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海方
(山東省萊蕪市張家洼街道社區衛生服務中心 山東 萊蕪 271100)
64例患者均發病3d~1周,隨機分為2組。治療組32例中,男0例,女32例;年齡20~70歲,平均45歲。對照組32例中,男1例,女31例;年齡21~72歲,平均46歲。診斷標準:參照第二屆全國腎臟病學術會議討論通過的診斷標準[1],全部病例從癥狀、體征、實驗室檢查(血常規、尿常規、尿培養)均符合上述標準。
治療組:中藥用加味白頭翁湯:白頭翁、黃柏各15g,黃連、秦皮、扁蓄、瞿麥各10g,車前草、白花蛇草各30g。鏡下血尿者加用小薊30g;發熱重者加用羚羊粉0.6g(沖服)。上藥水煎服,1d1劑,分2次口服。西藥用環丙沙星、氧氟沙星、氧派嗪青霉素、頭孢哌酮等或根據尿培養藥敏選擇抗生素。
對照組:同治療組西藥。兩組病人均14d為1療程,囑慎起居,調情志,多飲水。
參照第二屆全國腎臟病學術會議討論通過的療效標準[2],治愈:療程完畢后,尿菌陰性,并于第2、6周各復查尿菌1次均正常。治療失敗:療程完畢后,尿菌定量檢查仍陽性,或第2、6周復查時尿菌為陽性,且為同一菌種(株)者;療程完畢后癥狀不久又再現(多在6周內),而且尿菌數≥105/ml,菌種(株)與上次相同者。
治療組:治愈31例,無效1例,治愈率96.88%。對照組:治愈24例,無效8例,治愈率75%。經統計學處理,兩療法治愈率差異具有顯著性意義(P<0.05)。
患者某,女,40歲。主訴發熱、尿頻、尿痛、腰痛3d,自服氟哌酸2d,病情未見好轉而住院。當時惡寒發熱,尿頻,尿灼熱疼痛,腰酸痛,心煩喜嘔,舌紅、苔黃膩,脈滑數。查體:體溫38.9℃,肋腰點壓痛,腎區叩擊痛明顯。實驗室檢查:血常規:白細胞12.3×109/L,中性粒細胞0.86;尿常規:蛋白:(+),潛血:(+),白細胞:(+++),鏡檢:紅細胞5~6/HP,白細胞:輕充/HP,上皮細胞:4.5/HP。綜合臨床癥狀、體征及實驗室檢查,步診斷為急性腎盂腎炎,中醫診斷為淋證,屬濕熱菌毒、濕熱下注,予以清熱解毒、利濕通淋之法,中藥用加味白頭翁湯:白頭翁、黃柏各 15g,黃連、秦皮、扁蓄、瞿麥、小薊各10g,車前草、白花蛇草各30g,羚羊粉0.6g(沖服)。上藥水煎服,1d1劑,分2次口服。西藥予以氧派嗪青霉素8g/d,分2次加入生理鹽水100ml中靜脈點滴。尿培養回報致病菌為大腸桿菌16萬/ml,對氧派嗪青霉素敏感。經綜合治療,第2d體溫下降至37.5℃,癥狀均有改善。治療第7d,體溫、血常規正常,尿常規鏡檢:白細胞1~2/HP。中藥減去小薊、羚羊粉。治療14d,患者無不適主訴,復查尿常規正常,尿培養陰性,停止治療痊愈出院。出院后于第2、6周各復查尿培養1次均陰性。
中醫將本病歸屬“淋證”范疇,多為濕熱菌毒之邪注入下焦,濕熱蘊結腎與膀胱所至。濕熱菌毒之邪主要包含病原菌。腎與膀胱相表里,若膀胱先受其菌毒,上犯及腎,形成病邪蘊結腎與膀胱之證。由于濕熱內蘊,熏蒸于腎,腎氣失于氣化,故臨床出現水道不通,尿頻、尿痛、腰酸痛等一系列下焦濕熱癥候。根據本病病因病機我們選用傳統治療濕熱疫毒痢的白頭翁湯,加味治療本病。濕熱疫毒痢是由濕熱疫毒之邪壅塞腸中而致病,兩者病名、病位雖然不同,但病因、病機則相同,均為濕熱菌
毒之邪為患,下焦濕熱。白頭翁、黃連、黃柏、秦皮,四藥合用具有清熱解毒利濕之功;車前草、白花蛇草、扁蓄、瞿麥具有清熱利濕通淋之功;小薊具有清熱涼血之功,諸藥合用,切中病機,療效顯著,亦體現了中醫異病同治的治療思想。現代藥理研究證明,白頭翁抗菌有效成分為原白頭翁素和白頭翁素,二者對大腸桿菌等多種細菌均有抑制作用[3];黃連、黃柏、秦皮、白花蛇草、扁蓄、瞿麥均對大腸桿菌等多種細菌有抗菌作用。綜觀上述諸藥之功效,加味白頭翁湯配方合理,對急性腎盂腎炎療效肯定,值得推薦。加味白頭翁湯為主配合常規抗生素治療本病,中西藥具有協同作用,治愈率高,不易復發,避免反復發作造成腎盂腎盞瘢痕形成而發展成慢性腎盂腎炎。
[1]陳貴廷.實用中西醫結合診斷治療學.北京:中國醫藥科技出版社.1991:538.
[2]陳貴廷.實用中西醫結合診斷治療學.北京:中國醫藥科技出版社.1991:539.
[3]鄭虎占.中藥現代研究與應用.北京:學苑出版社.1998:1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