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方法·原則：毛澤東黨委會思想的三重意涵

郭紅軍

（貴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貴州貴陽 550025）

制度·方法·原則：毛澤東黨委會思想的三重意涵

郭紅軍

（貴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貴州貴陽 550025）

《關于健全黨委制》和《黨委會的工作方法》等光輝文獻，集中體現了毛澤東的黨委會思想。毛澤東的黨委會思想，內容十分豐富，具有制度、方法和原則三重意涵。從制度之維觀之，黨委會是防止個人專斷的制度設計；從方法之維審視，黨委會是實現集體領導的方法所在；從原則之維體悟，黨委會體現了我們黨民主集中制的根本組織原則。對毛澤東的黨委會思想作如是釋析，既有利于適時健全其運行機制，又有助于靈活運用其工作方法，也有益于嚴格執行黨的組織原則。

毛澤東黨委會思想；民主集中制；暢所欲言；集體領導

在長期的領導工作中，毛澤東對黨委會非常重視，先后撰寫了《關于健全黨委制》《黨委會的工作方法》等光輝篇章，對黨委會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重要論述，從而形成了內容豐富的黨委會思想。毛澤東的黨委會思想，對于加強黨的集體領導，充分發揮民主集中制的作用，深入領會和正確把握科學的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和領導方法，鞏固和擴大黨內團結，具有十分重大的現實價值。

毛澤東的黨委會思想，內容甚為豐富，具有制度、方法和原則三重意涵。從制度之維觀之，黨委會是防止個人專斷的制度設計；從方法之維審視，黨委會是實現集體領導的方法所在；從原則之維體悟，黨委會體現了我們黨民主集中制的根本組織原則。

1 制度之維：黨委會是防止個人專斷的制度設計

在《關于健全黨委制》一文中，毛澤東開宗明義，把黨委會作為一種重要制度提了出來。“黨委制是保證集體領導、防止個人包辦的黨的重要制度。”［1］這一論述，明確了黨委會的制度屬性和制度功能。關于其制度屬性和制度功能，鄧小平在8年之后的中共八大上作了相關的補充說明：“在我們黨內，從長時期以來，由黨的集體而不由個人決定重大的問題，已經形成一個傳統……中央在1948年9月關于健全黨委制的決定，對于加強黨的集體領導，尤其起了重大的作用……當然，集體領導的制度在這個決定之前早就存在了。這個決定的重要意義，在于它總結了黨內認真實行集體領導的成功的經驗，促使那些把集體領導變為有名無實的組織糾正自己的錯誤，并且擴大了實行集體領導的范圍。”［2］的確，黨委會作為一種制度，其主要功能在于，防止黨內個別人特別是各級黨委的主要領導將自己的個人意志凌駕于黨委之上，將自己的意志說成是組織意志，從而搞個人專斷的現象。而集體領導，則是“一切重要問題（當然不是無關重要的小問題或者已經會議討論解決只待執行的問題）均須交委員會討論，由到會委員充分發表意見，作出明確決定，然后分別執行”［3］。通過黨委會的決定，即實行集體決策，不僅可以有效防止個人包辦的決策陋習，而且能夠集思廣益，進行卓有成效的科學決策，從而提升決策的政治合法性，進而為執行決策提供不可缺少的前提和基礎。

