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AHP-FCE法的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

王娟麗

（1.西安交通大學 公共政策與管理學院，陜西 西安 710049；2.西藏民族大學 管理學院，陜西 咸陽 712082）

【管理學與企業發展】

基于AHP-FCE法的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

王娟麗1,2

（1.西安交通大學 公共政策與管理學院，陜西 西安 710049；2.西藏民族大學 管理學院，陜西 咸陽 712082）

社會穩定風險評估已引起政府與學術界的關注與討論，對維護社會穩定具有重要意義。文章在層次分析法、模糊綜合評價法與案例分析法的基礎上，運用yaahp10.3軟件實現將AHP-FCE法結合，從合法性、合理性、可行性、可控性四方面因素出發，構建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與評估模型；并結合X項目驗證了所建立的評估模型的有效性和合理性。研究結論為所構建的評估指標體系對項目穩評具有一定的可行性，該方法簡化了傳統計算復雜問題，可為不同類型的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提供理論依據與參考。

重大項目；風險評估；風險識別；AHP-FCE法；指標體系

當前，我國正處于全面深化改革的關鍵時期，需要大量重大項目的建設與推動，重大項目一方面促進了經濟的快速發展，另一方面也帶來了諸多社會矛盾與沖突，尤其是近年來各地因重大項目建設而引發的群體性事件時有發生，嚴重影響了社會的穩定，重大項目的建設蘊涵著較大的社會穩定風險。[1]中央高度重視重大項目建設問題，要求各地建立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機制，而社會穩定風險評估的核心任務之一是研究什么因素可能導致社會沖突或危機事件，評估的關鍵在于依據社會穩定各類風險因素的影響大小來確定項目最終的社會穩定風險等級，因此，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因素的識別與評估對于項目最終風險等級的判斷有著重要的意義。

各地實踐與已有文獻研究均突出對穩評主體及評估過程進行宏觀描述，對于評估內容，中央與地方文件中明確規定重點評估項目的四性，即合法性、合理性、可行性、可控性，而各地在實際評估過程中，出現實踐很少依照相關理論規定去評估，尤其是如何依據四性及其引發的社會穩定風險因素來判斷項目的風險等級大小的研究還非常薄弱。鑒于此，本文在參考中央近年來關于穩評的文件內容和國內外相關研究的基礎上，構建出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基于AHP-FCE（層次分析-模糊綜合評價）法，對重大項目穩評中風險因素的識別以及通過定量方法計算社會穩定風險，進而判斷項目的風險等級工作具有一定的理論與現實指導意義。

一、研究綜述

（一）國內外相關研究

國外早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已將風險分析方法用于項目管理中，2008年國際反貧困工程師協會（EAP）提出，在項目早期籌劃階段應重點關注導致公眾沖突的社會風險因素[2]。國際標準化組織制定的國際風險管理標準ISO/FDIS31000（2009）中提出風險評估是風險識別、風險分析與風險評價的全過程，其中，風險識別是在歷史數據、知情人、專家、利益相關者意見的基礎上對風險源、風險原因和潛在后果的識別，而風險分析是確定風險等級的過程[3]。IRGC（國際風險治理委員會）認為風險評估是由科學風險評估與關注評估兩部分組成，科學風險評估是采用傳統地風險估算方法來尋找風險的來源和可能的危害以及風險發生的可能性，關注評估是系統分析不同利益相關者對風險造成損害的感知后果，特別重視公眾的關注與參與，可補充科學風險評估的結果[4]。德國全球變化咨詢委員會（WBGU，1998）提出一套代表大多數專家和公眾關心的風險評估標準：傷害的程度、發生的可能性、持續性、可逆性、普遍性、延遲效應、不確定性、違反公平、潛在的動員，在此基礎上，委員會依據類似于達到或超過一種或更多的可能極端特質標準的風險候選人，以希臘神話人物名稱命名形成六類風險類型：達摩克利斯、庫克羅普斯、皮提亞、潘多拉、卡桑德拉、美杜莎,針對其提出相應的風險管理與風險溝通策略[5]。世界銀行（2009）提出了操作性較強的重大項目風險管理策略，其中強調如下社會影響指標：弱勢群體（貧困、非自愿移民、老人、兒童）、公眾參與度、民族、性別、教育機會、資源獲取、文化狀況對項目的適應性等[6-7]。

