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大學 秦皇島分校,河北 秦皇島 066004)
哈維資本積累理論審視下的城市化動力機制研究
王希艷,周立斌
(東北大學 秦皇島分校,河北 秦皇島 066004)
哈維的資本積累理論中關于城市化動力機制的原理,可說明資本主義城市生成與不斷壯大的內在動力。首先,資本主義城市化的進程與資本積累息息相關,城市化過程是創造生產、循環、交換和消費的物質基礎設施的過程。資本積累就是在城市化生產中進行的。其次,在城市化進程中,資本積累并不僅僅與時間動力有關,還與空間布局的生產有關,因為空間也會影響資本積累,空間關系和對空間布局的生產是資本積累的空間動力。最后,為消除空間障礙而生產的地理景觀,又會成為新的資本積累的障礙。因為資本主義生產是“為積累而積累”的生產,所以只要阻礙資本積累的障礙都會被一一清除。資本主義城市也就在拆毀與創造之中演繹著自身的歷史。
資本積累;空間動力;時間動力;城市化進程
城市化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普遍規律之一,是人類進入2l世紀發展進程中需要關注的重大課題。在城市化的研究中,動力機制是關鍵,因為只有解決推動城市化發展的動力問題,才能對城市過程有更加深刻的理解。然而,在我國城市化的研究中,不僅對城市化的空間動力研究不足,而且對積累理論與城市化的關系也關注不夠。
當代西方地理學家大衛·哈維(David Harvey)的資本積累理論對空間維度的引入,不僅彌補了馬克思主義對空間維度的忽視,完善了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理論,而且深刻揭示了資本主義城市化發展的動力來源。哈維用資本積累理論對資本主義城市化生產的解釋,為我們理解資本主義的城市化過程開啟了一扇新的窗戶。
資本積累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重要理論,但是馬克思對資本積累的研究主要著重于時間維度,而對空間維度關注不足。不過,哈維指出,雖然馬克思對空間的論述不多,但是,馬克思對資本積累理論的地理維度偶爾也會有一些零碎的、不系統的簡單論述,哈維認為,馬克思的這些零散論述已經為“資本積累的地理維度搭建了一座思想的腳手架”。在此基礎上,哈維進一步將空間維度引入了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理論之中,創造性地發展了歷史地理唯物主義。對于哈維對空間化歷史唯物主義的貢獻,美國著名的地理學家愛德華·W·蘇賈指出:“戴維·哈維一開始就是發展馬克思主義地理學的一名杰出人物,正如他最近所聲稱的那樣:‘資本主義歷史地理學必須成為我們理論研究的對象,而歷史地理唯物主義則是我們探究問題的方法’(1985,144)。這種歷史地理唯物主義并不僅僅是在空間上對經驗結果的追溯,也不僅僅是在時間上對社會行為在空間上的諸種制約與限制進行描述,而是一聲振聾發聵的呼喊,呼吁對總體上的批判社會理論,尤其是西方馬克思主義,以及對我們審視、定義、闡釋事物的許多不同的方法進行一次徹底的改革。”
為了探索“資本主義是如何生產自己的地理的”,哈維以城市作為分析框架,開始建構資本主義的空間生產理論。哈維重點研究城市化,是因為哈維把城市看作一個過程,而非一種物化現象,他說:“這樣我們可以更好地把對城市過程的理解融入資本主義動力學的更廣泛的概念之中,理解每一個如何是另一個必不可少的部分。”
那么是什么力量推動城市向前發展的?換言之,城市化生產的動力是什么?關于資本主義城市化發展的動力問題,不同的學者有不同的闡述。在卡斯特爾[3]看來,集體消費是城市化發展的動力。他認為集體消費品的生產是城市空間發展和變化的重要因素。蘇賈則認為“去中心化”是城市化發展的重要動力,“如同我們已看到的,在以往的一個世紀中,城市化歷史發展的標志,就是一種有選擇的疏散和去中心化,即將許多的活動和人口從中心排擠出去,而這些活動和人口又曾經密集地聚集于這一中心的周圍。”
