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識圖譜的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

王彥琦，黃 巖，張旭東

(1.哈爾濱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6；2.哈爾濱廣播電視大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1)

基于知識圖譜的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

王彥琦1，黃 巖2，張旭東1

(1.哈爾濱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6；2.哈爾濱廣播電視大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1)

隨著我國建設學習型社會、構建終身教育體系等相關政策的出臺，成人高等教育發展迎來了新的機遇和挑戰，成人高等教育的質量問題受到關注，成人高等教育督導評估工作得到進一步重視。國內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的研究雖然取得一定的成績，但也存在著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本研究采用知識圖譜分析方法，利用Cite SpaceⅢ分析工具，從時間分布、文獻來源、作者合作、機構合作、關鍵詞共現等多個角度入手，對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的研究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進而對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現狀進行梳理，并總結出研究中存在的問題，以期為未來的研究提供借鑒和幫助。

知識圖譜；成人高等教育；督導

我國高等教育已經由數量型增長、規模化擴張為主的發展階段進入以提高質量、促進公平、改善環境、優化結構為主要的新發展階段。這一發展變化導致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生源逐年萎縮，人才培養質量問題不斷涌現。作為人才質量保障體系核心部分的教學督導雖然在我國有著悠久歷史，但在高等教育中引進和運行教學督導機制則是在20世紀90代初，在成人高等教育中實施的時間則更晚，而且相對較薄弱。[1]近年來，隨著國家建設學習型社會、構建終身教育體系等相關政策的出臺，成人高等教育發展迎來了新的機遇和挑戰，成人高等教育的質量問題受到關注。成人高等教育工作越是需要改革和發展，就越需要進一步豐富、發展、完善、創新成人教育督導評估制度。[2]因此，對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的研究進行梳理和總結，把握研究熱點和發展趨勢，對新形勢下成人高等教育督導制度的制定和研究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本研究采用知識圖譜分析方法，利用Cite SpaceⅢ分析工具，從時間分布、文獻來源、作者合作、機構合作、關鍵詞共現等多個角度入手，對國內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的研究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進而對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現狀進行梳理，并總結出研究中存在的問題，以期為未來的研究提供借鑒和幫助。

一、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1.知識圖譜分析方法。知識圖譜(Mapping Knowledge Domain)也被稱為科學知識圖譜，在圖書情報界稱為知識域可視化或知識領域映射地圖，是顯示知識發展進程與結構關系的一系列各種不同的圖形，用可視化技術描述知識資源及其載體，挖掘、分析、構建、繪制和顯示知識及它們之間的相互聯系。[3](P3-5)本文選擇Cite SpaceⅢ作為知識圖譜分析工具，該軟件是由就職于美國德克賽爾大學的陳超美博士在科學計量學、數據可視化背景下，開發的基于JAVA平臺的引文可視化分析軟件。經過多年的發展和完善，Cite SpaceⅢ已經在圖書情報學、管理學、教育學等多個領域得到應用，用以分析學科研究熱點和前沿。[4]

2.統計分析方法。研究運用Microsoft 2013 Excel對文獻時間分布、文獻來源分布、發文量等數據進行統計和分析。

3.數據來源。本研究的分析數據來自于中國知網(CNKI)，檢索時間跨度為1990-2016年。為更大限度的收集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的研究文獻，將檢索主題設定為成人高等教育督導，或成人教育督導，或繼續教育督導，或學歷繼續教育督導，通過檢索共得到文獻224篇。為保證文獻分析的準確性，筆者對文獻進行精煉，刪除與本研究無關的文獻，最終得到相關文獻122篇，數據下載時間為2016年12月20日。

二、文獻分析

1.時間分布

由圖1可知，被CNKI收錄的關于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的相關文獻從1991年開始出現直到2004年，數量較為穩定，都在5篇以內；2005年開始文獻呈現上升趨勢，到2007、2008年達到頂峰11篇。究其原因，該時間段成人高等教育處于快速發展階段，招生規模不斷擴大，教學質量問題逐漸凸顯；同時，國家開始不斷加強對教育工作的督導力度，教育部于2006年印發了《國家督學聘任管理辦法(暫行)》，并聘任了第八屆國家督學90人，其中含民主黨派特約教育督導員5人，還聘任了8位省部級領導干部為總督學顧問和兼職副總督學。[5]這都激發了學界對于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的研究熱情。2008年以后，伴隨著成人高等教育生源的萎縮和關注度的下降，文獻數量隨之下滑，到2016年回落到5篇。