在國內，已有研究成果中，一是提出了穩評的指標體系，楊琳、羅鄂湘（2010），胡智強（2013），程書波、郭曼麗（2014）認為重大工程項目社會風險評估指標體系包括經濟、社會、制度和生態環境四方面的社會風險因素共16個指標[8]，同時給出了各指標的涵義以及測量方法。也有學者采用不同的方法構建評估指標體系。二是采用不同的方法提出評估的指標體系。趙振亭（2011）采用等級全息建模方法（HHM）將重大工程項目的社會穩定風險分為項目外部因素（14個指標）和項目內部因素（14個指標）[9]。吳艷（2014）采用層次分析法構建了房屋征收與補償中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舒歡、李露凡（2013）運用WSR系統方法，從物理、事理、人理三個緯度構建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價指標體系。劉依凡、劉武巖（2015）采用主成分分析法與層次分析法通過實例構建水庫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三是通過案例對穩評指標體系進行驗證。蔡玉軍、張宇（2013）從合法性、合理性、可行性與安全性角度建立社會穩定風險評價指標體系[10]，并采用深圳軌道11號線房屋征收的具體資料對該指標體系進行實證檢驗，這里的指標僅針對房屋征收項目。齊寶庫、張小月、王歡（2013）采用模糊綜合評價法從自然環境風險、社會風險、經濟風險、項目實施風險、技術風險五個方面（20個指標）對沙特一高鐵項目進行了評估[11]。

（二）國內外相關研究評述

綜合國內外研究現狀可得出如下幾點結論：

第一，現階段我國社會穩定風險研究處于起步階段，研究呈現碎片化狀態，還沒有形成系統性、指導性的理論體系，缺乏系統地分析社會穩定風險發生的邏輯與影響因素機理。當前的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研究側重經濟、社會、生態與制度等方面的影響，這些影響評價一般屬于事后評份，所以用于事前的穩評有些不妥，同時中央對穩評內容要求的四性僅限于理論層面，實際評估與理論相脫節，或者實踐沒有實現四性的可操作化。換句話說，從目前研究情況來看，緊扣中央提出的四性基礎上構建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研究較為薄弱，以及如何在實踐中操作與應用指標體系進行評估的研究也比較缺乏，這是目前穩評機制研究中亟待解決的問題。

第二，傳統確定影響因素權重的方法主要有：專家經驗判斷法、專家權重均值法、專家排序法、主成分分析法、德爾菲加權分析法等，已有研究中權重確定方法以經驗判斷為主，隨意性較大，準確性不足，而由美國運籌學家A·L·Satty提出的層次分析法是將人的主觀判斷以定量的形式表示，實現定性與定量相結合[12]，增強評估結果的科學性，提升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水平。本研究將采用層次分析法來確定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影響因素的權重[13]。

第三，國外較早對重大項目風險評價進行研究，已形成了蒙特卡洛、模糊數學、神經網絡等風險評估方法的成果與實踐。由于重大項目風險評估指標體系復雜且龐大，使評估過程具有一定的模糊性，因而本文選用模糊綜合評估法對重大項目的社會穩定綜合風險進行評估。

總之，本研究根據容易引起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的主要因素，基于AHP-模糊綜合評價法，提出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并在此基礎上對具體案例進行風險評估等級判斷應用。

二、社會穩定風險評估的AHP－FCE法

層次分析法（Analytical Hierarchy Process，AHP）是一種將人的主觀判斷用定量的形式表達與處理的系統化、層次化的分析方法[14]、用以衡量指標間的相對重要程度。它適用于結構復雜且不易量化的決策問題，是一種減少主觀隨意性、綜合各類專家經驗判斷的有效方法[15]。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是一種綜合評估，其評估結果受到眾到風險因素的影響，對于這種多指標、多層次的評估問題，可采用模糊綜合評判模型來解決，因而本文選用模糊綜合評估法對重大項目的社會穩定綜合風險進行評估[16]。本研究運用yaahp10.3軟件將層次分析法與模糊綜合評價法（Fuzzy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FCE）結合起來，用以對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進行評估，研究提出基于AHP－FCE的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方法：包括指標體系的構建、指標權重和指標風險等級的確定、項目社會穩定綜合風險的評判等。以下為AHP與FCE相結合進行綜合評價的步驟[17－18]。

