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建兵
(無錫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無錫 214041)
《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指出,到2020年,我國戶籍人口城鎮化率達45%左右,常住人口城鎮化率達60%左右。農民工逐漸融入城市將成為必然趨勢,而我國現有城鄉分割的二元制度使得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呈現出不同于西方國家的特殊性,必須要經歷由農民到農民工,再到市民的階段性過程的“中國路徑”。作為連接城市和農村的紐帶,農民工客觀上推進了我國經濟發展和城鎮化進程,基本上實現了地域、職業上的轉變,其市民化程度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其中新生代農民工市民轉化的要求尤為迫切,已經不再只是要求身份農轉非的改變,還要在其權利保護、市民待遇、價值觀念、思維模式、行為習慣、組織關系等多方面實現轉化。現有文獻中針對這一問題的研究頗為豐富,在梳理國外相關文獻中發現,西方經典理論、模型雖然不能完全適用于我國農民工市民化進程,但亦有可借鑒之處,因為西方國家實踐證明:實現現代化必然要經歷城鎮化這樣一個階段,而在城鎮化過程中也必然進行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以及人口市民化。
農民工市民化是中國城市化的特有現象,黃祖輝早在1989年首次提出農民工通過在城市從事非農產業,最終由農村戶籍人口逐步轉化為城市市民的過程。劉傳江等[1]認為,農民工市民化一般包含職業轉換、社會身份轉換、素質市民化以及意識形態、生活行為方式城市化等方面。鄧大松等[2]將市民化分為內外兩方面。“內在市民化”是指農民工取得了與本地市民一樣的相關權益,并且在自我認同上將自己定義為“市民”,具有歸屬感。而“外在市民化”只是農民工農民身份的改變,不再與戶籍有關聯。馬用浩等[3]認為農民工身份改變只是國家和政府相關技術層面上的市民化,而真正市民化則是經濟、社會、心理、家庭等融入城市的過程。
我國農民工在市民轉化過程中仍受到很大的阻力,尤其新生代農民工因其所受到的阻力或困境,他們表現出的群體特征更加明顯。全國總工會新生代農民工問題課題組[4]提出新生代農民工的四大特征:時代性;發展性;雙重性;邊緣性。這些特征表現可概括為兩大方面:其一表現為“轉型”,[5]新生代農民工具有身份轉型特征,身份逐步認同是從農民身份向市民身份轉變,或者即使是農民,只是職業區分,并非身份區分;職業轉型特征,即追求職業向上流動的向往,從苦臟累工種向體面工種的轉變;生存與生活轉型,即消費觀點開放,追求享受型生活目標;意識轉型,即具有一定成熟的市民意識,如維權意識、學習意識、發展意識、參政意識、家庭意識等。其二卻表現為“自我矛盾”,[6]在市民轉化抉擇上表現出觀望或彷徨。由于“邊緣化”處境,新生代農民工存在相對剝奪感、社會差異感、社會距離感、混亂的身份認同和不滿情緒,其權益得不到有效保障。究其原因可概括為他們在市民轉化抉擇時受到內、外兩方面約束。內在方面主要是其自身局限性,主要表現為人力資本、社會資本的欠缺;外在方面主要是制度與政策的二元分割,如城市勞動力市場壁壘、保障性制度缺失、戶籍制度與利益捆綁等因素。
雖然我國農民工渴望融入并扎根于城市,早日實現完全市民化,但是現實的經濟、政策、社會等條件能否使他們完全具備在城市安家落戶的基礎以及具備完全的市民轉化能力,需要面對現實的考量。西方經典理論可給予一些啟示:
