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代云 夏代珉
數百年來,世世代代的海南漁民駕駛風帆漁船、使用中國古代二十四位航海羅盤闖蕩南海諸島,并總結自己的航海經驗,書寫航路備忘,漸漸形成了《更路簿》。我國學界對于《更路簿》的研究始于20世紀70年代。1971年3月,原廣東省海南行政區水產局、國營南海水產公司、海南水產研究所等組成聯合調查組,系統地調查西沙、南沙、中沙群島及其附近海域的地理環境、漁業生產和水產資源,實地訪談海南漁民在南海航海生產的情況,1973年該調查組撰寫的《西南中沙群島漁業生產和水產資源調查報告》(內部資料)中提及,海南島東海岸的漁民中仍然流傳著不少有關西南沙群島的“航行更路”的抄本。1974年廣東省博物館征集到原瓊海縣潭門公社草塘大隊老船長蘇德柳的《水路簿》手抄本,同年9月廣東省博物館編寫出版的《西沙文物——中國南海諸島之一西沙群島文物調查》刊登了4張照片和一篇簡介,文中認為《水路簿》是海南漁民在南海諸島的航海針經書,在文昌、瓊海等地流傳,蘇德柳的手抄本為棉紙,長22厘米,寬14厘米,對折雙面,共47頁八千余字,共8篇[1]。筆者后來發現大多數棉紙手抄本都近似于這個尺寸,便于隨身攜帶。1988年韓振華根據海南漁民的習慣叫法在《我國南海諸島史料匯編》將之更名為《更路簿》[2]。四十多年來,學界對于《更路簿》的研究不斷推進。近幾年來,隨著南海問題日益嚴峻,我國學界又一次掀起了搜集、整理和研究《更路簿》的高潮。
四十多年來,我國學界對《更路簿》的研究厘清了一些重要的基本問題,分類簡述如下。
學界普遍認為,在成文的《更路簿》之前有口傳的“更路傳”,南海漁民一代一代口傳心授。如當代蒙全洲的《更路簿》就是他憑回憶口授,由麥穗整理。如今較為主流的觀點認為“更路傳”至遲在元代已經出現,至遲在明初已經有了成文的《更路簿》,清代成文《更路簿》進入鼎盛時期,民國時期流傳更廣。
留存至今的《更路簿》都是民間手抄本,年代最早的為清代,其次為民國時期,再次為新中國建國后。紙質,清代的手抄本多為坡棉紙,紙張柔韌輕薄,呈暗褐色。民國時期的手抄本紙張多樣,有坡棉紙,草紙和文化紙。建國后的手抄本多為文化紙、作業簿和工作手冊。手抄本的尺寸以便于隨身攜帶為標準,與蘇德柳簿近似,因為船長和火表在航行途中需要隨時翻看,隨手收藏。筆者在文昌船長鄭有奕家看到他家珍藏的一個木盒,為長方體,成年男子一只手就可以握穩,內部空間剛好放下《更路簿》和羅盤。船長上船時就帶著這個木盒,返航后就將木盒帶回家里珍藏。
在古代,《更路簿》作為民間航海秘本,通常以家族傳承方式為主,輔以師徒、親戚、密友之間的傳承,后代漁民對前輩的成文《更路簿》不斷進行驗證、修正和補充,反映出航行經歷越來越豐富、航路不斷拓展和捕撈海域不斷擴大,彭正凱簿、盧業發簿、黃家禮簿、陳澤明簿、王詩桃-王書寶簿等就體現了這個特征。
紙質《更路簿》在民間不易保存,舊簿爛掉之前得抄錄新簿,有些人在重抄時還對內容進行系統整理,如盧業發簿和黃家禮簿就體現了這個特征。有些人抄寫別人的《更路簿》時也根據自己的標準對內容有所選擇,如有的省略港口的全年流水(“流水”記載的是某港口或某海區每日的潮汐漲落時間),有的省略不能出遠海的夏季流水,有的只抄錄一部分海外更路。
在帆船航海時代,海南遠航西沙、中沙、南沙的船長人手一本,擔任“火表”的老漁民也人手一本。20世紀70年代起隨著衛星導航和機船的普及,《更路簿》逐漸被棄之不用,到90年代初期,年老的漁民也不再使用《更路簿》。
1987年出版的《南海諸島地名資料匯編》公布了12種《更路簿》[3]。海南大學周偉民、唐玲玲的《南海天書》公布了23種《更路簿》[4]。截至2016年9月已經發現《更路簿》32種[5],海南省瓊海市文化館鄭慶楊又公布了“鄭藏”“伍藏”(名稱為《來去順利》)兩本新的《更路簿》[6],筆者近期又發現梁其銳簿。大概而言,至今已發現35本。可以預期,隨著調查越來越深入細致,還會發現更多民間保存的《更路簿》,相關研究也會進一步深化。
