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是一個符號,是絲綢之路的一個縮影,在千年的風沙里,把不同的文化揉捏,造成一頂皇冠,這飛天便是皇冠上的明珠。
三千年前的蜀國先民,他們追逐光與火,渴求光明,開始了對太陽長達千年的遐想,三足的神鳥便是太陽的化身,護佑先民。
絲綢之路的文明是黃河流域文明的西征軍,三星堆與金沙文明是長江流域文明的源頭,這兩種文明在數千年里綿延不絕。
當第一匹絲綢走出長安的時候,蒙頂山上的青翠也被蜀商帶到了印度。
也許,他從成都出發來到藏區,到達林芝,往南行走,到達印度,他,從那里帶回漂亮的貝殼,給枯燥的內陸帶來一絲海的氣息。或許,他從成都出發,負重前行,那一聲聲的馬嘶回蕩在山間的古道,他到了云南,到達緬甸、印度,帶回了古老的戲劇和樹葉的文字。
絲綢之路無謂南北,而茶馬古道亦無南北之別。
今天,敦煌的飛天在成都與神鳥邂逅,把長江與黃河相接。
一、南絲綢之路
在絲綢之路的時代,當長安、洛陽、江浙的絲綢、茶葉、瓷器源源不斷的運達西方的時候,成都的蜀錦、綠茶也走向了域外。
而這條絲綢之路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和研究,更缺乏縱深的開拓和橫向的展開。
茶馬古道即為南絲綢之路的一部分,在遙遠的時代,善走山路的馬匹足以與沙漠里的駱駝相媲美。
一端是長安,而一端則是成都,從兩個地方出發,卻是同一個目標。
駱駝上,馬匹上,滿載而去,同樣,滿載而歸,送去了希望、帶回了希望。
三星堆的那一片貝殼,有著海的味道,那來自印度洋的使者,見證了五千年的到達。
二、另一種可能
在蜀國,我們的祖先到達另一古國或許有著另一種可能。
我們做一種假設,先民從成都出發,在地理允可的年代,他們從成都往西,到達康定,進入藏區,來到西藏林芝,在將要到達拉薩的時候,直向西南,進入印度。
這條路更近,且不用繞道他國,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直接到達目的地。
當西域的商隊穿越沙漠在敦煌停留的時候,印度的商人牽著馬匹,翻過高原,來到了這片盆地。
蜀國在李冰父子身后,沃野千里,豐饒富足,為這種可能奠定了基礎。
三、今日之必然
當飛天來到成都,我們凝視著千年前的神奇,喚醒了沉睡的沙漠之路,而淹沒在深山荒村里的茶馬古道,卻依然被枯木掩蓋。
當一路向西的時候,成都是否可以向南?抑或繼續南行?
穿越層層屏障,重新出發、到達,牽起斷了數百年的連接。
絲綢之路……
有形的路在山里,是堅韌,是不懈,是跋涉,無悔。
無形的路在心里,是包容,是接納,是理智,是服務。
在重建有形的路的時候,無形的路亦不容忽視。無形的路需要輔之以優秀的傳統文化,讓文化的自信支撐無形之路的建設——仁義禮智信忠忍孝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