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財務信息披露、政府績效與固定資產投資

王小寧+楊鑫

摘要：改革開放以來，民營企業作為中國經濟發展的中堅力量，其固定資產投資行為在很大程度會受到政治關系的影響，尤其是在“關系”盛行的中國。為了厘清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質量、政府績效與企業固定資產投資行為之間的關系，本文以2012—2015年中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滬深A股民營上市公司按省份分類后作為研究樣本，實證考察了政府財務信息披露、政府績效與企業固定資產投資行為之間的關系，以及政府績效對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與企業固定資產投資之間關系的中介作用。研究發現，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質量越高，政府績效越好，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質量與政府績效水平呈正相關關系；政府績效與固定資產投資顯著相關，且績效越好，固定資產投資越高；財務信息披露質量對固定資產投資呈正相關關系。

Abstract：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private enterprises as the backbone of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its fixed asset investment behavior to a large extent will be affected by political relations， especially in the "relationship" prevailing in China. In order to clarif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quality of government financi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government performance and investment behavior of fixed assets， this paper divides the Shanghai and Shenzhen A-share private listed companies of 31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directly under the Central Government as provincial samples by province.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government financi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government performance and firm investment in fixed assets， and the intermediary role of government performance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government financi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and corporate fixed asset investment.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higher the quality of government financi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the better the government performance， the quality of government financi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and government performance level is positively related； government performance and fixed asset investment significantly related， and the better performance， the higher the investment in fixed assets； the quality of information disclosure has a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investment in fixed assets.

關鍵詞：政府財務信息披露；政府績效；固定資產投資

Key words： government financi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government performance；investment in fixed assets

中圖分類號：D03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4311（2018）05-0241-05

0 引言

政府財務信息公開是構建“透明政府”與“公信政府”的重要基礎，也是保障公民“知情權”、“監督權”與“參與權”的必要前提（財政部，2014）。我國在2014年8月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預算法》中，針對政府預算等國家財務信息的公開基于“經濟憲法”的層面作出了明確的規定，這一舉動表明我國的政府財務信息公開改革取得了階段性的進步。

政府績效作為公共受托責任履行情況的具體表現形式，綜合體現了政府的行為及其效用。高質量的政府績效信息的披露可以彌補政府行為可觀測性缺乏的問題；可以反映各地域政府部門差異化管理的行為過程及管理結果的全貌；同時可以作為政府（代理人）向選民（委托人）公開解釋、說明其使用權力和資源的方式和效果的最好選擇。通過政府對外公開披露的政府績效信息的分析與評價，選民（委托人）政府公共受托責任的履行情況進行合理考量。當政府績效符合選民的預期或既定標準時，政府方可解除其承擔的公共受托責任（張琦，2006）。可見，解除政府公共受托責任的關鍵應是績效信息的全面披露與評價。

改革開放以來，民營企業已經成為中國經濟發展的中堅力量，已經成為國民經濟中最具活力的組成部分。企業固定資產投資行為大多數會受到政治關系的影響，尤其是在“關系”盛行的中國，資源的合理與優化配置離不開政府。因此，地方政府是否具有支持企業發展的硬性條件對企業成長影響重大（Day，2003）。政府公開的各類信息有助于民營企業對當地的經濟發展環境進行評估、對經濟發展趨勢有正確的判斷、對政府執政能力有清楚的認識、對企業的經營活動產生導向性作用。由于民營企業的政治資源相較于國企或大型企業處于弱勢地位，在獲取政府財務信息方面存在先天不足，由于信息掌握不充分，民營企業的戰略決策常常會發生重大失誤。多年以來，政府財務信息公開一直處于停滯階段，公開的信息少且質量不高。所以，加強政府財務信息公開對于民營企業非常重要，民營企業要利用公開的信息進行經濟決策。endprint

本文利用公開的政府財務信息透明度指數，采用DEA模型評價地方政府績效水平，在此基礎上考察政府財務信息披露、政府績效對企業固定資產投資的影響。研究結果顯示：政府財務信息透明度對提高政府績效有著積極作用；政府財務透明度的提高和政府績效的提升會增加企業的固定投資，增強投資意愿。

1 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1.1 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與政府績效

