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晨瑜
吉林財經大學,吉林 長春 130117
計算機技術和網絡技術的發展使得人工智能產業也獲得了重大的變革,同時各國也開始紛紛加入到人工智能的研究領域,越來越多的人工智能機器被賦予人的智慧,甚至擁有公民的身份。這些人工智能產物不再是冰冷的機器,它們已經具有學習和創造的能力。但是這些人工智能所創作的作品在著作權的歸屬問題上也沒有明確的規定,如何對智能技術創作的作品進行認定以及歸屬權問題進行確定仍然是一個亟待解決的難題。
當前大部分國家的法律中都認為著作權只能是人類所享有的,這種法律規定方式直接將人工智能排出在外。同時這也表明著作權法只保護人類的創作成果,所以如果創作的作品不是由人類創作的那么將會拒絕承認和登記。但是從當前的人工智能發展情況來看,人工智能已經被應用到多個領域中,而且取得了驚人的效果,其創作出的價值量也越來越多。面對這種現實,我們還需要認識到如果在工藝或者文化作品的創作中進行大范圍的應用,那么就不僅是著作權的歸屬問題,其背后還牽扯著龐大的利益關系,所以對人工智能的著作權研究是非常必要的[1]。
著作權是法律賦予的一種特殊的權利,具有精神性和財產性的雙重特點,其保護的是具有人格性特點、邏輯思維以及抽象的思想和意識等轉化的結果,同時這種結果與人們的生活具有緊密的聯系性,可以通過不同的表達方式將其進行具象化,同時在作品的創作中必須要具有獨創性。在著作權法中具有思想和表達的二分法原則,在著作的獨創性中主要強調的是作品的表達形式,其中不包括作品的思想和創作方式等。當前這個原則已經被《伯爾尼公約》所接受和采納,但是人工智能的作品從其創作的原理來看,作品中的思想無法通過人的思維進行揣測,其只是遵循既定的程序進行客觀的介紹,但是從創作的形式來看,卻越來越多樣性,從而導致著作權的歸屬問題一直難以確定,但是在確認前還需要將獨創性作為先決條件[2]。
從我國的著作權立法情況來看認為作品的創作者應該為著作權的第一權利人,同時針對特殊的情況也做出了特殊的規定,比如職務作品。但是在具體的確認中如果涉及到多種著作身份,還是需要以私權優先。從著作權法的整體來看,其主要是為了保護作者以及涉及到的多方權利主體的利益,同時符合我國的著作權水平。但是英國的立法中規定,如果是由人工智能創作的作品,那么作者需要確認為創作安排的人,而非人工智能。所以在人工智能創作中還需要根據國家的法律認識和思維方式等合理的進行確認。
近年來關于著作權認定的案件持續增多,同時在裁定上也存在很大的爭議,因為著作權涉及到的主體并非人類。比如美國著名的“猴子自拍照案件”在著作權歸屬方面就存在很大的爭議。案件的經過為攝影師在工作時,被一只黑冠獼猴拿著照相機清晰的自拍下幾張面部照片,后來該攝影師將這幾張照片收錄到雜志中,而維基百科網站在沒有經過許可的情況下,將這幾張猴子的自拍照放在網頁上供人下載。針對這個問題攝影師要求網站刪除相片,但是維基百科網站卻以猴子的作品不受著作權法保護而拒絕刪除。同時善待動物組織代表自拍的猴子向法院提起訴訟,但是被法院駁回,后來雙方達成和解,將照片收益中的部分資金捐獻給猴子保護慈善機構。
在這個案件中,聯邦地方法院也對美國法律中規定的著作權問題進行了討論,最后得出結論為動物的創作不受著作權法保護,這是因為動物無法作為訴訟當事人,同時在相關的法律條款中也沒有提到相關的詞句,所以基于將著作權人設定為人類是習慣和常識,進一步對著作權人的人類身份進行確認。
針對這個案件在知識產權界的爭議也比較大,部分學者認為這只是一種小概率的、偶然的事件,所以在這種案件的處理中不會對法律造成嚴重的影響。同時還有學者認為在著作權的相關法律條例的制定中需要有可預測性,能夠根據社會和時代的發展與時俱進,針對新的情況作出新的解釋。動物創作的結果不僅會對動物界的創作著作權問題產生影響,同時也對人工智能的創作提供一定的借鑒,人工智能同樣屬于非人類,所以作品的創作人也并非人,因此如果將猴子換做是人工智能也無法適用于相關的法律。
人工智能的著作人身份確認還需要對人工智能在作品創作中的參與程度進行劃分,如果人工智能在工作中只是起到一定的輔助性作用,比如整理、排版等,從事主要是創作事項的仍為人類,那么創作的作品主要為人類,屬于人類的精神產物,所以不能將人工智能認為是著作權人。而且當前國際上已經有相似的法律
判定先例,比如日本公立函館未來大學的人工智能創作作品評定中,雖然作品從結構到語言組織等各個方面都沒有漏洞,但是整個作品的創作中都是根據人為編輯好的情節、人物等進行創作的,所以將作品的著作權確定為人類,這也是當前關于人工智能著作權比較典型的案例。同時如果人工智能是根據人為設定的程序進行創作的,會出現大量的雷同文章,這種簡單的創作方式無法成為的文化資產,甚至無法稱為是作品。而只有人工智能在作品創作的過程中不依托人類,或者人類只是起到輔助作用的才能被認為是人工智能創作的作品,這時候才有討論人工智能著作權的必要性。當前大部分學者在著作權的研究中仍然都是以人類為著作人為基本要件,如果作品的創作沒有人類的抽象思維參與,那么著作權也是無法進行保障的。所以人工智能的作品在創作的過程中缺乏創作的思維誘因,僅是依據人類的指令機械的生成。
當前人工智能發展的態勢迅猛,在解決這個問題的過程中如果有直接使用的法律可以直接應用,這樣可以降低立法的人力成本,同時也能夠使當前的人工智能企業的相關權益得到即時的保護,進而使其保持良好的發展勢頭。當前人工智能已經被廣泛的應用到各個行業中,但是主要是以輔助性功能為主,因此我們可以通過委托的方式,利用人工智能的人格擬制優勢將作品的創作委托給人工智能。那么根據我國的《著作權法》委托作品的權利歸屬問題規定,通過受委托方式所創作的作品,在著作權的設定中應該歸屬于委托人,或者根據委托人和受委托人的共同的約定確定。
綜上所述,隨著人工智能的創作越來越多,人工智能作品的歸屬問題也引起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當前現行的法律中還沒有對人工智能著作權的問題做出明確的規定,使得人工智能作品著作權的爭議頻發。我國通過委托著作權的相關法律條款根據相應的設定標準對委托創作的主體和類型等給出合理的解釋,進而使得人工智能應用的個人和企業的權益得到有效的保護。但是我們還需要用長遠的目光看待科技的發展對社會法律的沖擊,防止在科技大潮的沖擊下,在沒有充足的準備下無所適從。
[ 參 考 文 獻 ]
[1]彭木林.人工智能“作品”著作權歸屬模式探析[J].特區經濟,2018(01):106-108.
[2]陸泉旭.人工智能創作物版權保護問題研究[J].法制與社會,2017(13):66-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