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業財政支出影響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區域差異研究

吳偉偉

（南昌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南昌 330031）

農業財政支出影響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區域差異研究

吳偉偉

（南昌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南昌 330031）

農田利用碳排放是農業碳排放的主要碳源之一，測算了各省農田利用碳排放量，分析了農業財政支出對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影響機制，基于2000—2014年的省級面板數據，在考慮經濟發展水平和農產品種植結構的區域差異基礎之上，實證分析了農業財政支出對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影響效果。研究結果表明：農業財政支出顯著地提高了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該影響的區域差異僅與農產品種植結構相關，在以種植玉米為主的地區最顯著，其次是以種植水稻或小麥為主的地區；農業財政支出有利于降低農田利用碳排放強度，減排效應的區域差異與經濟發展水平和農產品種植結構均相關，在東部地區和以種植玉米為主的地區最強，其次是中西部地區和以種植水稻或小麥為主的地區。為提升農業財政支出的碳減排效果，應優化財政支出偏向，提高政策與當地農業資源稟賦的耦合程度。

農業財政支出；農田利用碳排放；固定效應模型；區域差異

中國是個農業大國，農業碳排放占全國溫室氣體排放總量的比例較大［1］。近年來，在農村勞動力轉移的背景下，農業生產方式和農業要素投入結構逐漸發生變化，農業碳排放總量處于上升趨勢。農業碳排放碳源較多，包括農田利用碳排放、種植業碳排放、稻田碳排放、秸稈碳排放和牲畜養殖碳排放等，全國來看，2014年農田利用碳排放占四項主要農業碳排放總量（包括農田利用碳排放、稻田碳排放、秸稈碳排放和牲畜養殖碳排放）之比為25%左右，占人為源碳排放總量的30%左右［2］，減少農田利用碳排放可以有效控制農業碳排放總量和碳排放強度。2006年全面取消農業稅之后，中國農業政策向“多予少取”的方向轉變［3］，中央和各級地方政府均提高了支持農業發展的力度，農業財政支出規模逐年擴大，依據《中國農村統計年鑒》相關年份的數據計算，2014年國家用于支持農業發展的財政支出為5 816.6億元（人民幣，下同），是2000年的7倍多，對推動農業生產方式變革發揮了重要作用。2016年11月，國家發布了《建立以綠色生態為導向的農業補貼制度改革方案》，旨在建立環境友好型的現代農業生產方式，分析農業財政支出對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影響有利于認識當前農業財政支出的碳減排效應，為政府制定農業碳減排財政支持政策提供理論借鑒。

影響農業碳排放的因素復雜，相關研究重點關注以下幾方面：（1）農業技術和農業生產效率的影響。如楊鈞［4］認為農業技術水平雖然可以提高農業生產效率，但也提高了增加農業碳排放量的農業要素投入，農業技術進步顯著增加了農業碳排放量，但降低了農業碳排放強度。魯釗陽［5］研究發現農業科技進步會影響農業碳排放量、排放效率和碳排放結構，有助于減少農業碳排放。王惠等［6］認為提升農業生產效率可以有效減少農業碳排放，但是存在門檻效應。（2）農業生產方式的影響。如張小潔等［7］研究發現土地規模化經營有利于改變傳統農業要素組合方式和合理配置農業要素，直接或間接影響農業碳排放，胡中應等［8］認為農業產業集聚帶來規模經濟，影響能源利用效率，農業碳排放量、碳排放強度會隨著農業產業集聚分別呈現出“倒U型”和“正N型”特征。（3）勞動力轉移和城鎮化的影響。如武春桃［9］研究發現，總體上城鎮化有助于降低中國農業碳排放，但與城鎮化方式相關，就業城鎮化在西部地區有利于降低農業碳排放，在中部地區增加了農業碳排放，在東部地區的影響則不確定。

多數已有研究將不同類別的農業碳排放置于同一理論框架下分析，未充分考慮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具體特征和差異化影響因素。在中國農業政策發生重大轉向之后，農業財政支出對農業生產方式變革發揮的作用不可小覷，其影響農田利用碳排放的研究應該得到重視，以便更全面獲知農業支持政策對農業發展的影響。

1 農田利用碳排放測算

測算農業碳排放主要遵循兩種思路：一為投入產出法（IO）；二為生命周期評價法（LCA）［10］。投入產出法大多用于測算能源消耗碳排放，要求比較精確且連續的投入產出數據，計算過程復雜。相比之下，生命周期法只需確定碳排放活動和相應的碳排放系數，計算過程簡單，結果可靠。本研究遵循第二種測算思路，測算公式為：

