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價格變化趨勢的建設項目經濟評價方法探討──兼論對水利水電項目經濟評價及其方案比較的影響

尹明萬，賈 玲

(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水資源所，北京 100038)

反映價格變化趨勢的建設項目經濟評價方法探討──兼論對水利水電項目經濟評價及其方案比較的影響

尹明萬，賈 玲

(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水資源所，北京 100038)

提出一種反映價格變化趨勢的建設項目經濟評價方法，導出在全程平均價格年變化率和分期平均價格年變化率條件下的價格與基準年固定價格的換算系數，進一步推導了各種經濟評價指標的計算公式。用典型算例說明：在正常的價格變化范圍內，價格變化對建設項目經濟可行性評價結果和方案比較結果可能產生顛覆性的影響，因此反映價格變化趨勢是必要的。該方法為在建設項目經濟評價中反映價格趨勢的變化提供了一種可行技術，使評價結果更符合實際。

水利經濟；價格變化趨勢；經濟評價；建設項目

近年來，盡管一些建設工程的設計、施工和運行管理并沒有明顯的意外或重大失誤，但其實際投資、年運行費和凈利潤等與當時規劃設計、立項、審批時的數字相差巨大，有的甚至出現預想不到的嚴重財務問題。如某調水工程剛運行3年，就發現實際的城市供水成本高達8元/m3左右，比規劃設計時測算的成本水價高出很多，致使運行中出現了嚴重的財務虧損問題，運行10多年仍需要政策優惠和每年大額的財政補貼。有些高揚程農業灌溉工程，剛建成時很壯觀，但是若干年后，因為相關價格上漲，運行費太貴用不起而被廢棄。前些年，我國啟動了許多生物質能源項目，有的剛建成運行不久，有的甚至還沒建成，就發現原料成本價格太高，多數都終止了。建設項目中也有一些實際效益比預期好的情況。預期與現實效益相差巨大的原因有多種，但較具有普遍性的重要原因是，現行建設項目經濟評價方法中對價格變化趨勢的忽視和反映方式不合理，致使評價結果缺乏前瞻性。

雖然在我國以及國外有關規范中，泛泛地提到過要分析建設項目投入物和產出物價格的合理性，但是在經濟評價指標的具體計算中卻要求采用價格基準年的固定價格[1]，其優點是同一起始時刻的不同項目都采用固定價格，計算的經濟評價指標具有可比性；不足是沒有考慮未來價格的變化，導致經濟評價指標脫離實際。一般建設項目從規劃設計到開始建設需要若干年，從開始建設到建成又需要若干年，運行期一般較長(通常計算采用幾十年，實際運行壽命可能更長，尤其是大型水利水電工程)。因此在此期間如果投入物和產出物的價格具有趨勢性變化，其累積效應將使建設項目的實際投資、運行費和經濟效益均與按照固定價格法的計算值相差很多，即使事先預測的投入物和產出物的數量基本符合實際。

筆者負責和參與了多個國家十幾項水利水電工程的規劃和后評價，發現建成項目普遍存在類似問題，對于規劃項目給出的適當考慮價格變化情景分析方案和建議，多被當地有關方面認同和接受。很多學者對工程經濟分析論證結果的正確性進行了探索[2-9]。為了提醒同行關注價格變化趨勢的影響，共同研究解決辦法，使建設項目經濟評價結果更加貼近實際，具有更好的前瞻性，本文在分析研究建設項目投入物和產出物價格變化趨勢的基礎上，提出可以反映價格變化趨勢的經濟評價方法。

1 現行經濟評價規范對價格變化的反映

《建設項目經濟評價方法與參數》[1]中“不確定性分析與風險分析”要求分析不確定性因素發生增減時對財務和經濟評價指標的影響。表B22列出一些主要的變化因素并給出(0～±30)%的變化幅度，要求對內部收益率指標的影響進行敏感性分析。SL 72—2013《水利建設項目經濟評價規范》沒有要求考慮價格變化，以固定資產投資(+10～+20)%、效益(-10～-20)%來籠統反映投資和效益方面的不確定性。DL/T 5441—2010《水電建設項目經濟評價規范》中“不確定性分析與風險分析”的要求基本與《建設項目經濟評價方法與參數》[1]相同，給出的主要不確定性因素包括建設投資、建設工期、有效電量、貸款條件、替代方案投資、燃料價格等。SL 16—95《小水電建設項目經濟評價規程》中的不確定性分析以敏感性分析為主，主要不確定因素為建設項目的投資和收益，變化幅度均為(±10～±20)%。這些規范對一般水利水電建設項目都沒有要求進行經濟風險分析。

