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宇
(國防大學政治學院(南京教學區),江蘇 南京 211003)
由斯賓格勒的文化歷史哲學及文化形態學中得到啟示與方法,即運用斯式文化形態學方法對中國傳統文化進行剖析,斯式的分析方法即為一種“觀相學”,具體言之主要有兩種:整體的“俯瞰”方法和同源的“類比”方法,前者主要用于同一文化形態的不同文化現象之間,后者主要用于不同文化形態的同源現象之間。
對于傳統文化的分析主要基于第一種方法即同一文化形態的不同文化現象之間。文化是一個有機體如同有機生物一樣,是由多個細胞有機構成的,就好比樹是由根莖葉等組織器官有機構成的一樣。文化有機體也是由各個部分組成的,如政治組織、經濟形態、法律體系、哲學與宗教、科學與藝術等等。“文化的心靈或精神正是通過這各個部分的共同作用來實現或完成自身的,同時也是體現于這各個部分之中的。因此,文化的各個部分的性質、狀態及發展水平,是與文化整體的性質、狀態及發展水平相一致的。”由斯賓格勒對于這種現象的分析詮釋中可以看到不同文化現象中會有一定的同源性。而縱觀整個中國傳統文化的發展史,盡管各種文化現象不斷涌現,但總能發現一個核心(我們暫且稱之為文化內核)。因此弘揚中國傳統文化的必要前提即切實把握中國傳統文化的文化內核。
中華上下五千年,其中所蘊含的精神,形態更是數不勝數,斯賓格勒指出“一種文化即是一種生命或心靈的獨特樣式,這心靈為了表現自身的世界感自我與世界的關系總要選定一些基本的符號來代表心靈的獨特的生命感受和創造意向,由此就形成了每一種文化中的原始象征”。而這種原始象征在各種具體文化形式和文化現象的表現即為國家、政治、宗教、哲學、科學、藝術等等。
我們來看看斯賓格勒對于中國文化原始象征的描述。他認為中國文化的原始象征為“道”,但我認為斯氏所分析出的中國文化的原始象征是不準確的,“道”作為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并在中華文明初期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但中國傳統文化在漢以后,即以儒家文化做主流,盡管后來儒釋道三家文化相互合并、結合,但不可否認的是儒家文化是中國文化的支柱。所以我認為中國文化的原始象征應為“儒”,而由此可推出中國傳統文化的內核即“中庸”“大同”“和諧”“忠君”“報國”,進而再加以壓縮、歸結,我認為最終結論應為一個“正”字。從儒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到道的“順其自然,無為而治”再到釋的“因果輪回”無不傳遞道“正”的一種強大力量,而自古以來所宣揚的“浩然正氣”“正統”“正義”更是體現了中華民族的一種氣節,一種民族精神。因此“正”即中國傳統文化的內核。
中國現代社會的崛起,卻帶來了中國思想文化領域“進退維谷”的困境:即傳統文化能否于現代化的社會浪潮中幸存?倘若存留,該以怎樣的方式煥發出其新的生命力,進而作用于當代社會?縱觀中國近現代的社會發展歷程,不難發現中國傳統文化雖未整體衰亡,卻日益衰微,即以碎片化的方式作用于國家的制度構建、社會的體系建設。雖然近年來社會各界對于回歸中國傳統文化的呼聲日益高漲,但文化對于思想領域的構筑作用,對于道德倫理的規范作用,對于意識形態的堅守作用,對于個體民族認同感、歸屬感的樹立作用均日趨弱化。
因此在現代化進程不斷推進、各項改革不斷深入的當代中國,喚醒潛藏于中國人血液中的文化情結、精神氣質實為當務之急。
馬克思主義是我們的指導思想和鮮明旗幟。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正確認識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傳統文化的關系,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
要理解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傳統文化的關系,必須考慮中國的具體國情。無論是鴉片戰爭時的中體西用,還是民國時期的對傳統文化的繼承,都沒有發揮中國傳統文化的內在力量,都沒有充分發掘中國傳統文化的精神動力,實踐證明,只有馬克思主義做到了對傳統文化的揚棄,并使之與歷史發展規律、時代發展脈搏相適應,賦予了傳統文化新的內涵。
“獨在他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崇高天倫。“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不屈不撓的精神。“仁者愛人”高尚道德等都是西方文化望塵莫及的。而中國傳統文化的這些長處,是世界文化之林中璀璨的一部分,但對于其他文化,我們也應去粗取精,積極吸收,對于現代文化的發展趨勢,應積極把握,應使文化與時代相適應而不是想相背離,不能一味否決,固步自封,而應實事求是,與時俱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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