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作龍
宮頸癌是女性最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其發病率目前僅低于乳腺癌,排第2位。宮頸原位癌發病常見于30~35歲女性,浸潤癌常見于45~55歲女性[1]。隨著對宮頸癌早期診斷水平的不斷提高,手術根治的可能性越來越大。由于腫瘤患者本身存在免疫抑制,加之手術與麻醉作用時間較長,導致患者免抑制加重,增加術后腫瘤復發及轉移的風險。目前,國內已有部分研究對麻醉與免疫功能的關系進行探討,包括乳腺癌、胃癌、肝癌等,但是關于麻醉深度對免疫功能的影響相對較少[2]。因此,本研究以麻醉深度作為出發點,探討麻醉深度對宮頸癌手術患者免疫功能的影響。現報告如下。
1.1 一般資料收集2015—2017年我院收治的宮頸癌患者127例,全部患者均經病理檢查明確診斷為惡性腫瘤,且有手術切除指征。排除條件:合并感染、自身免疫系統疾病或服用對免疫系統有明顯影響藥物者;止凝血功能異常者;存在重要臟器功能障礙者;疾病分期較晚,需要接受新輔助放化療者;對常規麻醉用藥存在禁忌或者手術過程中需要更換麻醉方式者。入組患者年齡37~62歲,平均(43.1±8.2)歲;美國麻醉師協會分級(ASA)Ⅰ級78例、Ⅱ級49例;腺癌47例、鱗癌51例、腺鱗癌29例;腫瘤分期Ⅰ期65例、Ⅱ期62例。依據術中麻醉深度,分為淺麻醉組63例、深麻醉組64例。兩組患者基線資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本研究經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后開展。

表1 兩組患者基礎資料比較
1.2 麻醉方法采用全身麻醉方式。首先,采用咪唑安定0.05 mg/kg、芬太尼2 μg/kg、維庫溴銨0.12 mg/kg及丙泊酚1.5 mg/kg實施靜脈誘導麻醉。誘導麻醉成功后行氣管插管。插管后采用丙泊酚2 mg/kg及芬太尼0.005 μg/kg維持麻醉。維持麻醉期間,間斷應用維庫溴銨維持麻醉深度。麻醉深度的監測依據腦電意識深度:Narcotrend指數20~46為淺麻醉深度;47~54為中麻醉深度;55~70為深麻醉深度[3]。
1.3 研究方法監測患者外周血T淋巴細胞亞群及NK細胞群比例,并計算CD4/CD8比值,動態觀察其變化過程。觀察時間點選擇在麻醉前(T0)及麻醉后2 h(T1)、1 d(T2)、3 d(T3)、5 d(T4)、7 d(T5)。首先,抽取患者外周靜脈血2 mL,分離單核細胞后調整細胞濃度約為1×107/mL,之后采用流式細胞法進行檢測[4]。流式細胞儀及相關試劑盒均為美國BD公司產品。
1.4 統計分析采用SPSS 18.0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構成比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檢驗水準α=0.05。
術后兩組患者自T2時間點開始,CD4+T細胞、CD8+T細胞和NK細胞水平均下降;淺麻醉組自T5時間點、深麻醉組自T4時間點,上述各指標逐漸恢復至正常水平。兩組T0、T1、T5時間點各免疫指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而T2、T3、T4時間點部分免疫指標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在不同時間點的免疫指標比較
有研究表明,圍手術期麻醉和手術創傷后應激均可導致免疫功能的一過性可逆性抑制,體現在主要免疫細胞群水平下降及比例失衡,起到特異性殺傷作用的T淋巴細胞和非特異性殺傷作用的NK細胞無疑最受關注,前者主要包括輔助性CD4+T淋巴細胞(主要是激活免疫應答)和殺傷性CD8+T淋巴細胞(效應性殺傷細胞),而二者的比值更被看作是反映機體免疫功能的敏感指標;后者作為非特異性殺傷效應細胞,能夠有效清除機體異常細胞。這種術后早期免疫抑制在腫瘤未來的復發和轉移中扮演著重要角色[5]。此外,有研發現,麻醉深度也會對機體內環境造成一定影響,但具體機制尚未明確,考慮與患者機體內環境穩定存在一定關系。麻醉深度首先影響神經抑制程度,神經抑制程度越深,機體對應激狀態下兒茶酚胺的反應越弱,因此,手術引起的應激反應越輕[6]。
本研究旨在觀察麻醉深度對免疫功能的影響,結果顯示,無論是淺麻醉組還是深麻醉組,患者術后均出現一過性免疫功能抑制,這種免疫抑制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得到恢復,這一結果與國內相關報道一致[7]。而組間比較顯示,深麻醉組免疫抑制的程度低,而且恢復時間短,這也證實了麻醉深度對于免疫功能確實存在一定影響,需要麻醉醫生予以重視。
綜上所述,在不影響醫療安全的情況下,應該考慮麻醉深度對行手術治療腫瘤患者免疫功能的影響,建議盡量采用深度麻醉的方式,以期減輕患者的免疫抑制并促進其術后快速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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