隨著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活動的開展,海南省文昌市將《更路簿》用“南海航道更路經”的名義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2008年6月7日經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如今國家級項目保護單位為文昌市文化館和瓊海市文化館,該項目的省級代表性傳承人有蘇承芬(1932年生,瓊海市人)、鄭慶能(1931年生,文昌市人)和齊見德(1941 年生,文昌市人),三人均為男性,漢族[7]。
對于《更路簿》的理解多種多樣,如航海針經書、海道針經、南海航道更路經、南海水路經、南海定時針經位、航海指南、航行指南、航海日志、航海手冊、南海天書、指南針、護身符、南海百科全書等等,不一而足。
一種觀點認為,《更路簿》是古代“航海針經”的一種,如《西沙文物》、何紀生、韓振華、劉南威、閻根齊等人。另一種較為流行的觀點認為《更路簿》是古代南海航行的“航海指南”,如周偉民、劉義杰、夏代云、王利兵等人。鄭天挺、譚其驤在《中國歷史大辭典》中稱之為“航行指南”[8]。但是孫光圻提出,不應該稱《更路簿》為“航海指南”或“航行指南”,確切地說應該是古代南海航行的“航路指南”。他辨析了如下幾個概念,現代的“航路指南”是航海實用圖書中的一種,主要包含與航行有關的經濟、技術與航海基地等背景的簡介,對航行途徑的水道、航線、航程、航期、港口及其相關的地文、水文諸因素均有準確而詳細的說明,并給出必要的航行方法與提示,不過古代的航路指南比較簡陋。而“航海指南”和“航行指南”比“航路指南”在內容上更為寬泛,還包括船藝、貨載等。“航海手冊”包括船員在啟航、航海、生活、登錄、守則等方面都應該掌握的知識、技能和規范等等,在內容上也大大超過了“航路指南”。“航海日志”內容包括航海者在航行全過程中按日記錄的主要情況,如航向、航速、航位、氣象、潮流、海況、航道、人員上下、貨物裝載和相關的主要事件。他根據《更路簿》所記載的內容,認為《更路簿》應屬于航路指南。
孫光圻的觀點極具借鑒價值,因此筆者在本文中也認為《更路簿》的性質是“南海航路指南”。不過,不能單純從航路指南、航海針經等方面來理解《更路簿》背后的文化意蘊,從社會科學哲學的社會整體論視角看,我們尚需從海南漁民遠航三沙捕撈生產這種生產生活的整體來理解《更路簿》所蘊含的海洋文化意蘊。
目前大多數文章和書籍中,默認《更路簿》的所指范圍為西沙、中沙、南沙群島,使用者是海南漁民,有人甚至提出更為嚴格的標準,即必須記載有海南古代漁民對南海諸島所命的“俗名”。但曾昭璇、曾憲珊等人認為,《更路簿》是“我國海南、廣東沿海漁民在南海長期作業的航程紀錄和航行指南”[9],這個觀點把使用者的范圍擴大到廣東沿海,把地域范圍擴大為整個南海。筆者研究發現,的確有些現存的《更路簿》記載的地域范圍覆蓋整個南海,而且從其抄寫與傳播范圍看,其使用者既有廣東沿海漁民,也有海南漁民。
筆者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暫且提出如下分類方案:如果有人堅持認為《更路簿》僅限于海南漁民、西南中沙的更路,且必須有海南方言命名的老地名,那么我們可以將這種觀點視為“狹義的”,而將覆蓋整個南海的這種觀點視為“廣義的”。事實上,“廣義《更路簿》”與海道針經在內容及表述上有著一脈相承的關聯,而且海南古代漁民也使用這種工具書指導航海。而“狹義《更路簿》”內容少很多,其中海南島東部和南部幾個港口是起航港,也是海南漁民遠航作業后返回的目的港,西沙、南沙、南洋的更路條文極其簡練,記載最為全面的主要只有起航地點、目的地點、針路、更數和風向,一部分狹義《更路簿》記載有流水。