事實告訴我們，眾人智慧勝一人。在黨委會內部，如果不把眾多黨委委員的合理化建議吸納在內，僅憑黨委書記一個人拍腦殼決策，在客觀上難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局限性。道理很簡單，由于受自身閱歷、專業知識和個人偏好等因素的影響，一個人不可能窮盡對所有事物的認識。在此意義上，一個領導人不管能力有多強、水平有多高，對一些問題的看法也會出現或多或少的偏頗。在此情況下，利用黨委會其他成員的力量進行補充完善，往往能夠使決策更加合乎客觀實際的需要，從而使問題更容易解決。由此可見，個人專斷或個人包辦盡管具有效率高的明顯優點，但就決策質量而論，卻帶有領導者自身難以克服的局限性，很容易因為決策失誤，給廣大人民群眾帶來難以彌補的重大損失。在某種意義上，這也是我們黨采取集體決策而反對個人專斷或個人包辦的內在致因。關于這一點，毛澤東在《黨委會的工作方法》一文中作了相應論述：“黨委要完成自己的領導任務，就必須依靠黨委這‘一班人’，充分發揮他們的作用。”［4］事實已經充分證明并將繼續證明，“在紛繁復雜的人類世界里，每個人都可能會具備某種能力，但遇到的問題卻是各種各樣的。再有能力的人，也不可能解決人類社會的所有問題。而且，有些需要解決的問題涉及很多人，黨員領導干部一個人所具備的能力，就很難幫其他人解決面臨的困難。”［5］的確，在黨委會內部，每個委員都有自己的優勢和特長，只有讓大家敞開心扉，暢所欲言，將每個人的聰明才智盡可能地激發出來，才能形成強大的領導合力，從而作出符合實際情況的科學決策。那種無視各位委員存在，或者將各位委員的正確建議置于腦后，僅僅依靠黨委書記個人拍腦袋的偏頗做法，所作出的決策往往經不起實踐的嚴峻考驗。

對于黨委主要領導個人包辦的決策陋習，毛澤東在《關于健全黨委制》一文中給以了嚴肅批評：“重要問題的解決，不是由黨委會議作決定，而是由個人作決定，黨委委員等于虛設。委員間意見分歧的事亦無由解決，并且聽任這些長期地不加解決。黨委委員間所保持的只是形式上的一致，而不是實質上的一致。”［6］這一重要論述，可謂一語中的，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個人包辦可能引發的黨委委員虛設、委員意見分歧、形式上的一致等諸多不良后果。換言之，要有效避免這些不良后果，使黨委委員切實發揮作用，解決黨委委員之間的意見分歧，使黨委委員保持實質意義上的真正統一，就必須適時建立和不斷完善黨委會議制度。當然，根據實際情況，委員會又分為常務委員會和全體委員會兩種，二者不能混同。出于節約時間和提高效率的考慮，每次會議的時間不宜過長，會議的次數也不能過于頻繁，不能使黨委領導及其成員陷于文山會海之中而影響了日常工作。為了使會議取得較好成效，對于復雜的和有較為明顯分歧意見的重要問題，可以采取會前協商的形式進行深入的個人溝通。這樣做，既可以使相關委員做好相應的思想準備，又可以有效防止會議決定流于形式而不能作出科學決策。此外，在完善黨委制時，必須做到集體領導和個人負責的內在統一。如果事無巨細，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問題，或者已經作出會議決策只需要執行的問題，仍然時不時地提交黨委會討論，則有過猶不及之嫌了。黨委會決定的是個人難以明確做出決斷的重大問題，而不是所有問題，這是黨委會必須注意到的一點。一言以蔽之，黨委會的集體領導，主要體現在對重大問題的決策和解決方面，而不是對所有問題的解決方面。黨委會一旦作出決策，就需要黨委中具體的個人貫徹執行。在執行決策的過程中，相關的黨委委員作為個人，就要切實負起責任，保質保量地把任務完成。由是觀之，集體領導和個人負責是有機統一的。具體來說，所謂的集體領導，是發揮每個黨委委員聰明才智的集體領導；所謂的個人負責，則是集體領導之下的個人負責。

2 方法之維：黨委會是實現集體領導的科學方法所在

在《黨委會的工作方法》一文中，毛澤東從12個方面，科學闡釋了開好黨委會所應把握的基本方法。從表面上來看，開會好像很容易，但了解實情的人則會由衷地體悟到，開好會議，不使會議流于形式，進而讓會議達到預期效果，確實是一件看似尋常卻艱辛的事情。在此意義上，要開好黨委會議，就要解決開好會議的方法問題。不掌握正確的開會方法，會議就難以收到實效。特別是在事關重大問題正確決策的黨委會議中，科學的工作方法顯得尤為重要。因此，在對黨的七屆二中全會所作結論的一部分內容之中，毛澤東從方法之維對如何開好黨委會進行了淋漓盡致的詳細論述。

