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自由的政治哲學原理初探

劉月姮

新聞自由的政治哲學原理初探

劉月姮

本文從新聞自由的發展過程中的關鍵性人物及著作梳理、分析，挖掘影響約翰·彌爾頓、詹姆斯·密爾和約翰·斯圖亞特·密爾關于“出版自由”言論的政治哲學源頭，即古典自由主義。同時，筆者通過對古典自由主義代表托馬斯·霍布斯、約翰·洛克、盧梭、孟德斯鳩代表作及主要觀點的梳理完成對新聞自由的政治哲學原理初探，找到支撐新聞自由發展的政治哲學原理。

新聞自由 政治哲學 言論自由

新聞自由一直是新聞傳播業界、學界的長期爭論不變的一個話題，新聞自由往往和個人權利、司法公正、國家利益、輿論監督、新聞倫理等一起討論。這說明，新聞自由一直和社會的各個領域有著復雜的聯系。從新聞自由的發展來看，它是自由主義哲學在法理上得實踐，是言論自由在某一領域的具體體現，而言論自由又無疑是憲政的基石；它在歷史的長河中已經從公民權利轉變成了執業權利。因此，對新聞自由的政治哲學原理進行探析是有其必要性的，更好的了解支撐新聞自由發展的政治哲學，才能新聞自由備受爭議的今天有更好的判斷。

一、新聞自由的定義

新聞自由是從西方新聞學“freedom of press”一語中翻譯過來。［1］同時，“freedom of press”也可以翻譯為“出版自由”或者“言論出版自由”，均為“表達自由”的不同形式。

新聞自由屬于民主與人權范疇，從法理上看，主要由新聞每一、公民和政府三方面構成，表現為人類認識自然界、人生和社會的報道權。［2］總體來說，在新聞自由的主張下，創辦新聞媒介是一種基本權利；比如民眾有知曉權、記者有采訪權等。

二、新聞自由的發展過程

我們梳理歷史可發現，新聞自由思想的發展在1644年迎來一個高潮，約翰?彌爾頓（John Milton）在英國國會上演講，主題為《論出版自由》。主張出版自由是一切自由中最重要的自由權利。他本質上想要建立一個類似“公共辯論”的機制，而公開辯論從真理上至少能夠給一切生活或者政治實踐提供一種妥協的前提，才可能將價值尺度的共識調整到接近于正確。這就是新聞出版自由的早期依據也是保障新聞自由言論自由的源頭。

第二個高潮是18世紀末到19世紀，這一時期密爾父子相繼發表言論、出版專著將言論自由發展到出版自由、討論自由。詹姆斯?密爾在1811年發表《論出版自由》（Liberty of the Press），提出“出版自由”是為了反政府專政。新聞出版自由作為引發不滿的主要手段，在所有的文明國度里，存在于除對政府腐敗加以支持外的任何領域之中。新聞出版自由作為一種不可或缺的安全保障，是對人類利益的最佳捍衛。［3］

在追求真理的論證部分，小密爾認為人類難免犯錯，自由討論才是最有可能發現新真理的途徑。此外如果沒有爭辯，或者不允許爭辯，只會讓已經建立起來的真理變得不堪一擊。

三、新聞自由的政治哲學原理

自由的思想最早見于古希臘哲學家伯里克利（Pericle）關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以及政治個人主義原則的言論；斯多葛學派“一切人生而平等”的主張也為自由主張的提出奠定了哲學基礎；在黑暗的中世紀，關于“言論自由”的思想從“宗教信仰自由”的呼喚中慢慢萌芽；在文藝復興運動的“以人權反對神權”，以人文主義為原則構建自由觀；等到了17、18世紀，從啟蒙時代開始的古典自由主義，它“法治下的自由”則成為“出版自由”明確的哲學原理基礎。

古典自由主義（Classical liberalism）是一種支持個人先于國家存在的政治哲學，它強調個人的自由、理性、正義和寬容，并主張不加約束的經濟政策，認為政府的存在是為了保護個體的自由。密爾父子對“出版自由”做出的貢獻深受古典自由主義的影響，他們和古典主義者追求的一致，重視個人的主權，認為個人先于國家存在、個人高于政府，政府是公眾選舉出來保護個人自由的。

托馬斯?霍布斯提出“利維坦”（Leviathan）的概念，古典自由主義的代表約翰?洛克也從自然權利和自然法則的角度論證了言論自由基本屬于人權中的自然權利，而非公民權利。老密爾繼承了約翰?洛克的相關思想，并將洛克闡述的政治自由基礎上的法律保障功能擴展到新聞出版自由的范疇，也就是說法律應當去保護“生命、財產、自由”這些人人生而有之的權利，新聞自由又恰恰是這些權利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最早提出“公民自由”“政治自由”的孟德斯鳩在《論法的精神》一書中首次提及的“三權分立”學說成為美國思想家杰斐遜提出“第四權力”的基礎——新聞傳播媒體總體上構成了與立法、行政、司法并立的一種社會力量，對這三種政治權力起制衡作用。［4］這樣，言論自由的內涵從哲學原理上升到政治學原理，從人的一般性質到到國家性質。由此確定了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在國家政治體系中不可動搖的地位。［5］

［1］吳永和.關于新聞自由命題的考問［J］.江蘇社會科學，1993（4）:130～134.

［2］劉建民.新聞自由的七種權利［J］.新聞愛好者，2001（3）:12～13.

［3］約翰·斯圖亞特·密爾.論自由［M］.許寶骙，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59:14，42，45，60，61，68，73.

［4］陳力丹 .第四權力［J］.新聞傳播，2003（3）:5.

［5］李良榮.西方新聞事業概論［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1.

重慶大學）

劉月姮（1992-），女，漢族，重慶人，研究生，研究方向：新聞、新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