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法律局限性對策的比較研究

饒戊辰

關于法律局限性對策的比較研究

饒戊辰

法律局限性問題被稱為法哲學領域的“哥德巴赫猜想”，其表現形態是多層次的。歷史上的學者在試圖修補法律局限性問題時，總是嘗試用一種手段去修復一個問題，之后伴隨著舊問題的解決，之前用以修復舊問題的手段又會帶來新的問題。于是，哈貝馬斯希望通過我們日常生活中再簡單不過的溝通來化解這種由理性所帶來的合法化危機。

法律局限性；對策比較；溝通理論

一、法律局限性理論概述

（一）法律局限性的三大成因分析

1.人的因素

人的因素在法律運行過程中經常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一因素貫穿于立法、司法、執法的全過程。正所謂：“徒法不足以自行，人的能力，人的素養，人的理念，這些都會對法律的作用發揮影響。”①所以法律極有可能出現問題。相應的人文素養由于先天的，或者是后天的受制于家庭、學校、社會的影響，其世界觀、價值觀也會呈現多樣性，從而直接或間接地制約著法律的運行。

2.社會因素

社會因素對法律的運行起著基礎性的影響作用。在落后的封建經濟生產條件下，絕不會出現一部反映高新技術規范的信息科學技術法。一定的社會政權組織形式也制約著法律功能的發揮。用什么方式組織運作政治權力對法律功能的發揮有著巨大的意義。一個好的政權組織可以有效約束行使法律權力的司法官，同樣，司法官行使法律權力也能更好地約束政治權力的運用。傳統文化中和西方傳來文化中的一些糟粕也是制約法律有效運行的重要因素。

3.法律的自身因素

法律的自身因素是打開法律本身局限性問題的一把金鑰匙。我們知道法律調整的社會生活是多姿多彩、紛繁復雜的，這就決定了法律只能以一種概括性的方式去規范社會行為。同時我們也應當看到就算立法者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預見到以后發生的不確定的事實，況且，就是預見到會發生某件事實，為確保法律的整體精簡性和可操作性，也不應該過多的羅列那些發生概率極小的事情并把它們提煉成法規。

二、研究法律局限性問題的視角轉換

（一）法律局限性三大對策的限度

通過對法律局限性問題應對方案的述評，不難發現，無論是自由裁量主義，還是嚴格規則主義，亦或若是法外因素，如風俗習慣、政策、道德。到最后都不得不面臨一個問題：“在價值與規范之間，價值在多大程度上是可能的？”在自由裁量主義那里，我們認為一個摸著自己良心判案的法官擁有絕對的權威，因為他是正義法庭的守護神。但是在很多時代、很多國家和地區的法官們做不到，他們總會受到各方面因素的影響，這種影響可能來自政治的、可能來自經濟的、亦或是來自法官個人知識的局限或個人偏見。同樣，在嚴格規則主義那里以及法外因素那里都或多或少的存在這一問題。人們依據理性思維去解決問題，盡管在大多數時候我們是懷著正義的心態去設想解決方案的，但馬克斯?韋伯告誡我們：“理性的思維方式也有可能導致非理性的結果。”那我們應該怎么辦呢？

（二）交往溝通理論對于法律局限性問題的積極意義

哈貝馬斯是希望通過我們日常生活中再簡單不過的溝通來化解這種由理性所帶來的合法化危機。盡管在人們的交往中，溝通是再平常不過的一種方式，然而哈貝馬斯卻把它提升到了一個理論的高度來突出強調，這對于法律實踐的意義何在呢？考察哈貝馬斯的著作，不難發現：他的法律議題其實主要是針對法律的真實性和有效性兩者之間的張力而展開的。如何在法律的確定性與正確性之間找出黃金分割點是解決此問題的關鍵。哈貝馬斯曾這樣寫道：“將自然人之間的相互承認關系擴展為法權人之間的相互承認的抽象的法律關系，是由一種反思的交往形式提供機制的。這種反思的交往形式，就是要求每個參與者采納每個其他人之視角的論辯實踐。”

在這里，哈貝馬斯先驗化了一個與他人溝通的前提條件即：通過反思的交往并使每個參與者采納每個其他人之視角，這才有達成對話一致的可能。有人這樣評述他的觀點：“理想的交往行動要求人們放棄各自的特殊利益，這即使在擁有同一個生活世界的對話者之間也難以做到，性別、階級和種族的差異是無法消除、也無法徹底懸置的事實。交往行動如果只是沒有這些差異背景的中性人之間的對話，那它就只能是一個理論的虛構。交往行動的參與者如果是不同甚至對抗的生活世界背景的人的話，哈貝馬斯所想象的交往行動將更加困難。”

而我并不這么看，哈貝馬斯交往溝通理論的價值意義不但是在方法論上為我們法律實踐開辟了一個新的視角。其更大的價值意義是在認識論方面：交往溝通理論使得一種對有效性主張的取向成為可能，而這不正是我們世世代代法律人所不斷堅持并不斷探索的嗎？在一些使我們法律陷入兩難處境的案例中，在一些我們議論最激烈的案例中，我們的法律想要保持中立，想要說這不是法律管轄的范圍是行不通的。在那些涉及兩難價值選擇的過程中，我們是不是可能有一種價值標準并通過法律條文確定下來，在遇到此類問題時就可以簡單的加以運用？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通過設定一個價值標準并不是作出合理判決的唯一道路，也不是最好的方法。

[1]潘婕.法律局限性若干問題思考[J].法學研究，2006，（07）.

[2]張汝倫.哈貝馬斯交往行動理論批判[J].哲學研究，2008，（06）.

饒戊辰，南京大學。

D9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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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4428（2017）05-13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