與其他人不同,在哈維看來,資本積累是推動城市化發展的動力因素。他認為可以從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運動規律來理解資本主義城市過程。因此,在哈維的城市空間生產理論中處于至高無上地位的是生產,而絕非消費。消費只是資本循環中的一個環節。而“去中心化”也是隨著資本積累的需要而出現的城市過程的轉變。哈維認為郊區化就是由“資本積累的邏輯所推動的”,它以獨特的方式創造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對它的積極生產,促進了資本積累。
將資本積累理論引入城市化研究,源于哈維對積累理論的理解。因為他認為城市過程與資本積累理論有著密切的關系。哈維認為:“無論城市過程可能蘊含著什么,它都意味著創造生產、循環、交換和消費的物質基礎設施。”物質基礎設施是哈維所說的人造環境。城市中的人造環境包括公路、運河、碼頭和港口、工廠、倉庫、辦公室、商店等,人造環境就是由這些不同的元素所構成的混合商品。
哈維對資本積累理論的理解,是在馬克思資本積累理論基礎上的創新。他深入研究了資本主義的積累規律,創造性地提出了資本三循環理論。哈維把馬克思所論述的產業資本的循環稱為第一循環。在第一循環中產生的過度積累問題,需要在第二循環中解決。哈維把流入固定資產和消費基金形式的資本稱為資本的第二循環。第二循環實際上是對人造環境的投資。第三循環是對科研、教育和健康等的投資。哈維更加注重資本的第二循環。
從哈維對城市過程和資本積累理論的理解來看,二者相互交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資本積累是在城市化生產過程中進行的,“如果沒有某種城市化的生產作為進行資本積累的‘合理景觀’,想象這樣一種物質過程是不可能的。”[1]所以,哈維指出:“資本積累和城市化生產是攜手并行的。”正是因為城市化生產與資本積累有著如此密切的聯系,哈維才會將資本積累理論引入城市化生產理論之中。
實際上,哈維是將城市化過程還原成了資本積累的過程。哈維指出,對城市過程的還原,有人可能認為他忽視了“城鄉對立”,認為他的這種還原是一種誤導。但是,哈維并不認為這種還原是一種誤導,他從幾個方面保衛了自己的觀點。首先,哈維從實踐問題的角度作了說明。之所以進行這種還原,是因為哈維認為大量流入人造環境的資本和大部分的社會支出都被“城市”所吸收。其次,哈維指出,根據人造環境和與勞動力再生產相關的社會支出的范疇,他可以闡述通常產生于城市研究的許多問題,這具有額外的優勢,從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城市過程與資本積累理論的聯系。第三,哈維認為有重要根據反對城鄉對立,即使城鄉對立被表示為辯證的統一和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主要矛盾形式。因為馬克思把城鄉對立看作社會勞動分工的表現。哈維指出,在這里,勞動分工是基本的觀念,而不是城鄉對立,城鄉對立只是社會勞動分工的表現的特殊形式。
對城市過程的還原,使哈維能夠對城市空間生產做出深刻的馬克思主義解釋。哈維認為研究城市化不是研究一個法律的、政治的實體或者一種物質的人工制品,而是關于資本循環的過程,是勞動力、商品和貨幣資本的轉變流動,是生產的空間組織和空間關系的轉變,是信息流動和以領土為基礎的階級聯盟之間的地理政治沖突等。因為哈維認為城市不是一個物,而是一個過程。“被稱為‘城市’的‘物’是被稱為‘城市化’的‘過程’的產物。”正是因為哈維把城市化過程看作是資本循環等的過程,因此,資本積累理論也就自然成為哈維研究城市化過程的理論基礎。
