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海波
(南京森林警察學院思政部,江蘇南京 210023)
當代西方馬克思主義階級分析方法辨誤
糜海波
(南京森林警察學院思政部,江蘇南京 210023)
當代西方馬克思主義基于經濟、政治和文化維度的階級分析方法,雖富有啟發,但存在誤讀和缺陷,應予以辨析。階級本質上是經濟范疇,它的故土在生產而非市場,剝削是階級概念的重要特征,但不能泛化。政治權力是階級斗爭的核心目標,但以是否擁有權力來劃分階級不夠確切,關鍵看權力代表誰的利益、為哪些階級服務。以知識資本、文化資本為標準進行階級分析,實際上都沒有真正把握階級概念的本質以及階級關系的實質,與馬克思階級分析方法的本意也不符。
當代西方馬克思主義;階級分析方法;辨誤
階級概念是歷史唯物主義的重要范疇。馬克思基于唯物史觀和社會形態學說,從社會生產關系出發,將生產資料所有制作為階級劃分的根本標準,進而從經濟、政治和文化等方面對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結構、階級關系等進行了全面分析,特別是提出了無產階級專政思想,由此實現了社會主義由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伴隨當代資本主義社會發生的歷史演變和發展,尤其是資本所有權與經營權的分離以及知識經濟的變革,當代西方馬克思主義從經濟、政治和文化維度對傳統的階級概念作出了新的闡發,其理論雖富有啟發,但又存在諸多誤讀和缺陷,應當予以辨析,以準確把握馬克思主義階級分析方法及意義。
分析派馬克思主義代表人物羅默認為,對于馬克思主義者來說,“階級是指一個群體,這一群體的全體成員以相似的方式同勞動過程相聯系。”[1]階級被定義為所有那些大體上擁有相同數量財富的人的群體。為此,他提出了關于階級劃分的“階級—財富對應原理”。把生產者(當事人)的階級地位與其財富相聯系,即按財富劃分階級。但是,階級與財富之間的選擇關系不是一種最初假定的關系,階級關系的形成是作為經濟活動的結果而出現的,沒有經濟行為以及市場條件,階級的劃分仍然是一種抽象的假定。換言之,人們的階級地位是他們自己選擇的結果,是在財富的約束下作出的,即在既定的初始資產的前提下尋找最優化的行為結果。在財產私有制和市場化社會里,由于人們所擁有的生產要素不同,擁有財產的人選擇了雇傭別人勞動,而只擁有勞動力稟賦的人只能選擇受別人雇傭,于是社會成員出現了階級地位的高低之分。這樣的解釋,與馬克思基于經濟關系的階級概念的內涵還是一致的。不過,對于生產與市場在階級形成中究竟誰起著決定作用,羅默卻含混不清,這是他的一個缺陷。實際上,嚴格地說,階級是由社會經濟關系決定的利益共同體,它的故土在生產而非市場。階級是在一定生產關系中處于不同地位的社會集團,而非只是一種交換關系。誠如埃爾斯特在評價羅默的觀點時指出的:“在某種意義上,階級應該根據人們不得不做些什么,而不是根據他們實際上做什么來區別。”[2]
與羅默有所不同的是,賴特認為馬克思的階級概念以剝削為核心,即階級是關系性的,這種階級關系是對抗性的,對抗來源于剝削,剝削基于社會生產關系。階級不能被簡化地定義為某種職業分類,而是一種社會關系,是指一種控制資本和決策以及他人和自己工作的社會關系。各階級只能根據他們與其他階級的關系才能定義。階級對立的最根本的決定因素是剝削,剝削不僅僅是一種不平等,而且是產生不平等的一個基礎。剝削階級總是能夠憑借一種生產關系對被剝削階級的剩余勞動進行無償占有。然而,以剝削進行階級劃分也是存在缺陷的,因為雖然剝削是階級關系的一個重要特征,但是剝削卻不是劃分階級的唯一標準。