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強,王忠明,馬文君
(中國林業科學研究院林業科技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091)
在TRIPS協議中,地理標志作為一項知識產權被專門保護。其對地理標志的定義是:標明某商品源自世貿組織某成員境內或源自該境內的某地區或某地方的標記,而該商品的特定質量、聲譽或其他特性主要歸因于地理來源[1]。其明文說明該商品的本質特點、特性均源自其地理來源,換句話說,也就是由其地理來源所決定的,那么構成當地特殊地理條件的因素眾多,但歸納起來主要有三個:自然環境因素,人文因素,歷史文化因素。其中自然環境因素又主要包括:氣候類型,地域范圍,以及當地的溫度、土壤、水源等。由此可見,地理標志的最終形成并非由單一固定的某個條件所決定的,更不是一朝一夕所形成的,而是在日積月累中,由眾多影響因素在一起相互作用交織而成,地理標志不僅是當地獨有自然風貌的凝結,更是歷史文化、人類智慧的結晶。因此,地理標志作為人類社會更迭,歷史文化的最好見證者,被列為一項知識產權進行保護是理所應當的。況且,農林業地理標志產品本身作為一種自帶“原產地烙印”的市場商品,它不僅能為當地帶來一定的農林業經濟的發展和當地農村、農民的經濟收入,更是對產地的一種宣傳與推廣,無形中擴大了產地的影響力與知名度。因此,我們不僅要加大對其的監管,保護力度,更要繼續發掘、開發我國的地理標志,以對其進行更好的保護與培育。
毫無疑問,在知識產權體系中,地理標志最具有“親農性”[2],農林產品是地理標志的主力軍。這主要是因為地理標志由地理來源決定,使其蘊含了當地的風土特色、自然本質,這就使得農林產品占據了地理標志的絕大多數。因此,為了更有效的保護我國地理標志,同時為了促進我國農林業經濟發展,增大農民收入,提升農村的經濟水平。需要進一步加強對地理標志的保護力度。
地理標志的表層信息是一種標志,而深層信息卻表明其標識的產品特性源于地理來源以及地理標志本身更是某一特定傳統知識的凝聚[3]。正是由于附著了傳統知識的深厚底蘊,才能使其流傳至今,名譽滿城,其地方特色和當地傳統文化優秀口碑的最好外在體現就是形成了地理標志這一特定“名牌”。由此可見,地理標志除了是一種地方標志,更代表以及標志了產品的質量和信譽[4]。這種標志所體現的特殊性和深層性同樣也是地理標志的特性以及優點所在,是它賦予了地理標志產品不一樣的優勢。
眾所周知,產品的分布呈現集中分布的特點,因此對本國特色的優勢產品國外諸國均進行特別監管,我國應進行地理標志產品資源的詳細調查,并特別監管意義重大的產品[5]。這樣一來有兩個好處,其一能最大化的發掘以及培育我國特有的或者優勢突出的某些地理標志產品,之后再對其進行包裝與深加工,如此能更好的保持以及體現我國優勢地理標志產品的長處;除此之外,對這些優良地理標志產品的大力開發培育以及統一管理也能更好的做到對該產品的有效監察和保護。
我國主要有兩種地理標志監管方式,即商標監管和專門立法監管。前者的主管部門是工商總局,后者的主管部門分別是農業部和質檢總局。工商總局進行保護的法律依據主要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農業部實施保護的法律依據主要是《農產品地理標志管理辦法》,而質檢總局施行保護的法律依據主要是《地理標志產品保護規定》[1]。《中華人民共和國商標法》主要進行商標監管,《農產品地理標志管理辦法》主要對農產品質量以及市場進行監管,《地理標志產品保護規定》主要監管產品的質量[6]。目前這三個部門都能依據各自的法律法規對農林產品地理標志進行一定的監察保護與管理控制,只不過所采取的具體監管手段、保護措施不同。三個部門同時對地理標志產品進行管理與保護這當然能增大我國在地理標志監管方面的力度與程度,起到一定的保護效果;但是,多個部門,多種方式,多樣手段的監管模式也有可能帶來例如重復監管、管理沖突的“混亂”情況。況且商標監管和專門立法保護這本身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監管方法,現在使其一同監管和保護地理標志,這在實際的管理工作中難免會出現手段之間、方式之間的“矛盾”。
2.2.1 和田玉棗
位于新疆的和田自古以來便是大棗的盛產地,當地極其利于棗類生長,可以說是棗類產品的“溫室”,在當地特有環境的共同作用下出產的棗類所含營養成分高[7]。目前,其已成功注冊。這對和田玉棗這一地理標志進行了有力的保護。更重要的是,近年和田玉棗這一產業的迅速發展帶動了當地的經濟發展。其加大對當地棗產品的開發,增加了和田玉棗的產品種類,由此產生了巨大的經濟效益[7]。
2.2.2 劍河鉤藤
劍河鉤藤聞名已久。相對于同類無名普通產品,民眾對老字號名牌產品的品質認可度更高。由此可見,維護品牌名譽質量、監管地理標志產品知識產權已經刻不容緩。為保證其質量和美譽度,目前當地已對劍河鉤藤注冊地理標志保護。劍河鉤藤地理標志的成功注冊,不僅有力的保護了其知識產權,還帶來了頗豐的農民經濟收入。劍河縣種植鉤藤6.7×105m2,年產量2×104kg,每公斤售價8元,年收入160萬元[8]。