圖1 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發文量時間分布

2.文獻來源分布

對文獻的主要來源期刊進行分析，可以揭示期刊在該研究領域學術思想傳播的深度和廣度，反映期刊在該領域的影響力；可以使學者查閱相關文獻的效率顯著提高，搜索文獻資料更具有針對性。[6]

成人高等教育督導領域的研究文獻主要來自于成人教育類期刊，而會議論文、學歷論文寥寥無幾。載文量排在前十名的期刊分別是：《中國成人教育》14篇、《成人教育》13篇、《繼續教育》10篇、《繼續教育研究》《教育與職業》各4篇、《高等函授學報(社會科學版)》《西北成人教育學報》《北京教育學院學報》各3篇、《成人高教學刊》《職教論壇》各2篇。《中國成人教育》《成人教育》《繼續教育》排在前三位，并且均被北京大學《中文核心期刊總覽》來源期刊收錄，剩余期刊載文量相對較少。由此可見，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的研究文獻大多來自于高水平學術期刊，這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該領域研究的水平和質量。

3.研究機構分析

研究機構分析主要是對研究機構的合作網絡進行分析。在Cite SpaceⅢ中Nodes Types選擇“Institution”，時間切片(Time Slicing)設置為1991-2016年，以1年為一個分割線(Years Per Slicing)，將閾值(Top N Per Slicing)設定為30，算法采用pathfinder，對文獻數據進行可視化分析。結果如圖2所示，得到節點104個，5個連線的知識圖譜，有合作關系的研究機構通過連線連接，機構名稱字體越大代表文獻被引用次數越多。該圖譜沒有生成聚類，即沒有形成機構合作網絡，只有清華大學與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淄博職業學院與山東理工大學成教院，廣東順德職業技術學院與四川西華師范大學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三對機構分別進行了合作，其余兩個連線的研究機構隸屬同一學校，故不作為合作機構考慮。機構文獻被引用頻次情況如表1所示，被引機構以高校以及高校繼續教育學院為主，并且被引次數較低。

4.作者分析

科學文獻的作者是科學研究活動的主體，學科領域內的優秀研究人員往往能夠引領學科發展的方向。在Cite SpaceⅢ中Nodes Types選擇“Author”，時間切片(Time Slicing)設置為1991-2016年，以1年為一個分割線(Years Per Slicing)，將閾值(Top N Per Slicing)設定為30，算法采用pathfinder，對文獻數據進行可視化分析。結果如圖3所示，得到160個節點和74條連線，連線反映作者間的合作關系，節點代表作者，作者姓名字體越大代表文章被引用次數越多。該圖譜顯示的線條連接網絡較少，說明作者間聯系與合作不密切。同時，作者文獻的被引用頻次普遍較低，均在3次或者3次以下，如表2所示。

圖2 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機構合作圖譜

citationcountsreferencescluster#3濰坊學院，2006，SO，V，P-13濰坊學院，2006，SO，V，P-13四川廣播電視大學，2013，SO，V，P-12廣州大學繼續教育學院，2004，SO，V，P-12華南理工大學繼續教育學院，2014，SO，V，P-12華南師范大學繼續教育學院，2003，SO，V，P-12惠州學院成人教育處，2004，SO，V，P-12曲阜師范大學職業與成人教育學院，2009，SO，V，P-12武漢大學繼續教育學院，2010，SO，V，P-11海大培訓中心，2001，SO，V，P-11淮海工學院繼續教育學院，2008，SO，V，P-1

5.研究熱點與趨勢分析

關鍵詞是學術論文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雖然往往只是幾個詞，在論文中所占篇幅比較少，但卻是論文的精髓，不僅可以利用關鍵詞檢索到文獻，還可以通過關鍵詞了解到文獻涉及的領域和內容。通過對高頻關鍵詞的分析，可以發現學科的研究熱點。[7]所以，本研究采用對關鍵詞進行共現分析的方法來探討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的熱點問題，數據分析時以關鍵詞(Key Word)為節點，時間切片(Time Slicing)設置為1991-2016年，以1年為一個分割線(Years Per Slicing)，將閾值(Top N Per Slicing)設定為30，算法采用Minimum Spanning Tree，共生成304個節點，324條連線。圖譜中圓形節點代表一個關鍵詞，圓圈大小代表該關鍵詞出現頻次的高低，節點旁的字體代表關鍵詞出現頻次的多少，連線的多少則說明其共現的系數(見圖4所示)。[8]