劉易斯(1954)[7]認為實現二元經濟結構轉換的關鍵在于農業剩余勞動力轉移,在模型中提出了“農業剩余勞動力”這一特定概念。農業剩余勞動力轉移的實質就是工業吸收農村勞動力促進工業發展后又反哺農村、農業,逐步使傳統的二元經濟得到轉換。在此之后,費景漢等(1961)在劉易斯模型基礎上放松假設構建了費景漢—拉尼斯模型,從動態角度研究農業和工業均衡發展,提出了工業發展與人口流動的“三階段理論”。其中,強調要促使二元經濟結構逐步向一元經濟轉變,除了在資本積累基礎上還要充分考慮到“技術進步與農業剩余”,否則農村剩余勞動力就會失去轉移的物質基礎。也就是說,向一元經濟轉變是有條件的,那就是除了工業發展還要有農業剩余,人口增長速度不能超過勞動力轉移,否則很難達到劉易斯模型的第二階段。以此,這可作為我國加強新型城鎮化進程中有關城鄉統籌發展與人口控制的理論基礎,這一結論也被美國經濟學家戴爾·喬根森(1967)創立的一種二元經濟模型得到證實。這些理論模型的結論與我國現階段統籌規劃城鄉發展戰略相吻合,逐步加大城市對農民工市民化的接納力度有助于促進“商業化點”到來,也有助于農民工對市民轉化的理性選擇。
李(Lee,1966)[8]在列文斯坦“遷移法則”的基礎上,從宏觀角度分析了哪些因素影響勞動力遷移,完善了有關人口空間流動的理論框架。這一理論框架被描述為“推力—拉力”理論。該理論認為,農村勞動力遷移受到“推力”因素或“拉力”因素驅動,“拉力”因素一般被描述為積極因素,具有正向力的作用;而“推力”因素則被描述為消極因素,具有負向力的作用。基于對人口遷移目的的基本假設,即人們通過遷移總是希望改善生活條件,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到城市一般被認為城市存在更多的“推力”因素,流出地或流入地此起彼伏的力量消長會改變勞動力遷移的方向。雖然該理論僅能做出一般性表象的解釋,但是依然可解釋我國農民工遷移流向,他們的頻繁流動是由于城鄉推拉效應的存在,這一理論同時可解釋農村人口出現回流現象以及人口頻繁地在城市之間流動。
20世紀60—70年代,在發展中國家大量人口涌入城市,城市流動人口激增導致城市失業現象嚴重,理論界開始反思和懷疑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理論,但是美國發展經濟學家托達羅等(1970)[9]針對發展中國家城鄉人口遷移的特征卻給出重要的模型及結論,認為盡管城市失業存在,由于存在預期的城鄉收入差距(非現實差距)的動機,還會驅使農村剩余勞動力持續地向城市遷移。只要城鄉預期收入差異存在,農村剩余勞動力遷移就不會停止,另外遷移還決定于在城里獲得工作的概率。農村剩余勞動力進入城市與市民之間不會產生太多的就業競爭,因為農村流動勞動力進入城市后先遷移到缺乏技術的“非正規部門”,然后逐步轉移到現代工業部門。農村人口轉移到城市就業具有階段性,逐步由不穩定趨向穩定。Stiglitz(1976),M.J.Piore(1979)等分別提出的“效率工資”假說與主要、次要勞動力市場的二元勞動力市場分割理論,也是托達羅模型理論的拓展。同樣,現階段我國農民工遷移頻繁以及追求市民化,也是基于預期的收益差,收益差異的存在促使農民工選擇通過在城鄉或城市間的勞動力市場的多次流動達到逐步穩定工作、定居以及市民化的目的。
