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合智,霍 紅
(成都體育學院,四川 成都 610041)
共性尋求與個性解釋:民族傳統體育個案研究范式探究
劉合智,霍 紅
(成都體育學院,四川 成都 610041)
文章采用文獻法,對當前民族傳統體育個案研究策略進行了分析,旨在探尋研究方法上的思路,為我國民族傳統體育研究的不斷深入提供借鑒。主要結論:“科學—實證”范式下文化研究旨在尋求具有一般性意義上的普適性規律,“文化解釋”范式下的研究意在刻畫具有特殊意義上的獨特性魅力。 “科學—實證”為民族傳統體育“類”研究提供了探尋共性的方法,“文化解釋”為民族傳統體育的"特"研究帶來了闡釋個性的手段,兩種范式互為補充,共同構成了我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研究的“文武之道”,對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深刻闡釋必須堅持兩種范式相結合。
民族傳統體育;科學—實證;文化解釋;共性;個性;范式
德國社會學人類學家馬克斯·韋伯認為,文化科學的對象是有意義的文化事件或實在,文化科學的目的是認識這種實在的獨特性質。鑒于人與世界的無限可能的聯系,為了“理解”這種無限可能性,必須堅持實證主義與經驗科學的基本要求[1]。雖然這種二元論會被以“不徹底性”而被指摘,但以解決實際出現的問題為出發點和立場是符合科學所要求的基本態度的[1]。也就是說,在文化科學研究中,必須堅持實證主義下的“科學—實證”和經驗科學下的“文化解釋”兩種不同的范式,前者旨在尋求共性,從“特殊”中抽取“一般”,以探尋具有普遍意義上的規律性為主旨;后者是進行“文化解釋”,從“一般”到“特殊”,以揭示文化上的獨特性為目標。不同的范式指導下的文化研究,會得出不同的結果,對兩種范式下的民族傳統體育研究進行分析,對解決我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研究中出現的實際問題具有重要的意義。
對民族傳統體育研究方法的研究中,已有不少關于個案研究的討論。如胡小明先生對當前研究中缺乏實際的“宏大敘事”的研究方式所表現出的“假、大、空、飄”表示擔憂,提出了基于“微觀個案”的體育人類學田野方法的提議,并且對體育人類學方法進行了全面的論述[2-3];楊海晨等針對當前以邏輯分析為主的研究方法的不足,指出采用陳述與闡釋相結合的方法,以彌補分析方法的不足[4];仇軍從“客觀性”的角度,對基于田野調查法體育人類學研究提出了建議[5]。這些研究盡管從不同的角度對民族傳統體育的研究方法進行了分析,使民族傳統體育個案研究得以不斷豐富和完善,但多是基于“科學實證”的理論前提下所進行的方法論的討論,而對于“文化解釋”范式下的民族傳統體育研究策略鮮有提及。從當前的研究趨勢和對民族傳統體育“精、深”文化闡釋的需要來看,“文化解釋”范式已經成為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研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筆者正是在此基礎上,嘗試著對兩種范式下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研究進行分析,以期能夠使我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得以更好地展示于世界,為其能夠同西方體育文化共同屹立在世界體育文化的大舞臺提供理論支持。
1.1 民族傳統體育研究的“科學—實證”范式
中華民族傳統體育數量、種類繁多。據《中華民族傳統體育志》,我國55個少數民族的傳統體育有676項,漢族傳統體育301項,共計977項。每一個項目都具有豐厚的文化積淀,都代表了各族人民的生活智慧。從“從現代與未來科學發展的高度,來審視它們富有活力,富有創造性,具有文化蘊涵和生命魅力的一面,正是當代民族傳統體育研究的目標之一 ”[6]。
我國民族傳統體育研究,從研究的視角和方法上,從改革初期的民族學角度,到1990年代以后的人類學理論與方法的借鑒、運用與創新,再到21世紀以來的對專屬學科理論與方法的探索,多是以“科學—實證”的研究范式來進行的理論建構。體現在以下兩點:一是立足于對民族傳統體育本身,通過對其自身特點的揭示,為尋求民族傳統體育的共性,找到其發展的普遍性規律;二是立足于世界體育發展趨勢,通過與西方現代體育的比較,尋求作為“體育”的共通性,找到適合現代化發展的道路。這是出于傳承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功利化現實關懷,也是一個學科從開始到成熟期間必經的道路。從研究的歷史性結果看,這種范式為民族傳統體育理論的建立提供了豐厚的研究基礎和知識積淀。
對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內涵的深刻揭示,離不開對每個民族的每個活動項目的個案研究。依照“科學—實證”化的研究范疇,個案研究可以以個案之量的積累和類型的豐富為前提,以豐富的個案研究實例為尋找共性提供量的積累。費孝通先生的《江村經濟》以一個社區為代表范例,努力尋找可以代表中國社會的共性特質,成為個案研究的典范。當前對于民族傳統體育文化進行人類學范式的田野調查,也是為尋找共性、為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發展”所做出的努力。在揭示普遍性規律的指引下,尋找適合“發展”的道路符合科學—實證化研究范疇的經典方式。在我國民族傳統體育研究中,陳奇、楊海晨、沈柳紅對廣西拉者村“斗牛斗”進行了文化人類學研究,其目的指向“也可為民族的發展提供豐富的經濟資源、政治資源、文化資源”[7];譚廣鑫等對南部侗族“抬官人”的田野報告,其目的也是“通過體育元素與時代特征的分析,對‘抬官人’的未來發展進行規劃”[8],它們都是把探尋共性作為起始點。這種通過個案研究達到共性追求的模式,是追求在類型學或類型化的意義上實踐,從整體和普遍性的角度來理解中華民族傳統體育。可以說,這種模式滿足了出于尋求“發展”的現實關懷的需要。
