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青云路,無關詩書”我自在我的桃花庵里怡然自樂,內心存有一絲微妙的希翼,有一天自己也把日子過成了詩。
海子,你曾經著墨的畫卷詩情畫意,光芒躍然紙上,有時甚至在一剎那間覺得雪萊或葉賽寧的某些詩是你寫的,你與那些抒情主體的王子已經融為一體,這仿佛是你對命運的某種闡釋和預言,而你以比他們更為年輕的二十五歲的光輝年華,早早地讓她應驗。你忘了你立下的偉大抱負和誓言:“這一世紀和下一世紀的交替,在中國必有一次偉大的詩歌行動,和一首偉大詩篇,這是我一個當代詩人的夢想和愿望。”
春天,萬物生長,詩人死亡。歲月留下了你的詩,我們注定只能遙望而不能相遇。命定在此時,命定在此地。我手中的玫瑰紛紛凋謝了,但內心的情意并未枯竭。真正的詩豈是望秋而損的木葉?它是深藏于窖底的芳醇,雖逾千年,漱齒尤香。
積雪粹白,誰能痛書一紙?
西風狂悲,我要強求一醉!
三毛說:“一個人最好的生活狀態,是該看書時看書,該玩時盡情玩,看見優秀的人欣賞,看見落魄的人也不輕視,有自己的小生活和小情趣,不用想著去改變世界,努力活出自己,沒人愛時專注自己; 有人愛時,有能力擁抱彼此。”我深以為然,我空曠著一顆心,無物不容,無物不納;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日日是好月,朝朝皆成詩。
月夜下,朱自清漫步荷塘,讓一顆輕松的心在荷花池塘間游蕩,是一種情趣;窮困時,郁達夫租一椽破屋在院中細數一絲絲陽光,是一種閑趣;監禁中,陸蠡囚住一枝常春藤,是一種戀趣。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獨的過冬……好在貧瘠荒涼的山間沙漠流連;巖間石縫中生長的斑痕累累千扭百彎的怪柏奇松,荒漠中的一株仙人掌或駱駝草;石板上的一片黃綠淺灰的苔蘚;“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攫取那一份詩意,追尋夢中的棲居。
借一場花事,掃凈一村的庭院;
借一場花事,洗亮所有的眼睛;
借一場花事,放下一肩的浮云;
借一場花事,讓心在寂靜而盛大的喧嘩中隱居;
把日子過成詩,與花草樹木相親;與明月清澗相鄰;與家人親友相守;看時光沿著二十四節氣的驛站且歌且行,尋找一直努力抵達的詩意的棲居。
作者簡介:張蓉(1994—),女,湖北宜昌人,延安大學本科生,漢語言文學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