地方政府在社會經濟發展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然而，部門政府部門在行使政府權力的同時，出于對自身利益的過度追求、面子工程的建設等原因，會出現一系列政府尋租、腐敗一類的問題現象。而這類現象的出現，極大地影響了國家公共資金的利用效率以及政府的工作效率。政府工作效率的降低會增加政府的財政壓力，從而進一步引發民眾對政府績效問題的關心。針對中國政府而言出現的一系列尋租、腐敗等政府不當行為，各研究學者也都有各自的建議。包國憲（1996）認為績效評價的導向性，可以對政府職能向改革目標模式推進起引導作用。如果政府的相關定量信息缺乏，那么政府績效的評價體系理論與實踐的持續發展和改進過程也會受到牽連。普雷姆詹德（1996）在關于績效評價體系的構建問題上表示政府決策信息的公開化是目前而言最好的解決辦法。肖鵬和閻川（2013）認為，宣傳具有“正反饋”效應，具體表現為，地方政府為了獲得中央政府及社會公眾的認同，進而得到他們的信任與支持，通常會選擇主動披露政府財政信息，也就是說地方政府大多具有宣傳自身優勢的主動性。要改善政府績效水平，完善績效評價體系以及減少政府的尋租、腐敗等問題十分必要。而科學、合理的政府會計制度不僅能反映出政府所提供的公共產品的成本，更有助于科學客觀的政府績效評價結果的生成，從而使政府行為得到有效領導。政府財務信息披露作為政府會計制度中至關重要的環節，對政府績效水平有著不可或缺的重要意義。由此，提出假設一：

H1：政府財政信息披露對政府績效有積極作用，政府財政信息披露程度越高，政府績效水平越高。

1.2 政府績效與企業固定資產投資

企業作為市場經濟的主體，其投資行為對社會經濟的發展有著基礎性的影響。特別是最近十年，民營經濟作為中國經濟發展的中堅力量，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在國家經濟發展過程中，民營經濟極大的分擔了國營企業的經營壓力。當前我國正處于經濟轉型的重要時期，政府在資源配置過程中仍占據不可代替的地位，政府通過多種方式影響資源分配，進而影響企業的經營行為。部分地方政府官員處于對自身政治晉升需求或其他利益追逐，過度追求地方GDP，對地方大型重點企業進行干預，導致其投資效率低下，出現過度投資、產能過剩等現象（王文甫，2014）。政府對企業的干預程度受地方GDP增長與財政狀況的影響，GDP增長率越低、地方財政赤字規模越大，政府越傾向于對當地的企業戰略性發展進行干預（向楊，2013），則該區域內企業過度投資、投資效率低下的現象越嚴重。這就是政府績效對于企業投資的一種負面影響的體現，政府績效可以反映政府執政效果，反映政府行政能力的高低，是衡量政府能否為市場經濟營造良好發展環境的指標，政府績效同時也是對稅收收入使用情況和效率的反饋，而企業正是政府稅收收入的重要來源之一，企業有經營行為政府才會有稅收收入。因此企業是否增加投資或者是否會繼續投資，政府績效的好壞是一個重要影響因素，是穩固企業投資信心的一個重要指標。由此，可以提出假設二：

H2：政府績效的提高對企業固定資產投資存在促進作用，政府績效越高，企業固定資產投資越高。

1.3 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與企業固定資產投資

與政府績效不同的是，政府績效是對企業經濟發展條件的評價，而政府財政信息披露是對企業經濟發展決策的影響。政府財務信息作為政府會計的最終產品，能量化反映政府不同公共政策所帶來的經濟后果，是地方政府公共政策差異性經濟結果良好的代替。信息使用者及利益相關者通過政府財務信息更好地對政府履行公共受托責任的成效進行評價（Ingram and Copeland，1981）。周守華、劉國強在2014年的研究中提出“會計促進政治文明”。研究表明，要吸引企業到地方發展，就要提高政府的財政透明度、增強政府公信力，給目標企業以發展信心。而如何完善政府會計信息形成、披露和審計等是當前地方政府首先要思考和解決的問題，同時，政府會計信息的披露也為政府生成、公開各類可理解可信賴的信息提供了借鑒。張琦和張娟（2012）認為，政府財務信息的披露，有利于民眾和企業對公共資源的使用過程（預算信息）與使用結果（形成的資產、負債與發生的成本）的理解和掌握，更容易使政府獲得公眾的支持。由此可以看出，從前政府財務信息只對政府內部利益相關者開放程度較高，而外部需求者很難獲得相關信息，不能滿足其對于政府財務信息的需求。因此，政府財務信息披露是提升政府執政透明度的一項主要舉措，讓政府財政資金使用情況透明化，提高對外部利益相關者信息開放程度，滿足外部利益相關者對于政府財務信息的需求，讓政府資金運動過程和使用去向更透明，進而讓外部信息需求者能充分利用披露的政府財務信息對其經濟行為或是其他行為進行修正，優化其決策，減少其投資失誤的可能性。政府財務信息對于企業的投資行為是具有導向性作用的，政府資金使用情況能夠讓企業了解政府政策偏好，對于企業制定未來的投資計劃和經營計劃是有幫助的。所以，就此對二者關系可以提出假設三：

