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珊
(300457 天津泰達律師事務所 天津)
在實際司法工作中,習慣雖然屬于一種特殊行為,但卻往往存在著地域性、廣泛性的特點,因此,要想讓習慣發揮出其在民商法中應有的作用,就必須要從民法體系的角度對習慣的地位與作用進行正確認識與把握,因此,對于習慣在民商事法律中的作用與地位的探究是非常具有現實意義的。
在法律誕生之初,習慣通常是作為法律起源而存在的,也就是說,很多法律的制定都會以習慣為依據,而習慣也能夠對法律的應用起到調節作用,因此,我們可以將習慣認定為社會中絕大多數人所共同具有的行為。人們并未對這些行為做過事先約定,也沒有受到強制性的約束,但在日常生活中仍然會不斷的重復這些行為,并隨著長時間的持續進行而逐漸將其作為自身的行為準則。從這一角度來看,習慣法與習慣并不能夠混為一談,前者本身在一定程度上具有著法律的性質,與當前法律體系中的制定法也存在密切的聯系,而后者則是作為法律中的一種特殊性行為,并適用于當前的法律體系。換言之,我們可以將習慣法看做是法律意義上的習慣,其本身能夠對違法習慣法的人作出懲罰,而習慣卻并不具備強制性,只是會通過某種社會方式反應出來。
習慣本身屬于社會中絕大多數人所共有的行為,因而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可以將習慣看做是一種社會規則,違反這種社會規則雖然未必會受到實質上的懲罰,但卻會遭到其他社會成員的懲罰。相比之下,法律本身雖然具有著強制性,但卻是人為制定的,并不一定是社會成員所共有的行為,一旦社會規則與法律規定出現沖突,那么社會秩序就會出現混亂,而法律也難以落實下去。而習慣在民商法中的適用,則恰恰能夠保證法律與社會規則間的統一,從而避免類似問題的發生。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習慣也可以看做是民族精神的具現。民族精神是一個民族在長期歷史積淀中所形成的共同特質,其包括信仰、文化、價值觀念等很多內容,而無論是宗教、信仰還是文化、思想觀念,都擁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也就是能夠為民族成員所廣泛認同。民族精神本身不具備強制性,并不會對任何人產生約束,但卻是絕大多數民族成員的內心訴求,也會體現在每一位民族成員的行為之中,由此可以看出,民族精神實際上就是習慣的另一種形式。因此,當習慣能夠適用于法律之中,并能夠發展為制定法的一部分時,就能夠將民族精神內化到法律內容之中,并在司法實踐之中得到體現,而法律自然也就會得到人們的廣泛認同,這對于執法工作是非常關鍵的[1]。
公正、公平是法律的核心價值所在,只有保證了法律條款的公正性,法律本身才算是正確的、可行的。然而從實際上來看,由于法律本身需要具有充分的穩定性,因而無論任何法律的形成,都必須要經過反復的驗證與討論,才能夠最終確定下來。但在這一過程中,如果需要進行司法審判,那么在法律體系未能得到完善的情況下就很容易出現不公正的判決,這樣一來法律的實質公平性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而習慣的存在卻能夠幫助法律在這一過程中跳出現有法律的空白,進行創造性的司法活動,從而使法律的實質公平性得到保障。
相比于習慣,制定法的法律內容雖然更加明確、易懂,能夠更好的在實際執行過程中具體落實,但由于人本身的思維存在著局限性,而社會又處于不斷發展的狀態下,因而要想通過法律對人類生活中的各種細節問題進行約定并不現實,這也就意味著無論在任何時期,法律都必然會存在著不同程度的漏洞與空白。而習慣正是彌補這些空白的關鍵所在,當單純依靠法律無法對問題民事、商事案件進行判定時,如果能夠綜合習慣與相關法律規定進行考慮,那么就能夠是這些問題糾紛得到公正、合理的解決,從而維護社會秩序的穩定[2]。
與刑法案件相比,民事案件所造成影響嚴重性與惡劣性相對較低,因而民事法律在執行力度上相較于刑法也會比較小,這就使得民商事法律在具體落實過程中,往往會受到很多阻撓。例如在法院作出民事賠償判決后,被執行人常常會對判決表示質疑,并通過各種方式來試圖拒絕執行,進而使賠償的落實一拖再拖,極大的損害了當事人的利益。但如果能夠在法律的制定過程中對習慣進行不同程度的借鑒與吸收,那么法律就會更符合民眾的認知,在面對執法工作時也會更容易接受,這樣一來,執法工作所面臨的阻礙就會大大減少,而法律落實也得到了很好的保障。
當前我國的法律體系在很大程度上借鑒了西方國家的法律文化,這就使得我國傳統法律文化與外來法律文化之間很容易產生沖突,而通過對習慣的吸收,這些外來法律習慣就能夠逐漸適應我國國情,從而實現外來法律文化的本土化,對法律體系的完善起到推進作用[3]。
總而言之,習慣在民商事法律中具有著異常重要的地位,其作用也是極為關鍵的,未來我們必須將法律內容對習慣的吸收重視起來,并將其充分應用與法律實踐之中,從而為我國法治建設提供重要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