寫、工人出版社出版的《識字課本(第四冊)》和東北人民出版社重印的《識字課本(第五冊)》;徐勉一等編寫、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由西北人民出版社編寫和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補充教材》;由長春市長春區城市人民委員會文教科編寫的《掃盲識字課本》。
1953年:由沈陽市教育局編寫并出版的《市民識字課本》;由東北行政委員會掃除文盲委員會編寫、東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速成識字課本》;由季繩剛、張樹彬編寫、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由天津市人民政府掃盲工作委員會編寫并出版的《速成識字法鞏固階段暫用教材/課內讀物(第一輯)》;由山西省政府掃盲委員會編寫辦公室編寫、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閱讀寫話教學經驗介紹1953年版》。endprint
1954年:由徐勉一等編寫、工人出版社出版的《識字課本》;由人民教育岀版社編寫、遼寧人民岀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第二冊)》;由東北行政委員會掃除文盲工作委員會編寫、東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閱讀課本》;由山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由東北行政委員會掃除文盲工作委員會編寫、遼寧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東北區農村適用農民識字閱讀課本》。
1955年:由中共玉溪地委農業社會計訓練班編寫并出版的《識字課本》;由福州市人民政府教育局編寫并出版的農民業余學校《識字課本》第一步試用本;由上海大東書局編寫并出版的《民國書 繪圖識字課本》;由人民教育出版社編寫、重慶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職工識字課本第一冊》;由人民教育出版社編寫、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第一冊)》。
1956年: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由雁塔區人民委員會文教科編寫并出版的《西安市雁塔區農民識字課本第二步識字教材試用本》;由北京市豐臺區出版的《記工識字課本(半菜區適用)》;由安邑縣教育局編寫并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第一冊》;由潞安縣掃盲協會編寫并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第二冊》。
1957年:由廣西教育廳主編寫并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 第一冊教學參考資料》;由安邑縣教育局編寫并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第一冊》;由太原市郊區人民委員會編寫、太原市郊區掃盲協會出版的《農市民同音識字課本(試用本第一冊)》;由四川民族出版社編寫并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第一冊(試用本)(藏漢文對照)》;由掃盲通訊編輯部編寫并出版的《1957年第3期<掃盲通訊>農民版》。
1958年:由遼寧省教育廳編寫、遼寧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拼音識字課本》;由山東省教育廳編寫、山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拼音[山東]》;由彭縣文化教育工作躍進委員會編寫并出版的《農民速成識字課本》;由山西省教育廳編寫、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 第二冊》;由翁源縣遁形除文盲協會編寫并出版的《速成識字課本》。
1959年:由山東省教育廳編寫、山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上冊)》;由蘭州市教育局編寫并出版的《掃盲同音識字課本》;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濕法煉銅識字課本》;由山東省教育廳編寫、山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干部職工識字課本(第一冊)》。
