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杰
(100088 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局實用新型部 北京)
人工智能簡稱AI,是一門主要對人類智能的應用、技術、方法、理論進行擴展、延伸、模擬、開發與研究的新興技術,屬于計算機科學的分支,目的在于對智能的本質進行了解,制造出接近人類智能的機器人。從人工智能誕生至今,技術與理論不斷成熟,使用的領域也在增大,但卻涌現了一些知識產權的問題。
對于機器人是否能夠以作者的身份進行創作的問題引起了有關學者的討論。在當前法律體制中,暫時不能將機器人看作法律層面上的人,只可以看做一個工具,這便涉及了權利客體與主體方面的討論,而劃分客體與主體的主要標準則是人格。按照人格權的規定,人格是指人以人類的人身必不可少的一個前提,如姓名、隱私、名譽、身體、健康、生命等。從傳統對于人格的定義上看,只將范圍確定在自然人這一領域,公司的法人屬于一種虛擬人格。但是,人工智能的出現使傳統的人格權體制遇到了挑戰。目前,人工智能領域的專家對人腦思維模擬上的研究獲得了一定成果,利用建設很多機器人神經元的方法,讓機器人進行模擬思考、深度學習、信息識別等類人舉動,還展現出來超出人腦的創造力,這使得創設機器人虛擬人格的必要性成為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文學藝術表現出人的一種精神向往與追求,藝術作品的作者具有精神權利,這種精神權利可以理解成法律上的精神追求保護,但是,如果以人工智能為主體對這一問題進行探討會變得十分復雜。作品如果是由機器人創作,其精神表現在何處,精神權利在何處,且不說科幻電影里擁有人類全部情感的機器人,僅從當前可以對人類創作進行幫助的機器人來說,精神權利仍是比較神秘的。法律會對機器人自身以外是否存在精神權利進行質疑,即使有在強大的計算功能,和人類精神也有天壤之別。
詳細來說,精神權利能否延伸到設計機器人的人員值得探討。設計人員一定是自然人,滿足精神權利對于主體的規定,但是和創作傳統作品有一定差異,設計人員雖然設計了機器人,不過機器人對作品的創作又不在設計人員預料范圍中。在這里應對兩個概念進行區分,分別是機器人與機器人的作品,在知識產權的范疇中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設計人員能夠對機器人進行控制,不過設計人員不能對機器人的作品進行控制,這和工具論的觀點“人對工具進行控制從而對物進行控制”存在本質差異。因此,把精神權利說成設計人員思路也有一定的法律阻礙。
在一些文學領域中,機器人展現的文學造詣比人類要高出許多,若只因為其機器人的身份就對高質量的作品進行否認并將獨創作品賦予質量較低的人類,那就違背了獨創性的立法初衷。在法理學中,通常分開對主體、客體進行研究,是否能將機器人當作人,這一問題是一種權利主體問題,對于機器人的作品是否獨創,這是對創作作品的水平進行衡量,應是研究權利客體的范圍。若不對人工智能這一背景進行考慮,把創作客體和創作主體混淆的方法進行研究并沒有太大問題,不過人工智能也能夠經過思考與學習后和人類一樣進行創作,并且部分領域創作的能力要高于人類,理論上講應把這些作品歸于獨創,創作主體則是其他值得討論的問題。
人們在人工智能的時代,應賦予機器人創作主體的身份。傳統工具論已經不能對機器人的創作舉動進行解釋,曾經能夠對作品進行創作只能是自然人的格局應全面改變,歐盟已經開始為機器人樹立虛擬的人格。從公司法的角度來講,法人是虛擬的一個法律主體,這個虛擬主體會和自然人一樣對法律義務進行承擔、對法律權利進行享受。機器人也是如此,為其樹立虛擬人格能夠對其創作的行為進行解釋,避免任意濫用機器人的行為,通過樹立虛擬人格確定版權主體,對機器人的創作帶來的歸屬問題進行解決。
伴隨人工智能的學習與思考能力不斷提升,機器人的人格屬性逐漸凸顯出來,這無疑對以前的哲學認知產生巨大沖擊。和人工智能相同,發明、勞動、創作、人格等概念也在逐漸的進化。雖然傳統知識產權法律能夠在當時合理解釋知識產權,但只是局限在特定時期,遇到機器人的創作問題時,便會陷入理論困境與歷史的局限性。因此,在傳統理論不能對知識產權進行解釋的時候,就應從機器人的特征出發,對知識產權法律進行發展與創新,讓人工智能的司法與立法具有堅實的理論基礎。
應從數據和算法方面對人工智能進行思考。伴隨數據和算法帶來越來越多的產業價值,兩者將逐漸變成知識產權法律重點關注的問題,而且要對知識產權法律中保護數據與算法的不足之處進行彌補。要想順應時代的發展,我國的專利法應加強保護算法專利,對于申請機器人作品的專利,還應進行深入的補充與完整,從而更好地指導申請人員。應加強保護數據專利,建立數據保護機制,可將發達國家的先進經驗作為參考來進行。
總而言之,對人工智能的知識產權進行保護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人工智能時代的來臨使得人工智能的知識產權法律保護迎來了許多挑戰,其作者概念、精神權利、獨創概念引發了爭議,應健全知識產權的主體體系,肯定人工作能的主體價值,建立知識產權的保護體制,從而使人工智能的知識產權得到有效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