第一，建立層次結構模型。根據研究總目標，建立層次結構以及確定影響因素集。層次模型通常分為目標層、要素層與指標層，同一層級間的因素彼此獨立。各層次風險影響因素的確定主要采用文獻法、專家訪談法與案例分析法。影響因素集一般分為總目標因素集（一級指標）U＝（u1、u2、u3……um）與子目標因素集（二級指標），u1＝（u11、u12、u13……），u2＝（u21、u22、u23……），……um＝（um1、um2、um3……）。

第二，使用層次模型生成AHP（層次分析法）調查問卷，邀請專家參與調查。每一位參與的專家將對同一層次各因素對上一層次因素重要性進行兩兩比較，進而賦值，一般采用9級標度來表示因素之間的相對重要性程度（見表1），即1表示兩者同樣重要，9表示前者比后者重要得多等等，2、4、6、8則為以上表格的中間值，形成兩兩比較判斷矩陣，以確定層次中各因素的相對重要性

表1 不同指標因素比較的標度說明

第三，將專家們的AHP調查問卷收回，并導入專家數據實現群決策，同時在群決策面板中對專家數據進行檢查。在實際決策過程中由于專家的主觀性或避嫌或不好把握以及事物的復雜性，每一位專家回收來的數據要么殘缺，要么不能一次構造出滿足一致性要求的判斷矩陣，因而在最大程度保留專家決策數據的前提下利用軟件對判斷不一致矩陣、殘缺矩陣進行修正。

第四，作一致性檢驗。為了檢驗各因素重要性之間的協調性，需對每一位專家的判斷矩陣進行一致性檢驗。通常認為一致性比率（CR）＜0.1時，判斷矩陣的一致性是可以接受的，即計算出的各級風險因素的權重是合理的，否則認為不符合一致性檢驗，需要對判斷矩陣進行重新修正[19]。

第五，計算各級指標權重。評估指標在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中權重的確定是關鍵問題。這里使用軟件Yaahp來計算各因素的權重，可得到中間層中要素對決策目標的排序權重，以及指標層中各因素對決策目標的排序權重。

第六，構建評語集V。在穩評中通常將項目的風險分為高風險、中風險、低風險三個等級。評語集是對各層次評價因素進行總評判所組成的集合，通常表示為 V＝（v1、v2、v3）＝（低，中，高）＝（1，2，3）等。

第七，以層次模型的評價指標，也就是方案層要素，作為評價指標，生成FCE問卷。對各個被測對象，尋找專家、評測人填寫FCE問卷。

第八，收集FCE問卷，根據專家數據及AHP獲得的各個評價指標排序權重（作為FCE的權向量），根據最大隸屬原則計算得到重大項目社會穩定綜合風險的綜合評估結果。在傳統方法的基礎上，采用軟件進行計算，同時增加了靈活性。

其中1－5步為層次分析法過程，6－8步為模糊綜合評價過程。本研究在層次分析法中采用專家群決策的方法，這對于穩評來說具有很強的實踐性，當前穩評中主要采用定性的專家商討的方式來確定風險等級，而yaahp軟件以及AHP－FCE的方法可將專家定性的數據進行定量化計算，同時模糊綜合評價中既可方便地計算出每一位專家的評價結果，同時也可計算出多位專家的綜合評價結果，還可方便地修改評價等級所對應的值，其綜合評價各結果數據均對應發生變化，更便捷的是同一專家還可對不同項目進行綜合評估結果對比，這些都可提高評估的科學性與操作性。

三、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構建

本文在國內外相關文獻研究的基礎上，以中辦發［2012］2號文件[20]為主，結合已有風險調查內容（問卷調查及結果、座談會、訪談、各類項目經驗）及主要相關利益群體的意愿與訴求，初步擬定了可操作性強的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其次采用專家意見法對初步確定的指標體系進行修正，最終本研究所建立的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共分為3個層次，其中，第一層為目標層——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水平；第二層為要素層，包括合法性、合理性、可行性、可控性，社會穩定風險就是由這4個方面因素綜合影響而形成的；第三層為指標層，詳細指標及指標說明見表2，這些都為極易導致社會矛盾與沖突產生的社會穩定風險因素點。在梳理影響可行性因素時，文獻中還有宗教信仰與社會習俗這兩個因素，因本項目屬于非少數民族地區且屬于拆遷項目，因而在指標篩選過程中進行了剔除。