一方面,階級既表現為一種具有剝削性的經濟關系,同時也表現為一種統治與被統治的政治關系和思想關系。另一方面,正如有學者所說:“凡剝削都是對他人勞動的占有,但對他人勞動的占有本身不一定都是剝削。”[3]例如,一定歷史時期政府組織人們自愿地為他人和社會提供無私的幫助或援助,這不是剝削,而是一種義務性奉獻。所以,賴特對此加以了補充說明,以階級的經濟剝削以經濟壓迫作為前提條件,這就是說,階級是基于社會生產方式而作出的一種社會集團劃分,是建立在生產資料所有權基礎上的社會制度的產物。
為了運用階級分析方法分析當代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結構,賴特對社會資本的形式及其剝削的機制進行了擴展和延伸,從而對社會階級結構重新作了解釋。在賴特看來,剝削雖然是馬克思階級概念的核心范疇,但馬克思基于資本主義財產關系所作的階級結構兩極化的劃分模式,難以解釋當今資本主義社會階級結構“多極化”的特點。在他們看來,當代西方國家在傳統工人階級之外出現了一個令人困惑的“新中間階級”。這個新中間階級與傳統的中間階級既存在相同之處,因為他們都不占有物質生產資料并處于受雇傭地位,甚至要服從資本家的支配;但他們與傳統的中間階級也存在不同之處,因為相對一般的勞動者而言,他們能夠獲得較高的工資收入,甚至對其他工人具有一定的支配權,或具有勞動的自主性權利。就是說,隨著技術性工作和白領工人的增多及其地位和作用的上升,由專業管理人員和專業技術人員組成的“新中間階級”,是當今發達國家社會和階級結構劃分中的新問題。那么,如何來看待這個“新中間階級”的階級屬性呢。對此,一些西方馬克思主義者提出了“新小資產階級”“新工人階級”“管理階級”“新中間階層”“中產階級”等多種多樣的觀點。而賴特認為,“新中間階級”的以上階級劃分都不是令人滿意的,因為這個階級實際上分享了幾個階級的特征,因而是處于“矛盾地位”的矛盾階級。為此,他依據“物質資產”“組織資產”“技術資產”的類型構建了三種剝削形式和機制,并劃分出“資產階級”“矛盾階級”(新中間階級)和無產階級三大基本階級。認為“新中間階級”因為他們擁有組織資產或技術資產而獲得剝削收入,使他們與工人階級區別開來。然而,我們認為賴特雖然強調了剝削是階級關系的核心要素,但他對剝削范疇的一般化處理,以及以經濟收入為標準的階級劃分并沒有抓住階級概念的所有制本質。尤其是技術資產剝削的概念難以成立,因為通過“按勞分配”使貢獻大者獲得較高的報酬與階級剝削不能相提并論。因此,所謂的“新中間階級”,雖然在勞動方式上以腦力勞動為主,而且社會地位和工作薪酬有了提高,但從生產資料所有制關系來說仍是“總體工人”的一部分。
那么,對于當代社會的失業群體又如何進行階級劃分呢?分析派馬克思主義學者范帕里斯認為失業是現代資本主義國家的一個嚴重問題。這種情況用標準的階級理論無法仔細分析。在他看來,工作也是一種財富,給人們帶來了不同的生存機會,大量存在的失業者和就業者是兩個不同的階級。他在物質資產、組織資產和技術資產的基礎上,將工作財產作為階級劃分的標準。認為相對于失業者而言,工作也是一種財產。工作財產的不平等分配所產生的物質利益的不平等比資本的不平等分配所產生的物質利益的不平等還要嚴重。據此提出了工作(職位)剝削,即如果“工作財產”平均分配,會使一些人狀況改善,另一些人狀況變糟,那些狀況惡化的人便是剝削者,那些狀況變好的人是被剝削者,這就在原來基礎上又增加了另一種以工作剝削為基礎的階級劃分。在當今的福利資本主義國家,以就業和失業來進行新的階級劃分“已經比資本家與工人的標準劃分更重要?!保?]