我國出臺的有關地理標志監管的法律法規雖然不少,但彼此之間沒有聯系,過于獨立,且適用范圍重疊,必然存在權利相互沖突與碰撞的地方[6]。各個保護地理標志的規章制度之間沒有統一的協調性,各自有各自的監管范圍和權限,即使存在大部分的重疊也并未進行協商,彼此之間幾乎“隔絕”,但在具體實施保護中又存在部門之間的監管碰撞,造成大量的資源浪費與沒必要的重復保護。相反的是,國外諸國大多只采用一種方式監管地理標志,以做到統一管理,避免交叉保護與權利沖突,例如以法國為代表的專門立法監管和以美國為首的商標監管。當然,也存在一些國家使用多重方式監管地理標志,不過其也是以其中一種監管方式為主,其余保護方式為輔,協同配合的共同對地理標志實施監管。相比之下,我國的監管方式沒有配合,顯得有些混亂與重復。
除此之外,各地方仍然存在著對當地地理標志產品的開發、保護意識較為薄弱的問題,且這種監管保護意識薄弱的問題尤其體現在鄉村、山區等經濟發展較為遲緩,生活較為貧困的地區。并且,監察意識較為薄弱的產品大多正是農林產品,而恰恰農林產品正是我國的主要生產產品,是我國的優勢產品。本該是鄉村、山區特色優勢產品的農林業地理標志產品因為當地開發、監管意識的薄弱而被白白浪費了大好商機,因而錯過了進軍農林產品市場的機會。這如果能在當地有關部門的引導下經過一定性的產品開發、產品培育是可以成為帶動當地經濟發展,增加鄉村居民收入的一個“法寶”的。
加強地理標志監管部門之間的聯系與配合。我國的地理標志監管采用的是商標保護和專門立法保護兩種保護模式,先不說這兩種保護模式之間就存在管理權限的沖突,光是專門立法保護就有農業部和質檢總局兩個監管部門,這兩個部門在具體實施監管保護時就存在有一定的碰撞。因此,加強地理標志監管部門之間的聯系與配合不僅有利于更好的對地理標志實施保護,更能有效的減少資源的浪費和管理過程中的沖突。
加強與法國等地理標志保護制度較為完善的國家的合作與交流。我國的地理標志監管在制度選擇與實施過程中存在一些不完善的地方,多與那些從事地理標志保護時間較長,經驗較為豐富的國家進行交流與合作,必然能從中取長補短,汲取經驗,從而更好的轉化到對我國的地理標志保護中去。并且,多在國際上交流交流合作,也能最快的了解到國際上關于該方面的最新動態,有利于我國地理標志的進一步發展。
轉變生產模式,走產業化的合理生產道路。想加強對農林業地理標志產品的有效監管與保護除了需要外在的嚴格的規章制度,嚴密的監管模式之外,還有一項重要的“保護工作”需要重視以及加強,那就是該農林業地理標志產品自身擁有一套產業化的合理生產模式,專業化的產品開發、培育技術路線。只有將生產、包裝、銷售等方式做到了專業的產業化、規模化以及技術化,使產品自身具備了一個嚴密的規模化的專業體系,這樣不僅能夠更好的監管保護自身品牌的產品,遏制市場上的一些違法侵權行為,同時也能體現產品的高度專業化,增大產品市場的影響力,使買家更愿意購買自身的產品。
加強各地方對當地林業地理標志產品的開發、保護意識。我國各地方的自然條件和當地特色文化的差異較大,在這全國差別巨大的“土壤”里,必然存在著形態迥異、特色萬千的蘊含當地“水土”的地理標志產品,尤其是在林業方面的地理標志產品相信更是迥然不同。但是,眾多飽含當地特色,具備開發前景的林產品地理標志在許多地方不被重視,當地既沒有開發培育意識,也沒有監管保護的措施,使得這些優勢產品被埋沒了價值。當下,應當加強各地方對當地林業地理標志產品的開發、保護意識,組織宣傳林產品地理標志的市場價值,并盡快進行一些林產品地理標志的保護。
[1]李亞靜.地理標志保護概覽及我國地理標志保護體系的完善[D].北京: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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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李祖明.傳統知識視野下的地理標志保護研究[J].知識產權,2009(01):10-15.
[4]李曉秋.對農產品領域地理標志法律保護的思考[J].電子知識產權,2005(11):22-25.
[5]王笑冰.我國地理標志保護的問題和對策[J].電子知識產權,2006(06):2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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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孫天楊.“和田玉棗”地理標志知識產權保護分析[J].法制博覽,2017(08):215-216.
[8]肖智,周江菊.民族地區地理標志知識產權保護思考——以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為例[J].凱里學院學報,2013,31(03):115-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