水利水電建設項目的實際經濟評價中主要在價差預備費計算和敏感性分析中涉及價格變化因素。價差預備費計算是根據當時情況分析預測價格變化可能對建設投資的影響，估算價差預備費，其結果比較接近實際，能滿足項目建設投資要求。雖然有的文件提了價格預測，但不是要求，實際規劃設計中很少進行價格預測；而敏感性分析的地位遠不及固定價格法計算的評價指標，且敏感性分析多采用規定模式的變化幅度，沒有與具體項目經濟特點掛鉤，也沒有考慮項目主要投入物和產出物實際數量和價格變化趨勢等因素，分析人員一般只是按照規范要求的方法、主要影響因素及其變化幅度計算結果。項目的經濟可行性評價和建設方案經濟比較依據的主要都是按照基準年固定價格計算的內部收益率指標，很少參考價格敏感性分析的結果。項目審批和銀行貸款也很少依據價格敏感性分析的結果決策。

2 水利水電建設項目主要投入產出物及其價格變化趨勢分析

建設項目的投入物和產出物多種多樣，其價格變化也是有差異的，且在不同年份，遇到不同的宏觀經濟形勢、不同的供求關系，其價格時漲時跌。一般情況下，原材料、燃料動力、大型設備、勞動力、農產品等價格往往上漲多，下跌少；處于暴利階段(供不應求)的商品或受科技進步影響大的商品，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市場供需形勢的改善以及科技進步引起生產成本的降低，價格會下降(有時快速大幅下降)。從建設項目經濟評價的實際出發，需要著重關注：①評價項目主要投入物和產出物的價格；②價格長期變化趨勢(可忽略對于月、季度甚至一兩年的價格波動)。

2.1 水利水電建設項目的主要投入物

水利水電建設項目的主要投入物包括：勞動力、機械設備、電子電氣設備、水泥、鋼材、石材、沙石料以及黏土等當地材料。從近幾十年的價格變化趨勢看，除了電子電氣設備受科技進步影響較大，價格上升較慢或時有下降外，其他主要投入物受科技進步的影響都相對較小，其價格都呈明顯的上升趨勢。

2.2 水利水電建設項目的主要產出物

a.防洪治澇項目一般沒有明確產出物，但是有明確的保護對象、保護范圍及保護標準(如保證率)。保護范圍往往是一片社會，不僅有多種物品、建筑物和設施等財產，還有人群。

b.灌溉項目的主要產出物是灌溉供水量。

c.城鎮供水項目的主要產出物是城鎮生活供水量、二三產業供水量和城鎮生態環境供水量。這些供水量如果直接供給自來水公司，則稱原水供水量，其價格不包括自來水環節和污水處理環節的加價。

d.常規水力發電項目的主要產出物是裝機容量和發電量(多數情況只按照發電量計算效益)。抽水蓄能電站的主要產出物是裝機容量和發電量。目前既有按照容量價格和電量價格計算效益的，也有只按照電量價格計算效益的，還有由電網公司直接承擔電站的全部費用(包含抽水蓄能電站的成本費及合理利潤)的。

e.航運項目主要是提供通航服務，一般沒有產出物。

f.水土保持項目主要是發揮水土保持功能，同時也可能生產一部分糧食、水果、堅果以及其他一些生物質材料等，也可能有旅游附加效益。

g.生態環境保護項目主要是發揮生態環境保護功能，如河流、湖泊、濕地等，可能有旅游附加效益。

h.綜合利用項目常常有前述兩種及以上的功能，其主要產出物包括相應功能的主要產出物。

總之，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社會經濟的發展，不僅防洪治澇項目保護對象的財產價值在增值，其他功能主要產出物的價格也均有較明顯的上升趨勢。