其中，T為農田利用碳排放總量，Qi為農田利用中每類碳源的數量，θi為各類碳源對應的碳排放系數。本研究測算的農田利用碳排放源包括：化肥、農膜、柴油、農藥、翻耕、灌溉，碳排放系數分別來源于IPCC2006、IREEA、美國橡樹嶺國家實驗室等研究機構測算的結果［11-12］。為剔除農業生產規模的影響，在測算農田利用碳排放總量的基礎上，分別計算了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C1）和農田利用碳排放強度（C2），計算公式為：C1＝農田利用碳排放總量／農作物播種面積；C2＝農田利用碳排放總量／農業增加值，農業增加值不包括林業、牧業和漁業三者的產值。相對于總量指標，單位播種面積和單位農業產值的均量碳排放指標更能體現碳排放績效，較好地表征農業發展的環境成本。所有數據來自《中國區域經濟統計年鑒》《中國農村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中國農業統計資料》等數據庫，后文不再說明。表1為測算結果的描述性統計分析。

表1 農田利用碳排放測算結果描述性統計Table 1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carbon em issions from farm land use

（續表1）

2 農業財政支出對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影響機制

農田利用產生的碳排放主要源于3方面：農業要素投入產生的碳排放、農地翻耕產生的碳排放和能源利用產生的碳排放。農田利用同時具備碳“源”和碳“匯”功能［13-14］：一方面，在農業生產方式變革過程中，包括農業機械、農藥和化肥在內的農業資本要素投入數量遞增，比傳統農業要素帶來更多碳排放量，增加碳排放源數量；另一方面，保護性的農田利用方式、農田整治可能將二氧化碳等溫室氣體固定在土壤和植被中，增強農田的碳匯功能。

首先，從農田利用的碳源功能來看，2006年之后的農業財政支出增強了對鼓勵農業生產方式轉型和改善農業要素投入結構的補貼力度，如種糧直補、農業機械補貼、農資綜合補貼等，極大地鼓勵了農業資本要素投入，提高了農業能源消耗。相關數據顯示，2007年四項農業補貼為513.6億元，2012年增加到1 643億元，占支持農業生產財政支出的比重由28.5%增加到34.3%，補貼力度逐年增強。與此同時，在農村勞動力轉移規模持續擴大的背景下，土地規模化經營占比越來越高，增強了農業財政支出對農業資本要素投入的激勵效應。其次，從增強農田利用的碳匯功能和農業碳減排來看，農業財政支出對于改善農業基礎設施、退耕還林和保護性農田耕作等方面發揮促進作用。農業財政支出對農業生產技術進步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可以通過提高農業投入要素的利用效率，節約要素投入數量，減少單位土地面積上的碳排放量。中國屬于典型的人多地少國家，人均農業資源稀缺，在農村勞動力轉移到工業部門之后，農業財政支出有利于鼓勵與農業資源稟賦相耦合的農業技術進步，提高了勞動力節約型和土地節約型農業資本要素的使用效率，也提高了農業全要素生產率。因此，農業財政支出通過影響農田利用方式、農業要素投入結構和利用效率影響農田利用的碳源和碳匯功能，綜合效應取決于兩者之和。

中國經濟發展水平和農業資源稟賦存在顯著的區域差異，不同農業區域農業技術水平、農產品種植結構和農田利用方式差別較大。在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的東部地區，非農產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高于中西部地區，當地農村勞動力可以獲得更多就近非農就業機會，農業財政支出對農田利用方式和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影響可能不同于中西部地區。同樣，由于地形地貌的差異，農產品種植結構和農業要素替代成本不同，相比之下，在平原占土地總面積比例較高的華北和東北地區，農業財政支出更有利于增加農業機械投入，在以山地或丘陵為主的南方地區，農業財政支出更有利于增加化肥和農藥等農業要素投入。因此，考慮到農業資源稟賦的區域差異，可以預測農業財政支出對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影響將會有所不同。