表2 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

四、基于AHP-FCE法的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實例應用

本文采用層次分析-模糊綜合評估法[21]，以H市X拆遷項目為例對可能引發的社會穩定風險進行評估分析。

（一）項目概況

JS省H市L縣擬將原來的X城建設為天澤中央商務廣場，該項目規劃用地面積22751平方米，建筑面積為135646平方米，總投資約39540萬元。由于該項目涉及拆遷及移民安置等工作，在實施過程中可能會引發沖突而影響當地社會穩定，2012年，以L縣住房與城鄉建設局成為該項目的評估責任主體，對X項目房屋征收工作進行社會穩定風險評估。

（二）AHP-FCE在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中的應用

1.建立因素集

根據表2所建立的指標體系，結合X項目特點，在對項目利益相關者問卷調查的基礎上歸納出影響項目社會穩定具體風險因素點，并將影響社會穩定風險的評估指標因素分為兩級指標，其中，重大項目社會穩定綜合風險影響因素集一級指標為U=（u1，u2，u3，u4）=（合法性、合理性、可行性、可控性），二級指標分別為：合法性u1=（u11，u12，u13，u14），合理性 u2=（u21，u22，u23，u24，u25），可行性 u3=（u31，u32，u33，u34，u35，u36），可控性 u4=（u41，u42，u43，u44，u45）。 依據表2 建立層次結構模型。

2.形成調查表并進行群決策

將表2中建立的因素集輸入yaahp中建立層次結構模型，當層次模型建好后，就進入構建判斷矩陣階段[22]：這里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由多位專家一起共同對各因素進行兩兩比較形成一組數據輸入形成判斷矩陣，依此進行一致性檢驗與權重確定；另一種是形成問卷調查表，分別發給多位專家，由他們填寫好后輸入各個專家的數據形成多個判斷矩陣，對每位專家的判斷矩陣進行一致性檢驗后進而判斷矩陣集結，最終確定總權重[23]。本研究采用第二種群決策方法，在yaahp主頁中選擇生成AHP調查表，輸出文件類型為可導入調查表，生成關于風險影響因素權重的專家調查表。由于yaahp版本限制問題，本研究邀請了從事重大項目穩評工作的5位專家進行問卷的填寫，計算結果采用算術平均的方法。

3.確定權重及一致性檢驗

在yaahp中導入5位專家的調查數據，同時啟動判斷矩陣中的群決策面板，對專家數據進行檢查統計。專家們在進行問卷填寫時由于不感興趣、不好把握等原因，可能會出現數據殘缺問題，并且一次就構造出滿足一致性要求的判斷矩陣非常困難，因而軟件提供了在最大程度反映專家決策數據的前提下，自動補全、修正判斷矩陣使之通過一致性檢驗。

選擇群決策各專家數據集結的原理如下：一是判斷矩陣集結，首先根據專家判斷矩陣數據，對各判斷矩陣各要素求均值，得到均值判斷矩陣后，再計算排序權重[24]；二是計算結果集結，首先分別計算各專家判斷矩陣，然后將計算得到的排序權重均值作為集結結果。以下為該項目的計算結果及各層次指標的總排序。

表3分別列出了5位專家判斷矩陣均通過一致性檢驗以及各位專家對要素層的排序權重，最終該項目的中間要素層風險影響因素對決策目標社會穩定風險的影響權重為A=（0.0804，0.3349，0.5297，0.0550），它是在對表3各專家排序向量加權平均的基礎上計算出來的。

表3 各專家對要素層的排序權重

同理，可以計算出指標層影響因素對總決策目標的權重排序（見圖1），進而對得出的權重值進行比較，就可以得出各風險影響因素指標的權重排序，即相對重要性。從計算結果可看出，可行性在四大類一級風險指標中所占比例為50%以上，可見項目的可行性對社會穩定風險的影響最大，其它影響因素依次為合理性、合法性、可控性。通過圖可得出，對該項目社會穩定風險影響相對重要的前10個風險因素分別為：公眾接受程度、拆遷補償標準、公眾支持度、拆遷補償程序、實施保障措施、公眾參與、移民安置政策接受度、時機與條件、公眾承受能力、群體性事件或上訪；同時也可看出第三指標層對每個第二中間要素層的排序權重。從以上分析可知，影響社會穩定風險的主要因素是和公眾利益密切相關，所以降低社會穩定風險的關鍵是切實解決好公眾所關心的根本問題。