1960年:由灌云縣業余教育委員會編寫的《拼音識字課本》;由吉林省教育廳編寫、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注音識字課本》;由浙江省中小學教材改革委員會編寫、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五年制小學課本:語文識字用》;由上海教育編寫并出版的《五年制小學課本(語文)識字用》;由南昌鋼鐵公司編寫并出版的《掃盲注音識字課本》。
從時間特征看,1955年是分水嶺。之前的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多是由地方大區級、省級官方出版單位秉承人民教育出版社名義出版;或者由人民教育出版社版本的編寫者署名,地方省級教育廳委托地方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這些情況可以看作半地方性識字課本,多數仍然是秉承中央意志和省級行政單位意志的產物。此階段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的出現,是行政干預下對地方特殊性的照顧,限于行政系統可以嚴格把控的尺度之內。
1955年之后涌現的,可以稱為真正意義上的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從出版發行單位來看,地級、縣區級出版單位占據較大比重,例如雁塔區人民委員會文教科、安邑縣教育局、北京市豐臺區、蘭州市教育局、灌云縣業余教育委員會等。隨著“大躍進”的開展,具備時代特征的地方出版機構同樣得到體現,如彭縣文化教育工作躍進委員會、翁源縣遁形除文盲協會等,在課本名稱上,“速成”二字的使用頻率大大提高,配合注音識字運動的展開,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在“大躍進”時期大批涌現。此外,南昌鋼鐵公司編寫出版的《掃盲注音識字課本》,可以作為工廠企業編寫識字課本的典型。地級、縣區級,乃至工廠作為出版機構編寫的農民識字課本,體現著全國范圍內掃盲教育工作的深入開展。形式多樣、靈活實際的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成為這一時期的主流。
從文本特征上來看,建國初期的農民識字課本,整體上具有內容主題單一、編撰形式單一的顯著特征。地方農民識字課本的涌現并不代表在內容上存在大量自由發揮的空間.它們與原初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農民識字課本》在內容上并無太大差異,只是選取的事例更加貼近所在地方而已②,主題基本一致。較突出的是,地方農民識字課本能將農民熟悉的區域生活空間和農民想象更加真實、有針對性地展現出來,這是人民教育出版社版本難以達到的效果。與其說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是“人教版”的補充,毋寧說是對地方實際情況的關注成為有效推進掃盲教育工作的動力。同時,動員地方投入到農業合作化、“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需要對地方資源和人力進行針對性的發揮,地方掃盲教育工作的開展正是地方對中央政策的響應。
三、樹立國家理念和社會價值理想:地方性識字課本的感知效用
上世紀五十年代的掃盲教育具有鮮明的思想啟蒙性質,體現在農民識字課本內容上,就是引導農民認可新的國家理念,積極響應新政權的社會價值理想號召。對于經歷了傳統社會和近代社會的農民而言,課本中所宣傳的生活體驗對比為新社會的合法性構建提供了充分支持。
建國初期,農民識字課本內容中所要構建的理想社會主義社會狀態,是借助整體的共同力量守護和維護每個同伴個體的人身和財產,是反映個體利益、集體利益、國家利益相統一的普遍意志。因此,識字課本首先注重普遍意志的確立,無論是領袖意志的榜樣作用,還是黨的性質和國家情況的介紹,均是普遍意志的宣揚。如《毛主席愛人民》一文說:“毛主席愛人民,他是我們的帶路人。為了建設新中國,領導我們向前進。”其中,就體現著領袖意志、國家意志、人民意志的高度統一。又如《祖國是個好地方》一文說:“山又高來水又長,祖國是個好地方。南產絲茶和大米,北產小麥、大豆和高粱。煤鐵石油產量大,全國遍地有寶藏。實現社會主義工業化,祖國一定要富強。”其中,將社會主義建設與國家富強緊密聯系在一起,反映著人民群眾的普遍意志。再如,諸多識字課本所共有的這段內容:“工人造機器,農民種田地,工人要用棉花和糧食,農民要用拖拉機,你幫我,我幫你,互相支援像兄弟,工農必須團結緊,建設祖國齊努力。”它鮮明地體現著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國家理念,更體現著以這種國家理念統一和消融城鄉所有個體思想和行為的國家意志,而這種意志正是人民民主專政社會存在的基礎。向社會主義社會邁進成為建國初期國家和民眾的共同利益,民眾有為了新社會理念而互相幫助的權利和義務。在理想信念與實際情況沒有裂隙的平衡狀態中,普遍意志便具備合法性權威,因而此時的國家意志雖具有強制力,但它能夠保證作為公民的農民所應有的各項權利。endprint