2.3 水利水電建設項目的價格變化趨勢分析

(1)

式中：r1、r2、…、rm為各年的價格變化率。

當預測了未來一段時期的平均價格年變化率r，可用式(2)推算未來第t年的價格：

pt=p0(1+r)t

(2)

式中：p0、pt分別為初始時刻(年)和第t年的價格。

如果預測期較長，建議采用分期平均方法預測各分期k的平均年價格年變化率rk。p0、pt的換算公式為

pt=p0(1+r1)t1(1+r2)t2…

(1+rk-1)tk-1(1+rk)h

(3)

t=t1+t2+…+tk-1+h

式中：tk為第k分期的年數；h為第t年在第k分期中的年序號(h≤tk)。

建設項目的價格變化趨勢分析，不僅要收集和利用有關價格資料，更要注意利用國家和有關部門的宏觀經濟和價格統計資料。對水利水電建設項目的投入和產出資金可能產生較大影響的主要因素或價格指數主要有以下幾類：一類是反映國民經濟宏觀背景的人均GDP、各行業職工工資以及福利費、生產者價格指數、消費者價格指數等，與項目的工資福利、日常管理費、維護費等關系較密切；二類是固定資產價格指數等，與項目的固定資產投入關系密切，尤其是水利水電建設項目的絕大部分投資都形成了固定資產；三類是電力價格、供水價格、糧食價格等，與水利水電建設項目主要產出物的經濟收入有直接關系。根據《新中國五十年統計資料》(1949—1998)及歷年《中國統計年鑒》(1999—2009)發布的近30年的統計數據(包括上述諸方面的增長指數或價格指數)，按照復利方式分別計算每一項長系列年均上漲率和不同時期的年均上漲率，見表1和表2。表1中，人均國民收入、人均GDP、第一產業人均GDP、第二產業人均GDP、第三產業人均GDP的統計年份均為1978—2008年；職工平均工資統計年份為1985—2008年；物價總指數、工業PPI、農業PPI為1980—2008年；CPI、城鎮CPI、農村CPI為1994—2008年。表2中固定資產、電力的統計年份為1980—2008年；建筑安裝工程為1991—2008年；設備工器具購置和其他費用為1994—2008年；原材料、燃料、動力為1990—2008年；自來水為1995—2000年；農產品為1978—2005年。

表1 我國不同時期有關指標的年均上漲率(一類)

表2 我國不同時期有關價格的年均上漲率(二、三類)

由表1和表2可見：①我國的宏觀經濟長期增長速度很快，推動著一系列價格長期、較高速度地上升；②不同價格的上漲速度是不盡相同的，同種價格在不同時期或年份的上漲速度也不同，有時受宏觀經濟大起大落的影響甚至可能出現短期下降，但是長期趨勢是明顯上漲的；③與水利水電建設項目的投入和產出關系密切的一些商品價格(如固定資產價格、勞動力價格、水價、電價、燃料動力價格等)存在特別明顯的長期上漲趨勢。

3 反映價格變化趨勢的經濟評價指標計算與應用

ηt，l=(1+rl)Δt0(1+rl)t

(4)

(1+rk-1,l)tk-1(1+rk,l)h

(5)

μt，j=(1+rj)Δt0(1+rj)t

(6)

(1+r2,j)t2…(1+rk-1,j)tk-1(1+rk,j)h

(7)

3.1 全程平均價格年變化率計算方法

對于給定的財務基準折現率i0，建設項目的財務效益現值FBPV、財務費用現值FCPV和財務凈現值FNPV的計算公式為

(8)

(9)

FNPV=FBPV-FCPV

(10)

式中：FBt,l和FCt,j分別為以基準年財務價格計算的在t年第l種流入現金值和第j種流出現金值，即沒考慮價格變化。

財務效益費用比FBCR的計算公式為

(11)

財務外部收益率FERR的計算公式為

(12)

財務內部收益率FIRR的計算公式為

(13)

