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堡,長得很結實,臉肉肉的,粗眉毛,厚嘴唇。他憨厚中有點小調皮,字寫得不好看,上課喜歡說話,還喜歡玩東西。說實話,他不是老師喜歡的學生。
新學年重新分班時,我“盛情難卻”地接受了紀天堡。他呀,一直是大錯誤不犯,小錯誤不斷。每每看著他,我都是又好氣又好笑。
今天的課上,我們學《負荊請罪》這一課,我請學生分角色朗讀劇本,感悟人物形象。幾個學生讀得還是挺有感覺的,美中不足的就是把最后的“筵席”讀成了“宴席”。待他們讀完,我問:“應該是什么?你們查一下字典。”話音剛落,張振林和紀天堡就在下面爭論起來。張振林說:“我查過的,應該讀第二聲。”紀天堡立即不服氣地說:“明明平時人們都是說‘大擺宴席’,所以應該是第四聲。”紀天堡這個粗心的孩子,不仔細看課本,以為“宴”和“筵”是一個字。張振林漲紅了臉堅持說:“肯定是第二聲。”紀天堡梗著脖子,抬高音量說:“就是第四聲。”
他們的爭論吸引了全班同學的注意力,紀天堡總是這樣很容易就把自己變成焦點。想到他多次擾亂課堂紀律,我決定“坑”他一回,于是干脆對他們說:“你倆打賭吧,輸掉的人輸一個‘鼻子’(被刮一下鼻子)。”兩個人一個信心百倍,一個“慷慨激昂”地應戰了。頓時班上群情激動,都拿出字典查起來。我自然是早就知道結果了,一邊布置大家都把拼音寫到書上,一邊笑瞇瞇地看著紀天堡,只見他緊張地用手護著自己的鼻子。為防止再引起不必要的后續矛盾,我故意“混淆視聽”,把“債權人”變成了我,笑著對紀天堡說:“你輸了,你欠我一個‘鼻子’,不過我允許你記賬。你可別想賴,全班同學可都是見證。”
就這樣,我們開心地上了一堂課。上完課,紀天堡欠了我一個“鼻子”。
下課了,我坐在辦公室里想想,覺得還蠻有意思的。上課是整個教學工作的中心環節,是提高教學質量的關鍵。如果一堂精心準備的課被偶發事件打斷,那是很令人惱火的。然而預設以外的生成,不是你想避就能避開的。遇到了,生氣、發火,于事無補,倒不如運用機智、幽默的方法,把偶發事件轉變為課堂的“調味品”。還記得有幾次,隔壁班的老師來得稍晚了些,于是在我們班關門上課時,就會有搗蛋鬼溜來敲門,而學生開門去看時,又不見人了。剛開始我只好請隔壁班的老師對學生加強教育,然而隔壁班的老師白發了一通火,敲門聲依舊。于是我和班上同學商議對策,孩子們處理這個問題積極性特別高,一會兒就想出了“后門監視法”“突然襲擊法”“敞門歡迎法”等。結果,我們開開心心地用前兩個方法抓住了惡作劇的學生,又用后一個方法杜絕了調皮的敲門聲。
可見,同樣的事情,把它當成游戲來玩,和把它當成違紀事件來處理,結果真是大不同。所以說,在今后的教學中,教師的心態好,頭腦靈活,則方法好;方法好,則受學生歡迎,教學效果自然就好。
(作者單位:江蘇省興化市陳堡中心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