第一，黨委書記要當好“班長”。黨委會是由一二十個人組成的，人數和部隊的一個班差不多，黨委書記好比“班長”。要把黨委一班人的作用發揮好，黨委書記就要充當好“班長”的角色。當然，這里的“班長”，同部隊的班長又不完全一樣。道理很簡單，部隊中的班長與戰士的關系，同書記和委員的關系顯然是不一樣的。盡管如此，也要把“班長”當好。只有當好“班長”，才能帶好隊伍。黨委書記把隊伍帶好了，才能把各位黨委委員的力量真正凝聚起來，才能作出正確的決策，從而體現出這支隊伍特有的領導力和戰斗力。第二，把問題擺到桌面上。各級黨委，要真正成為一個具有戰斗力的領導班子，就要把問題擺在桌面上。只有這樣，才有利于問題的及時解決，才有利于班子成員之間的相互諒解和精誠團結。反之，當面不說，背后亂說，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破壞彼此之間的友好關系，既傷害了別人，也不利于自己。第三，互通情報。作為一個領導班子，各個成員之間要互相信任，及時溝通，把自己知曉的情況告知他人。只有這樣，班子成員之間才能增進了解，加深理解，增強信任，擴大共識，形成合力，共創偉業。第四，多做了解，謹慎表態。毛澤東認為，對于自己不了解的東西要問下級，不能輕易表態。詢問下級的過程，也就是調查研究的過程。事實上，只有先做下級的學生，才能成為下級的老師，進而才能作出科學決策。當然，對于下級提供的信息，要予以分析，加以研究。只有這樣，才能正確地發號施令。第五，學會“彈鋼琴”。毛澤東運用形象的比喻，把黨委會的工作比作“彈鋼琴”。的確，黨委會的工作同彈鋼琴十分相似，既要抓好中心工作，又要圍繞中心工作同時開展其它諸多方面的工作。要使各項工作相互配合，相互促進，才能協同發展，相得益彰，決不能因一部分問題而把其它問題疏漏。第六，要“抓緊”主要工作。毛澤東認為，黨委對主要工作不但要“抓”，而且要“抓緊”。抓而不緊，等于不抓。因此，對于主要工作，不抓固然不行，抓而不緊同樣不行。第七，凡事做到胸中有“數”。毛澤東指出：“對情況和問題一定要注意到它們的數量方面，要有基本的數量的分析。”［7］不懂得基本的數量分析，就很難把握決定事物質變的數量限度，就不容易把事情辦好。我們黨抗戰時期的“三三制”政權、建國之后以“兩參一改三結合”為內容的“鞍鋼憲法”，直接體現了我們黨胸中有“數”的領導藝術。第八，“安民告示”。毛澤東認為，黨委開會要事先通知，像出安民告示一樣，以便讓大家做好準備。如果沒有做好準備，就不要急于開會。即使勉強開了，也難以達到預期的效果。第九，“精兵簡政”。毛澤東明確要求，黨委開會時講話、演說、寫文章和寫決議案，應當簡明扼要，同時要控制會議時間。第十，團結不同意見的同志一起工作。毛澤東指出，在黨委會內部，我們不僅要團結和自己意見相同的同志，而且要善于團結意見不同的同志。事實的確如此，只有把意見不同的同志團結起來，才能最大程度地整合大家的力量，真正把工作做好，才能凸顯工作的亮點和高明之處。第十一，力戒驕傲。毛澤東認為，革命勝利后，一些同志特別是一些領導同志會以功臣自居，產生驕傲情緒。因此，對于領導者來說，力戒驕傲不僅是一個原則性問題，也是一個保持團結的重要條件。第十二，劃清兩種界限。毛澤東語重心長地告誡大家：“看問題一定不要忘記劃清這兩種界限：革命和反革命的界限，成績和缺點的界限。記住這兩條界限，事情就好辦。”［8］這一教誨，從事物本質的層面，道出了認清問題實質的思想方法。