1.2 “科學—實證”范式下民族傳統體育研究的局限
對“文化”尋求共性的研究范式遠遠不能提供對人類生活復雜性解釋的足夠論據,對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內涵的解釋囿于對共性的普遍追求而飽受詬病。一方面,對于這種科學—實證化道路的代表性和普遍性問題的普遍質疑,個案研究以這種范式來理解文化的意圖因其不夠深入細致而不能得到普遍意義上的接受的與認可。另一方面,出于對整理和表達人類社會文化實在的需要,我們不能以“單面眼鏡”去觀察和理解我們所面對的世界,以不同的認知方式才能滿足人類對知識的想象力。個案研究的“科學—實證”研究范式,也受到了學者們的質疑。例如我國學者吳毅認為,一開始個案研究的“根本目的并不在于為科學—實證化研究積累量的和類型學的樣本,而是要為理解社會的多樣性和復雜性提供案例”,他以對人類學學術史的梳理為基礎,指出個案研究從一開始“并未將小型的個案研究置身于整體性和普遍性研究的序列之中去考慮”,后來“在學習西學過程中過于功利的現實關懷,加之受科學—實證化研究趨勢的影響,才制造出這樣一個問題”[9],這個問題指的是:個案研究中的對多樣性和復雜性的探尋面對科學—實證化的普遍性追求,成為個案研究方法論上的一個悖論。
同時,隨著學科理論的不斷深入和豐富,這種具有普遍性和代表性的共性研究的概括性和粗略性越發顯得不足。具體表現為:
其一,立足于民族傳統體育本身的研究,作為對其自身普遍性規律的認識,必須以“類”作為研究對象。當前對民族傳統體育的分類研究,無論是以民族為單位還是以項目群為單位,或者以其所依附的活動形式分類,在對作為“有限地域中某一人群的原生態習俗事件”(胡小明,2013)的民族傳統體育活動的分析,都無法對“類”的共同特征做出細致深入的分析和描述,都不具有普適性的指導作用[10]。
其二,我國民族傳統體育與近現代西方體育文化,“在各自不同的環境下經過長期的發展,表現出迥然相異的特性”,是“兩種不同文化背景下而互斥的傳統文化”[4]。對二者進行比較研究,尋找發展的普同性,必然會導致將一方的文化內涵完全拋棄,使其“歸順”并依附于另一方。在當前西方體育文化強勢入侵下,我國民族傳統體育如果按照西方體育文化模式進行發展,只能是對自身豐富的文化內涵進行“閹割”后,單純以“健身性、娛樂性”作為共性被接受被選擇。
其三,把民族傳統體育作為一個整體概念下的文化共性的研究,其內涵的涵蓋性越來越不具代表性,如對傳統體育文化“注重內修”的整體描述,其明顯是指向武術(包括太極拳)和導引養生,而其他一般意義上的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和民俗民間體育游戲則不能被此描述所涵蓋。這種共性的指向性不明,也成為造成當前民族傳統體育學科內容體系混亂的主要原因之一。而這種涵蓋性和指向性問題,也是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共性和個性關系的問題,在建設和完善學科理論的要求下,在全球化多元文化發展的需求下,也成為當務之急。
立足于對民族傳統體育的更加深入的研究,深刻揭示其文化內涵,成為解決個性和共性問題的必要條件。
2.1 “解釋主義”路線下的文化闡釋
美國人類學家格爾茨的闡釋人類學理論認為:“文化的分析不是一種探索規律的實驗科學,而是一種探索意義的闡釋性民族學”,他提倡通過深入訪談和參與觀察的方式對事物達到“理解”后,運用“深描”的寫作方式對人類文化進行闡釋。這對于“文化”個案進行研究的“科學—實證”研究范式提出了完全不同的理論學說。他的《地方性知識》,以“使研究者可以把社會文化現象納入到地方性框架中去解釋”[3],而對各領域學術界產生廣泛深遠的影響。
任何文化的形成和變化,都是受制于社會環境中各因素的影響,并且是處于一種動態的穩定狀態之中的。也就是說,社會文化是一個多種條件相互影響下的復雜結構,并且每種狀態并不是一種固定的形式,而是處于不斷變化過程中的一個“過程”。我國各民族每一項傳統體育活動,也都是處于這種復雜的、動態的平衡狀態之中。因此,在這種“動態的平衡”狀態下,深刻把握其文化內涵,才更能顯示出知識的“本真”。按照“實證主義”量的研究與“解釋主義”指導下的質的研究的區分,這種研究范式是屬于后者。這種遵循“解釋主義”路線的質的研究,有人指出其“研究結果被認為是研究者對社會規則和意義的解釋性理解,是研究者與研究現象經由互動而達成的‘視域融合’,研究結果不具有完全的客觀性、可重復性和可預測性[12]”。但也有人指出,這種“可重復性和可預測性”本身就是建立在“科學—實證”主義視角下的評價體系。在他們看來,“個案研究理應有獨立存在的價值與理由,這個價值與理由并非依賴科學—實證化研究而成立,它自有其存在之理”[9]。
個案研究的田野調查研究史,為我們提供了論證的依據。美國人類學家博厄斯對巴芬島愛斯基摩人、不列顛哥倫比亞的夸扣特爾人的研究,通過對個體文化的揭示,為其“文化相對論”提供了理論支持;英國人類學家馬林諾夫斯基的《西太平洋上的航海者》,格爾茨的“巴厘島上的斗雞”,都是脫離了共性指導下的個體文化的研究。此類研究多不勝舉, “解釋主義”范式下的研究在文化人類學領域內得到了廣泛的認可與接受。
