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松劍
(廣西財經學院 會計與審計學院,南寧 530003)
■ 高教管理
高校學費定價:制度基礎、運行機理與模式再造
潘松劍
(廣西財經學院 會計與審計學院,南寧 530003)
我國高校實行典型的培養成本分擔定價學費制度。我國法律明確規定了“成本分擔”定價高校學費原則,從根本排除了其他基礎定價模式。成本分擔模式依賴于“確認分擔項目、折算標準學生數、核算生均培養成本和確定學費定價比例”4個實施路徑,但這一模式并非完美,一些學者對以培養成本為基礎定價學費和25%的成本分擔的理論依據、全口徑培養成本核算和本科生與研究生培養成本核算系數的合理性提出質疑。標準成本模式解決了必要分擔項目與必要項目的必要分擔額兩個基本問題,在一定程度上為控制非法低效培養成本膨脹和緩解公眾對高校學費過快過高增長的不滿提出了解決思路。
學費定價;制度基礎;成本分擔模式;模式再造
我國高校學費定價特色鮮明,采用的是典型的成本分擔模式,并在法律層面加以確認,奠定了成本分擔在高等教育收費中的核心地位,也排除了其他基礎定價模式。法律和相關規章制度對高校學費定價作用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采用成本為基礎定價,受教育者合理分擔,法律授權予以保障,學費定價行為、學費收取行為和學費調整行為有充分的法律依據;二是對高校定價提出了約束與規范,高校沒有自主定價權與學費自行調整權,政府部門在定價過程中嚴格遵循相關法律和規章制度,高校必須嚴格依法收費。定價制度體系以法律為根本宗旨,進行頂層設計與原則性規定,配套行政法規做進一步闡釋,最高層次的法律與配套的規章并行不悖,形成有機整體。從最高層次法律到具體的規章制度,構成了“成本分擔”模式定價學費制度的基石,是理順政府、家庭和社會三方分擔關系的制度基礎。“三層次”制度的相關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高校學費定價“三層次”制度基礎
根據上表,第一層次的《教育法》與《高等教育法》確定了“多種渠道籌措教育經費”“合理分擔培養成本”等根本原則,成本分擔定價模式在法律層面得到確認。但這些規定仍是基本法律精神和初步原則性體現,缺乏可操作性,所以配套出臺了第二層次的行政法規和第三層次的部門規章制度。高校學費定價實踐的直接依據是《高等學校收費管理暫行辦法》(以下簡稱《暫行辦法》)和《高等學校教育培養成本監審辦法(試行)》(以下簡稱《監審辦法》)。其中,《暫行辦法》規定“高等學校學費占年生均教育培養成本的比例最高不得超過25%”是成本分擔模式的核心指標,也是學費定價不可逾越的“紅線”,而《監審辦法》對培養成本構成、培養成本項目和培養成本核算做出了具體規定。也就是說,《監審辦法》的主要作用是對學費的源頭(培養成本)和生成過程(成本核算)進行規范,《暫行辦法》對學費定價(家庭分擔比例)劃出紅線,二者聯合作用形成了當前學生與家庭承擔的收費標準。
在上文所述“三層次”法律法規約束與導向下,“成本分擔”定價學費形成了一個完善的機制,其運行建立在前后聯系、逐步遞進的4條路徑基礎上,構成了“培養成本核算→生均成本計算→培養成本分擔→高校學費定價”的完整流程閉環,是當前高校學費定價運行的基本機制。
一是高等教育學費定價以“實際培養成本”為基礎。我國相應的法律與規章明確規定高校學費定價以培養成本為基礎,這決定了我國高等教育學費定價是一種成本定價法,而不是其他基礎定價法,如教育價格的供求關系(供求基礎)[1]、人均可支配收入(收入基礎)[2]、受教育者預期收益(受益基礎)等。具體來說,就是根據年度實際培養成本發生額計算生均培養成本進行分擔,實際發生多少就分擔多少,發生越多,分擔越多。
二是“全部”培養成本項目納入分擔范圍,即“全口徑”培養成本核算。在現行成本分擔模式下,將全部培養成本項目納入分擔范疇。高校教育培養成本由人員支出、公用支出、對個人和家庭的補助支出,以及固定資產折舊四部分構成,即一種“全部”核算口徑(見表2)[3]。

表2 “全口徑”培養成本分擔項目
三是本科生、碩士生、博士生標準學生折算系數計算,生均培養成本折算系數為1∶1.5∶2。當前高校財務實務中,研究生與本科生培養成本并沒有獨立核算、獨立建賬,而是混合在一起共享一個“成本池”。成本分擔定價學費模式認為,培養1名研究生與本科生的成本并不相同,培養研究生需要更多先進的實驗室和設備儀器等,需要配備優秀的導師等師資力量。另外,根據受益原則,研究生預期收益和發展前景被認為高于本科生。因此,培養1名碩士研究生相當于培養1.5個標準本科生,培養成本也相當于一個標準本科生的1.5倍,博士生培養成本依此類推。上述規定,明確見于《高等學校教育培養成本監審辦法(試行)》(發改價格〔2005〕1008號)以及《普通高等學校基本辦學條件指標(試行)》(教發〔2004〕2號)“辦學條件指標測算辦法”。