從科學技術哲學視角看,《更路簿》屬于經驗層面的知識,沒有用系統的科學原理解釋。比如海南漁民通過多年的摸索,知道在什么季節、在哪個島礁有不同種類的海產,但多停留于經驗層面,尚需從海洋漁業學、海洋物理學和化學等方面進行系統的科學解釋。特別是漁民在應對南海風暴和其他災難時,憑借一些經驗知識解決了問題,但由于不懂其科學原理,往往會蒙上迷信的色彩。
從科學技術哲學的視角看,《更路簿》也是一種地方性知識。《更路簿》這種地方性知識是由具有連帶關系的文化共同體即中國南海漁民創造的,體現了中國傳統文化特色,而且這種知識處在一種持續的創造過程中,每一次應用都依賴于當時駕駛者的航海經驗和靈活應變[10]。李國強也提出:“《更路簿》不僅是海南漁民的航海指南,更代表了一種地域文化。”[11]7這些說法在實質上是相同的,即《更路簿》是屬于經驗知識,而且具有鮮明的地域性特點。
海南漁民命名的老地名與標準地名的對應關系在《南海諸島地名資料匯編》中有系統的對照。夏代云經過實地調查海南瓊海和文昌的老船長、老漁民,基本厘清了針路和更。海南漁民的計算方法是一更為2小時,古代遠航南海的風帆漁船較小,抗風能力不大,航速一般保持在5節到6節左右,因此一更的航程約合10海里。《更路簿》的針路有單針、縫針、三向并用針、線針、對針和回針,線針里的一線約合1.5°。這些結論得到學界廣泛認同和使用。孫光圻認為,《更路簿》上的“更”主要指航時,因風向、潮水、船體結構不同、船新舊不同等因素的影響,船的航行軌跡會呈曲折形,船的速度會出現“上更(即合更)”“不上更”和“過更”等情況,因此船老大更關注的是航船的航行需要多少時間,而不是實際的航程里數。這種觀點是很有道理的。
海南人郭振乾在地名調查中根據他所收集的《更路簿》對西沙、南沙更路進行了優選,繪制了《西、南沙漁業更路圖》,該圖反映出海南東海岸眾多港口都是前往西沙群島的始發港,該圖最南端達到墨瓜線(南屏礁)。遺憾的是該圖沒有前往新加坡的航線與越南沿海的航線。不過該圖是漁業更路圖,側重的是海南漁民的傳統捕魚航路。夏代云的《盧業發、吳淑茂、黃家禮〈更路簿〉研究》[12]分析了三簿的航線:西沙航線、南沙航線、南洋航線,特別是吳淑茂簿的南洋航線有32條,內容豐富,非常準確。而且指出這個覆蓋南海的航線網絡不僅是海南漁民的漁作航線,也是其海外貿易和華僑移民路線。
李國強多年來堅持南海海疆研究,在多年前就提出創建“更路簿學”,并進行了系統探討,“更路簿學”是研究“中國漁民在南海生產生活的歷史文化、作業工具、捕撈技術、航海技能等問題,兼及社會組織、管理制度、海洋意識、價值理念等多個層面的綜合性學問”[11]。李國強認為,“更路簿學”是南海問題研究的一個全新載體,其意義遠遠超出《更路簿》本身,它在研究《更路簿》的同時,更是以《更路簿》為牽引,不斷整合我國南海研究的多種資源和多方力量,不斷培育全方位、全領域、全要素的南海問題研究體系,不斷夯實和完善我國南海海洋權益的歷史證據鏈條和理論支撐點。這個建議已得到學界的廣泛認同。
高之國也多次提出應該從多學科、多視角研究《更路簿》,建立“更路簿學”。《更路簿》記載了古代海南漁民從始發港往返三沙群島以及各島礁之間的航向和航程,滲透著海南漁民對于南海潮汐、海流、海浪、水質水色、季風、氣候、飛鳥、水產、水深、島礁暗沙暗灘的地貌、海洋生物、海洋生態環境等方面的認識,滲透著他們的海神信仰、豐收的喜悅、海難的經歷、對南海島礁的開墾建設、歷史傳說等等,可以從歷史學、科技史、科學技術哲學、法學、政治學、文學、文化人類學、宗教學、地理學、生態學、海洋學、航海技術、造船技術、材料學、農學、旅游學、體育學等人文學科、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的多個學科對之開展研究[13]。
周偉民在《南海天書》里也探討了“更路簿”何以成“學”的問題。王崇敏認為如今建立“更路簿學”的條件已經成熟,呼吁各方積極努力。