圖1 指標影響權重

4.建立評語集

對各風險因素的評估分為三個等級[25]，分別為 V=（v1，v2，v3）=（低，中，高）=（1，2，3）。 根據中央相關文件規定以及本研究問卷分制設計情況，采用自然斷裂法將X項目的社會穩定風險分為低（0～1）、中（1～2）、高（2～3）3個等級，并由此判斷重大項目社會穩定綜合風險等級，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綜合得分分值越高，說明項目的社會穩定風險越大，反之亦然。

5.形成模糊綜合評估評測表

在群決策計算結果的基礎上，生成FCE評測表（包括評測指標、評測指標說明與評價三部分），邀請穩評主體、高校、維穩辦等相關專家（10位）依據評語集中的等級對各影響指標進行評判打分，隨后回收模糊綜合評價問卷數據。

6.模糊綜合評判

將回收回來的專家評價數據導入yaahp的模糊綜合評價模塊中，經計算可得出X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的結果。其中，yaahp軟件簡化了傳統模糊綜合評價法繁瑣的計算，它計算原理為：首先先求每一份問卷專家最終評估結果分值，它由層次分析法得出的每一因素的權重與專家對每一因素的打分相乘后的和計算得來的。最終將十位專家的評估結果進行平均就得到了該項目的最終社會穩定風險評估結果。下面以專家2的數據為例來計算專家2最終評估結果分值的計算過程。四性分值計算過程以合法性為例：決策權對合法性的權重為0.0058/0.0804=0.072139，同理得出合法性下四個指標的權重為（0.0720，0.2860，0.0920，0.5502），與其對應分值（1，2，2，3）相乘后再相加的和=2.4786，同理可計算其它三個要素的得分值。專家2最終項目得分為四性對項目的權重與得分的乘積之和，A=（0.0804，0.3349，0.5297，0.0550），其得分分別為（2.4786，2.9310，2.3879，2.4143），專家2最終模糊評估結果為2.5786，同理計算其它9位專家結項目的模糊評估結果。X項目最終的評估結果數例為2.5079。根據最大隸屬度原則，該項目的社會穩定風險等級接近高風險水平，因而該項目蘊涵著較高的社會穩定風險。這與2012年該項目實際暫緩實施的穩評結果相近，因此，本研究所構建的指標體系具有一定的合理性與可行性。

五、結語

本研究建立了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體系，運用yaahp軟件，實現了將AHP-FCE法相結合，并對H市X項目進行實例評估與結果分析。研究結果表明：1.本研究所構建的指標體系通過對X項目的評估實例，證明具有一定的合理性與可行性，能夠真實反映X項目對社會穩定造成的影響；采用群決策層次分析法來確定指標權重并排序，可以有效識別出對項目社會穩定風險影響較大的風險因素。2.該項目社會穩定風險綜合評估結果為2.5079，對應的社會穩定風險等級為高，結果表明與實際評估相一致，存在較高的風險。3.本研究在方法上，運用yaahp10.3來實現將AHP-FCE結合起來，有利于解決傳統計算復雜問題，大大簡化了計算過程，同時也具有較強的靈活性，不僅可靈活增加專家數，同時也可進行不同項目的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比較，為未來的項目評估提供參考經驗。

本文的研究方法與結果對于重大項目社會穩定風險的識別與評估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但在具體評估中，由于地域、項目所本身特性與所處行業等原因，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指標的選取也會有所不同，具體評估部門可在此評估指標體系的基礎上進行動態跟蹤監測，根據項目實際需要進一步調整與完善該指標體系。同時，本研究在指標設置時注重關注項目對直接相關利益群體的影響，很少涉及“無直接利益相關群體”的影響因素，這些群體極易因心理失衡而引發群體性事件以宣泄心中不滿，因而在未來指標體系完善時應重點考慮此類潛在的風險因素。由于軟件版本的限制，當前群決策專家數只有5位，評測專家僅10位，在以后的研究中可增加專家研究數，進一步提升社會穩定風險評估的準確性；本研究僅對X這一項目進行評估實例應用，在以后的研究中可對同類型的不同項目、不同類型的項目分別采用AHP-FCE方法進行對比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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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3

A

1002－3240（2017）02－0067－07

2016-12-11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建立社會穩定風險評估機制研究”（11&ZD034），西藏自治區高校青年教師創新支持項目“風險治理視角下西藏礦山糾紛預防機制研究”（QC2015-53），西藏民族大學校內項目（13myY05）

王娟麗（1980-），女，陜西合陽人，西安交通大學公共政策與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西藏民族大學管理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公共政策與管理。

［責任編校：唐 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