2.2 作為“文化解釋”的民族傳統體育研究
從宏大敘事到對單個民族傳統體育項目的微觀關注,使得人們對加強了對其文化自身在特定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下的人與人、人與環境的互動關系的剖析。按照人類學田野調查的要求,真正做到對“文化的解釋”必須要求有長時間的“參與式觀察”,做到以“他者”的目光加上“親臨”的感受,要從民族的起源、生存進化和發展的宏觀意義上去認識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只有如此,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理解”并能如“實”地“深刻描述”出來。
在我國,作為對人類學理論與方法的借用,對民族傳統體育研究的“文化解釋”也開始受到重視。胡小明先生我國最早提出“體育人類學”理論的學者。他指出:“人類學的小樣本量雖然在反映宏觀整體的研究中不具備優勢,但田野工作中的測量記錄、參與觀察和深度訪談卻是研究孤立、罕見、奇特的‘小眾文化’甚至‘微眾文化’—民族傳統身體游戲的最適宜的方法[12]”。他的團隊通過對黔南獨木龍舟11天的田野調查(當地獨木龍舟活動舉辦6天),交出了一份較為完整的“人類學”意義上的體育志。文章從苗族的歷史和發展的宏觀意義上,對獨木龍舟文化在其民族文化制度中的功能和意義做了描述,體現了以“文化整體觀”的宏觀視角,對獨木龍舟文化的解釋為研究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有重要的借鑒意義。另外,《傳統體育與人類的適應性—因紐特等民族的體育人類學研究》[13]一書,系中山大學人類學系陳華副教授據在華南師大攻讀體育學博士的學位論文編寫的。作者只身赴北極地帶因紐特人聚居區進行田野調查,其調查報告為體育人類學的“文化解釋”也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
盡管當前體育界對這種基于對特定文化進行解釋的個案田野法越來越認可,對其必要性也給予了充分的肯定,但由于種種原因,真正深入進行田野調查的屈指可數。現有的研究多因“深入”不夠,對歷史文獻資料的依賴過多,其調查報告的“客觀性”受到質疑。如上文提到的胡小明先生的團隊對獨木龍舟的田野調查,如果能夠時間再長一些,能夠以個人對其文化的“同感”來進行“闡釋”,相信將會得到更加“客觀”的結果。
“求知”是人類的本性,人們不會滿足于對事物的一知半解。脫離了功利主義的現實關懷,自然主義的人文關懷將會不時顯現。全球化文化一體的沖擊,必然會激起人們對自身文化的“自覺”意識,而對自身文化的認識,自然主義的人文關懷的方式由于脫離了功利的目的,其描述和理解愈發“真實”。由此,我們可以大膽預測,基于“文化解釋”的策略下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研究,將會成為展示我國豐富傳統文化內涵的重要方式。
共性研究的意義在于找到其普適性,而個案研究在于揭示其獨特性。一個是在“科學—實證”的研究范式下將復雜問題簡單化,尋求規律性和普遍性;一個是在“事件—過程”的研究策略下將簡單問題復雜化,揭示復雜性和多樣性。二者在揭示事物的“真實性”上并不對立,而是追求的不同方面。從價值導向來看,主要目的都是“求真”, 了解和理解事情“是什么”的問題。所謂“真”,按照哲學觀念即是“知識”。因此,在研究策略上,二者互為補充,共同構成人類“求知”“愛智慧”道路上不可或缺的方法。
以不同的范式觀察世界會得到不同的結果。在“宏大敘事”邏輯推演的框架下,出于對“理論建構”的理論需要,從實證主義出發,依靠從具象到抽象的歸納與演繹,從小到大,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在“微觀闡釋”文化自然發展的視角下,出于對“文化解釋”的認知需要,從自然主義出發,憑借對現象的自我感知和理解,從細從深,形成對文化的深刻描述。從其價值意義上看,“文化解釋”是作為“是什么”的問題,是解決“求真”,共性尋求除了“求真”,還是作為“如何做”和“做什么”的問題,是解決“求善”和“求美”,二者結合,才能達到人類追求的完美目標。
我國民族傳統體育研究,出于對外來文化壓倒性的侵襲下“文化自覺”的理性需要,出于對世界文化多元一體下“文化發展”的現實需要,對其個案研究走向了追求共性的科學—實證的研究范式。學者們通過對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個案的深入調查,從特殊到一般,從微觀到宏觀的理性視角,歸納總結,為尋找具有一般意義上普適性規律而付出了艱辛的努力,為我國民族傳統體育的理論建構提供了豐富的理論支持。我國民族傳統體育中每一項活動,都具有豐富的文化內涵。從“知識呈現”的角度思考,對共性和普遍性的歸納為我們展示了民族傳統體育活動作為某一“類”的文化共性。