按照馬克思的觀點,階級劃分依據的是生產關系,揭示的是階級處境、階級結構之間的對應聯系。而范帕里斯把工作看作是一種資產,并進行社會階級劃分,但實際上這是階級結構中的階層分析,誤讀了馬克思的階級概念。他把就業者與失業者對立起來,歸屬于兩個階級,不僅掩蓋了勞資矛盾,而且肢解了無產階級這個利益共同體,這是對階級劃分標準的錯誤運用。失業是資本主義社會的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范帕里斯注意到這個問題并試圖用階級分析方法去看待它,是值得稱贊的。但在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中,多數就業者和失業者都承受著資本家的剝削,他們都屬于無產階級,只有隨著“標準劃分的階級”消滅,失業問題才能從根本上解決。用就業和失業進行階級劃分掩蓋了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之間的主要矛盾,遮蔽了階級產生的制度根源。因此,理論上不科學,實踐上也不可取。
階級是一個經濟范疇,那么,作為經濟關系產物的階級與政治是否存在關聯,進一步說,能否從政治維度進行階級劃分呢?希臘學者普蘭查斯認為,在確定社會階級時,經濟地位雖然具有決定性作用,但政治和意識形態也起著重要作用。他說:“馬克思、恩格斯、列寧和毛澤東無論什么時候在分析社會階級時都遠非把自己僅僅局限于經濟標準,他們都明確談到政治標準和意識形態標準?!保?]社會階級是按照它們在整個社會實踐中的地位,即它們在包括政治和意識形態關系在內的整個勞動分工中的地位決定的。比如,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霧月十八日》中,把沒有自己階級意識和政治組織的小農,看作一個自在的階級,而不是一個自為的階級。他說:“由于各個小農彼此間只存在有地域的聯系,由于他們利益的同一性并不使他們彼此間形成任何的共同關系,形成任何的全國性的聯系,形成任何一種政治組織,所以他們就沒有形成一個階級”[6]。馬克思的意思是,階級劃分的基礎是從經濟領域開始,但一個階級是否形成還要看他們的階級意識怎樣,看他們在政治方面的表現如何。
這就是說,政治是階級形成的重要因素,同樣也是階級分析要考量的要素和維度。馬克思強調了政治和意識形態在階級劃分中的意義,但沒有因此否定經濟的決定性作用。經濟方面的最后決定作用、最經常地通過政治的有時甚至是意識形態方面的支配作用反映出來,這決定于政治在這種生產方式中的地位和職能。一種生產方式中的社會階級,尤其“大眾政治”地位決定的階級,表明經濟組織的最后決定作用,在這里表現為它的政治組織的支配作用。馬克思在進行階級劃分時,不僅注意到人們的經濟地位而且注意到了人們的社會地位和意識形態。在馬克思那里,決定人們階級歸屬的,首先是生產關系,看人們在社會中所處的經濟地位和對生產資料的占有關系。其次是政治歸屬,看他們在整個社會中,是站在何種階級立場上,代表哪個階級說話,是否有自己的組織。因此,普蘭查斯認為:“既然一個階級在一個社會形態中看來只是實際存在于政治方面,所以當一種社會形態的階級在政治上組織成為一個‘獨立的’黨派的時候,它這才作為一個不同的階級而存在?!保?]