3 實證分析

3.1 分析方法

3.1.1 變量選擇

本研究的被解釋變量為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C1）和農田利用碳排放強度（C2），核心解釋變量為農業財政支出（finance），借鑒陳飛等［15］的研究，用農業財政支出占地方財政預算總支出之比表示，計量模型中的控制變量包括：（1）實際務農勞動力人數（labor），在農業相對收益下降和工業部門擴張的背景下，農村剩余勞動力大規模轉移到城市，尤其是在2000年之后，農村勞動力由絕對剩余向相對剩余轉變，在農產品價格上漲的激勵下，農業資本要素投入量顯著增加，改變了傳統以勞動力投入為主的農業生產方式，對農田利用碳排放產生影響。（2）單位播種面積農業固定資產投資（investment），該指標決定了農業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完善的農業基礎設施有助于提高農業生產效率，降低能源消耗和要素投入，減少農業碳排放。（3）農業產值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pro），該指標體現了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結構特征，農業產值占比越高的地區，第二和第三產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相對低，工業反哺農業的程度可能有限，影響傳統農業生產方式的變革。（4）城鎮化率（urate），以城鎮人口占總人口規模的比例表征。（5）地區虛擬變量。為體現農業財政支出對農田利用碳排放影響的區域差異，在回歸分析中，加入表示地區的虛擬變量與農業財政支出的交互項。由于產業結構的特殊性，刪除了北京、天津、上海、西藏和青海的數據，可用數據來源于26個省級行政區。從兩個維度考查區域差異性：一為經濟發展水平。以西部地區作為對照組，east表示東部地區，middle表示中部地區，參考國家統計局的統計口徑，東部地區包括河北、遼寧、江蘇、浙江、福建、山東、廣東、海南，中部地區包括山西、吉林、黑龍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西部地區包括內蒙古、廣西、重慶、四川、貴州、云南、陜西、甘肅、寧夏、新疆；二為農產品種植結構，以此表征農業資源稟賦的區域差異。根據糧食作物播種面積的構成，將所有省份分為以種植稻谷為主、以種植小麥為主和以種植玉米為主三類，rice表示以種植稻谷為主的地區，包括江蘇、浙江、福建、江西、湖北、湖南、廣東、廣西、海南、重慶、四川；wheat表示以種植小麥為主的地區，包括安徽、山東、河南、甘肅、新疆；以種植玉米為主的地區為參照組，包括河北、山西、內蒙古、遼寧、吉林、黑龍江、貴州、云南、陜西、寧夏。

3.1.2 數據與基準計量模型

計量分析所用數據為2000—2014年省級面板數據，橫截面包括26個省級行政區，樣本觀測值為390。為使數據更平穩，提高參數估計效果，取各變量原始數據的自然對數值，基準計量模型為：

模型中，下標n＝1、2，分別表示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C1）和農田利用碳排放強度（C2），i、t、k分別為橫截面數量、時間跨度及控制變量個數。financeit為農業財政支出，xit為包括實際務農勞動力人數在內的所有控制變量，uit為截距項，εit為隨機擾動項。

3.2 計量模型參數估計結果分析

根據各計量模型的豪斯曼檢驗結果（表2和表3），使用固定效應面板數據模型，為消除異方差，利用廣義最小二乘法（GLS）估計模型參數，所有回歸分析過程通過Stata軟件實現。

表2 以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為被解釋變量的參數估計結果Table 2 The results of parameter estimation using agricultural carbon em issions from farm land use per sown area as the dependent variable

3.2.1 農業財政支出影響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回歸結果分析

在不考慮區域差異的計量模型中（模型1），農業財政支出的參數估計結果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通過檢驗，變量系數為正，說明農業財政支出對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產生了顯著的促進作用，農業財政支出增加10%，碳排放量將增加1.29%，這主要是因為農業財政支出提高了農業資本要素投入，比如農業機械、化肥和農藥等，從而導致單位播種面積上的農田利用碳排放量增加。考慮經濟發展水平差異之后的計量模型（模型2）參數估計結果與模型1不存在顯著差異，地區虛擬變量與農業財政支出的交互項參數估計結果均未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在東部、中部和西部三大區域，農業財政支出對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影響不存在差異，兩者的因果關系與經濟發展水平無關。在考慮種植結構差異的計量模型中（模型3），模型整體擬合度有所提高，地區虛擬變量與農業財政支出的交互項參數估計結果分別在5%和1%的顯著性水平上通過檢驗，說明農業財政支出對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影響與農產品種植結構密切相關，交互項的系數值均為負值，說明該影響在以種植玉米為主的區域，其次是以種植水稻為主的地區，最后是以種植小麥為主的地區。農業財政支出增加10%，在三個地區帶來的碳排放增量分別為2.02%、1.24%和0.5%，另外，3個模型的參數估計結果均顯示，農業固定資產投資和產業結構的非農化有利于減少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而城鎮化提高了農田利用碳排放。

表3 以農田利用碳排放強度為被解釋變量的參數估計結果Table 3 The results of parameter estimation using the carbon em ission intensity from farm land use as the dependent variable

3.2.2 農業財政支出影響農田利用碳排放強度的回歸結果分析

農田利用碳排放強度體現的是單位農業產值所釋放的碳排放，其經濟學含義不同于單位播種面積農業碳排放，農業財政支出對兩者的影響可能存在差異。在不考慮區域差異的計量模型中（模型4），農業財政支出的參數估計結果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通過檢驗，系數值為負，說明農業財政支出有利于降低農田利用碳排放強度，農業財政支出增加10%，單位農業產值帶來的碳排放減少3.13%，有利于降低農業發展的環境成本。考慮區域差異之后的計量模型整體上擬合度有所提高，在考慮經濟發展水平差異的計量模型中（模型5），農業財政支出與東部地區交互項的系數值顯著為負，與中部地區交互項的參數估計結果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在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的東部地區，農業財政支出的減排效應最顯著，該效應在中西部地區不存在差異。增加10%的農業財政支出在東部和中西部地區分別可以降低4.78%和2.25%的碳排放強度。在考慮農產品種植結構差異的計量模型中（模型6），2個交互項的參數估計結果均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變量的系數值為正，說明在以種植玉米為主的地區，農業財政支出的減排效應最強，其次是以種植水稻為主的地區，最后是以種植小麥為主的地區，農業財政支出的農田利用碳減排效應與農產品種植結構相關，增加10%的農業財政支出在三個地區分別可以減少4.73%、2.79%和2.05%的碳排放強度。另外，從模型參數估計結果來看，城鎮化水平、農業固定資產投資均具有明顯的農田利用碳減排效應。

