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艷
高血壓是臨床最常見的慢性疾病之一。在我國,高血壓的發病率北方高于南方、沿海高于內地、城市高于農村[1]。當前,隨著生活壓力的增加,高血壓的發病有年輕化趨勢。有研究顯示,睡眠質量與高血壓患病存在一定相關性,尤其是對血壓晝夜節律的影響不容忽視[2]。因此,本研究旨在探討睡眠質量對中青年高血壓患者晨起血壓的影響,以期為臨床合理監測血壓和進行藥物干預提供依據。現報告如下。
1.1 一般資料收集2015—2017年我院收治的高血壓患者243例,診斷依據參照《中國高血壓基層管理指南》[3]。入組患者中男134例、女109例;年齡37~54歲,平均(46.7±9.8)歲;病程2~9年,平均(5.7±3.4)年;高血壓Ⅰ級78例、Ⅱ級116例、Ⅲ級49例;危險分層低危63例、中危81例、高危52例、很高危47例。依據匹茲堡睡眠質量指數量表(PSQI)將入組患者分為輕度睡眠障礙組94例、中度睡眠障礙組81例和重度睡眠障礙組68例。本研究已履行充分告知義務并經醫院倫理審查部門批準。
1.2 入組條件既往診斷為高血壓,目前規律應用降壓藥治療者;24 h血壓監測提示存在晨起后血壓波動,與夜間最低值差值>20 mmHg者;存在不同程度的睡眠障礙者;意識清楚,能配合睡眠質量量表調查者;血壓數據記錄準確、充分,無遺漏者。
1.3 排除標準初診為高血壓患者,并未合理應用降壓藥者;既往診斷為高血壓,未規律應用降壓藥治療者;存在原發性神經系統疾病或心理障礙導致睡眠質量下降者;有明確誘因的繼發高血壓者;無法配合隨訪調查者。
1.4 研究方法比較不同組別患者夜間血壓、晨起后2 h血壓和血壓波動差值。其中,夜間血壓以最低值為準,計算方法為出現夜間最低血壓在內的1 h血壓平均值;晨起后2 h血壓為血壓即時值;血壓波動差值為夜間血壓與晨起后2 h血壓差值[4]。
1.5 睡眠質量評估標準采用PSQI進行評估,PSQI由9道題組成,分值范圍0~21分,得分越高表示睡眠質量越差[5]。本研究中,輕度睡眠障礙組PSQI評分0~7分,中度睡眠障礙組8~14分,重度睡眠障礙組15~21分。
1.6 統計分析采用SPSS 19.0軟件對研究所得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組間比較采用方差分析;計數資料以率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相關性分析采用線性相關分析法,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基線資料三組患者年齡、性別、病程、體質量指數、甘油三酯、總膽固醇等基線資料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

表1 三組患者基線資料比較
2.2 血壓情況三組患者夜間血壓(收縮壓和舒張壓)、晨起后2 h血壓(收縮壓和舒張壓)及收縮壓差值,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而舒張壓差值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三組患者血壓情況比較(mmHg)
2.3 相關性分析輕度睡眠障礙組P S Q I評分(3.4±2.3)分;中度睡眠障礙組PSQI評分(10.3±2.9)分;重度睡眠障礙組PSQI評分(18.0±3.1)分。對全部243例入組患者進行整體相關性分析顯示,PSQI評分與夜間血壓呈正相關(r收縮壓=4.37、r舒張壓=4.99,P<0.05);與晨起后2 h血壓亦呈正相關(r收縮壓=4.98、r舒張壓=5.03,P<0.05)。
高血壓是我國患病率最高的心腦血管疾病,同時又是心腦血管事件的重要獨立危險因素[6]。高血壓的發病率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上升,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血壓不穩定性逐漸增加,長期血壓波動可導致植物神經功能紊亂,因此,有一部分高血壓患者存在不同程度的睡眠功能障礙[7]。目前,高血壓與睡眠相關研究著眼點主要在睡眠障礙與血壓晝夜節律、發病風險及遠期并發癥等方面,而且有明確證據顯示睡眠質量下降可導致晨起后血壓劇烈波動,心腦血管意外發病率增加,這是一個惡性循環的過程[8]。
本研究中,我們以睡眠質量作為切入點,首先通過PSQI量表對入組患者睡眠障礙進行量化,依據量化結果進行科學分組。而入組病例均為中青年患者群體,這樣設計研究方法也是順應高血壓發病呈逐漸年輕化的趨勢。其次,我們系統比較了不同睡眠障礙組別患者夜間和晨起后2 h血壓變化情況。最后,我們從整體范圍上對量化的睡眠障礙,即PSQI評分和血壓的關系進行探討。結果顯示,睡眠質量越差,患者夜間及晨起后2 h血壓偏高,而且收縮壓波動亦較大。這里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中我們并未發現睡眠障礙對于舒張壓波動的影響,這可能與入組病例數較少,或者以差值作為觀察目標設定的不合理性有關(舒張壓和收縮壓同時升高導致差值變化不顯著),這些尚需要開展更為深入的研究。
綜上所述,臨床工作者應該重視睡眠質量在高血壓治療中的潛在影響,在開展藥物治療的同時,要對那些睡眠質量不佳的患者進行適當干預,這會對血壓的控制帶來積極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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