哈維對資本積累的空間動力理論進行了深入研究。在哈維看來,資本積累并不僅僅與時間有關,還與空間有關,因為空間也會影響資本積累,“資本積累向來就是一個深刻的地理事件。如果沒有內在于地理擴張、空間重組和不平衡地理發展的多種可能性,資本主義很早以前就不能發揮其政治經濟系統的功能了。”[6]
哈維主要是圍繞著由人造環境構成的“第二自然”的生產來闡述城市化的空間動力的。他指出:“研究資本的城市化主要是論述勞動力、資本主義控制下的勞動是如何創造由具有特殊空間結構的人造環境構成的‘第二自然’的。我主要論述了資本主義是如何以自己的形象創造公路、住房、工廠、學校、商店等物理景觀的,以及由生產空間的這種過程產生的矛盾。”
根據馬克思的觀點,貨幣的出現導致買和賣在空間中分離。要促進資本積累,必須提高資本循環的速度。因此必須要解決空間距離問題。根據哈維的研究,交通運輸和通訊對解決這種空間分離起著重要的作用。因此,鐵路、公路、港口和通訊設施等交換的物質條件應運而生。而且要降低運輸成本,減少循環時間,需要不斷地改進運輸和通訊。運輸和通訊的發展,改變了“生產地方與較大市場的相對距離”,使生產中心出現新舊更替,生產地方和市場也不斷地發生變遷。由這種過程所產生的空間布局的變遷,使資本主義需要固定不變的基礎設施,以促進生產、交換、運輸和消費。
然而,物質性基礎設施的建設,在促進資本積累的同時,又會成為抑制進一步資本積累的障礙。哈維指出,通過建造人造環境,會有大量的機會將資本運用于生產。但是,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舊的人造景觀會日益成為資本積累的障礙。因此,哈維認為向人造環境投資具有矛盾性。一方面,固定資本提高了勞動生產率,有助于資本積累;另一方面,如果出現了新的更富效率的固定資本,而舊的固定資本的交換價值還沒有完全轉移,那么舊的固定資本就貶值了。在出現技術更新時,舊的固定資本就會成為資本積累的空間障礙。哈維指出,由固定不變的資本構成的地理景觀既是過去資本家發展的最高榮譽,也是抑制積累進一步發展的牢籠,正是因為它創造了以前沒有的空間障礙。這種景觀對于積累至關重要,也正是這種景觀的生產最終與拆毀空間障礙、用時間消滅空間不相容。[1]對于地理景觀在資本積累中的矛盾作用,蘇賈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他指出:“資本主義發展的動力已引發了‘各種地理景觀永無休止的形成和革新’,這一直是一項最重要的發現,演繹于西方馬克思主義與現代地理學的碰撞。”
對舊景觀的拆除,是一種“創造性的破壞”,是為了資本積累而必須采取的破壞行動。城市空間生產就是在不斷打破舊的人造環境基礎上的創新過程。正如哈維所說,沒有毀滅,就沒有新世界。也正是在對這些空間障礙的拆毀過程中,彰顯出了現代性的短暫、流變和偶然性,也體現出了現代發展中的不確定性。哈維指出,“如果現代派為了創造就必須破壞,那么表達永恒真理的惟一途徑就要經過一個破壞的過程,最終,它就容易使自己成為那些真理的破壞者。然而,如果我們要追求永恒與不朽,我們就要被迫努力把我們自己的印記打在混亂、短暫和分裂之上。”
由此可見,空間關系和對空間布局的生產是資本積累的空間動力。但是,為消除空間障礙而生產的地理景觀,又會成為新的資本積累的空間障礙。因為資本主義生產是“為積累而積累”的生產,所以只要阻礙資本積累的障礙都會被一一清除。資本主義城市也就在拆毀與創造之中演繹著自身的歷史。
資本積累的時間動力與空間生產存在著密切的關系。在資本積累理論審視下,資本主義的城市化進程就是在時間動力和空間動力的雙重推動下完成的。“空間障礙的消除和‘通過時間消滅空間’的斗爭對于全部資本積累的動態來說都是根本性的,并且在資本過度積累危機時期更是劇烈。通過向新領域的地理擴張以及建構全新的空間關系來吸收剩余資本(有時是剩余勞動力)可以說是很顯著的。”
