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淵[西南大學中國新詩研究所, 重慶 400715]
當今中國,兼具詩人、書法家、詞曲作家等多重身份,并且在每個領域都有所建樹、產生影響的文藝工作者,雖不能說只有李尚朝一人,但也不是普遍現象。或許正因為稀少、特別,《名作欣賞》才將其視為“中國當代文藝界一個不可多得的研究樣本”,特別開辟“李尚朝研究”專欄,期望“從詩歌、音樂、書法、文化傳播等多個角度對李尚朝現象展開研究”。①一年半過去了,從刊發的二十余篇文章來看,應該說相當程度地實現了欄目編輯預定的目標,不僅對李尚朝的藝術成就做出了較為恰切的學理闡釋與價值評判,而且還敞開了若干值得進一步思考與探討的理論命題。
兩百多年前,德國詩人弗里德里希·荷爾德林(1770—1843)在哀歌《面包和葡萄酒》 (1801)中,將人類長久思索的一個古老命題尖銳且詩意地表達出來:“在一個貧困的時代里,詩人何為?”一百多年以后,馬丁·海德格爾(1889—1976)專門撰寫長篇論文對此進行探討,他說:“在這里,‘時代’一詞指的是我們自己還置身于其中的時代。……不光是諸神和上帝逃遁了,而且神性之光輝也已經在世界歷史中黯然熄滅。世界黑夜的時代是貧困的時代,因為它一味地變得更加貧困了。它已經變得如此貧困,以至于它不再能察覺到上帝之缺席本身了。”②于是,他認為:“在貧困時代里作為詩人意味著:吟唱著去摸索遠逝諸神的蹤跡。”③海德格爾的闡釋植根于西方社會及文化的土壤,以此要求中國詩人并不合適,但若將“神性”置換成“理想”,將“諸神和上帝”置換成“信仰”,我們或許可以說,在理想之光輝已經黯然熄滅的時代,當代中國詩人的價值與意義,就在于吟唱著去摸索遠逝之理想與信仰的蹤跡!
如果以此為標準來考察學界對李尚朝詩歌創作的研究與評價,我們會發現,相當一部分學者都不約而同地肯定了他對使命的擔當、對理想的執著、對信念的堅守。比如,早在21世紀初,詩評家何休就指出,李尚朝的詩集《風原色》“突出地表現為對峽谷鄉土滯重的歷史與艱困的現實的猛勇‘突圍’和大膽的超越,突出地表現為一種充滿浪漫色彩的理想主義的歌唱”④。又比如,評論家趙園芳也認為:“將真理和光明引近,將苦難和黑暗引遠,這是李尚朝作為一個真正的詩人,所做的選擇,也是解讀他所有作品的一條線索。”⑤
十多年過去了,李尚朝的詩作在不斷增加,但其理想主義與人文關懷相結合的精神底蘊并未消退,評論家們也仍然一如既往地對此給予關注與贊賞。比如,從詩集《大三峽那光》 (2009)中,文君竹看到詩人對童年及故鄉的依戀與守望⑥;從組詩《警察生活》 (2016) 中,王珊珊發現“李尚朝始終清醒于自己詩人和知識分子的使命,從精神救贖的高度來引導警察以及普通人去承擔相應的社會責任”⑦。又比如,針對詩集《最后的圣光》,山西人民出版社編輯、評論家魏紅就認為,李尚朝“以悲憫的情懷關注現實,關注城市中各種不同職業、不同經歷的人群……小商人、賣花姑娘、上學的孩子、撿垃圾的人、的士司機等,寫了他們的辛苦、無奈和快樂”⑧。 西南大學中國新詩研究所的碩士生袁玥也說,李尚朝“在時代的喧囂和混沌里孤獨彷徨,卻始終不曾失去方向;在生活的瑣碎和平庸中騷動不安,用筆端揭開生活帷幕的一角,追尋著生命的本質和美;在信仰崩塌和精神困惑的年代里彳亍彷徨,卻不忘在自然中參悟生命的意義。詩人在詩意的指引下,在自然的圣光里,追尋和皈依那屬于心靈的家園”⑨。