4 結論與政策啟示

本研究首先利用生命周期法測算了各省農田利用碳排放量，然后從理論上分析了農業財政支出對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影響機制，并利用2000—2014年的省級面板數據實證分析了農業財政支出對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影響效果及其區域差異，得到以下幾點結論：（1）在農村勞動力轉移規模持續擴大的背景下，農業財政支出尤其是對農業要素的補貼有利于增加勞動力節約型和土地節約型農業資本要素投入，改變以勞動力投入為主的傳統農業生產方式，從而增加農田利用碳排放。與此同時，旨在改善農田利用方式和提高農業技術水平的農業財政支出有利于發揮農田利用的“碳匯”功能，從而減少農田利用碳排放。因此，農業財政支出的碳排放綜合效應取決于以上兩種效應之和。（2）由于農業財政支出有利于農業資本要素投入增加，進而有利于農業產出增加，提高了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但有利于降低碳排放強度，具有一定的減排效應，并且該效應存在區域差異。受經濟發展水平和農產品種植結構的影響，在以種植玉米為主的地區，農業財政支出提高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的作用最顯著，其次是以種植水稻或小麥為主的地區。東部地區農業財政支出對降低農田利用碳排放強度的作用超過了中西部地區，在以種植玉米為主的地區超過了以種植水稻或小麥為主的地區。農業財政支出影響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區域差異體現了經濟發展水平和農業資源稟賦的差異。（3）從其他驅動因素來看，農業基礎設施建設、城鎮化和產業非農化等因素有利于改善農業生產條件和農業生產方式，對農田利用碳排放存在顯著影響。

由此，得出政策啟示：（1）降低農田利用碳排放是減少全國溫室氣體排放的前提，應通過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完善農田利用方式減少農田利用碳排放總量，保證農田的永久耕作能力，維持農業的可持續發展。（2）充分發揮農業財政支出降低農業碳排放的引導作用，通過農業財政補貼，引導農業資本要素和能源的合理使用，在降低農田利用碳排放強度的同時，降低單位播種面積農田利用碳排放。逐步提高“綠箱”農業政策比重，促進農業技術進步，節約資源投入，抑制農田利用碳排放的增長速度。（3）在經濟發展水平和農產品種植結構存在差異的不同地區，需制定差異化干預政策，優化財政支出偏向。尤其是在以種植水稻或小麥為主的地區，農業財政支出降低農田利用碳排放強度的效果相對較弱，政府應提高財政支出與當地農業資源稟賦和生產條件的耦合程度，最大化財政支出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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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regional difference of im pact of fiscal expenditure of agriculture on carbon em ission from farm land use

WUWei-wei

（School of Economics＆Management，Nanchang University，Nanchang330031，China）

Carbon emission from farmland use is one of themajor sources of agricultural carbon emissions.This paper calculates carbon emissions from farmland use and analyzes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fiscal expenditure of agriculture on carbon emissions from farmland use and the actual effect based on provincial panel data from 2000 to 2014.The empirical study result shows that the fiscal expenditure of agriculture significantly improves the carbon emissions of unit sown area of farmland and the effect is only related with the structure of agricultural planting.The effect is themost significant in the region withmostly planting corn，followed by regions with planting rice or wheat mostly.Fiscal expenditure of agriculture is helpful to reduce carbon emission intensity，the effect is both related with the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the structure of agricultural planting.Emission reduction effect of fiscal expenditure of agriculture in the eastern region and region with planting corn mostly is the strongest，followed by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and regionswith planting rice or wheatmostly.In order to improve the carbon emission reduction effect of fiscal expenditure of agriculture，the fiscal expenditure preference should be optimized and the coupling degree between policy and local agricultural resource endowment should be improved.

Fiscal expenditure of agriculture；Carbon emissions from farmland Use；Fixed effectmodel；Regional difference

2017-09-01

江西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農村家庭務農人口變動對農業生產決策的影響研究”

吳偉偉（1981—），男，博士，講師，研究方向：區域農業發展。E-mail：wuweiwei18＠ncu.edu.cn

S181；X171.1

A

1000-3924（2017）06-107-06

張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