“成本—收益”的人力資本與遷移決策理論主要起源于人力資本投資理論。斯加斯塔(Sjaastad,1962) 基于人力資本投資理論框架研究人口遷移現象,得出了農村素質較高的勞動力或者年輕的勞動力更容易向城市遷移的結論,因為人們做出遷移決策主要取決于遷移后的預期收益和遷移成本的比較。Becker等(1975),R.E.Lucas(2004)等認為人力資本是時間積累的結果,當勞動力遷移到城市后需要進一步的崗位遷移,在此期間他們需要更多的機會學習技能提高自身的人力資本。在我國現階段,農民工人力資本投入和積累總體上明顯不足,且地區差異十分明顯。農民工長時間在非正規部門就業,卻并未得到向上遷移的渠道,與人力資本水平有密切關系。盡管我國新生代農民工人力資本水平總體上相對提高,其遷移能力、非農就業能力以及市民轉化能力也相對增強,但并未實現對“成本—收益”的預期,現實的人力資本水平、收益與期望值還存在較大差距。
基于對社會資本的認識,Stark and Bloom(1985)認為,勞動力遷移行為往往伴隨某種“地緣、親緣、血緣關系”式行為特征,因為遷移不僅僅關乎個體,而與其家庭或其他群體相關聯,遷移決策受到家庭或其他群體的影響很大。社會學家波特斯(Pontes,1993),道格拉斯·梅西(Massey D.S.,1994)提出“移民網絡”概念,移民通過某種親友關系降低遷移成本或風險,這種諸如與親友或其他群體的社會關系被看作某種社會資本,這些關系形成移民網絡,類似“雪球”滾下去,但是僅僅依靠像“地緣、親緣、血緣關系”卻不會永遠“滾”下去,因為隨著飽和點到來移民就會減速。在發展中國家,由于信息不對稱,勞動力市場不完善,這種“地緣、親緣、血緣關系”式的遷移網絡對人口遷移影響作用較大。同樣,我國農民工的社會資本主要存在于地緣、親緣和血緣為紐帶的親朋、業緣或同鄉的關系網絡。相比第一代農民工,新生代農民工更容易融入城市市民的社會圈,移民網絡比較寬,主要因為新生代農民工素質高,社交網絡寬、政治意識強等,能有意識地消化先期的移民網絡社會資本。但是,新生代農民工依然處于模仿學習階段,由于處于周圍社會群體的特殊環境,加之我國市民化政策有待完善,其市民轉化也容易受到周圍社會群體的影響。
新經濟遷移理論(Stark,1982,1986,1991)認為遷移決策是由相互關聯的家庭(家戶)做出的,主要依據預期收入最大化以及風險最小化。基于此,人們往往會采取集體行動來決定家庭成員是否遷移。另外,Stark,Taylor,Levhari等(1989,1991)還提出“相對貧困”假說來解釋家庭遷移現象,即如果所在社區或村落的那種相對貧困家庭很可能決定舉家遷移,這是對“相對貧困”的回應。像相對貧困家庭發生遷移現象在中國歷史上也屢見不鮮,如“闖關東”、“走西口”等,現代如西部相對貧困家庭舉家遷往東部沿海城市,如舉家涌向深圳、上海、廣州等地打工族等。對于遷移到城市的相對貧困家庭來說,在城市謀生是主要目的而非市民化,并未完全脫離“兩棲”生活。這些家庭在城市生活了許多年,他們迫切需要在城市安居以及市民化,尤其新一代子女們不再希望家庭遷移只是為了緩解相對貧困,而希望真正融入城市,進入市民階層,享受平等的市民待遇。
西方發達國家不存在“農民工”一說,只有農民市民化或外來移民市民化,通常走了一條“一步轉移”的路徑。這條路徑是否走得徹底或者是否也存在類似中國的“半城市化”、“半市民化”問題,西方發達國家基本上不存在體制層面的問題,這些國家有關市民化的配套政策基本上及時到位,“半城市化”或“半市民化”問題至少沒有在第二代身上延續。[10]而目前我國農民工的“半城市化”問題不僅體現在社會生活、行動和認同層面,而且更明顯地體現在體制層面,并且在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后者的不整合,方才導致了前者的難以嵌入。
1.基本視角
