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園
(315212 寧波大學科學技術學院 浙江 寧波)
根據法制網2015年的數據監測顯示,校園欺凌事件的發生主要集中在初高中生之間,事件的主角不斷趨向幼齡化,校園欺凌事件公開報道量則呈現不斷上升的態勢。鑒于此,本文將進行相關的分析。
目前,在對校園安全的相關法律法規中,并未對校園欺凌有統一明確的定義。直至2016年4月,在《關于開展校園欺凌專項治理的通知》中,首次出現并使用校園欺凌這一名稱。在這之前我國官方對程度較為嚴重的校園安全事件多用“校園安全事故”來描述。
筆者認為,首要任務是區分校園暴力與校園欺凌二者的定義。
通過對比和整理學界多種觀點,筆者認為校園欺凌的主體分別是欺凌者、被欺凌者、協助者和旁觀者,且以上主體均是在校學生;校園欺凌的含義是指在學校及其合理輻射區域內學生、教師對學生在生理或心理上實施的暴力或非暴力的具有長期性、反復性、固定性的,使學生在物質、生理或心理上產生負面影響的不涉及刑事責任的行為。由此可見,校園暴力與校園欺凌的主要區別在于,校園暴力涉及刑事責任。校園欺凌的主要形式有四類,分別是肢體欺凌、言語欺凌、社交欺凌、網絡欺凌。其中,言語欺凌和社交欺凌不易被察覺,難以受到重視。
寧波經濟較為發達,市民素質水平較高,對教育的重視程度較高。寧波地區校園欺凌事件發生頻率相對較低,行為暴力程度也較低,但校園欺凌依然存在于學生中間;且針對校園欺凌的地方法規以及其他相關文件的缺失對防治校園欺凌問題造成一定阻力。筆者針對寧波地區的中小學生和家長分別進行調查,對數據進行了分析。
1.家長認知不全面
這一問題的根源在于我國對校園欺凌并未有統一的概念界定,導致校園欺凌難以界定,難以區分。
首先,寧波地區的家長雖然普遍比較重視孩子的校園生活,但是家長與學生在面對校園欺凌時卻有完全不同的認知。調查顯示,家長理解的校園欺凌形式為身體暴力欺凌,但常見形式是關系欺凌,且其為校園暴力的開端。筆者認為,對校園欺凌的形式有相對完整的認識有助于推動家長層面遏制校園欺凌的發生。
其次,家長與學生之間缺乏溝通。調查顯示,家庭教育的缺失也是重要影響因素,家庭關懷的缺失使受欺凌者因為缺少關懷而在心理受到更多的傷害。
2.學生認知不全面
調查顯示,大部分學生認為旁觀者并非校園欺凌的參與者。筆者認為,旁觀者屬于校園欺凌行為的幫兇。旁觀者為避免受到傷害或報復而沉默,且不認為自己是參與者(或認為自己是受害者)。筆者認為,加強對學生認識、判斷的教育,鼓勵學生勇于當面制止校園欺凌行為有利于該類問題的防治。
學校面對校園欺凌時往往采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選擇“私了”。學校方面多以“事故”表達校園欺凌,這一表達方式弱化了教育部門、學校、教師的責任,削弱了校園欺凌的敏感性;家長方面往往法律意識薄弱,被欺凌者家長出于“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想法會選擇私下解決,欺凌者家長則更希望能夠息事寧人。因此,當校園欺凌不涉及刑事責任時,學校方面不會依據相應的規章制度處理。筆者認為,學校應當調整態度,正確對待校園欺凌,不要讓學校的安全規章成為墻上的裝飾品。
我國已經有學者指出校園欺凌“不是中國法律專門處置的犯罪行為,而是被歸入一般刑法或校紀校規處置之列”。針對校園欺凌事件的系統性法律法規的缺失,使得不涉及刑事責任的校園欺凌缺少法律法規的指導和約束。
首先,出臺針對校園欺凌的針對性法律法規,將校園欺凌的概念在法律條文中進行明確。法律法規的頒布有助于各界正確認識校園欺凌并調整治理方法,也能為被欺凌者提供維權的法律依據。
其次,在法律條文中應當區別校園欺凌與校園暴力,對暴力、欺凌行為進行分級并確定相應的責任承擔。
再者,我國目前雖有眾多針對未成年人的法律法規,但是各個法律法規缺乏協調統一,使得校園安全工作存在諸多困難,即使各部門均有參與治理,但是缺乏聯動性,責任無法具體落實,因此在法律法規中必須明確責任主體,由教育部門牽頭,聯合學校、公安、社區等多方開展校園欺凌防治活動,明確不同單位的職責;同時還應當明確追責程序。
首先,學校應當轉變對校園欺凌的態度。校方應當摒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不作為思想,嚴肅對待每一起程度不同的校園欺凌或疑似校園欺凌事件;提高學校教職工對此類事件的關懷度,對教師定期開展針對性的講座以提高教師處理相關事件的專業化水準。其次,學校應定期面向學生開展普法維權教育,積極進行心理疏導工作。
其次,學校安全工作缺少對校園欺凌問題的人員配比和關注。學校應當將校園欺凌納入校園安全工作體系中,明確校園警務部門、保衛處等安保人員對校園欺凌的職責。
最后,學校應當積極聯合社會各界共同舉行活動,加強校內治理,也能培養社會的參與度。
校園欺凌的防治責任不應只落于政府和學校,公眾應當提升對校園欺凌的關注度和參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