H3：政府財務信息透明度對企業固定資產投資起到優化作用，政府財務信息透明度越高，企業固定資產投資支出也會增加。

2 研究設計

2.1 樣本選擇

為了使研究更準確更具時效性，本文以2012—2015年中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滬深A股民營上市公司按省份分類后作為研究樣本。為確保樣本選擇的合理性，本文按照如下標準對樣本進行進一步篩選：①剔除ST、PT及金融類上市公司；②為保證數據在時序上的一致性，剔除樣本企業首發上市日期在2012年1月1日以后的公司；③剔除數據存在嚴重缺失的公司樣本。endprint

數據主要來源于國泰安數據庫、《國家統計年鑒》及上海財經大學《中國財政透明度報告》，并利用Wind數據庫和巨潮網披露的公司年報對缺失數據進行補全，最終得到了506家民營上市公司樣本。本文利用Eviews8.0及Stata12.0數據進行統計分析。

2.2 變量設置

2.2.1 被解釋變量

固定資產投資：用樣本企業現金流量表中當年購建固定資產所支付的現金數目除以該企業期初總資產。

2.2.2 解釋變量

政府績效：借鑒王寶順和于海峰（2012）的研究確定了以稅收收入（萬元）作為投入指標，65歲以上人口比重、在校學生人數（萬人）/期末人口（萬人）、醫院床位數（萬人）/期末人口（萬人）的比值作為產出指標對政府效率進行評價，再借鑒管延慶（2014）用DEA模型進行計算得出結果作為研究數據。

政府財務信息透明度：引鑒《中國財政透明度報告》，以GF反映一般預算基金與政府性基金支出項目、收入項目、資產負債項目的信息披露情況，指的是一般預算基金與政府性基金透明度；以RE反映政府行政收支及相關信息（包括人員編制狀況、單位建筑面積和辦公面積以及汽車購置情況等），該指標指的是政府行政收支及其相關信息透明度。

2.2.3 控制變量

借鑒葉志峰（2016）的做法，考慮到影響企業經營的條件因素，選取公司規模（Size）、資產負債率（Lev）、總資產收益率（ROA）、總資產增長率（GROW）、經營性現金流（CF）、股權結構（Share）選作新增固定資產投資的控制變量、再考慮到地區教育水平對政府績效的影響（陳志勇，2014），選取經濟發展水平（pergdp）、財政分權（ED）、人均受教育程度（peredu）、行業和年度虛擬變量作為控制變量。相關變量定義參見表1。

2.3 模型設計

為檢驗假設1，本文構建如下模型：

GEit=α+β1GFit+β2REit+γXit+ε（1）

其中，GE為模型中的被解釋變量，表示政府績效水平；GF為模型中的解釋變量，表示地方政府一般預算基金與政府性基金透明度，RE是政府行政收支及相關信息透明度，X為則是一系列控制變量，包括人均受教育程度（peredu）、地區經濟發展（pergdp）和財政分權（ED）。

為檢驗H2，本文構建如下模型：

Investit=α+β1GEit+γXit+ε（2）

其中Invest是固定資產投資；GE為政府績效水平；X為控制變量，包括公司規模（Size）、總資產收益率（ROA）、資產負債率（Lev）、經營性現金流（CF）、股權結構（Share）、總資產增長率（Grow）。

為檢驗H3，本文構建如下模型：

Investit=α+β1GFit+β2REit+γXit+ε（3）

其中，Invest為因變量，指的是民營企業固定資產投資行為指標；GF作為自變量，表示一般預算基金與政府性基金透明度，RE是政府行政收支及相關信息透明度，X為則是一系列控制變量，包括公司規模（Size）、總資產收益率（ROA）、資產負債率（Lev）、經營性現金流（CF）、總資產增長率（Grow）、股權結構（Share）。

3 實證結果

3.1 描述性統計

本文研究年限為2012到2015年，由于篇幅限制，著重對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進行分析。統計結果顯示，一般預算基金和政府性基金透明度平均值為0.366略低于政府行政收支透明度平均值為0.387，這說明，一般預算基金和政府性基金透明度及相關性信息披露水平較低。政府一般預算基金和政府性基金透明度最小值為0，表明在研究樣本中，有的省份這方面的信息幾乎沒有。原因可能有：①財務信息的披露過程缺乏法律、法規制度的保障，行政部門和行政人員的自由裁量權過大、隨意性大，從而導致省級財政透明度時好時壞。因此，要穩步提升財政透明度，必須加強相關法律制度建設。②不同省份政府對于披露信息內容有避重就輕的行為，根據《中國財政透明度報告》可知，政府財政報告中，收入類科目的透明度明顯高于支出類科目，且支出按功能分類的透明度又明顯高于按經濟性質分類的透明度（呂凱波、鄧淑蓮，2016）。這就導致有的披露信息幾乎沒有，反映出在錢是怎么用的問題上，地方政府披露意愿較低。