表2 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作者文獻被引用次數一覽表

圖3 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作者合作圖譜

圖4 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從圖4和表3可以看出，國內成人高等教育督導領域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教學督導、教學質量、督導評估、教學管理等領域。總體來看，國內學者將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的側重點放在了教學督導和督導評估兩個方面。

表3 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關鍵詞被引用次數一覽表

對于教學督導的研究一部分集中于教學督導體系、教學質量監控體系構建的探索與實踐上。例如：耿斌認為，加強課堂教學環節的檢查與督導，強化自學環節的考核，實施教考分離制度，嚴把畢業論文質量，重視學術文化熏陶，是保證和提高成人教育質量的有效措施；[9]張敏提出，應從重視師資隊伍建設，注重教學質量監控體系的成人教育特性，加強教學質量管理機制的建設與改革以及完善教務與教學質量督導工作四個方面，積極推進新時期成人高等教育教學質量監控體系的構建；[10]魏靜針對目前成人教育教學督導工作中存在的問題，結合近年來教學督導工作的實踐，探索了符合成人教育特色的教學督導運行機制、工作體系和工作方法。[11]研究的另一部分集中于成人高等教育函授站的教學督導上。例如：向彥指出，函授站教學管理中存在專業設置理念偏差、教學時數不夠等問題，應通過創新教學理念、創新教學手段、創新教育思想、創新服務理念等措施來提高函授教育質量；[12]錢金、賈翠芳總結了教學督導的意義，提出了建立函授站(教學點)教學督導的基本原則與要求，并且論述了教學督導的具體工作內容與實施。[13]

對于督導評估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督導與評估的制度建立以及二者有機結合上。例如：尹素敏指出，繼續教育教學實施督導評估制度，通過深入課堂聽課、調查了解學員、巡視考場、評價教師、協調各種關系等方式，對加強管理，提高教育教學質量有積極的導向作用、激勵作用、反饋矯正作用和約束律已作用；[14]梅秀山、周吉康詳細論述了成人高等教育的督導與評價的關系，重點介紹了評估的原則、方法和具體實施過程。[2]此外，還有一部分文章介紹了國外成人高等教育的督導與評估，以研究英國的成功經驗為主，如段少敏介紹了英國成人教育督導評估的概況，實施督導評估的機構，并詳細論述了教育督導評估的實施過程。[15]

三、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中存在的問題

通過對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文獻的時間分布、來源、作者、研究機構以及研究熱點的可視化分析，可以發現我國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主要存在以下幾方面的問題。

1.文獻數量較少

在1990-2016年，被CNKI收錄的關于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的文獻僅有122篇，相對于其他教育研究領域來說，數量較少。并且各年度間文獻發表數量差異不大，沒有特別明顯的上升與下降的趨勢。以上現象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的研究并沒有得到國內學者以及研究機構的重視，沒有受到教育界的廣泛關注。

2.研究機構、作者間的合作較少

通過知識圖譜的可視化分析發現，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研究領域的機構、作者間的合作較少，沒有形成廣泛的合作網絡。這種現象在研究機構間的合作上體現得尤為突出，在分析的104個研究機構當中，僅有三對研究機構分別進行了合作，并且研究機構、作者文獻被引用頻率較低，均在3次以下，說明研究機構、作者在本領域的研究水平不高，沒有得到廣泛的關注，整個領域的研究缺少具有影響力的研究機構或學者的引領。

3.研究宏觀，方法單一

通過對研究熱點的可視化分析發現，國內成人教育督導的研究大多集中在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構建、督導評估政策、制度的制定等宏觀層面，缺乏操作層面的研究，如督導隊伍建設和選拔，督導評估標準的確定，督導對象特點的研究較少。同時，理論研究過多，研究方法單一，使用調查研究、量化研究、訪談等研究方法的文獻寥寥無幾。