應該說,這些論斷都非常恰切,把握住了貫穿李尚朝詩歌創作的精神內核;與此同時,評論家們還發現,和大多數詩人一樣,李尚朝的詩路歷程也有其變化、演進的獨特軌跡。比如,周航教授就認為:“整體來看,從浪漫情思(《天堂中的女孩》 《風原色》),到鄉愁回望(《大三峽那光》),繼而敘事性增強(《李尚朝詩歌品鑒》),再到淡然抒懷(《詩畫江山》),最后歸結為哲思和現實批判(《最后的圣光》),這條較為清晰的脈絡描畫出李尚朝詩路的變化軌跡……我們既能從中窺探李尚朝詩歌創作中恒常不變的追求,也可發現其中的變化。變與不變之間,我們都能感受到他詩歌中詞的靈動和心的律動。”⑩又比如,學者林藝凌、任毅透過《李尚朝詩選》 (2016),勾畫出這樣一幅精神歷程:“先出世再入世,帶讀者移情入景,享受陶淵明的世外桃源,感受《風原色》的清新脫俗,然后回到世俗,投入到改革開放的時代大潮之中,感受社會人生的喜怒哀樂,表現一名公安戰士強烈的社會責任感、高尚的人格情操、追求理想的浪漫情懷、深厚的文化底蘊和峽谷詩人的豐富情感。最后,用《詩畫江山》引導讀者情思,和讀者一同跨越千年,流連忘返于中國的歷史、文化之中,感懷祖國壯美河山、深厚的文化土壤,讓人精神煥發、神思難收。”?不同的概括,雖各有側重,但都標明詩人把握時代脈搏、洞悉社會發展、體味人生百態的藝術功力。
生于20世紀60年代中后期的李尚朝,其少年、青年時期,適逢國家、社會發生巨大轉型,民族精神從極端理想主義轉向世俗消費主義,商品經濟的滾滾大潮將詩人記憶中牧歌式的鄉村生活沖刷得七零八落,這對詩人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建構產生了明顯的影響,而人民教師、人民警察的職業選擇,加之詩人、書法家、詞曲作家的藝術追求,鑄就了李尚朝的人文情懷、擔當意識與批判精神,他將這些體驗與情思融灌在詩歌創作中,被學者、批評家標舉出來給予肯定性的闡釋與評價,無論就個別案例還是普遍現象而言,都彰顯出海德格爾所宣示的藝術規律:在物欲縱橫、精神貧乏的時代,真正的詩人,一定要有所執著與堅守,在歌唱中摸索、追尋遠逝之理想與信仰的蹤跡!
希臘詩人阿基洛科斯存世的斷簡殘篇中有這樣一句話:“狐貍多知,而刺猬有一大知。”英國著名思想史家以賽亞·伯林(1907—1997)受此啟發,于20世紀50年代初出版過一本小書《刺猬與狐貍》,將這兩個動物意象引申為兩種類型的作家、思想家,甚至兩種思想人格與藝術人格,進而以此探討列夫·托爾斯泰的歷史態度并論析其天才的形成與魅力。自此以后,“刺猬與狐貍”的說法流行開來,我們在此也借用這一表達,視李尚朝為“多知”的狐貍型藝術家,進而考察在李尚朝研究中,學者們是怎樣看待文藝創作中一專與多能及其相互關系的問題。
從李尚朝的志趣與經歷來看,他用功最勤、成名最早的應該是詩歌創作,作詞、譜曲是詩歌寫作的延展,相互間的關系可謂是“秘響旁通”,而書法于他而言,雖然始于童年,少年時期即有所成就,此后發展成自娛自樂的業余愛好,相比詩詞創作,可謂是“伏采潛發”,而書法作品之所以引起廣泛關注和普遍好評,源于他在微博上的一次自我展示,這也正應了“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古話。
作為詩人,李尚朝的身份已經確立起來,給予評論和研究的大有人在,發表有論文數十篇,著作也出版了《李尚朝詩歌品鑒》 (蔣登科主編)、《布道與救贖——李尚朝詩歌論稿》 (王姍姍)兩本,就《名作欣賞》“李尚朝研究”專欄來看,評價、賞析其詩作的文章占比也最大,從本文前面的評析中,我們已經有所了解。盡管對作詞、譜曲以及書法的批評與研究,需要更為專業的知識修為,但仍有學者做出了較為具體的闡釋。
先說詞曲研究,牡丹江師范學院文學院現當代文學專業碩士生李琴發表有《“詩樂一體”的不懈追求:李尚朝音樂創作論》、西南大學中國新詩研究所音樂文學專業碩士生范浩琪發表有《詩樂之間的轉換:談李尚朝詩作〈從今以后〉的音樂性改編》 《從形象到流行:談李尚朝形象類歌詞的創作》。李琴的論文從“傳統的踐行者:古典詩詞的自然融入”“文體的探索者:詩、歌、曲的巧妙承接”“理想的堅守者:現代情愫的真實表露”等三個層面論析李尚朝音樂創作的基本特征,并給予這樣的總結:“李尚朝以現代歌詞為新詩的發展插上騰飛的翅膀,而其歌詞的流行也正是對古典文學的一種回歸,實現了‘詩樂一體’的歷史延續。