決定階級狀況的不僅是經濟關系,而且還包括政治關系,尤其是國家權力的占有和分配。一些西方學者認為,現代社會的某些階級不能用傳統的經濟標準去確定,而應該用權力標準去確定。階級沖突的基礎不在于生產關系方面,而在于社會內部的權力在各個方面的分配不平等。德國社會學家達倫多夫在《工業社會中的階級和階級沖突》一書中,較為系統地闡述了他的權力階級理論。認為以經濟為中心的社會正在向以權力政治為中心的社會轉變。權力的不平等分配是社會沖突的根源。從非階級的“準群體”發展到階級的“利益群體”,是產生社會沖突的現實基礎。任何社會組織都是一種強制性協調的聯合體。社會組織內部的不同位置具有不同的權威和權力,這種不平等的權威和權力分布產生統治階級和被統治階級兩種角色類型。階級涉及的是權力,階級的基礎是與地位有關的權力差異。他強調西方社會仍然是階級社會,具有決定意義的“真正的服務階級”,即公務員、國家和私人行政管理部門的領導成員已取代傳統的貴族、大土地所有者和資本家階級的統治角色,成為擁有最多的權力資源的統治階層。
達倫多夫強調政治權力資源是社會分層中最重要的資源形式,它決定了其它資源分配的不平等。他以權力資源劃分社會階級結構,其理論成為20世紀后期以權力政治為中心的社會分層的來源,其對社會結構整體變化的描述也非常具有代表性和概括力。他也表明,在進行社會階級分析時,政治權力是一個需要考量的重要方面。但是,達倫多夫把現代社會中的經濟上占統治地位的階級與政治上占統治地位的階級分開,看作是兩個階級。這實際上割裂了唯物史觀關于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相統一的原理。如果把政治權力與利益關系割裂開來,就無法理解權力的階級性質,也不能把握階級關系蘊含的支配關系和控制關系。在資本主義社會,以政治權力為標準單獨劃出一個統治階級,又以經濟關系為標準單獨劃出一個剝削階級,就否認了“現代的國家政權不過是管理整個資產階級的共同事務的委員會”[8]這樣一個事實。因此,經濟是劃分階級的基礎,政治權力為經濟利益服務,把這兩個方面結合起來能更好地作出解釋。權力的階級性質取決于國家性質,而國家以市民社會為基礎。因此,按照人們是否擁有“權力”來劃分階級,不夠全面,關鍵是要看權力的經濟基礎,代表誰的利益、為哪些階級服務。
隨著知識經濟時代的來臨,知識、技術、文化在社會發展中的地位日益凸現,科技知識分子逐漸成為社會結構的中心。在這一情形下,一些西方馬克思主義學者提出以“知識資本”“文化資本”作為階級劃分的標準。美國經濟學家加爾布雷斯最早提出了“知識資本”這一術語。認為科學技術在社會發展中已經代替經濟資本成為最重要的生產要素。誰擁有最重要、最稀缺的生產要素,誰就掌握了社會權力。隨著科學技術的迅速發展,知識和技術越來越專門化且至關重要。這樣,包括科技人員、管理者、專家等擁有專門知識的專業技術結構階層,便替代資本家成為下一代的掌權者。資本家階級由于缺乏管理企業的專門知識,已無法真正控制企業。知識已成為新的資本。“知識階級”因為掌握了知識資本這一具有非經濟因素的優勢,繼而控制了當代社會的權力。
美國著名學者丹尼爾·貝爾稱當代社會為“后工業社會”,把知識作為劃分階級的基礎[9]。在后工業社會,新的精英人物的興起不是建立在財產上,而是建立在教育、專業知識、個人素質和熟練技術上,這種新的精英人物是“知識階級”或“專業技術階級”。知識和技術既是后工業社會的中軸,又是一種基本的資源。知識階級在社會中取得的權力,不是通過經濟途徑,而是依靠教育及掌握知識和技術。在知識技術中軸原理的作用下,知識本身的性質發生了變化,理論知識處于社會中心地位,新的社會權力基礎從財產標準或者政治標準轉移到知識標準。原先在工業社會中處于統治地位的企業家,不得不讓位于掌握新的智力、知識、技術的科學家和工程師等。由于知識居于社會中心地位,產生了科技階級與非科技階級的分野。以知識而不是以財產為基礎的專業階級是新興社會的主要階級。
與“知識資本”相似的是“文化資本”的階級劃分。法國社會學家布爾迪厄認為文化資本的不平等分配正悄然維護著社會等級結構,正在變成越來越重要的新的社會分層基礎。他把資本劃分為經濟資本、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三種類型。其中,經濟資本是指物質財產和金融財產,社會資本是指依靠群體中的成員資格使社會資源增長的本錢和能力,文化資本是指人們所占有的稀有符號商品、技能和名譽地位,即代代相傳的文化知識、技能、具有文化價值的財富。由于對文化資本的占有不同,人們在實踐中形成了不同的階級習性。同樣,習性對階級產生塑造作用。階級不只是依據個人在生產關系中的地位界定的,而是依據與那個地位具有日常關系的階級習性界定的。所以,階級就是“具有相同習性的生物性個體”組成的群體[10]。社會階級是具有相似的生活機會與心理傾向的社會群體。人們所生活的環境與其內在的品味是相對應的。階級即是在社會空間里位置接近的人,他們具有相同的生活境況,也具有相類似的秉性。