但是,鑒于人類各種社會活動的復雜性,即使是同一種族的不同村莊,其文化都顯示出細微的差別。按照“文化整體觀”的觀點,每一種差別都有其背后的淵源,對其進行深入的細致的充分的個體文化的剖析,對每種獨特文化的社會學意義進行深刻闡釋,成為展示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必須達到的目標。在此意義上,“文化解釋”范式下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個性”研究,作為對“科學—實證”下的共性研究的有益補充,應該受到重視。它們具有同樣重要的地位,二者共同構成了研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要素。偏向任何一方,都會影響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研究的全面性,影響到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展示,同時也勢必會影響到人們對它的認識和理解。當前這種偏向于“科學—實證”的研究范式已經展示了它的不足,“文化解釋”必須得到重視和踐行。唯其如此,才能使中華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豐富內涵得以全面展示。
選擇什么樣的范式就會得到什么樣的結果。出于功利主義的現實關懷,從建構理論的角度出發,當前研究過于注重“科學—實證”的研究范式。但民族傳統體育作為各民族人民生活的一種真實寫照,是一種與自然環境、社會環境及各種關系相互影響下客觀存在,使這種客觀存在及其歷時性變化得以“真實”地呈現,也是作為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研究的一項重要任務。而自然主義人文關懷下的“文化解釋”,正是完成這項任務的必要武器。正如上文所言,“科學—實證”和“文化解釋”兩種范式互為補充,只有同時采取兩種范式相互結合的研究策略,才能更加全面、細致、準確地展示我們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才能使人們真正認識、理解中國傳統體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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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erality seeking and individuality interpretation:On research paradigm of case-study on traditional sports
LIU He-zhi, HUO Hong
(ChengduSportsUniversity,Chengdu610041,Sichuan,China)
It aims at exploring the research method and provides the reference for traditional sports with the literature method through analyzing the current case study strategy on our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 It has been concluded that the research of culture under the "scientific and empirical" paradigm aims to find the universal law of universal significance, the "culture interpretation" paradigm intends to describe the unique charm of the special significance. "science and empirical" provides a method for the research of "category" of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 and the "culture interpretation" offers a way to the "characteristic interpretation" of it. Two paradigms used are the two sides of the coi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research by complement each other. The profound interpretation of national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must adhere to the combination of the two paradigms.
traditional sports; scientific and empirical; culture interpretation; generality; individuality; paradigm
2016-05-16
國家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4BTY081);成都體育學院碩士學位授權點建設專項基金資助項目(16SSZX06)。
劉合智(1976- ),男,山東陽谷人,博士研究生,講師,研究方向民族傳統體育。
霍紅(1956- ),女,四川成都人,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民族傳統體育。
G80-051
A
1009-9840(2017)01-00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