上述的12條工作方法，所涵蓋的內容十分豐富，不僅涉及黨委會怎樣開會的問題，也論述了黨委會如何作決策以及如何實現集體領導等問題。對此，有學者進行了深入細致的分類剖析，認為這些工作方法主要論述了如何開會、如何決策、如何進行集體領導等方面的問題。關于如何開會，主要涉及第八條的“安民告示”、第三條的“互通情報”和第九條的“精兵簡政”，這三條分別對如何進行會前的精心準備、如何在會上開展深入討論、如何提高會議效率作了方法學闡釋。關于如何決策，主要涉及第二條“問題擺到桌面”、第四條的“問下級”以及第五條的“彈鋼琴”，這三條分別對如何進行會議決定、如何征求意見、如何抓中心兼顧其他作了方法學闡發。關于如何進行集體領導，主要涉及第一條的“善于當班長”、第十條的“團結不同意見的人”、第七條的“胸中有數”、第十二條的“劃清界限”、第六條的“抓緊”，這五條分別對善于組織統籌、團結多數、調查研究、準確判斷、狠抓落實等作了方法學指引。［9］關于第十一條的“力戒驕傲”，既是一個態度問題，又是保持團結的重要條件，同時也是開好黨委會所應表現的一種精神狀態。的確，黨委會的每個成員，不管功有多大、位有多高、權有多重，只有以謙恭的姿態參加會議，才能展現會議參與者的真實水平，從而才能使黨委會取得預期的良好效果。

3 原則之維：黨委會是黨的組織原則的具體體現

在《關于健全黨委制》和《黨委會的工作方法》兩篇光輝文獻中，始終貫穿著我們黨民主集中制的根本組織原則。具體說來，《關于健全黨委制》是從制度層面對我們黨的根本組織原則的闡發；《黨委會的工作方法》則是從方法視角對民主集中制原則的論述。如果將這兩篇文獻視為姊妹篇的話，二者均統一于我們黨的民主集中制這一根本原則，都是對民主集中制原則的具體體現，只不過側重點有所不同而已。在此意義上，我們完全可以說，黨委會是黨的組織原則的具體體現。

在《關于健全黨委制》一文中，毛澤東根據當時的實際情況，重點強調了加強黨委的集體領導問題。特別是針對某些地方黨委負責人，個人包辦和個人解決重要問題的不良習氣，明確提出了健全黨委制的相關問題。這也正如毛澤東在文中所指出的：“重要問題的解決，不是由黨委會議作決定，而是由個人作決定，黨委委員等于虛設。委員間意見分歧的事亦無由解決，并且聽任這些分歧長期地不加解決。黨委委員間所保持的只是形式上的一致，而不是實質上的一致。此種情形必須加以改變……必須建立健全的黨委會議制度。”［10］而黨委制，即黨的委員會制度，體現的正是我們黨民主集中制的組織原則。的確，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我們黨在成立之初，便體現了民主集中制的思想。特別是在1927年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第三次修正章程議決案》中，就明確地把民主集中制確立為我們黨的指導原則，即“黨部的指導原則為民主集中制”［11］。1928年的六大黨章，不僅進一步確認了民主集中制原則，還對其內容作了相關規定。1945年的七大黨章，增加了“總綱”部分，并將民主集中制寫了進去，即“中國共產黨是按民主的集中制組織起來的”［12］。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黨的組織機構”一章，對民主集中制的內涵和包括“四個服從”在內的相關規定進行了較為詳盡的闡釋。由此可見，1948年9月20日，毛澤東撰寫《關于健全黨委制》一文時，民主集中制作為我們黨的組織原則，已經確立了20年左右。然而，由于種種原因，作為民主集中制具體表現形式的黨委制還需要不斷完善，還需要以民主集中制為根本組織原則，對個人包辦重要問題的不良現象予以糾正。實際上，作為民主集中制表現形式的黨委制，所要求的是黨委內部各位委員暢所欲言的“群言堂”，決不是黨委書記一個人說了算的“一言堂”。在召開黨委會時，只有讓各位委員敞開心扉，說心里話，然后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要求進行集體決策，才能避免決策時出現重大失誤，這也是推行民主集中制和黨委會集體決策的明顯優勢所在。在此意義上，毛澤東的《關于健全黨委制》一文，不僅是對黨委制自身的闡釋和論述，也是對我們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的重申和強調，因為黨委制本身就是民主集中制的具體表現形式。

