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眼球,網紅搭上健康甚至生命

馬來西亞《新海峽時報》12月15日文章，原題：在中國怎樣才能成為一名網紅帆帆（音）今年26歲，卻感到自己老了、筋疲力盡。她平時工作超過10個小時，有時還要多，周末甚至更忙。今年她就沒休息過，除了春節休了3天，手術恢復休了兩周。帆帆并非在投行工作，也不在初創公司上班。她是一名中國的網紅，直播唱歌、跳舞和吃飯，靠網上粉絲打賞的虛擬禮物過活。

為延緩自己（無可避免將終結的）網絡直播事業壽命，帆帆動過手術、整過形。她沒告訴粉絲真實年齡，謊稱自己才23歲。“年齡、臉蛋和形象是女網絡主播成功的三大主要因素”，帆帆說，“不管如何努力，你靠當網絡主播最多能過5年”。

發生了一系列丑聞和事故后，中國網絡直播產業近來已受到密切監督、嚴格審查。最新事件包括未成年人為吸引粉絲進行脫衣直播、高空挑戰網絡主播失手墜亡。被關注多意味著從粉絲打賞及廣告和贊助商那里獲得的錢也多。為博眼球，一些網絡主播走向極端，包括表演有生命危險的絕技。

帆帆說：“為滿足觀看者的好奇心，主播們必須做很多吸引眼球的東西”。帆帆所做的可能沒危及生命，但肯定已損害她的健康，“一張漂亮的臉蛋和曲線優美的身材已不夠了。我2015年開始做直播時，競爭還不那么激烈。如今只要有智能手機，誰都可以網絡直播。因此吸引并穩住新粉絲，即使不是秒秒鐘的事，也是分分鐘的事。”

帆帆常常睡得很晚，競爭晚上8時到午夜12時的黃金直播時間。但今年年初動過手術后，她調整了時間，每天做兩檔短直播。每天早上9時起床，一直工作到午夜，直播時間為五六個小時，梳妝打扮準備工作要兩小時。她還要在微博更新照片和視頻，與粉絲在各種社交媒體平臺互動，“我正積極尋找掙錢的新路子，改行在所難免。我投資了一些飯店，目前在拓展粉絲群，向時尚博主轉變。”她說她的微博粉絲多是女性，比男粉絲更穩定。▲

（傳文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