同時，行政收支透明度信息披露的絕對水平比較低。省際之間信息披露水平的差異性同樣也在兩最值之間的差距體現出來。最大值是2013年福建行政收支透明度得分。說明2013福建省的政府的財政信息公開較為完整。根據《中國財政透明度報告》進一步得知，行政收支的收入類項目公開狀況要明顯好于支出類項目公開狀況，這說明不同項目信息披露程度也有較大差異。

3.2 回歸分析

本文運用Stata12.0軟件對變量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從模型（1）的估計結果可以看出，一般預算基金與政府性基金透明度和政府行政收支及相關信息透明度均在1%和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控制變量中人均GDP和人均受教育程度都顯著且對政府績效是正相關影響有促進作用。而財政分權不顯著，說明財政分權與于政府績效之間不存在顯著的相關關系。總體來說，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與政府績效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即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質量正向影響對政府績效水平。相關財務信息的披露質量越高，政府績效水平越高。假設1得到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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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模型（2）的估計結果可以看出，政府績效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政府績效對企業固定資產投資行為有正相關影響，且政府績效水平越高，企業投資支出越多。控制變量中股權結構、公司規模、總資產增長率及經營性現金流變量顯著且對固定資產投資有正相關影響，說明對固定資產投資有促進作用，H2得到了驗證。這一結論說明，政府績效的提高為企業投資創造了良好的投資環境，因此企業的投資信心得到增強，進而讓企業愿意增加投資支出。endprint

從模型（3）的估計結果可以看出，一般預算基金與政府性基金透明度和政府行政收支及相關信息透明度都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這說明政府財務信息披露對企業固定資產投資行為有促進作用，且財務信息披露的質量越好、程度越高，企業的投資支出是不斷增加的。控制變量經營性現金流、公司規模、總資產增長率變量顯著且對固定資產投資有正相關影響，說明對固定資產投資有促進作用，H3也得到了驗證。從這一結論中，可說明政府財務信息披露的提高為企業提供了大量的財務數據，讓企業加強了對地方政府對政府資金使用去向的了解，讓企業更能準確掌握政府投資等政策方向，為企業的投資決策提供了數據支持。

4 研究結論與建議

4.1 研究結論

本文基于企業行為理論，以2012-2015年中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滬深A股民營上市公司按省份分類后作為研究樣本，實證考察了政府財務信息披露、政府績效與企業固定資產投資行為之間的關系，以及政府績效對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與企業固定資產投資之間關系的中介作用。主要結論如下：①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質量越高，政府績效越好，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質量與政府績效水平呈正相關關系。②政府績效與固定資產投資顯著相關，且績效越好，固定資產投資越高。③財務信息披露質量對固定資產投資呈正相關關系。從2008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信息公開條例》的實施，要求政府公開預決算報告到中共“十八大”報告提出的“讓人民監督權力，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國家一系列政策條例的推出，意味著加強政府財務信息披露勢在必行。民營企業在經濟發展過程中相比于國企在政治條件上處于弱勢地位，民營企業對于政府信息的需求量更大，但對政府信息的獲取上難度更高。加強政府財務信息披露，公開政府公共資金和資產的運行情況，保證人民監督權的行使的同時，對政府績效進行準確全面的評價，進而更好的為民營企業提供全面的信息支持和服務。通過對以上實證結果的分析和研究，我們可以發現，政府財務信息披露對政府績效的評價有重要意義，政府財務信息透明度越高，政府績效水平越高；地方政府績效和財務信息披露對于民營企業的固定資產投資行為也有重要影響，能夠優化民營企業的固定投資決策、經營發展計劃。本文證明了政府財務信息披露是改善政府績效，優化民營企業固定資產投資行為的重要因素。

4.2 建議

在當前預算制度改革還有問責機制增強的大環境下，如何規范政府財務信息披露？讓政府財務信息披露發揮應有作用？

首先，加強政府信息公開的制度和法律建設，可監督信息公開的全面性和詳細程度、擴大政府財務信息披露的范圍、保證披露信息的真實性和完整性。

第二，鑒于政府財務支出類信息披露透明度不高的現狀，要加強對一般預算支出和政府性基金支出等方面信息的披露。

第三，定期公開經審計后的政府工作報告，強化人大對政府的監督職能，用民主與法治約束政府權力的實施，確保政府提供的財務信息真實可靠。

最后，強化對政府財務信息披露工作的審計和問責，確保相關制度落到實處。唯如此，才能更準確全面的評價政府績效，讓民營企業獲得更詳盡可靠的政府財務信息，為其投資決策提供信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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