基于西方經典理論與西方發達國家的實踐,可從三種視角剖析我國農民工市民化現狀。一是協調土地城鎮化與人口市民化進程。鑒于我國當前土地城鎮化快于人口城鎮化,應采取加大城市對農民工市民化接納的配套政策,會進一步推動農民工市民化。二是市民化受推拉效應影響。當選擇市民轉化的人口數量大于或等于政府所能提供市民化的閾值時,農民工還會受到城鄉或城市之間推拉效應的影響頻繁遷移。這一結論被周密[11]的演化博弈方法所論證,博弈雙方(農民工市民轉化抉擇方與政府市民化供給方)在0、1兩個均衡點上趨向均衡或者博弈雙方存在x*一個穩定的均衡點。三是積極的市民化政策會產生綜合拉力效應。政府采取積極的市民化政策對農民工人力資本、社會資本、遷移方向、市民轉化抉擇等諸多方面均產生積極的拉力效應。
2.基本思路
中共中央、國務院在2010年的一號文件中提出要把“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放在戰略高度,要采取有針對性的措施,把符合條件的新生代農民工轉化為市民,同時采取積極的政策措施解決新生代農民工問題。[12]顯然,此政策的含義是“加快城市化進程提高農民工市民化比例是針對條件成熟而言的,只有農民工具備了一定的條件政府應及時采取針對性的措施”。由此,政府供給市民化的思路應采取針對中小城鎮與大城市有所區別的積極的政策,其市民化效果如圖1所示。

圖1所示,政府應選擇在中小城鎮施行完全市民化政策,比較切合中小城鎮土地城鎮化快于人口城鎮化的現狀。而且,相比大城市來說,中小城鎮市民需求數量較多且市民化成本較低,完全市民化政策對推進農村人口城鎮化具有積極意義。同時,政府應選擇在大城市采取正常市民化政策,同時是積極的市民化政策,城市發展應拓展城市接納勞動力的容量,施行降低城市融入的成本、對城市的負擔率以及所繳稅額等政策,將會提高農民工市民化比例。
1.問題分析
城市或城鄉發展水平差異產生對農民工遷移的推拉力,對市民轉化既有積極影響,也有消極影響。“推——拉”理論揭示出在市場經濟和人口自由流動的情況下,移民流向受到包括積極因素與消極因素的綜合影響,流出地、流入地彼此所產生的推力或拉力幾乎同時產生且可能彼此消長。農民工在城市或城鄉之間遷移相當頻繁,也是受到各種彼此消長的綜合因素影響所致,可大致將城市或城鄉之間的對比分為三類:強強差異;強弱差異;弱弱差異。對于前二類對比顯然拉力向更強者遷移;而對于弱弱差異,所產生的推拉效應不明顯,因為弱弱比較給農民工帶來許多不確定性,對市民轉化不會產生積極影響。
2.政策啟示
依據劉易斯—費—拉尼斯模型理論,我國新型城鎮化進程中應加快中小城鎮建設的步伐,在大城市周圍發展衛星小城鎮,放開中小城鎮的戶籍管理,尤其取消與戶籍制度相關的福利分配制度,讓戶口只具有標志居住地的意義。例如,有些中小城鎮采取這樣的做法,農民工具備穩定就業與收入的能力,有繳納某項保險2年以上的記錄就可落戶;或者具備合法住所,無論在城市規劃的居住區租借還是購買房屋,只要穩定居住便可申請落戶。這些政策將有效促進中小城鎮人口市民化進程。對于大城市,則須進一步完善積分等制度,將符合條件的農民工及時轉化為市民,有助于穩定城市人口,留住農民工高技能人才或創業型人才。總之,隨著城市化的進程以及相應條件的成熟而采取積極的市民化政策,加強對市民化的接納力度則會提高新生代農民工市民化的比例。
1.問題分析