4.研究內容陳舊、滯后

伴隨著信息技術的迅速發展，網絡教學、MOOC、移動學習蓬勃發展，利用互聯網平臺及信息通信技術推動傳統的函授教育、夜大學教育與網絡教育的深度融合成為成人繼續教育發展的必然趨勢。早在2007年，教育部就批準了全國67所重點大學作為開辦網絡學歷教育的試點高校。而成人高等教育督導領域的研究內容則相對陳舊和落后，沒有做到與時俱進。通過分析發現，當前的研究內容還停留在函授教育督導、課堂面授教學督導評估等傳統領域，在122篇文獻當中僅有1篇文章進行了遠程教育督導的研究。

四、結語

成人高等教育的轉型發展，人才培養質量是重要保障，督導作為人才培養質量管理體系的重要一環，在新的形勢下面臨著機遇和挑戰。國內成人教育督導領域的研究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同樣存在著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這在某種程度上制約了成人高等教育的轉型發展。希望伴隨著成人高等教育關注度的不斷提升，能有更多的人加入到成人高等教育督導的研究行列，不斷加強溝通與合作，與時俱進，通過研究解決轉型期成人高等教育督導實踐中存在的問題，促進成人高等教育更好更快地發展。

[1]王法勇，李雪平.成人高等教育教學督導工作初探[J].當代教育論壇，2008，(7).

[2]梅秀山，周吉康.論成人教育督導與評估[J].中國農村教育，2007，(2).

[3]劉則淵，陳悅，侯海燕.科學知識圖譜：方法與應用[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

[4]姜雷，張海.MOOC研究熱點與發展趨勢的知識圖譜研究[J].中國遠程教育，2014，(12).

[5]周德義.60年來我國教育督導制度的回顧與審思[J].教育測量與評價，2009，(9).

[6]高思鑫，唐嘉嶺.基于知識圖譜的體育舞蹈研究現狀及發展趨勢[J].體育科技文獻通報，2014，(8).

[7]姜春林，等.經濟學研究熱點領域知識圖潛：共詞分析視角[J].情報雜志，2008，(9).

[8]王克陽，王興，等.中國體育仲裁研究熱點與前沿解析——基于科學知識圖譜的方法[J].體育學刊，2016，(4).

[9]耿斌.成人高等教育教學質量監控與保障體系的實踐與探索[J].統計與管理，2013，(6).

[10]張敏.新時期構建成人高等教育教學質量監控體系的策略研究[J].經濟與社會發展，2008，(9).

[11]魏靜.探索成人教育教學督導工作的思路[J].中國成人教育，2009，(13).

[12]向彥.對加強函授站教學管理的思考[J].教育與職業，2013，(2).

[13]錢金，賈翠芳.實行函授站(點)教學督導的探討[J].高等農業教育，1998，(10).

[14]尹素敏.實施教學督導評估制度 確保繼續教育質量[J].繼續教育，2007，(4).

[15]段少敏.英國成人教育督導評估[J].繼續教育，2005，(2).

責任編輯：谷曉紅

TheKnowledge-Graph-basedSupervisionSystemforAdultHigherEducation

WANG Yan-qi1，HUANG Yan2，ZHANG Xu-dong1

(1.Harbin University，Harbin 150086，China；2. Harbin Radio and Television University，Harbin 150001，China)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olicies about constructing learning society and life-education system，adult higher education meets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Since the education quality for this system is a hot issue the work of supervision and evaluation is emphasized. The research in this domain has made certain achievements but there are still many questions worth considering. With the methodology of knowledge-graph and Cite Space III as analyzing instrument，the research papers are analyzed visually according to time distribution，literature source，authors and cooperation，institution cooperation，and keywords concurrence，based on which the research situation is summarized. The problems are pointed out for further study.

knowledge-graph；adult higher education；supervision

2017-03-01

黑龍江省教育科學“十二五”規劃重大招標課題子課題，課題編號：ZHA1214003-37。

王彥琦(1984-)，男，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教師教育技術研究；黃 巖(1967-)，男，碩士，教授級高級政工師，主要從事教育管理研究；張旭東(1964-)，男，副教授，主要從事教育管理、繼續教育理論與實踐研究。

1004—5856(2017)11—0134—06

G724

A

10.3969/j.issn.1004-5856.2017.1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