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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證護理”自20世紀90年代末期傳入我國以來,已經成為我國護理領域的熱點話題之一[1]。在臨床推廣循證實踐,臨床護理人員作為實踐的主體力量,其整體素質如何是開展循證實踐的關鍵和基礎,關系到臨床循證實踐水平的高低[2]。循證護理素質包括循證知識、技能、態度、行為、實施信念5大構成要素。目前關于循證護理素質的研究大多集中在綜合醫院的護理人員方面,尚未發現專門針對兒科護士這一群體的循證護理素質研究。筆者于2014年10月—12月對廣州地區2所三級甲等婦兒專科醫院和3所三級甲等綜合醫院工作的150名兒科護士進行循證護理素質調查,現報道如下。
于2014年10月—12月選擇廣州地區2所三級甲等婦兒專科醫院兒科護士(109名)及3所三級甲等綜合醫院兒科護士(41名),共計150名兒科護士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目前在兒科病房工作的注冊護士;兒科工作年限≥1年;知情同意參與本研究。排除標準:近1年內病、事、產假超過3個月;外院進修的兒科護士及實習護生。150名兒科護士中,男4人,女146人;年齡20歲~45歲(28.24歲±5.04歲);工作年限1年~25年(6.34年±5.60年);文化程度:碩士研究生1人,本科99人,專科48人,中專2人;職稱:護士69人,護師63人,主管護師及以上18人;職務:病區護士長10人,臨床護士140人;婚姻狀況:未婚69人,已婚78人,離異2人,喪偶1人。
①一般情況問卷:內容包括科室、年齡、性別、婚姻狀況、工作年限、職稱、職務、初始學歷、最高學歷、有無攻讀學位、有無輪科經歷、對護理工作興趣及有無接受過循證護理相關知識培訓等。②護士循證護理實踐素質及實施水平量表:是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附屬同濟醫院趙梅珍主管護師及其課題小組成員[3],根據劉曉華[4]提出的循證護理實踐素質構成的基礎上,于2013年編制,共5個維度、35個條目,采用Likert 3級計分方法,知識維度下屬條目(9條)的選項為“比較了解”“了解一些”“不了解”;技能(5條)維度下屬條目的選項為“完全能夠”“基本能夠”“不能夠”;態度維度下屬條目(8條)和實施信念(5條)的選項為“贊成”“不完全贊成”“不贊成”,行為維度下屬條目(8條)的選項為“經常”“偶爾”“從來沒有”,每個選項對應的計分為3分、2分、1分,量表總分為105分,得分越高表示對知識越了解,對循證實踐越贊成,技能越強或實踐行為越頻繁。將量表總分及5個維度的得分轉換為百分制,得分≤25分為很差、26分~50分為稍差、51分~75分為合格、>75分為良好4個等級。該量表總體信度Cronbach’s α系數為0.921,5個維度Cronbach’s α系數為0.848~0.898,且具有良好的結構效度。
向各醫院護理部說明研究目的,獲得護理部領導的支持,由調查者統一進行現場解釋指導,問卷集中發放,調查對象自行填寫,當場回收。共發放問卷203份,回收186份(91.63%),剔除無效問卷36份,獲得有效問卷150份,有效回收率為80.65% 。
應用SPSS 17.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分析,采用構成比進行描述性統計,方差分析與多元回歸分析進行統計推斷。
有87.9%的兒科護士初步具備循證護理素質,71.3%的兒科護士持有積極的循證實踐態度,初步具備循證知識、技能、實施信念,但循證行為水平較弱。見表1。

表1 兒科護士循證護理素質水平
以循證護理素質總分為應變量,以兒科護士的一般資料為自變量,進行統計分析,不同職務、攻讀學位、對護理工作興趣、接受循證護理相關知識培訓的兒科護士,循證護理實踐基本素質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見表2。

表2 兒科護士循證護理素質的單因素分析
將兒科護士循證護理素質總分作為應變量,兒科護士一般資料中對應變量有統計學意義的變量為自變量,進行多元回歸分析。結果顯示,職務、接受循證護理知識培訓進入循證護理素質總分的回歸方程,2個變量聯合解釋循證護理素質48.0%的變異。從標準化偏回歸系數可以看出,接受循證護理知識培訓對循證護理素質總分的影響最大。見表3。