隨著社會主義三大改造的完成,缺乏經驗的黨和國家在建設社會主義社會的探索中出現了挫折。急躁冒進的掃盲工作,過度開發的生產領域,“一大二公”引發的生活資源奇缺,均與識字課本中構建的國家理念和社會主義理想存在著極大的反差。按照常理,“解釋事物就是在一種明確的秩序中安排我們關于這些事物的觀念,這種秩序必須符合事物本身的秩序”③。相對于建國初期國家觀念的樹立,1955年之后,隨著農民識字課本內容與農業互助合作運動的結合,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的涌現客觀上迎合著社會主義建設探索中層出不窮的具體問題,但是,探索中出現的挫折卻使識字課本中的現實描述與現實真相之間的裂隙日趨加大。例如《我們的合作社》課文向人們描繪了這樣一幅美景:“一條公路寬又長,公路兩旁好風光。高粱紅,谷子黃,棉花吐絮白茫茫。這是我們合作社的莊稼,美麗的田園,可愛的家鄉。……一臺臺拖拉機遍地跑,一盞盞電燈放銀光。這是我們合作社的遠景,幸福的生活,美好的理想。”又如《拖拉機站》課文說:“當時只有兩臺拖拉機,不到一年就增加了20臺。還增加了很多播種機、中耕機、丁齒耙和圓盤耙。”其實,當時多數課文把理想當現實,其描述的農村工業化情景與農村實際相去甚遠;至于對農村現實“美好生活”的描述更不靠譜。例如《歌唱人民公社》課文稱贊道:“人民公社真正好,牛羊成群滿山跑;豬雞鵝鴨數不清,滿塘鮮魚水中跳。”這些浮夸的歌頌掩蓋不了當時貧窮落后的農村現實。
有些課文脫離現實而把著力點放在對美景的描繪上。比如《美好愿景》課文說,農村不久就會“河灘變良田,禿山變綠山;梯田連成片,河水上了山;汽車運莊稼,電話把信傳;豬羊成群,紅薯玉米滿平川。年年大豐收,不愁吃來不愁穿。人人上學把書念,歌聲到處響連天。”農民識字課文中的美好愿景與資源匱乏的農村生活的巨大反差,在國家行政強力支持下,很快激發出快步奔向共產主義美好理想的生產競賽運動,繼而便迅速升級為導致災難的全國“大躍進”。
以浮夸為特征的“大躍進”所產生的低績效,使農民識字課本所具備的方便感知效用這時反而成為不利因素。隨著“大躍進”運動的悄然結束,全國涌現的地方農民識字課本潮逐漸平息,國家強制力下的調整、鞏固、充實、提高成為新階段的主導。
四、余論
哈貝馬斯認為:公共領域中所表達的問題,只是在個人生活體驗的鏡子之中,才可以被看出是一種社會性痛苦壓力的反映④。符合民眾熟悉生活場景的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構建出契合個人生活體驗的場域,對國家理念、政策、方針的實際感知是極為有利的。當然,這是在避免國家行政強制力的前提之下才能實現的。但是,急躁冒進的“大躍進”,卻是在黨和國家強力干預與民眾建設社會主義熱情意志相一致的背景下出現的,從而使地方農民識字課本的涌現,并未起到及時、真實地感知國家方針政策利弊的作用。隨著“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弊端的顯現,國民經濟的三年嚴重困難隨即瓦解了急躁冒進性方針政策的合法性權威,從而使國民經濟在國家政權新一輪行政干預下,進入60年代初期的調整、鞏固、充實、提高階段,50年代涌現的地方性農民識字課本浪潮宣告終結。
注釋:
①馬云:《農民的“文化寶本”: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農村掃盲教材解析》,《中共黨史研究》,2013,第7期。
②如人民教育出版社版本的課文為《我們的祖國》,河北省教育廳出版的課文為《我們的河北省》,河北省石家莊教育局出版的課文為《我們的石家莊》。
③(法)愛彌爾·涂爾干:《孟德斯鳩與盧梭》,李魯寧等譯,世紀出版集團,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8月版,第9頁。
④(德)哈貝馬斯:《在事實與規范之間》,童世駿譯,三聯書店2003年版,第4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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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孫瑩(1979年——),女,安徽宿州人,上海師范大學嘉興學院南
湖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現當代文學研究。
(責任編輯:石鳴)
基金項目:浙江省社會科學界聯合會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14N030);浙江省社科規劃課題成果(項目編號:15NDJC058YB)。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