四是高校學費學生分擔比例為生均培養成本的25%。根據成本分擔理論,高校學費定價學生(家庭)既不是分擔全部培養成本,也不是高于培養成本,而是培養成本的一部分,分擔比例為25%。如上文法規所述,2015年6月發布的《關于2015年規范教育收費治理教育亂收費工作的實施意》(教辦〔2015〕6號)和1996年12月頒布的《高等學校收費管理暫行辦法》(教財〔1996〕101號)明確規定“高校學費標準應嚴格按照不高于生均培養成本25%核定”。25%培養成本分擔比例是有嚴格法律依據的,也是政府現實主導定價過程必須遵循的限額。
每一輪高校學費上漲總容易觸發公眾神經,當下提高學費標準更被稱為限漲令過后的“報復性”增長。一方面,社會公眾和學生家長的批判質疑聲不斷;另一方面,高校抱怨培養成本逐年增加,學費入不敷出。高校培養成本究竟是怎么核算的成了一本“糊涂賬”,成了一個難解之“謎”。究其本源,成本分擔模式賴以運行的基礎(實施路徑)存在嚴重缺陷,缺乏科學合理性,不能從根本上回應公眾質疑。
一是以培養成本為基礎定價學費,缺乏理論依據說明,沒有闡釋為什么以成本為基礎而不是以其他為基礎,以培養成本為基礎有什么優勢。縱觀世界各國,大多數國家并不是以培養成本為基礎定價學費。另外,以培養成本實際發生額核算,缺乏對成本本身的控制與監督,公眾不禁要問是否實際發生的成本都合理,是否都應當分擔。高校培養成本控制的缺失,培養成本信息披露的不充分甚至零披露,特別是學費支付方——家庭監督的缺失導致當前高校培養成本發生與核算是一個“黑箱”過程,在一定程度上助長了培養成本膨脹,進而引致學費上漲。
二是全口徑培養成本核算,即將全部培養成本項目納入核算范圍進行分擔是否合理受到質疑。從表2可以看出,如離退休人員開支、撫恤和生活補助等一些項目,明顯不具有教育成本屬性,將其納入核算范圍進行分擔,爭議非常大,亦是公眾對培養成本核算的詬病之處。培養成本核算并不是對專屬培養學生發生成本的核算,而是將全部支出納入成本,簡單地對支出進行匯總。實際上,所有開支并不都具備教育成本屬性,所有費用也不能都納入培養成本進行分擔。當務之急是厘清培養成本核算口徑,哪些支出應納入成本,哪些應予剔除,從全部的費用支出到應分擔的培養成本都進行科學篩選,建立“干凈”的成本科目確認與計量標準,編制報表予以披露。
三是本科生與研究生培養成本折算系數具有主觀性,可靠性較差。高校財務實務中研究生與本科生培養成本并沒有獨立核算,二者難以嚴格劃分。另外,學者對于研究生是否比本科生培養成本更高的看法分歧頗大。一些學者反對將科研成本列入教育成本[4-6],如袁連生雖認為科研支出原則上與教學有關的應計入教育成本,但也承認執行方案較難確定[7]。研究生培養成本究竟是高于還是低于本科生培養成本,到底哪些成本應該列入分擔范疇無法明確回答,因而1∶1.5∶2的折算系數主觀成分較大。
四是25%成本分擔比例既無理論依據,也缺乏實踐支持。成本分擔方不禁要問為什么是1/4而不是1/5或者1/2?通常說法是國際慣例為25%,但卻不能準確回答是哪國慣例。實際上,各國的分擔比例并不相同[8],培養成本核算口徑也千差萬別。即使25%分擔比例是準確的,“也只具有參考價值,因為國情不同”[9]。
當前高等教育學費定價的本質是實際成本分擔,其核心在于將全部成本項目納入分擔范疇,并確定一個固定的比例進行分擔,但此機制如上文所述存在眾多缺陷,廣受學者與公眾批評。以成本為基礎定價,在會計理論與實務中除實際成本法外,還有標準成本定價法。標準成本法以客觀、科學的標準或定額為核心進行成本核算,突出成本的控制、考核與分析,其與實際成本法有本質區別。
(一)實行以“標準培養成本”為基礎的分擔模式
當前高校學費定價本質是一種“實際培養成本”分擔模式。實際成本法指對實際發生多少進行分擔,發生得多,分擔得多。實際成本法存在兩個根本缺陷:一是將用于學費定價的成本混同于實際發生的費用,將全部費用納入分擔項目,并對全部發生額進行分擔;二是樣本選取可能不當。在學費調整窗口期,政府定價主管部門通常選取省內幾所高校進行培養成本監審,一般是綜合類、理工類、藝術類和醫學類院校各選一所作為樣本,然后依據樣本高校三年培養成本數據計算生均培養成本為定價基礎,這種選樣方式能否代表全省高校真實成本水平頗受質疑。若采用全樣本鋪開式對省內所有高校進行成本監審,成本數據繁瑣,監審量巨大,又不符合成本-效益原則。
相較于“實際成本”分擔模式定價學費,“標準成本”分擔模式在理論基礎與實踐操作上存在明顯優勢。標準成本法強調“應該”發生多少或“必要”發生多少進行分擔。標準成本是依據一定客觀、科學標準,按照必要額度,通過會計核算方法,在高校實際支出基礎上排除不合法合規支出、低效閑置浪費支出、不具有教育屬性也不利于提高學生培養質量支出后,剩余的保障學生培養質量與高校正常運行的必要支出[10-11]。