另外,李尚朝在音樂中堅守傳統文化,心懷天下,情系人民,以音樂來展示現代人的真實情愫,使其作品具有了更深厚的現實意義,用滿腔熱忱傳遞著對于理想的堅守、對于藝術的不懈追求。”?雖然在表達上不太理想,但論析路徑大體合理,價值評判也基本準確。此外,文章還多次強調,李尚朝作詞、作曲與他本人的音樂修養不無關系,但更為重要的還是他始終強調詩、歌詞、曲之間的詩意連接,這成為其音樂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這多少已經涉及一專多能之關系問題,可惜未能展開深入探析。相對李琴來說,范浩琪的兩篇文章雖然屬于具體分析,但卻更加自覺地認識到詩人多重身份與其創作的關系。《從形象到流行:談李尚朝形象類歌詞的創作》指出:“李尚朝先生的詩人身份為其歌詞創作提供了更為廣闊的視野,使其歌詞本身的文學性與藝術性相對較高,主要體現于意境建構、修辭運用與敘述視角等三個方面。詞人善于將詩性賦之于歌詞,致力于通過對形象與意境的設計,把特定的城市景觀、生態圖景轉化為現代喧囂嘈雜世界外的桃花源。”?《詩樂之間的轉換:談李尚朝詩作〈從今以后〉的音樂性改編》 認為:“這種改編不僅僅是一種文字修整,更多體現著跨藝術門類轉換中的藝術需要……在紛繁復雜的音樂領域里,詩人般的文學修養、詩意表達是當前歌詞創作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詩人的直接參與能夠更為直觀地解決音樂市場低俗化的現狀……跨門類的交流,從藝術上拓寬了詩歌、歌詞在音樂與文學兩個方面的容量。”?如此這般的看法,加深了我們對李尚朝這個“研究樣本”的認識與理解。
再說對李尚朝書法的研究。我們知道,書法可謂是純粹的形式藝術,要對書法進行恰當的賞析與評判,要求批評與鑒賞者具備專門的知識與素養,這或許是“李尚朝研究”專欄迄今為止僅僅發表《李尚朝書法的文人品質與藝術氣質》 《從審美心理看李尚朝的郵品書法作品》兩篇文章的重要原因,似乎與李尚朝的書法成就不相匹配。果然,這兩篇文章的作者都是西南大學文學院中國書法研究所的碩士研究生。前文明確指出“文人氣質與藝術氣質這兩種中國書法的精神內核”在李尚朝身上都有明顯的體現,“作為詩人兼書法家的李尚朝,能不受時風所束縛,始終堅守著自己的那份文化初心。從書法的本源講,這就具有了一個書法家最根本的文化品性”。?文章還從李尚朝書法中看出“以學養書的審美范式”“以情寓書的人文情懷”,雖然對這種范式與情懷的分析尚不透徹,但能發現李尚朝書法的文人化品格與其詩歌造詣密不可分、其書法中的情感寄寓與其詩歌和散文中的真情實感一脈相承,也可謂是恰中肯綮的感悟性判斷。后一篇文章從審美文化、藝術創造、藝術想象、接受心理等幾個維度對李尚朝的郵品書法作品進行賞析與評價,文章也注意到“李尚朝作為一位有成就的書法家,同時還是一位卓越的詩人、音樂人,即使在書法創作上,他對藝術的把握,必然也會反映到他對世界的總體感覺與藝術興趣的取舍上 ”?。
以上這些論文雖然各有發現,但它們的主旨都不在李尚朝多重藝術身份之間的關系,倒是“李尚朝研究”專欄的開篇之作《多面圣手李尚朝:淺說李尚朝的詩歌、書法及音樂創作》,意識到“多種藝術修為,在同一個人身上,不僅不會產生沖突與隔閡,反而能夠觸類旁通,彼此共進”的問題,認為集詩人、書法家、音樂人于一身的“多面圣手”李尚朝,“他的詩歌、散文、書法以及歌詞、音樂,雖不乏質樸、溫婉之品格,但絕非含蓄、內斂所能概括,顯露更多的反而是靈動、張揚、厚重、蒼涼等特色,不僅如此,將多個藝術門類關聯起來的則是他始終不曾放棄的詩性堅守與人文關懷”?。 另一位學者也通過對李尚朝身份跨界、文體跨界的分析,說明“李尚朝在詩歌上的深厚功力,使其寫出如詩如畫的歌詞,助推其在詞曲創作上成為一顆耀眼的星”“其本身所具有的榜樣的力量也能帶動更多的人向他學習,這對我們文化的繁榮也有一定的促進作用”。?