如果將“市民轉化政策”視為點上的決策,那么“市民化政策”則是面上的決策。也就是說,不能輕視農民工市民化過程的“面”而一味地追求市民轉化數量上的這個“點”,“脫馬褂,剪辮子”不一定就變成“真正市民”。既要重視農民工市民化素質培育,又要積極促進其市民身份轉化,使得市民化具備名與實的“獲得感”。然而,正如家庭遷移決策與“相對貧困”理論所描述的那樣,我國許多城市存在大量的“家庭式”移民,當初遷移的目的只是為了緩解相對貧困而非市民化,然而由于存在內外條件的約束,有可能重新陷入綜合貧困的“陷阱”。對于新一代農民工而言,則有可能成為“新的游民階層”。雖然客觀上新生代比上一代農民工在人力資本、社會資本以及綜合因素所產生的心理資本均有較大提高,市民化愿望較強烈,但是從現實情況來看總體上卻缺乏穩定性,其流動率無論在職業崗位上還是城市之間的遷移均高于上一代農民工。
2.政策啟示
首先政策上要使農民工與城市居民享受到同等的市民福利,其中最重要的措施就是安置定居,減少盲目流動。政府要完善相關的配套措施允許購買經濟適用房或申請廉租房,鼓勵有條件的企業提供宿舍、蓋集資樓等。政府要重視社區人文環境建設,要注重與城市環境的融入,不再出現類似“城中村”、“棚戶區”等問題。其次,在提升人力資本方面,政策上積極引導農民工素質與產業結構變化相適應,改善公共財政支出結構,增加有關配套公共服務的支出,尤其增加醫療保險、就業保險、教育培訓等項目的保障性支出。政府要重視對職業教育、培訓的投入,改造和完善一批公辦、民辦教育培訓機構,完善教學培訓條件,建設一批能起示范和帶動作用的農村勞動力轉移培訓基地,政策上予以扶持教育培訓機構和勞動輸出機構在自愿基礎上建立合作關系,通過訂單培訓或輸出協議,約定雙方責任和權益,實現培訓與輸出的良性互動。最后,在提升社會資本方面,鼓勵參與城市社會資本的重構,改變單一依靠“地緣、親緣和血緣”為紐帶而結織的移民網絡,逐漸構建現代關系型社會資本,如契約型、制度型等社會資本,提倡新型自我社會資本的重構,如鼓勵參與工會組織,重視參與社會管理的公民權利等。
1.問題分析
托達羅模型理論揭示了農村轉移勞動力在勞動力市場流動上表現為一定的階段性,隨著人力資本水平的提高,農民工迫切需要向上的流動渠道,不再愿意接收二元的勞動力市場分割體制,尤其新生代農民工抱有向上職業流動的收益差異預期,希望通過多次流動達到職業與收入穩定的目的。
2.政策啟示
依據“成本—收益”的人力資本與遷移決策理論,農民工人力資本投入越多應視為向上遷移的職業能力越強,同時隨著社會資本積累越多以及市民化心理資本趨向成熟,對不同城市的市民轉化抉擇會趨向理性。與之相應的是,政策上應針對農民工在勞動力市場上流動情況幫助他們穩定就業以及職業轉換。在促進穩定就業方面,政府應建立城鄉統一開放、競爭有序、城鄉一體的勞動力就業市場,完善市場機制,打破城鄉就業壁壘,實行城鄉統籌的就業制度。取消針對農民工的限制性制度安排,降低就業成本,消除對非正規部門就業者的歧視或對外來農村勞動力歧視等。在促進職業轉換或遷移方面,在完善職業教育、培訓體系的同時,要注重農民工在工作實踐中成長,鼓勵企業減少加班時間,增加學習時間,提倡取得更高學歷,造就專業的技師、技工和企業骨干等“工匠”型人才。要積極引導勞動力在產業結構中轉移,提升第三產業的就業比重,鼓勵與扶持農民工創業。
農民工被稱為“半市民化”的市民,既區別于目前在農村生活的農民,也區別于由于城市擴張而失地的被城市化的農民,其市民化程度尤為值得關注,其特殊性決定了他們是市民化意愿最強且距離市民化最近的群體。目前,農民工市民化仍受到諸多因素的約束,所給予的市民化條件制約著他們市民轉化的積極性。隨著我國城市化進程的加快以及市民化素質的增強,政府政策應加快采取積極的市民化政策,滿足不同城市的市民化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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