在《黨委會的工作方法》一文中，毛澤東根據開好黨委會的實際需要，從多個層面提出了召開黨委會所應掌握的具體方法。這些方法，不僅體現了黨委會的方法技巧，也在很大程度上體現了我們黨民主集中制的根本組織原則。民主集中制，作為我們黨的組織原則，對于各級領導班子建設顯得十分重要。《黨委會的工作方法》內容非常豐富，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其核心內容則是堅持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就其內容來看，第一、二、三、四、八、十等六條，直接論述了民主集中制的相關問題。其它六條，則從思想、方法和作風等層面進行了論述，為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的順利執行創造了條件，也與黨的組織原則有關。毛澤東認為，黨委書記要善于當“班長”，把問題擺到桌面上來，“互通情報”，不懂得和不了解的東西要問下級，“安民告示”，注意團結那些和自己意見不同的同志一道工作。以上這些內容，對于各級黨委領導班子不斷完善民主集中制，對于進一步健全各級黨委的科學決策制度，具有非常重要的長期指導意義。在各級黨委領導班子中，黨委書記必須當好班長，模范遵守民主集中制。只有這樣，才能使整個領導班子形成踐行民主集中制的良好氛圍。如果黨委書記違反民主集中制原則，將黨委視為實現個人意志的工具，推行一言堂，搞個人集權制，不僅難以帶好隊伍，也會使整個領導班子相互扯皮，進而就會喪失戰斗力。在日常工作之中，有了問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將問題擺到桌面，當面不說，背后亂說，既不利于問題的解決，也破壞了班子內部的團結。而將問題擺在桌面，集思廣益，很容易將問題解決。在班子成員之間互通情報，既是相互信任的表現，也是進行科學決策的重要條件。在進行決策時，只有信息對稱，才會充分發揮大家的聰明才智，作出正確的決策。在黨委內部，由于專業和興趣的差異，各個黨委委員各有所長。即使是黨委書記，遇到不懂的問題時，也要善于向班子之中的其他成員詢問。“安民告示”，體現了程序民主的問題。在開會之前，只有讓大家對相關內容心中有數，開會時才會心中有譜，從而使會議開出水平，開出實效。團結不同意見的同志一起工作，是無產階級政黨的顯著優勢，當然也是開好黨委會，踐行民主集中制的內在要求。事實告訴我們，個人專斷，是民主集中制的大敵。在黨的歷史上，那些一意孤行，違背民主集中制的人，不僅使自己受到了懲罰，也給我們黨帶來了不應有的損失。而遵循民主集中制的人，不僅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而且也使黨的目標任務得到了順利實現。毛澤東的《黨委會的工作方法》一文，將民主集中制作為核心內容，對正確踐行我們黨的根本組織原則進行了深刻闡述，是指導我們黨嚴格遵守民主集中制的重要文獻。

綜上所述，毛澤東的黨委會思想，內容十分豐富，既從制度的層面對黨委會進行了深刻闡釋，也從方法的維度對如何開會作了科學設計，還從組織原則的視角對怎樣踐行民主集中制展開了深入探討。今天，重溫毛澤東的黨委會思想，不僅有利于不斷健全和適時完善各級黨委的運行機制，而且有助于正確把握和靈活運用黨委會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同時也有益于各級黨委深入貫徹執行我們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

［1］［3］［4］［6］［7］［8］［10］毛澤東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340，1341，1342，1344.

［2］鄧小平文選：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229-230.

［5］許罡.跟毛澤東學工作方法［M］.北京：紅旗出版社，2015:10-11.

［9］倪德剛.再讀毛澤東《關于健全黨委制》與《黨委會的工作方法》［J］.毛澤東研究，2016（3）.

［11］［12］中國革命博物館.中國共產黨黨章匯編［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3，48.

責任編輯 劉宏蘭

10.14180/j.cnki.1004-0544.2017.06.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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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0544（2017）06-0022-04

教育部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重大項目（15JJD770033）；貴州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重點學科和特色學科重大項目（GDZT2012001）。

郭紅軍（1973-），男，河南平頂山人，法學博士，貴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院長、教授、碩士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