哈維通過對資本循環的分析,闡述了資本積累的時間動力與空間動力的關系。在哈維看來,資本循環的每一個環節(購買階段—生產階段—銷售階段)都有不同的地理流動,每個環節與另一個環節之間的轉換也都不可避免地包含著某種空間運動。哈維是先從商品循環開始分析的。之所以從商品循環開始,是因為哈維認為商品循環是資本循環的前提條件,通過分析商品循環的狀況,才能夠更加全面地理解空間中的資本循環。
商品循環是以貨幣為媒介的商品交換。在商品循環中,商品流通的距離越大,所花費的時間也就越多,最終會影響資本周轉的時間。哈維指出,資本周轉的時間越長,剩余價值的年收益就會越少。因此,哈維認為:“商品循環的速度對資本循環來說像成本一樣重要”,“在生產和交換范圍內加速‘資本循環的速度’有助于資本積累”。所以時間動力對于資本積累非常重要。因此,必須降低商品循環的時間,以促進資本積累。這就需要清除空間障礙。正如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大綱》中所說的:“資本必須一方面努力拆毀進行交往即交換的每一個空間障礙,為市場征服地球,另一方面要努力用時間消滅空間……資本越發達……同時它就越要更加努力地擴大市場,更加要用時間消滅空間。”“用時間消滅空間”強調了時間對于資本積累的重要性。不過,哈維指出,“用時間消滅空間”并不是對空間的消解,并不是說空間變得無關緊要了,恰恰相反,它向人們提出了一個與時間同樣重要的問題——空間問題,即“怎樣和用什么方式使用、組織、創造和控制空間,使它適合資本循環更加嚴格的時間要求。”
對于空間問題,哈維指出,空間只有通過空間生產才能被克服。對公路、鐵路、通訊設施等固定的空間布局的生產就是對空間障礙的克服。但是,為了資本積累的需要,這些地理景觀隨后又會不斷地被破壞和重新生產。“因此,資本主義的發展為了開辟積累的新空間,已不得不在維持人造環境中的過去資本投資的各種交換價值與破壞這些投資價值兩者之間的極其陡峭的小道上權衡利弊。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存在著一種永無休止的斗爭。在這種斗爭中,資本在時間的某一特定時刻建設適宜于自身條件的一種物質景觀,通常在發生各種危機的時候,在隨后的某一時刻又只得破壞這種物質景觀。在人造環境中的這種時間上和地理上的投資的潮起潮落,惟有從這樣的過程角度才能得到理解。”蘇賈評價道:“在此的城市,即城市的人造環境,包孕于資本的這種永不平靜的地理景觀,而且被具體列為一種復雜而又充滿矛盾的社會空間化的一部分。這種社會空間化在擴大和束縛空間的同時提供了新的空間,在禁錮空間的同時又提供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時過不久又示意接受破壞。”因此,城市就在資本積累的時間動力和空間動力的推動下不斷地發生著變遷。
在資本積累理論的審視下,時間動力和空間動力在資本主義城市化中所起的作用如下:
第一,共同促進了城市基礎設施的投資。哈維指出,“用時間消滅空間”表明了資本循環使時間成為人類事物的主要維度。因為社會必要勞動時間形成價值實體,剩余勞動時間是利潤的起源,剩余勞動時間與社會必要周轉時間的比率規定利潤率,最終規定平均利率。在資本主義下,城市化進程與時間直接相關。正如哈維所指出的:“資本主義總有這樣的沖動:加速周轉時間、加速資本循環并因此使發展的時間范圍革命化。但只有通過長期投資(比如,對人工環境的投資,以及對生產、消費、交換、交通等等精致且穩定的基礎設施的投資)才能做到。”
第二,“時空壓縮”推動城市的散裂和瓦解。我們看到,要解決因貨幣而產生的買賣在空間中的分離問題,要通過運輸和通訊來解決。隨著交通運輸的發展,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地球村”。詩人海涅說:“鐵路殺死了空間”。德國戲劇導演約翰尼斯·布林格在達拉斯和休斯敦旅行時,則“感到一種‘預料不到的空間崩潰’,在那里‘城市軀體(物質的和文化的社區表象)的散裂和瓦解已經達到一種幻覺程度’。”哈維把人們對城市空間的這種后現代主義體驗稱為“時空壓縮”,“我把時空維度上的這種勢不可擋的變遷感稱為‘時空壓縮’,以捕捉海涅的不詳預感和布林格的崩潰之感。”