表3 兒科護士循證護理素質影響因素的多元回歸分析
本研究中150名兒科護士的循證態度得分處于良好水平,除循證行為其余均處于合格水平。87.9%的兒科護士基本具備循證護理素質,優于李春燕[5]的調查(67.5%的臨床護士還不具備循證護理素質)。71.3%的兒科護士對循證護理持有非常積極的態度,這與國內外的相關研究報道相符[6-7]。循證知識包括有關循證護理的知識及對循證護理實施步驟的理解、文獻質量評價、證據分級的內涵等的掌握[8]。本研究中53.3%的兒科護士基本具備循證護理知識,但缺乏系統綜述與傳統綜述的區別、Meta分析的具體含義、有關證據分級的內涵和有關循證護理的專業網站或其他資源方面的知識,說明護士缺乏運用計算機進行查詢與循證護理實踐有關文獻的能力,導致兒科護士不能及時獲取最新的護理信息,阻礙循證過程中最佳證據的獲得。60%的兒科護士沒有接受過循證護理相關知識培訓,不了解循證護理的內涵,調查結果與國外Bernadette、Melnyk等[9]調查結果相似。60.7%的兒科護士基本具備循證技能,這與劉曉華等[10]研究一致。具備相關的循證技能才能在正確的思維方法指導下發現問題、尋找實證,進而應用最佳的方式解決問題。49.3%的兒科護士偶爾和初步能夠采取循證護理行為解決護理問題,優于李春燕[5]的調查結果(只有26.6%的護理人員在日常工作中采用循證護理)。46.0%的兒科護士對實施循證護理持有積極信念,這與曾鐵英等[11]研究一致。護士缺乏循證護理素質是影響循證護理實踐的主觀因素,可見,兒科護士對循證護理持有積極的態度和較強的實施信念,但由于缺乏相應的循證護理基礎知識和證據評價能力,影響其在護理臨床實踐中采取循證行為。以上結果提示,護理管理者可以利用兒科護士中具有較好的循證護理態度和實施信念的有利因素,為護理人員提供更多的循證護理知識及技能的學習機會,從而促進兒科護士循證護理知識、技能、行為能力的提高,進而提高臨床護理循證實踐水平。
本研究發現職務、攻讀學位、對護理工作興趣、接受循證護理相關知識培訓影響循證護理素質,其中職務和接受循證護理知識培訓是主要影響因素,尤其是接受循證護理知識培訓對循證護理素質影響最大。
病區護士長循證素質總體水平、技能、實施信念水平要高于臨床護士,這與國內其他研究者[5,12-13]結論相一致。分析原因可能是:①職務較高,接受繼續教育機會較多,基礎素質較好,學習的主動性較強,善于更新觀念,他們都迫切希望能改變護理現狀并更樂意接受對臨床護理有利的各種新事物;②職務較高的這一人群是醫院的中堅力量,是醫院重點培養對象,醫院特別注意培養護士主動學習習慣,經常查閱文獻,使她們的知識能得到及時的更新;③護士長是一個病區的領導人,在護理知識學習方面起到帶頭作用,帶動整個病區護士學習新的護理知識,因而其循證護理素質較高。攻讀學位護士循證素質總體水平和知識、技能、行為水平高于未攻讀學位的護士。與劉潔等[12]對河南省5家三級甲等醫院521名護理人員的研究結論相一致。分析原因可能是:①選擇繼續攻讀學位的護士本身具有強烈的進取心和求知欲;②繼續攻讀學位的護士通過再教育,學習和收獲護理前沿及相關知識,如科研設計、文獻檢索、英文閱讀、統計學、流行病學等相關課程教育,其在循證素質方面展現出更多的優勢,在工作中遇到具體護理問題時會主動尋求最佳的解決方案。對護理工作很有興趣的護士循證素質總體水平要高于無興趣和一般興趣的護士且循證技能水平要高于一般興趣的護士。這與張萍等[14]對九江市3所三級甲等醫院320名護理人員的研究結論相一致。分析原因考慮是:對護理工作有興趣或很有興趣的護士學習愿望強烈,更愿意接受循證護理的學習及實踐。接受過循證護理相關知識培訓護士循證素質總分和知識、技能、行為維度均分均高于未接受過循證護理相關知識培訓的護士。這與國內其他研究者[14-15]研究結論相一致。分析原因考慮是,加強護理人員的繼續學習及培訓是有利的解決措施,加強培訓力度也可增加護理人員對循證護理的理解和認同。劉曉華等[6]研究表明,循證知識和技能較高的護士循證行為較好。實施者必須具備提出問題、證據檢索、批判性評價、系統綜述、證據應用及評估等一系列知識與技能。教育是促進循證護理實踐和提高護理人員循證知識和技能的有效措施[16]。
本研究發現,兒科護士循證態度良好,循證知識、技能、行為、實施信念合格。高學位、病區護士長、對護理工作很有興趣、接受過循證護理知識培訓的兒科護士循證護理素質較好。護理管理者應加強對兒科護士循證護理知識、技能、行為的培訓,使兒科護士獲得對臨床實踐進行評判性思考的能力。對護理工作的興趣和循證護理知識培訓影響兒科護士循證護理素質,兒科護士作為患兒的直接護理者、患兒代言人、患兒與家長的教育者、合作與協調者,工作強度大、難度大,因此護理管理者應建立激勵機制,激發兒科護士工作興趣,關注兒科護士工作壓力狀況,給予護士充分的關懷和支持,滿足護士合理的需求,合理設置護士崗位層級,激發工作熱情。同時鼓勵護理人員繼續學習,提高學歷,為臨床實踐打下堅實的基礎。
本研究的調查對象只限于廣州地區2所三級甲等婦兒專科醫院和3所三級甲等綜合醫院,對于其他級別、區域醫院的兒科護士循證護理素質的情況有待調查。本研究采取的是分層抽樣法加整群抽樣的調查方法,而不是隨機抽樣,因此在結論推廣方面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循證護理素質屬主觀評價,由于條件所限未對病人的客觀效果進行評估,以全面分析兒科護士循證護理實踐素質的影響因素。本研究通過調查兒科護士的循證護理素質及影響因素,深入了解兒科護士開展循證護理實踐的問題和需求,并幫助兒科護士在系統評價實踐狀況的基礎上,進一步制定提升對策,達到有效提高兒科護士循證護理實踐能力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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