《更路簿》與我國南海主權有著天然的聯系,兩者的密切關系已經得到國內廣大學者的普遍認同和關注,很多著作、論文、講話、采訪錄、紀錄片、宣傳片等已經有大量論述,主題集中在我國最早發現、最早命名、持續經營開發、歷屆政府管轄南海諸島等方面,從多個角度指出《更路簿》證明了我國漁民在數百年前就已遠航南海諸島捕撈、長年住島生產等,可以強有力地證明我國對南海諸島的歷史性權利和主權。
高之國多次指出《更路簿》是南海維權的鐵證,深入挖掘古代海南漁民的耕海文明,及其對于我國古代海洋文化和世界古代航海技術的貢獻,可以為我國南海的歷史性權利提供有力的證據[13]。
李國強指出,基于對多種抄本《更路簿》所記載的南海島礁地名、航線、航程系統的深入分析研究,還原中國人民認知南海、開發南海的歷史軌跡,闡釋中國人民經營南海、利用南海的歷史演進,總結中國人民在與南海互動中所積淀的所有歷史文化(包括物質的和精神的),可為闡明中國歷史性權利形成,確立歷史邏輯[11]。
夏代云認為,《更路簿》表明海南漁民在數百年前就駕駛風帆船航遍了南沙、西沙、中沙群島的島礁,最先對這些島礁進行系統的命名,一些地名在16世紀就被西方人諧音譯為西文,海南漁民世世代代、年復一年在此生產作業,以民間的方式不斷開發、持續經營南海諸島,取得了對于南海諸島的歷史性權利,為南海諸島領土主權歸屬中國作出了偉大的歷史性貢獻。《更路簿》蘊含著深厚的中國文化,中國古代二十四位航海羅盤是在中國特定的文化背景中產生的,體現了我國古代多種學說。由于南海島礁特別是南沙群島島礁密布,海南漁民用多種針路記載航向,特別是線針這種羅盤加密技術將針路方向增加到240個方向。《更路簿》中的“老地名”是海南漁民根據島礁的形狀、大小、海水或礁石的顏色、海產、動植物資源、燈塔、在島礁發生的大事等,用海南話命名的。《更路簿》的用字如“立”“自”“用”“向”“用向”“ 兼 ”“ 平 ”“ 半 ”“ 收 ”“ 生 開 ”“ 過 ”“ 往 ”“ 去 ”“ 放 去 ”“頭”“尾”“防淺”等等都體現了海南漁民的口語特征。從《更路簿》可透視南海漁民創造的南海海洋文化內容非常豐富,如港灣、島礁、航路、中國古代航海羅盤、航海技術、海上計時工具、對海上天氣的判斷、海產品、捕撈工具、潛水作業的捕撈方式、海上生活用品、海上生活方式、海洋信仰與祭祀、南海諸島上海南漁民的葬禮與墓葬、海上貿易等等。因此,對《更路簿》展開深入調查和解讀,可為我國南海維權提供極有價值的基礎資料。
1.盡管《更路簿》與我國南海維權的關系不斷得到強調,但尚需從多方面繼續研究,特別是需要結合當今國際海洋局勢、我國海洋戰略思想和目標,從法學、政治學、國際關系學等視角深入研究我國南海歷史性權利以及主權維護,當前最迫切需要進行的研究。
2.進一步立足實地調查,結合參考文獻,扎實推進對《更路簿》的內容研究。對現有《更路簿》一一進行詳細解讀,進一步厘清其中的用詞、技術等等,還需在此基礎上對多本《更路簿》進行比較研究和綜合研究。迄今為止還只對盧業發、吳淑茂、黃家禮三簿做了詳細解讀,其他簿還有待解讀。其成果可為法律、政治、外交、軍事等方面的南海維權研究提供基礎文獻。
3.加強對老船長和老漁民的航海歷史調查研究,因為熟悉《更路簿》的老船長老漁民不斷去世,同時需要加強對海南古代帆船造船技術、風俗、海神信仰等方面的調查。
4.紙質《更路簿》容易腐爛,加之海南潮濕多雨,民間不易保存。博物館部門要盡快、切實對之加以征集、保護和宣傳。加強實地調查,以期發現更多的《更路簿》,進行內容研究,并加強保護。
5.海南漁民收藏的不同時期、不同地區和國家發行的航海圖,需對之進行高清掃描,對海南民間的航海羅盤進行高清拍照,編著圖文集。
6.將《更路簿》與福建沿海的海路針經進行多方面的比較研究,如航線、用針、更數、記載內容的異同、行文風格等,在實地調查的基礎上,比較兩地的造船、風俗、民間信仰方面(如媽祖與一百零八兄弟公)的差異等等。
7.《更路簿》老一代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年事已高,需要培養新的“非遺”傳承人。筆者調查獲知,一些海南漁民認為在當代衛星導航儀器損壞或由于其他不可預知的原因而失去效應時,參照《更路簿》航行,仍不失為自救的好方法,這種文化遺產值得繼承。因此培育《更路簿》“非遺”傳承人是一項既具有文化傳承意義、又具有現實價值的事業。