根據馬克思勞動價值論,以成本為基礎定價學費符合價值決定價格基本規律。同時,馬克思勞動價值論指出,商品的價值量是由生產商品所耗費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決定的,決定商品價值量的不是個別勞動時間,而是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因此,把學費視為學生接受高等教育的價格,那么學費價格的確定就不應以個別或幾個高校的實際成本為基礎。此外,這種支出應是必要支出,是不以人的意志(不合法合規、低效浪費行為)為轉移的客觀標準支出。在定價實踐中,選取某幾個高校為樣本進行培養成本監審,既不能保證選樣的代表性,也違背了勞動價值論的基本規律。
(二)對“標準”或“必要”培養成本實行核算
“標準成本”模式并不天然地假定高校全部項目和全部支出都是合理的,都應納入成本分擔范疇定價學費。
首先,標準成本模式在分擔項目選取上并不認為全部項目都是合理的,都應納入分擔范疇。那些明顯不具備教育屬性,也不使學生直接受益的項目應首先予以剔除,如招待費、撫恤和生活補助等。
其次,標準成本法排除高校違法違規支出。一些高校存在基建腐敗、套取科研經費、采購違規等違法違規支出行為,這些行為造成的相關成本和損失不應納入分擔范疇,應對有關責任人予以罰沒懲處,進行相應補償,并將導致的虛假成本從分擔中剝離。
再次,那些明顯具有教育屬性,直接用于教育學生或提高學生培養質量的支出,標準成本法也不天然地假定實際發生額應全部納入分擔范疇,即并不是實際發生多少分擔多少,發生越多分擔越多。標準成本法分擔的是保障學生教育質量與高校正常運轉的“必要”支出,它是成本控制、成本績效后的“純粹”成本或“干凈”成本,“多多益善”恰恰是標準成本模式不予采用的原則。例如,核算教師工資成本時并不以教師的實際人數和實際財務工資支出為基礎,而是根據客觀、科學的生師比和教師工資標準為基礎。當生師比較低,沒有達到基本辦學條件,不能保證教學質量時,應增加教師成本投入與分擔;當生師比較高,教師配置超過標準,但并沒有取得相應教學與科研成果,表明教師冗余,“人浮于事”,應減少教師成本分擔額。
(三)標準成本模式“標準”的選擇
首先應當說明一個問題,當前高校并不進行成本核算[12]。學術界或官方文件(如前文“三層次”法規)多使用“培養成本”或“教育成本”等類似概念用以研究學費定價或規定高校收費標準,但嚴格來說高校財會制度中并沒有“成本”這一概念,也沒有進行成本核算,通常使用的是“支出”或“費用”概念。《高等學校會計制度》(財會〔2013〕30號)規定的是“支出”會計要素,使用的是“支出類”會計科目,編制的是“收入支出表”。當前高校成本核算僅是一種簡單統計,將支出平移加總即為成本,從全部支出到應分擔的成本沒有進行合理甄別與篩選[13]。
標準成本模式的關鍵在于如何制定與獲取一套客觀、科學、合理的標準,這套標準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能夠保障高校教學科研質量與行政正常運轉。標準成本法的“標準”選擇應遵循4個標準:以權威性最強、層次最高的法律法規為標準;以政府目標導向和上級監管部門要求為標準;以績效審計的經濟、效率和效果性為標準;以教育領域權威專家意見及國外高校教育收費實踐為參照標準。
就具體標準的選取來說,為了與現行高校財會制度相銜接,構建真正會計意義上的成本核算科目體系,標準仍可參考《高等學校教育培養成本監審辦法(試行)》規定的四部分培養成本和明細成本項目,但需要甄別與篩選,剔除不具備教育屬性項目。確定應分擔的成本科目后,對于成本發生額標準可以參照教育部2004年8月發布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學工作水平評估方案(試行)》和2004年1月發布的《普通高等學校基本辦學條件指標(試行)》,分擔科目及其明細必要發生額亦可參考其相應指標。需說明的是,標準成本模式定價學費,解決了應分擔哪些項目(必要項目)和納入分擔項目的標準發生額(必要分擔額)兩個核心問題,但在定價實踐中仍需解決標準學生折算系數轉換問題,學費為成本多少分擔比例問題。這些問題學者仍有很大爭議,吳海泉指出了“生均成本與學費增長存在非線性規律”[14],但高校學費占生均成本多少比例仍需研究論證。
