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永康
武警工程大學,陜西 西安 710086
黨的十九大明確提出,要適應世界新軍事革命發展趨勢和國家安全需求,提高軍隊建設和質量效益。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對武警部隊履行使命能力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同時部隊職能不斷拓展,擔負任務已由陸地向海上、由維穩向維權、由境內向境外、由固定向機動延伸,使命更加光榮、地位更加重要、責任更加重大。為建設一支聽黨指揮、能打勝仗、作風優良的現代化人民武裝警察部隊,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三十次會議決定暫停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法》、《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武裝警察法》。這步改革,就是將習主席政治建軍、改革強軍、科技興軍、依法治軍思想以體制編制和政策制度的形式固化下來,加快實現向現代化武裝警察部隊的關鍵跨越,并明確待改革措施成熟后,及時修改完善有關法律,依法治軍在實踐中已成為時代的現實課題。
從優化指揮體制的需要,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作出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明確要求“優化武裝警察部隊力量結構和指揮管理體制”;根據改革總體方案明確區分“軍、警、民”,既要形成新型武警部隊指揮管理體制,又要對力量結構和部隊編成進行優化。從職能任務調整的情況看,按照黨中央和中央軍委賦予的新時代使命任務,武警部隊將主要擔負維護國家政治安全和社會穩定、海上維權、防衛作戰等任務,拓展了維護國家領土主權完整和國家安全職能,但就目前海上維權的法律體系還幾乎是空白。從調整警銜制度方面看,結合領導指揮體制改革和軍官軍銜制度改革兩個方面,對武警部隊警銜的設置、授予、晉升和批準權限進行改革,讓軍銜主導體現軍人職級的區分和軍人榮譽感的獲得,這方面的立法具有劃時代的意義。調整保障體制方面,根據新型武警部隊領導指揮體制的要求,將武警部隊后勤、裝備的規劃、保障、管理、審計監督統起來,提高保障效益。在兵力調動使用制度方面,堅持黨對武裝力量的絕對領導,貫徹軍委主席負責制,加強黨中央、中央軍委對武警部隊的集中統一領導。
配套立法的完善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頂層的規范在程序上有相對長的立法周期,因此,可以考慮從武警軍事規章體系做起,逐步推動國家層面的配套立法。規章層面來看,依據《軍事法規軍事規章條例》的規定,武警總部一級就可以立法先行,這主要解決的是部隊在執行任務中急切需要的可操作性的規則,比如構建各類執勤任務的規章體系。法規層面來看,主要涉及更加重大的現實問題,中央軍委可以制定事關武警部隊的法規和法規性文件,比如之前運行的《人民武裝警察法》的配套立法就是《武裝警察法實施細則》,因此,法規就是要對更加重要的環節進行法的創設,既要保障武警權的行使,又要完善任務的內容,同時還要有必要的執法監督。法律層面來看,就是要牢牢抓住關鍵性的節點,武警部隊要展現文明之師、威武之師的形象,必需要有龍頭法的支撐,上升到國家層面,普法到全體公民,這樣就能實現由國家、中央軍委、武警總部三級組成的武警法規制度體系。
針對武警部隊的職能的拓展,當組建武警海警部隊后,首先面臨的就是海上執法的問題,建立完善的海洋執法法規體系,一方面是讓武警海警執法依法有據,展示國家形象;另一方面還要在更高的層次考慮國內法、國際法的銜接問題,尤其是爭議海域的維權執法問題,這更加考驗武警海警的執法能力和水平。因此,要在更高的站位上,以國家《憲法》為根本,以《海洋基本法》為統領,以涉海法規、規章為補充,構建層級鮮明,結構嚴謹,適用清晰的法律體系,真正把法律的武器用好,把武警海警自身的能力搞堅強。武警部隊另一項重要的職能就是防衛作戰,就我們國家的軍事法來說,在這一方面起步很晚,軍事法在八十年代末才進入了發展快車道,因此軍事法在這一方面有嚴重的不足;就武警部隊來說,壓根就沒有防衛作戰的實踐經驗,這造成了從軍事法上的研究經驗不足,缺乏體系。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產生的具有戰時軍事法雛形,適應時代特點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古田會議決議》,至今仍具有很好的指導價值,但在具體的操作層面上,還需要體系的構建,就回答清楚怎么防衛、防衛的時間空間、條件程序,要將“軍事需要”和“人道要求”的矛盾統一起來,這兩個方面也是和武警部隊的指導思想、性質和宗旨聯通的。因此,武警防衛作戰的立法,要站在維護國家利益的層面,堅持黨和國家的相關政策來指導,堅持以最有利于“保存自己,消滅敵人”的方式,行使權力,履行義務;同時,在運用相關的法律武器時,主義把握主動性、預見性和及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