根據人們在社會空間中占有的資本總量以及所從事的職業,布爾迪厄將階級劃分為上層階級、中間階級和普通階級三類。隨著社會結構層次的復雜化,決定階級的因素已變得多元化,任何單一因素都已無法作為劃分階級的唯一依據了。不過,在其進行階級劃分的三種資本中,文化資本對于經濟資本的獨立性只是相對的。實際上,擁有文化資本的知識分子并不能夠構成一個完全獨立的階級。在每一個社會,知識分子作為以腦力勞動為主的特殊社會階層,總是自覺或不自覺地服務于某個階級,并依附于一定的階級,成為社會階級類型的一部分。因此,與其說“知識分子新階級”,不如說是某個“階級的新知識分子”更為貼切。
這樣,美國社會學家古德納提出“文化資本是新階級的經濟基礎”的觀點,同樣也是匪夷所思。在他看來,新階級之所以是新的階級,在于它既不同于舊的工人階級,也不同于舊的資產階級。但卻具有兩者都沒有的特征。它不是舊的資產階級,卻是一個新的文化資產階級,資本是私有化的文化。它不同于舊的無產階級,而是利用自身的特殊知識來增加利益和權力,控制自己的工作環境。這個“知識分子新階級”是現代社會中最進步的力量,因為受到資本的異化,而有望取代傳統工人階級成為新的解放人類的統治階級。本文認為,文化資本屬于精神性資產,經濟資本屬于物質性資產,前者依賴于后者,后者卻可以不依賴前者,知識狀況可以反映個人的身份以及勞動能力,卻不能決定生產狀況以及社會關系。我們應當以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看待物質生產、文化、階級之間的內在聯系。社會階級是在物質資料生產方式基礎上產生的社會利益集團、政治行為主體,而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對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過程具有制約性,經濟基礎對于政治和文化的上層建筑具有最終決定意義。毛澤東指出:“一定的文化是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在觀念形態上的反映,又給予偉大影響和作用于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11]物質的社會關系決定政治的思想的社會關系,社會階級雖然也表現為一種政治關系和思想關系,但它的故土在經濟生活中。因此歸根結底,階級還是經濟范疇,由社會經濟結構及其社會地位狀況決定的利益聯合體和政治行為主體。以知識資本、文化資本為標準進行階級劃分,實際上都沒有真正把握階級概念的本質以及階級關系的實質,與馬克思階級分析方法的本意也不相符。
[1]羅默.在自由中喪失:馬克思主義經濟哲學導論[M].北京:經濟科學出版社,2003:5.
[2]JON ELSTER.Making Sense Of Marx[M].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5: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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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丹尼爾·貝爾.后工業社會的來臨[M].高鉆,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84:361.
[10]PRIERRE BOURDIEU.Distinction:A Social Critique of the Judgement of Taste[M].C 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4:375.
[11]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663-664.
責任編輯 劉宏蘭
10.14180/j.cnki.1004-0544.2017.06.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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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0544(2017)06-0012-04
糜海波(1969-),男,江蘇南京人,南京森林警察學院思政部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