3.2 分期平均價格年變化率計算方法

3.3 利用FNPV、FBCR、FERR和FIRR指標進行評價

若FNPV≥0或FBCR≥1，則建設項目在給定的i0下是財務可行的，否則是不可行的。

FERR目前未被現行的經濟評價規范性文件采納，不具有法定評價效力。FERR(FRC0)實質上反映的是在某個給定外部投資報酬率(如FRC0=i0)下，建設項目全部投入的財務報酬率。如果該財務報酬率大于國家和(或)項目所有者的財務報酬率預期值FRP0，就是財務可行的，否則是不可行的。不僅投入物和產出物的價格是變化的，而且外部投資環境及其投資報酬率也是變化的，因此，應分析將來外部投資報酬率的實際變化范圍，只有該范圍任意給定的FRC對應的FERR都大于所預期的FRP0，項目才是財務可行的，否則不一定是可行的。

根據現行經濟評價的規定，若FIRR≥i0，建設項目是財務可行的，否則是不可行的。然而，該評價方法有時會得出明顯錯誤的評價結果，這是國內外早已共知的。根據文獻[10-11]：FIRR是折現率的臨界點。一個建設項目可能有0～g個臨界點，它們將折現率劃分為個g+1區間。在同一個區間中所有折現率對應的FNPV正負號相同。每個臨界點兩邊臨接區間內的FNPV正負號相反。FIRR不能作為財務可行性判斷指標，但可以用于財務可行性關于折現率的敏感性分析。

根據各反映價格變化趨勢的財務評價指標，就可以從不同角度對建設項目的財務可行性進行更具有前瞻性的分析判斷。相對而言，采用分期平均價格年變化率方法比采用全程平均價格年變化率方法可以更靈活地反映不同時期的價格變化情況。如可以根據分析、預測和判斷，調整不同時期各種價格的年變化率。但是分析確定分期平均價格年變化率需要的信息和工作量更大，難度也更大。固定價格法是反映價格變化趨勢方法的一個特例(即假定每年的價格變化率rt=0)。技術經濟專業人員既要按照現行的經濟評價規定采用固定價格法進行建設項目財務評價，也要重視實際價格變化的影響，并進行必要的價格變化趨勢分析預測，可以應用本文方法進行反映價格變化趨勢的建設項目財務評價，綜合給出財務評價結論，連同兩種方法的評價結果和綜合評價結論一起提供給項目決策者。

在國民經濟評價中各經濟評價指標的計算方法和使用方法同樣可用，但是其價格、費用、效益及其折現率等概念、內容或標準值等都與財務評價有區別[1，11]。

4 不同價格變化幅度對建設項目經濟性的影響

構造一個對水利水電工程有一般代表性的簡化案例，在實際價格變化范圍內，就考慮與不考慮價格變化的結果進行定量對比分析。

設某建設項目有兩個設計方案。方案一的建設期為5 a，每年投資額相同，運行期為40 a，在不考慮物價變化的情況下，總靜態投資為3個貨幣單位，年運行費為1個貨幣單位，年效益為1.4個貨幣單位，年運行費和年效益都是均勻過程。方案二比方案一投資增加60%，年運行費減少15%，年效益不變，其余情況相同。為簡化計算，假定價格基準年就是項目建設起始時刻(即Δt0=0)，采用全程平均價格年變化率財務指標計算方法，且各種投入物和產出物都近似采用同一個價格年變化率。各種情況考慮與不考慮價格變化對方案一的各現值指標的影響程度(考慮比不考慮高為正)見表3。投入物和產出物分別采用不同的價格年變化率，考慮與不考慮價格變化對該項目方案經濟比較結果的影響見表4。