另外,海南古代帆船造船技術至今在海南民間尚存,建議海南省確立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并申報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建造古代的帆船模本,確定“非遺”傳承人。
8.在文獻整理方面,我國古籍中對于南海的記載,尚需做更為深入的整理和研究。需對國外關于南海的記載、航海圖等文獻資料積極收集、翻譯和研究。特別是對南海周邊國家在南海的漁民航海指南之手抄本或書籍等進行搜集和研究。
9.把《更路簿》前期研究成果翻譯為多種外文,加強國際傳播。
10.建立《更路簿》數據庫和陳列館,其內容有《更路簿》照片、原文、原文解讀、航海圖、羅盤照片、更路圖、老船長和老漁民的調查資料、《更路簿》地名、更路圖、貿易方式、漁民的風俗習慣、海神信仰、趕海儀式、相關會議簡訊、最新研究動態、國外資料、用外文翻譯《更路簿》、古代帆船模型及照片、航海用具等等。
11.媒體和文藝界對《更路簿》展開宣傳,如制作紀錄片、宣傳片、電影、電視劇等。
12.緊密結合自然科學與人文社會科學,對《更路簿》及其所蘊含的南海海洋文明展開拓展性研究,為創建“更路簿學”奠定堅實的基礎。
13.將《更路簿》知識進課堂,如以講座的方式,編寫簡明《更路簿》文本,讓中學生能夠讀懂《更路簿》。
《更路簿》反映了我國古代漁民對于南海的開拓與經營歷史,是我國南海維權的有力證據。海南省管轄著遼闊的南海,希望國家社科院、教育部、海南省委、省政府、人大、政協、省社科聯及各部門進一步重視《更路簿》研究,鼓勵學者從多科學視角積極開展《更路簿》研究,爭取在近幾年出一批優質研究成果,也為建設“更路簿學”夯實基礎。
[1]廣東省博物館.西沙文物:中國南海諸島之一西沙群島文物調查[M].北京:文物出版社,1974:11.
[2]韓振華.我國南海諸島史料匯編[G].北京:東方出版社,1988:366.
[3]廣東省地名委員會編.南海諸島地名資料匯編[G].廣州:廣東省地圖出版社,1987.
[4]周偉民,唐玲玲.南海天書:海南漁民《更路簿》文化詮釋[M].北京:昆侖出版社,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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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鄭慶楊.南海航道更路經研究:上冊[M].北京:中國文聯出版社,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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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曾昭璇,曾憲珊.清《順風得利》(王國昌抄本)更路簿研究[J].中國邊疆史地研究,1996(1):86-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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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李國強.《更路簿》研究述評即創建“更路簿學”初探[J].南海學刊,2017(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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