說到這里,我們又想起“刺猬與狐貍”的比喻,在以賽亞·伯林看來,“刺猬”著意建構宏大系統,試圖將萬物納入某種完備體系,以一般原理認識、闡釋自己的世界;狐貍無意創造系統,而是涉獵各種資源、追逐多個目標、提出細微見解。當然,伯林也指出,不排除兼具刺猬與狐貍兩種氣質的思想家或藝術家,他筆下的列夫·托爾斯泰正是如此。前文說過,從創作成就來看,李尚朝應該屬于狐貍型的藝術家;在此,我們無意將李尚朝與托爾斯泰相提并論,但就氣質或秉性而言,兩人或許還真的存在諸多相似之處呢!
我們都知道,文藝作品要經過讀者、觀眾、聽眾的欣賞才能產生審美效應、實現自身的藝術價值。于是,如何讓自己的作品獲得普遍的閱讀、關注與喜愛,產生更大甚至最大的藝術影響,成為藝術家們念茲在茲的重要問題,對此問題加以探討發展出“藝術傳播學”。從藝術傳播學的角度看,自從有了人類就有了藝術、有了傳播,傳播與藝術始終伴隨著人類的成長。時至今日,人類經歷了口頭傳播、文字傳播、印刷傳播和電子傳播這四個信息傳播的階段;在此進程中,人類、藝術與傳播之間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系,對此進行探討能夠加深我們對藝術本質以及人之本質的認識與理解,“這不僅因為,藝術作品是通過傳遞和接受的途徑而被鑒賞的,也不僅因為當代的藝術作品總是需要借助各種印刷的、設施的、電子的、網絡的傳播媒介進入公共空間的,而且在于,藝術自身就擁有傳播的取向—— 一種關懷‘他者’的情結。藝術的傳播取向,使人類能夠以藝術的方式打量、照看自然世界和生活世界,使自然世界和生活世界被賦予藝術的意義、情感和價值,進而在自然世界和生活世界之間建構起一個藝術世界。可以說,人類的個體和群體是在藝術傳播中成長和發展的。在藝術傳播的實踐活動中,藝術使人成為人,使人超越自我”?。
這樣的道理也發生在李尚朝文藝創作的傳播過程中,既然將李尚朝作為一個研究樣本,探討其藝術創作與傳播方式之間的關系也應該是題中應有之義。但從“李尚朝研究”專欄中,我們發現涉及此一議題的僅有一篇短文——《從〈麥子黃了〉的傳播與影響考察其藝術特征》?,文章描述了李尚朝的詩作《麥子黃了》在微信公眾號推出之后,被廣泛關注和大量仿寫的現象,在此基礎上探討了該詩所具有的適合大眾傳播的思想內容及藝術特征。文章有一定的新意,但并未借此深入探討藝術與傳播之間所具有的繁復關系,我們不妨對此略作補充論述與闡釋。
1985年,還是一名中師在校學生的李尚朝就在《星星》上發表了一組詩作,那時我國乃至全球都還處在以印刷媒介為主的信息傳播階段。作品能在名刊發表,李尚朝詩歌創作的自信心大為增強,并將自己的人生理想預設為一名詩人。三十多年過去了,他一直堅持著以詩人的眼光觀察世界,將浪漫的詩情、理想的光輝以及人性的關懷源源不斷地灌注到自己的詩作里面,不僅如此,他還將這種詩心與詩情擴散開來,融入歌詞、音樂及書法創作之中,進而飄灑在接受者的心田和評論家的筆下。我們之所以進行這樣的描述與闡釋,意在說明藝術傳播方式對詩人、藝術家的人性品格和藝術品格之形成所產生的巨大作用和影響。
隨著時光的流逝,印刷媒介受到電子媒介的巨大沖擊,當下的中國和世界都落入internet這張無形的大網之中,人類歷史已經處于與以往迥然有別的新媒體時代,李尚朝藝術作品的傳播方式,也在最近十來年中由真實、可見、可觸的紙質媒介向虛擬的網絡媒介轉變。這或許也是李尚朝首先成為詩人,再成為詞曲作家、書法家的一個原因,畢竟網絡為音樂及書法的傳播插上了強健的翅膀。