第三,增加地理分散的生產者之間空間整合的能力。哈維指出,市場體系的形成過程也有助于用時間消滅空間,增加地理分散的生產者之間空間整合的能力。工業資本家通過生產組織、地點決策和技術選擇,也可以實現同樣的效果。因為資本主義生產組織邏輯的內在原則之一就是用時間消滅空間和消除空間障礙。例如,根據哈維對馬克思理論的研究,為了追逐剩余價值,資本家一般會選擇比較好的地點進行生產。隨著蒸汽機的出現和工廠體系的建立,資本主義開始在大城市中心進行集中生產,而且隨著技術的革新,使在大城市中心進行更大的生產集中成為可能。交通運輸的改進,也一般是朝向人口和生產集中的城市中心和港口等。而交通設施和由此發生的資本周轉的加速,又會引起生產和市場中心的更快集中。哈維指出,馬克思所描繪的這一切都是促進資本主義城市化生產的積累力量。這些力量是尋求消除空間障礙和用時間消滅空間的整個過程的必要部分。
第四,使城市中心勞動力和人口由集中走向分散。在尋求消除空間障礙和用時間消滅空間的過程中,加劇了城市中心勞動力的積聚和人口的集中。但是,這種集中是有限度的,“在幾個大城市中心,生產力和勞動人口的逐漸集中存在著限制,即使這樣的積累可能有助于減少周轉時間和循環成本。”根據哈維的觀點,為了資本積累的需要,資本會尋求分散集中的勞動力和人口,會創造新的生產和交換的地點,擴大循環范圍。因此,哈維指出,“勞動區域分工”越來越多的專門化和興起的“新的國際勞動分工”在某種程度上抵消了積聚的趨勢。而這一切都是由新的運輸和信用體系促進的,新的運輸和信用體系促進了長途流動,減少了空間障礙,用時間消滅了空間。
郊區化也是這種分散政策的體現。郊區化使大城市人口由集中逐漸走向分散。例如,哈維指出,在1960年代和1970年早期的巴爾的摩市有900,000人口,而在巴爾的摩市最大的管轄范圍——巴爾的摩縣有600,000人口,幾乎環繞巴爾的摩市的四面八方。郊區化為投資開辟了渠道,也推動著中等收入群體向郊區遷移。[1] 無疑,郊區化發展在促進人口分散的同時,也促進了資本積累。
哈維的資本積累理論對空間維度的引入,不僅彌補了馬克思主義對空間維度的忽視,完善了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理論,而且深刻揭示了資本主義發展的動力來源。資本積累與城市化過程是一個雙向的互動過程。為資本積累而進行的生產創造了城市空間,而對城市地理景觀的拆毀,又為新的積累開辟了途徑。城市空間因資本積累的需要而不斷地被拆毀、重建和重組。資本主義的城市化就在資本積累的空間動力與時間動力的協調下向前發展。哈維的城市化生產理論對于我國的城市建設具有重要的啟示意義。我們在城市化建設中需要處理好各種空間關系,合理安排空間生產,以建立一個適宜人居的城市空間。
[1] David Harvard:The Urbanization of Capital[M].Typeset by Freeman Graphic,Tonbridge Printed in Great Britain by Page Bros.(Norwich)Ltd.
[2] [美] 愛德華·W·蘇賈著,王文斌譯:后現代地理學——重申批判社會理論中的空間[M].商務印書館,2007.
[3] 周立斌:空間政治經濟學——區域經濟學研究的一個批判視角[M].經濟科學出版社,2014.
[4] [美]大衛·哈維著,胡大平譯:正義、自然和差異地理學[M].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5] [美]大衛·哈維著,胡大平譯:希望的空間[M].南京大學出版社,2008.
[6] [美]大衛·哈維著,閻嘉譯:后現代的狀況——對文化變遷之緣起的探究[M].商務印書館,2003.
(責任編輯:占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