高等教育成本分擔呈現普遍的全球化趨勢。高等教育成本分擔就是高等教育成本由政府(納稅人)、家庭(家長和學生)和捐助者共同進行分擔。我國高校實行典型的培養成本分擔定價學費制度,國家從立法高度確定了高校學費定價以培養成本分擔為基礎,進行培養成本核算,不同層級、配套的法律制度對分擔哪些項目、分擔多大比例進行了明確規定,實質上形成了“固化培養成本定價基礎、確認培養成本分擔項目、折算標準學生系數、核算生均培養成本、確定學費定價比例”的培養成本分擔定價高校學費運行機制。但是,成本分擔定價學費模式并非盡善盡美。“標準成本”模式并不是將所有培養成本項目都應納入分擔范疇,也并不是納入分擔范疇的成本項目全部發生額都應分擔,只有具備教育屬性、保障教學科研質量與高校正常運轉的必要項目與必要發生額才應進行分擔,那些不合法合規支出、低效浪費支出與非教育屬性支出應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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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icing of Higher Education:Institutional Background,Operating Mechanism and Mode Reengineering
PAN Songjian
(School of Accounting and Auditing,Gu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Nanning 530003,China)
China is a typical country to charge tuition for higher education based on cost-sharing.China’s law clearly stipulates the basis of“cost-sharing”principle of pricing college tuition,which fundamentally excludes the other pricing model.The cost-sharing mechanism depends on the four implementation paths:confirmation of the sharing of items,conversion of the standard number of students,accounting for the average cost and to determine the proportion of tuition fees.But the cost-sharing model is not“perfect”,some scholars have questioned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the 25%cost sharing based on the cost based training,the cost accounting of overall training,and the rationality of undergraduate and graduate training cost accounting coefficients.The standard cost model solves the two basic problems of the“necessary sharing project”and the“necessary share”,and puts forward some solutions to the problem of controlling the illegal and inefficient cost expansion and alleviating the public’s dissatisfaction with the high tuition.
tuition pricing of higher education;institutional background;cost-sharing mode;mode reengineering
G467.2
A
1673-8012(2017)06-0074-06
10.15998/j.cnki.issn1673-8012.2017.06.009
2017-03-03
廣西財經學院校級課題“高校教育成本核算與學費定價機制研究”(2014A001)
潘松劍(1985—),男,河北承德人,廣西財經學院講師,博士,主要從事財務會計與教育經濟研究。
潘松劍.高校學費定價:制度基礎、運行機理與模式再造[J].重慶高教研究,2017,5(6):74-79.
format:PAN Songjian.The pricing of higher education:institutional background,operating mechanism and mode reengineering[J].Chongqing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17,5(6):74-79.
(責任編輯 楊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