比較有趣的是,虛擬的網絡傳播引發的強烈反響,反過來又加強了實物媒介傳播的力度,比如,國家郵政已經發行三套“李尚朝書法郵冊”;又比如,《收藏與投資》雜志“翰墨迎兩會專刊”也曾收錄李尚朝兩幅書法作品,并在全國兩會期間將刊物送到每個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的手中。還有,具有世界經濟風向標意義的世界第一屏——紐約時代廣場納斯達克大屏幕也展示了“中國核心藝術家李尚朝”的書法形象視頻。而這些消息又通過網絡媒介迅速傳播開來,李尚朝跨界藝術家的形象更加鮮明,類似《名作欣賞》這樣的紙質媒介開辟研究專欄,又可謂是新一輪傳播接力賽的開始。也正是在這樣的良性循環中,李尚朝藝術創作的人文精神、文化價值獲得更加廣泛的宣傳與認可,創作者、接受者與作品的精神及品格得以共同成熟與發展。時至今日,《名作欣賞》 的“李尚朝研究”專欄已歷時一年半,共用十八期刊發“李尚朝研究”專欄文章,而李尚朝的人生還正當壯年,我們有理由相信,他的藝術創作會像他的生命一樣持續綻放,李尚朝研究也將百尺竿頭,更上層樓!
① 張晴:《李尚朝研究(一)·編者按》,《名作欣賞》2017年第7期。
②③ 〔德〕馬丁·海德格爾:《詩人何為?》 ,《林中路》,孫周興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04年版,第281頁,第284頁。
④ 何休:《突圍:大膽地反叛與超越的歌呼》,《大詩人》詩刊2001年第3期。
⑤ 趙園芳:《遠離黑暗,逼近光明》,蔣登科主編:《李尚朝詩歌品鑒》,遠方出版社2006年版,第287頁。
⑥ 參見文君竹:《守望與超越——從〈大三峽那光〉到〈詩畫江山〉》,《“李尚朝研究”之五》,《名作欣賞》2017年第11期。
⑦ 王珊珊:《從低視角探求人性的高度——李尚朝〈警察生活〉組詩解析》,《“李尚朝研究”之十七》,《名作欣賞》2018年第11期。
⑧ 魏紅:《圣光中的花朵——李尚朝詩集〈最后的圣光〉賞析》,《“李尚朝研究”之三》,《名作欣賞》2017年第9期。
⑨ 袁玥:《詩意指引下的守望與探尋——李尚朝詩集〈最后的圣光〉評析》,《“李尚朝研究”之四》,《名作欣賞》2017年第10期。
⑩ 周航:《詞的靈動與心的律動——李尚朝詩歌簡論》,《“李尚朝研究”之十一》,《名作欣賞》2018年第5期。
? 林藝凌、任毅:《李尚朝:生存顫栗與詩化人生》,《“李尚朝研究”之八》,《名作欣賞》2018年第2期。
? 李琴:《“詩樂一體”的不懈追求:李尚朝音樂創作論》,《“李尚朝研究”之十》,《名作欣賞》2018年第4期。
? 范浩琪:《從形象到流行:談李尚朝形象類歌詞的創作》,《“李尚朝研究”之九》,《名作欣賞》2018年第3期。
? 范浩琪:《詩樂之間的轉換:談李尚朝詩作〈從今以后〉的音樂性改編》,《“李尚朝研究”之二》,《名作欣賞》2017年第8期。
? 徐晴:《李尚朝書法的文人品質與藝術氣質》,《“李尚朝研究”之六》,《名作欣賞》2017年第12期。
? 譚巍:《從審美心理看李尚朝的郵品書法作品》,《“李尚朝研究”之十三》,《名作欣賞》2018年第7期。
? 向天淵:《多面圣手李尚朝:淺說李尚朝的詩歌、書法及音樂創作》,《“李尚朝研究”之一》,《名作欣賞》2017年第7期。
? 馮俊鋒:《李尚朝:新媒體語境下作家的跨界發展對文化繁榮的意義》,《“李尚朝研究”之二》,《名作欣賞》2017年第8期。
? 陳鳴:《藝術傳播原理》,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1頁。
? 閆立娟:《從〈麥子黃了〉的傳播與影響考察其藝術特征》,《“李尚朝研究”之五》,《名作欣賞》2017年第11期。