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桑吉 德吉
摘 要:從20世紀初第一部藏族題材紀錄片出現到現在已有漫漫近百年發展歷程文章從敘述視角、敘述手法兩個維度分別闡釋了藏族題材宣傳功能紀錄片和紀實功能宣傳片的敘述模式,由于時間倉促,文章還存在一些不完善之處,望廣大讀者指正。
在文學理論中,敘述模式是指在敘事作品中用于創造出一個故事傳達者(即敘述者)形象的一套技巧和文字手段。筆者在分析歸納藏族題材紀錄片的敘述模式時,從誰在說、怎么說兩方面來闡釋。
一、敘述視角——誰在說
在敘述語言中,對故事內容進行觀察和講述的角度,被稱為敘述視角。觀察同一個事件,視角的不同會出現不同的狀況,事件蘊含的意義也因觀察者的不同而出現不同的解讀。法國結構主義批評家熱奈特將其分為了全知視角、限制視角和純客觀視角三種。
(1)宣傳功能紀錄片敘述視角。由于宣傳功能紀錄片的結構是史實和觀點相融,夾敘夾議,更可以直陳觀點,在反映社會生活的時候可以滲入較強的主觀意識和主觀色彩。宣傳功能紀錄片的主題先行和宣傳教育的功能讓全知視角成為主要敘述視角。
文獻紀錄片《布達拉宮》《西藏往事》等宣傳功能紀錄片,都采用了全知視角,它善于描述規模宏大、線索繁復的作品。全知視角作品的解說詞都使用經過高度提煉的總結性話語方式表達,用第三人稱作為敘述人稱。
(2)紀實功能紀錄片敘述視角。20世紀80年代,在“直接電影”思潮引導下,純客觀視角開始運用于紀錄片創作中,但由于這種手法拒絕主觀參與,創作者的意圖很難完整實現,因此,大多數人文類紀錄片都采用了限制視角。
《八廓南街16號》這部純客觀視角的作品,影片完全沒有解說詞和采訪,其冷峻客觀的風格,留下了許多可供觀者思索的空間。影片中有一段為一個偷了東西的年輕女人做筆錄的情節。從這個片段,我們在鏡頭中能看到的是兩個人的對話和動作細節,鏡頭記錄這些外在的形態,卻沒有辦法或者是不想去探尋他們的內心想法。
二、敘述方法——怎么說
敘述不僅僅是將導演的觀察記錄下來,是對觀察對象認知的表述,敘述方法還是紀錄片導演個性化創造力的表現。
(1)宣傳功能紀錄片敘述方法。畫面+解說的“格里爾遜式”是宣傳功能紀錄片所使用的典型、普遍的講述方法之一。在宣傳功能紀錄片中,這種講述方式解說詞凌駕于畫面之上,在這樣的影片中的我們“只見嘴動,不聞其聲”,他們的話語都由解說詞代替。除了早期的技術原因外,強制性和主觀性的解說在特殊年代符合當時的宣傳訴求。
近年來,宣傳功能紀錄片的講述方式有了很多新的嘗試。一方面,弱化主題,重視文化、歷史、社會領域的探索。另一方面,突破“畫面+解說”的桎梏,引用“口述歷史”、紀實同期聲、動畫還原場景等新的手段,讓專題類紀錄片變得有血有肉。
(2)紀實功能紀錄片敘述方式。“格里爾遜式”的傳統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不斷固化、強化,最終成了最行之有效的經典模式。然而,這種說教的宣傳,讓畫面變得蒼白無力,讓完全的解說詞剝奪了觀者的思考力和想象力。
紀實功能紀錄片使用限制視角和純客觀視角的敘述角度后,“講述”開始變得隱晦起來,導演隱藏在鏡頭身后,除了必要的客觀介紹,沒有太多的解說,用鏡頭畫面、同期聲和講述者的自我陳述,向觀者傳遞所有信息。
《德拉姆》中,講述人就坐在自家的客廳講述著自己年輕時做生意的經歷。“當時我已經二十三四歲了,就到這里上門當女婿。到這里時,我的妻子才十七歲,家里有人干活,我就做生意到處走。……”攝影機始終處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位,把空間和時間更多地交給影片真正的主人。
三、結語
藏族題材紀錄片作為傳媒中具有豐富文化品格的表達方式,擁有實聞實錄的特性和獨到的藝術張力,同時,也有可能成為一個比較容易實現民族新聞資源價值利用的突破口,筆者將繼續研究,努力為藏族題材紀錄片發展提供有益借鑒。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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