對比計算結果說明：

a.在正常的價格范圍內，常規的固定價格法計算的各種現值都偏小。

b.常規的敏感性分析考慮的變化幅度(如±30%)只能覆蓋投資現值的相差幅度，遠遠不能夠覆蓋運行費和效益的相差幅度，與凈效益的相差幅度更大；目前在建設項目規劃設計和審查、審批等環節忽視了價格變化對運行期運行費、效益和凈效益的影響，忽視的是具有顛覆性的要素。當運行期主要投入物和產出物的價格年變化率比較相近時，可能凈效益的誤差較小，否則凈效益的誤差可能非常巨大；當實際凈效益比設計計算的凈效益小很多，特別是為較大負數時，項目就會出現財務問題。對于有些公益性項目，如果實際需要的財政補貼比規劃設計時計算的大很多，而實際財政補貼不能支撐時，項目或企業將面臨生存問題。如山東省淄博市太河水庫農業灌溉系統就是由于這種原因被提前廢棄。

c.不同商品價格變化快慢差異，也可能導致固定價格法的經濟評價結果不正確。有相當一部分水利水電項目，投入物的價格是隨市場變化的，長期增長趨勢快于其主要產出物的價格(如農業供水價格不僅受政府控制而且受農業用水的經濟效益制約)。

表3 考慮價格上漲對方案一的各種現值指標的影響程度 單位：%

表4 價格上漲率對項目方案比較結果的影響

這種情況下，實際的財務盈利能力會比采用固定價格法的估價結果低。表4中的方案一在固定價格情況下，凈現值為0.918 7>0，效益費用比為1.080 9>1，是經濟可行的；而在投入物價格上漲率為3%，產出物價格上漲率為2%的情況下，凈現值為-0.206 7<0，效益費用比為0.988 0<1，是不可行的。

d.對于一個是投資大、運行費用少，另一個是投資小、運行費用大的兩種方案，在方案經濟比較時，如果不考慮實際的價格變化趨勢，很可能推薦投資小的方案，做出錯誤的選擇。算例中，方案二比方案一投資多60%，年運行費只省15%，無論憑簡單直覺，還是依據固定價格法的定量計算結果，都會得出方案一較好的結論。然而表4的結果表明，當投入物和產出物的年價格上漲率超過1.2%時方案二優。而我國近幾十年絕大多數年份價格上漲率都超過1.2%。因此，在建設項目經濟評價時必須考慮實際的價格變化趨勢，否則，其評價結果的科學性和正確性是沒有保障的。

另外一種與價格變化趨勢相關的情況因篇幅關系本文沒有深入研究：在非壟斷的市場條件下，建設項目產出物銷售量與價格是密切相關的，如果因為規劃設計階段忽略了新項目的投入物價格上漲趨勢，可能無意中就掩蓋了新項目產品成本比市場中原有同類產品成本嚴重超高的事實。在新項目運行期，一方面成本嚴重超高即使產品銷售量達到設計銷售規模也會虧損，另一方面產品定價超高于市場，實際銷售額和銷售收入會大大低于設計規模，反過來又大大提高了單位產品的成本。這樣的項目虧損是必然的。

5 結論與建議

a.在存在明顯的價格長期變化趨勢的情況下，采用固定價格法得出的建設項目的各種經濟絕對量可能與實際相差甚遠，參考價值不大。經濟評價指標的可靠性不得而知，既可能正確決策，也可能導致項目經濟可行性的誤判或者項目方案的誤選。

b.為了降低項目經濟可行性誤判和方案誤選的概率，建設項目國民經濟評價和財務評價除了按照現行規定(固定價格法)進行評價外，還應補充反映價格變化趨勢的評價(也可視為價格敏感性分析內容)，綜合分析權衡兩種評價結果，提高項目決策的前瞻性和正確性。

c.有關規定和技術標準應明確建設項目經濟評價須有反映價格變化趨勢的評價指標和計算方法，并依據反映和不反映價格變化趨勢的評價結果進行綜合分析得出評價結論。

d.在兩種反映價格變化趨勢的方法中，優先推薦分期平均價格年變化率方法，便于靈活反映未來價格的變化趨勢。

e.鑒于未來價格變化不一定沿著某一預期趨勢發展，除了要預測一套基本變化趨勢外，還要預測生成若干可能典型變化趨勢，得出多套評價結果，為政府有關部門、金融機構以及項目業主提供參考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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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部公益性行業科研專項(201501013)

尹明萬(1959—)，男，教授級高級工程師，主要從事水資源配置、水利經濟及水權研究。E-mail：yinmw@iwhr.com

10.3880/j.issn.1003-9511.2017.06.001

F282

A

1003-9511(2017)06-0001-05

2017-05-19 編輯：胡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